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好端端的别墅你要換成什麼樣子?可别亂來,想改造也要找個專業的設計師。”華裕松了口氣和稀泥道。
“我也是來看看情況,隻是給華小姐做個參考。”何錦漢挑眉,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錦漢,你這幾天都在這裡‘看情況’?”何父黑着臉,明顯的不相信。
何錦漢拉起西服搭在胳膊上,道:“你想說什麼?”
“錦漢,”何父嚴肅地道:“你跟原小園怎麼回事?為什麼跟她領證的當口又出現在這裡?”
這幾年,何錦漢的婚事讓他傷透了腦筋,一會兒跟華澄結婚,一會兒離婚,好不容易消停了,又傳出跟原小園的戀情,對方還拖個孩子,更要緊的她還是粟潛的前妻,時不時還和粟家有些糾纏不清的消息傳出來,叫何家顔面蕩然無存。
他們百般阻撓,奈何兒子不肯放手,說結婚之後會好,這下好不容易等到領證,自家兒子又失蹤幾天,簡直把人氣瘋了。
何錦漢整了整身上的襯衫,掃過對面站着的表情不一的幾個人,溫潤的臉龐忽然有了絲愠色,狹長的眸子裡泛起層層漣漪,似乎在醞釀着登時要爆發的情緒。
“我和她領不成證不正遂了你們的意?”
說完,他加大步子推門出去,離開之前,漫不經心地回過頭扔下一句,語氣中是濃濃的無奈。
“伯父,他那件事……我使了點手段……”華澄低下頭,似乎下了決心要坦誠一樣,有些别扭地道。
盯着她,何夫人不着痕迹的翹起唇瓣,微微的,用不屑到極點的的聲音道,“别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愛着我們家錦漢。”
華澄無奈地搖搖頭,她擡起頭來迎着何夫人的視線道,“是的,我一直愛着他。”
何夫人冷漠的調開視線,很不給面子地道,“何家高攀不起你。”
華澄泛了兩下美眸,突然冷笑,“伯母你的托詞很久沒有更新了吧。是高攀不起還是招惹不起,您能告訴我一句實話嗎?”說完,所用的委屈一湧而來,她忽然不受控制地哭了起來,完全不夠形象地坐到地闆上,“走,你們都走,讓我靜靜。”
華裕冷冷掃了她一眼,“為了一個男人,你看你堕落成什麼樣子。”
“呵呵。”何夫人腳步沉穩地踱到她跟前,聽了華裕的話後,忍不住出言譏諷,“沒看出來,華家的大小姐還挺有情有義的。”
何父拉過她,眉目清冷,“算了,我們走吧,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何夫人掃了一眼華澄,态度很是不耐,“以後不要糾纏了。”說完,她轉眸看了華裕一眼,然後拉着老公從奢華的華氏别墅退出去。
華裕走到女兒身旁,一張老臉認真地盯着她,“你真的不能放棄何錦漢。”
華澄垂下眸,沉思片刻,語氣十分堅定,“我不能沒有他。”
華裕不死心的又問一句,“一定不能?”
“不能。”
“那就采取點非常手段。”華裕的目光微微上揚,渾濁的眸子發出毒蛇一樣的澤芒。
“殺了原小園嗎?我會坐牢的。”
華澄倏然一震,望着父親,有些不可思議。緊接着,她幹聲笑了笑,“以前我不敢賭……現在,他肯要我,我一定要賭,要賭......”額上瞬間染上一抹毒色,一時間,父女二人的眸子有些相像。
華裕聞言好笑地看向女兒,好像很失望似的,指頭敲了敲桌子道:“你養的那個廢物,該讓他出來放放風了。”
“姬正天?”華澄張了張嘴巴。
“他在澳門豪賭已經欠了你五千萬,加上這次他玩女人的一千萬,你放出去那麼多錢,難道還不能讓他給你解決一個問題?”華裕拍拍女兒的肩膀:“澄兒,人生就短短幾十年時間,一心軟就什麼都抓不住了。”
“我懂。”華澄幹淨利索地道,“我不會再幹等下去了。”
潛園。
粟潛從醫院回來好幾天了,一次都沒去過公司,天天窩在家裡和River玩耍,玩瘋的時候,他自己都恨不得給兒子趴在地上當馬騎。
“少爺,小少爺,吃飯了。”阿惠見天都快黑了,原小園還沒回來,隻好先侍候二位爺吃飯。
“她今天去哪兒了?”抱着River坐到餐桌上,粟潛忽然想起原小園還沒回來。
“原小姐早上說到什麼研究院去看展覽了。”阿惠随口道:“不會是中途認識同行,晚上一起吃飯去了吧?”
“去打個電話問問。”粟潛蹙了下眉道。
......
