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我也不愛我了,對嗎?”何錦漢失落地道:“我甯可你恨我,那樣說明你還在乎我。”
原小園試圖從他手裡把手抽走,“師兄,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我已經習慣你愛我了,你突然有一天不愛了,做了别的男人的女人,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何錦漢的酒量并不好,幾杯酒灌下去,臉頰全是酡紅。
似乎醉意很深。
原小園無奈地道:“一個男人進入女人的身體,同時也進入她的靈魂,師兄,這對女人來說,很難分開來......”
一個男人進入女人的身體,同時也進入她的靈魂。
何錦漢突然呵呵冷笑兩聲,“是我以前想太多了。”
“......”原小園覺得脊背發涼。
“跟我走。”他猛地砸了一下酒杯,雙臂把她橫抱起來往外抱。
“錦漢,這不行的。好多人看着,萬一被人拍了照片放到網上,你的名聲就完全毀了。”原小園急的直拍他的胳膊。
“怕什麼,我不在乎。”何錦漢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在幾個人睽睽注目下,把她抱上了一輛出租車。
“剛才那個男的不是何氏的繼承人嗎?”
“那女的不是粟氏粟潛的平民太太嗎?”
“他們搞一起去了?”
“唉,豪門可真夠混亂的......”
“......”
酒吧門口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有人拿起手機拍了張并不算清晰的照片。
原小園大腦“嗡”的一聲原地爆炸,明天不知會掀起多大的輿論風波,說不定這會兒家庭婦女都去買好臭雞蛋等着砸她的吧。
“錦漢,你要帶我去哪兒?”更加懵逼的是眼前這位溫潤公子一秒切換到不可理喻模式的人,原小園往前面一看,好像離城區越來越遠了。
“到了你會知道的。”何錦漢緊緊把她箍在懷裡,呼出的氣息從所謂有的炙熱。
“......”
原小園忽然惡心想嘔吐,又不好吐在出租車裡,憋的無比難受,虛弱地趴在何錦漢的腿上,任他擺弄自己。
她忍到極限的時候,出租車師傅說了句:“何氏山莊到了,你們是自己上去還是我直接開到門口。”
“停車吧。”何錦漢道,從口袋裡掏出錢付了車費。
原小園被他抱下來,五髒六腑都難受的厲害,腳一落地,就推開何錦漢蹲在路邊的灌木叢裡吐個不停。
“還好嗎?”何錦漢輕輕拍着她的脊背問。
原小園吐的昏天地暗,哪裡顧得上回答他,折騰了将近半個小時,才從地獄緩過氣來。
“水、水......”
“我背你上去,裡面有。”何錦漢在她面前蹲下來,示意她伸手挂住她的脖子。
原小園嗅了嗅渾身的酸腐味道,“我衣服上很髒。”
“怕什麼,回去洗洗就好了。上來吧,你走不上去的。”何錦漢雙手伸向後面圈住她的腿道。
強大的難受感讓原小園也顧不上許多,迷迷糊糊地趴在他的背上,隻覺得他背上的溫度高的吓人,不過暖着她涼涼的小腹,挺舒服的。
到了室内,原小園直接被他背到卧室,“要我幫你洗嗎?”
聞言,原小園從懵圈狀态變成想死,“......”
他要幹嘛。
好好的男神不當,在她一個已婚婦女面前耍騷情,她看向他窘迫的臉,真想問問,哥,你拜哪個禽獸為師的?
