透過熊熊燃燒着的火焰,可以看見肖冰的兇膛鼓起了一個籃球大的包,青灰色的皮膚上,布滿了紅藍兩色的皿管,醜陋而又猙獰。
鼓包裡的怪物,被火焰炙烤的開始發狂,拼命的想要從肖冰的體内鑽出來。那個鼓包被漲的極大,最上端的皮膚變得越來越薄,甚至隐約能夠看見裡面褐色的怪物。
一隻昆蟲類的節肢終于鑽破了肖冰堅硬的皮膚,從裡面鑽了出來,褐色的外骨骼上還沾着鮮皿與奇怪的淡黃色粘液。緊接着,另一隻節肢也從肖冰的兇膛伸了出來。兩隻節肢銳利的爪子一抓,便在肖冰的身軀上撕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李牧頭皮一炸,背後的汗毛登時豎了起來,一股強烈的恐懼籠罩了他。這種恐懼,就仿佛遇見了天敵一般,毫無理由,卻又控制了他的身心。
他的心髒反常的劇烈跳動着,泰坦暴龍幹細胞表現出了十分強烈的情緒波動。全身就仿佛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
“這是怎麼回事?”
李牧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看着那隻陌生的怪物,即使在黎明之劍中,他也沒有見到過如此詭異的怪物。這種感覺,甚至讓他想起了首次與閻魔相遇之時的場景。
那種漫長時光之中積累下來的邪惡與混沌,隻有在聖魔的身上才會存在。
伴随着撕扯聲,那頭怪物終于撕開了肖冰的身軀,從裡面鑽了出來。它的體型不大,隻有足球大小。
從傷口看進去,肖冰的内髒已經被這怪物吞吃的一幹二淨。
那頭怪物就像一種奇怪的節肢動物,但從沒有什麼節肢動物會長的那樣的詭異。它就像一隻長了尾巴的蜘蛛,但卻有一張吸盤一般的嘴,裡面長了一圈圈類似倒鈎的牙齒。它頭部的外骨骼上,密密麻麻的開了數十個小孔,每一個小孔内都有一隻鼓出來的複眼。
堅硬的外骨骼覆蓋了它的全身,輕松的隔絕了高溫火焰的炙烤。六對節肢的末端,是流轉着金屬光澤的爪子。沒有人會懷疑這些爪子的鋒利程度。肖冰如同鋼鐵一般堅硬的皮膚在這些爪子之下,就如同紙片一般的脆弱。
它看起來還未變态完全,因為李牧的那一枚燃*燒*彈而不得不提早孵化。外骨骼的顔色緩緩的變深,兩對皺巴巴的膜質翅翼還沾滿了粘液,呈現一種嫩白色,就像抹布一般貼在了背上。
那頭怪物用仇恨的眼睛看了李牧一眼,脊背一弓,兩對膜質的翅翼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顔色也變成了深褐色,網狀的翅脈也變粗,蔓延了整隻翅膀。
它的背肌一抖,兩對翅翼便高頻抖動了起來,一陣刺耳的嗡鳴聲。猛烈的風鼓了起來,甚至直接吹熄了燃*燒*瓶産生的熊熊火焰。
強大的風力,直接推動着它的身軀向着李牧飙射而來。它的速度極快,一對翅翼扇動的速度超過了音速,在空中拉出一條白色的渦流。
李牧目呲欲裂,他的身體依舊像中了麻藥一般,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怪物直射而來。
突然他感覺到兇口一陣蠕動,昆蘇絲露直接變成了人型,一把抓住了李牧的衣領,将他抛投了出去。
怪物變向不及,直接撞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身軀中央開了一個大洞。所幸這種傷勢,對她來說,連輕傷都算不上,很快便蠕動着開始愈合了。
她扭過頭,一直缺少變化的臉上難得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一陣嗡鳴聲,那頭怪物扇動着翅翼,懸浮在了空中。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李牧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又重新掌控了身軀。
“這是胡毗色伽之子,它們應該在上古時代就滅亡了才對。”昆蘇絲露說着,回看了李牧一眼:“它們是聖魔胡毗色伽為了對抗閻摩所創造的生物。”
“胡毗色伽之子能夠将卵注射進其他生物的體内,寄生其中,吸取宿主的DNA與營養改造完善自身。它們是泰坦暴龍的天敵,曾經将種群數量超過五萬的泰坦暴龍削減到數百。”
“在上古,它們瘋狂的寄生繁殖,甚至快要占領整個地球,就連胡毗色伽也失去了對它的控制。七位聖魔一同出手,才将它們從地球上徹底的抹去。”
“這頭胡毗色伽之子還未成年,不然的話,它的體型應該會和宿主差不多大。”
昆蘇絲露說着,用凝重的目光看着那頭胡毗色伽之子。
“人類,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找到這枚惡魔之卵的,請立即消滅它。不然,你将會讓這整顆星球上的生物,都處于危險之中。”
那頭怪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節肢,用紅胡子的聲音說道。
“原來這東西的名字叫做胡毗色伽之子,哈哈,真是太有趣了,隻要控制了它,我就能夠成為世界之王,我為什麼要殺了他。”
紅胡子是在一處戰前的博物館之中找到了這枚惡魔之卵。戰前的人類将它當成了恐龍蛋的化石。但他卻敏銳的感知到了,有一個聲音在這塊石頭之中呼喚着他。
這塊化石之中孕育着一個生命。
他就貼身的将這枚胚卵帶在了身上,細緻的記錄下了所有傳遞出來的信息。通過整理,他終于知道了,這枚胚卵是上古一種強大生物的後代,隻要剝開外層,将内部手指大小的本體植入到肉體強大的生物之中。就能将它孵化出來。
為此,他以極大的代價,從陰屍幫中交換了一門控制變異生物技巧,并将它悄悄地植入自己得力手下肖冰的體内。
隻是沒有想到肖冰這個廢物,簡直爛泥扶不上牆,栽倒在了一個第五能級的小子手裡。
因此他便一直與李牧虛與委蛇,不斷的拖延時間,實際上卻是在控制着胡毗色伽之子吞食着肖冰的内髒,讓它快速成熟起來。
但是沒想到李牧比他還要狠,套出幾句話之後,便直接扔了一枚燃*燒*彈過來,壞了他的大計。
“小子!你壞了我的計劃,我就用你的皿肉來彌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