“原小姐的手機關機了。”
“Shit。”粟潛低咒一聲,掏出手機給肖同挂電話,“馬上找她。”
“誰?”好不容易放了幾天假,正在勾搭美女試圖完成傳宗接代重任的肖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的女人。”粟潛的語氣是淡然的,聽不出絲毫發飙的意思,仔細品味還帶着那麼一絲緊張。
L市北端的荒涼海邊。
自從去年這兒發生幾起海蜇蜇人事件後,這兒已經被政府列為禁區,平時白天都看不到人影,更不要說晚上了。
一間廢棄的鋁合金的棚子在冷清的月光和海浪的拍擊聲下,顯得隐蔽而又孤零零的。蓦地,僅有的那扇門裡透出一絲昏黃的燈光,昭示着裡面可能有人的氣息。
原小園從昏迷中醒來,撫了撫疼痛不已的後頸,緩緩張開雙眸,見到對面的人,不由得瞪圓了眸子:“爸,您......您怎麼會在這兒?”
姬正天猙獰地笑了笑:“别叫我爸,你跟我哪兒來的皿緣關系。”
“......姬先生,是你把我帶到這兒來的?”原小園環顧了下,再怎麼遲鈍,也覺得自己處境不妙,心頭不由劃過一抹緊張。
姬正天垂下腫脹的眼睑,一揮手,“把她的眼睛蒙起來。”
“你要幹什麼?”原小園的心咯噔一聲沉了下去。
“死之前讓你快樂快樂。”
“......你是人嗎?”原小園意識到他什麼意思,小臉倏然變得煞白,“你别太禽獸。”
“禽獸?我沒在你六歲的時候猥亵你,也沒在你十六歲的時候強暴你,現在,你不知道被人家操了多少遍,我玩一下怎麼不行?裝什麼清純還。”姬正天粗嘎的聲音一點點朝她靠近,渾濁的氣息漸漸包圍着她,是那種想讓人嘔出來的味道。
原小園的手腳被綁着,動不了,眼睛被蒙住了,什麼都看不見,萬分驚懼之後,她反倒鎮定下來,慘淡笑道:“好,那你來吧,快點,咱們父女這麼刺激的關系,我想看看你會不會比我的男人強?”
說完,她把心一橫,待會兒,千萬别讓她咬到他,否則她不咬死這個惡心的人,死都不會瞑目。
“呵呵,沒想到啊,離開我才幾年就這麼放蕩,”他打了響指,“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早點打你的主意。”
“......”原小園根本不想理他,她保存着氣力,一心隻想跟他拼死一搏。
“來吧,寶貝女兒,讓我好好疼你。”
“嘶――”原小園身上的衣服被撕裂,瑩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冰涼瞬間襲擊了她。
“漂亮,就是漂亮......”姬正天一見到他眼前的尤物,眼神都直了,迫不及待地剝光身上的衣服,俯身湊了上去。
“啊――”
一聲粗悶的叫聲猝然響了起來,像殺豬又沒殺死一樣,非常難聽。
原小園那牙齒就像釘子一樣楔入他的身體,任憑他怎麼蹂躏身下的人,她都不肯放開,濃重的皿腥氣在空間蔓延開來,忍着那讓人作嘔的皿腥和身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她像赴死一樣,說什麼也不肯松開。
“少爺,這裡應該不會有人來吧?”肖同看着電腦上的地圖,指着一片荒涼的海灘道。
不知道為什麼,粟潛的目光停留在那邊的時候,心不由地被揪起來。
“放大。”
“少爺?”
粟潛冷冷睨了他一眼:“去這裡。”
......
砰――
當粟潛一腳踹開簡易房門的時候,眼前一片皿紅,當他看清楚原小園衣衫不整地被姬正天壓在身下的時候,眸子霍地燒起一片狠厲,瘋了一樣上前拖住姬正天,像拎死狗一樣把他抓起來丢在地上,“去死。”語氣從來沒有的狠過。
轉眸,他迅速抱起地上躺着的女人,下巴偎依在她額頭上,“小園,小園,你醒醒?”他還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她還活着,他松了口氣,用風衣裹住她,吩咐低頭不敢看的保镖:“把這個混蛋閹了扔到海裡喂魚。”
“少爺......”肖同有點遲疑,他家少爺一向奉法律為圭臬,從前連在法律邊緣遊走都不肯,這次看來是氣炸肺了。
“那是什麼人?”粟潛抱着原小園坐進車子的一刻,眼角的餘光掃到遠處一竄而過的黑影。
兩個保镖應聲追過去,可哪有什麼人影,除了海風隻有海浪的呼嘯和夜裡活動的鳥兒撲棱翅膀的影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