“你自己能行嗎?”何錦漢見她不說話,放下又欲倒下,擔憂地問。
“我可以。”原小園摸了摸鼻子道,當年她倒貼的時候,和他住一個賓館,晚上人家都得鎖好門,防止被她頭腦一熱半夜沖進去做點什麼,那時候她可是冰清玉潔一待嫁的姑娘,他都那麼多心,現在......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
何錦漢交待了一圈推出門去,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即使剛才那麼說了,也不至于特别的尴尬。
原小園迅速清洗一遍,可問題來了,衣服呢,她出來的時候可沒做在這裡過夜的準備,難道穿上一團髒兮兮的衣服不成,那還不如不洗。
“小園,衣服我給你準備好放門外了,你自己伸手出來拿一下。”何錦漢好像隔牆聽到了她心裡在叫苦,立刻把問題給解決了。
原小園聽到外面沒動靜後,伸出手勾進去一看,額,好貼心,純棉寬松的刺繡風,穿上去既有氣質又不會束縛,真的太适合她了。
咦,這是誰的衣服。
為什麼正合她的身材。
她在鏡子前面猶豫了下,慢吞吞推門出來,“師兄,這衣服是誰的?我以後買同樣的還回來。”
“是我買給你的。三年前就買了,沒來得及送出去你就有男朋友了。”何錦漢苦笑着道。
“師兄......”原小園立刻淚目,這一刻,她真的想和粟潛認識的一場都當成夢,隻是一個無比荒唐的夢。
可她不能,肚子裡的孩子清清楚楚地存在着,時刻在提醒她,她和粟潛的過往,半點兒都不能被當作夢來對待。
“哭什麼?嫌衣服不好看嗎?”何錦漢溫和地撫摸着她的頭道,他剛才也洗了澡,此刻正穿着家居服,渾身散發着好男人的溫厚。
“不是。”原小園聲音細小地道。
“小園,我這次帶你過來,不是趁他不在哄騙你什麼,我是想告訴你,我準備去一趟阿富汗,親自去找找他。”何錦漢把她攬在懷裡道。
“師兄,你為什麼要去?那裡有多危險,你不是不知道。”原小園無比驚愕地道。
“我知道。”何錦漢沉默一陣,“我不想你整日哭泣。”
“錦漢。”原小園把身體往他懷裡縮了縮道,“你别這樣,萬一你也陷進去,我會内疚死的。”
“愛一個人,為她做什麼都與她無關,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有思想負擔。”何錦漢捧起她的小臉,深情地凝視了會兒,一個吻停留在離她的唇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始終沒落下來。
“錦漢。你别對我這樣好。”原小園垂下眼眸道。
“好不容易遇上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守護好怎麼辦。”何錦漢不想把氣氛弄的那麼悲傷,笑了笑道:“我明天悄悄過去,這次或許隻能打探下消息。”
“明天?”原小園有些猝不及防。
“嗯。今天把你帶過來,就是想和你道别,要是有個萬一,我死前連你的面都沒見到,不是很虧?”何錦漢點點頭,出示了飛往那邊的飛機票。
“師兄,是不是有些倉促了。今天你帶我在酒吧走了一圈,明天你要是不在L市,别人會怎麼猜測?會不會扒出你行蹤啊?”原小園擔心粟潛的保镖有問題,萬一真是這樣,那麼何錦漢去了,還不是同樣回不來。
何錦漢眸子沉了沉道:“就是讓他們去扒的,我有準備,讓那邊的朋友提前做好接我的準備,順便引蛇出洞。”
“錦漢,這會不會太冒險了?”原小園道。
“沒有冒險哪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沒事,我在那邊的朋友到時候會幫助我的,你往樂觀的方向想。”何錦漢風輕雲淡地道。
“師兄,你非去不可嗎?”原小園咬着嘴唇問。
“行程什麼的都訂好了。不去就要失信給那幾個老朋友了,不好的。”何錦漢想了想道。
原小園見他不會聽自己的,也不再勸什麼,“你明天小心。”
何錦漢點點頭,“今晚别走了,在這裡陪陪我,好嗎?”
“這......”原小園窘迫地低下頭,她現在情況特殊,呸呸呸,就算不特殊也不會跟他怎麼樣的。
“很為難嗎?”何錦漢嗓音沙啞地道,“那走,我送你回去。”
原小園搖搖頭,聲音極小地道:“我給家裡打個電話。”
“你家裡除了那個小孩子還有誰?”何錦漢一邊幫她找手機一邊問。
“我媽。”原小園說到自己母親的時候,眸子深深地泛出光澤,其中的意味複雜,讓人很看不懂。
何錦漢八卦了句:“朱時均沒找她?”
原小園一時沒反應過來,“師兄你說什麼?”
“我聽說阿姨和朱氏集團的二公子在談戀愛,感情挺波折的,多嘴問問。”何錦漢紅着脖子道。
朱時均。
對呀,他和蘇煦梅剛開始的時候幾乎是分不開的,後來又傷了蘇煦梅的心,氣的她吃安眠藥自殺,出院後又搞在一起,如此反複,外界都說是蘇煦梅犯賤,死皮賴臉地纏着富家公子當長期飯票。
這些日子聽說朱時均習慣了蘇煦梅,特地在海邊買了一套二人的專屬公寓,以區别對待她和其他床伴。
怎麼蘇煦梅最近來了閨女家,也不見朱時均出現,甚至,原小園都沒聽到過他們打電話。
“錦漢,朱家的人很奇怪,我一直有種預感,他們在報複黃婉泠。”
“黃婉泠?”何錦漢挑了挑眉毛問。
“嗯。”原小園看向他道:“黃婉泠是粟潛的媽,她一直不同意作為私生子的趙超回到朱家。”
聞言,何錦漢捋了捋關系,若有所思地問:“你懷疑粟潛在國外被綁架和朱家有關系?可又和朱時均有什麼關系。他一個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