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超臉頰抽搐,雙手恨不得撕碎了什麼似的,想了想,又退後幾步,抽出一支煙來點上,坐在沙發上點着抽上。
不知過了多久,房裡的動靜才平息下來。
一個中年男人帶着頹靡的氣息出來,不經意看見客廳裡臉色陰沉的趙超,差點驚跳起來:“你,你誰啊?”
“滾。”趙超的聲音無比暴戾。
男人一看他不算高壯,暴性子來了,“嘴巴放幹淨點,欠揍吧你小子。”
趙超懶得和他廢話,一腳飛踹過去,“嘣――”的一聲,中年男人大約沒想到這個力度,應聲倒地,一邊殺豬似的嚎叫一邊罵:“小畜生,看我不找人收拾你。”剛才在床上太賣力,掏空了身體,連個瘦弱的小白臉都打不過,他不服氣。
“嘣――”趙超另外一隻腳跟上來,中年男人疼的險些沒暈過去,臉上表情痛苦的無比醜陋,“你,你,我要報警。”
“随你。”趙超又要給他一腳。
“超,你們,你們在幹什麼?”趙珠玉從房間裡出來,驚恐地看着眼眸通紅,似乎要殺人的兒子。
“呵,我知道你是誰了?綠帽子王朱時泰的私生子,呵呵。”躺在地上的男人抹了抹嘴角流出的鮮皿,獰笑道。
“滾。”趙超遏制不住地道,真想一腳弄死他。
“我要報警。”中年男人耍起賴,“或者,你拿錢了斷,床上服務你媽,下來又讓你當出氣筒,一百萬,很便宜,給吧。”他威脅道。
趙超聽完冷笑兩聲:“一百萬是嗎?要的真少。起來。”他作勢往口袋裡掏了掏。
中年男人被打的七葷八素,以為他害怕了,真的站起來湊近,趙超飛出一拳柔道,正正打在難道腦袋上,“嘣――”的一聲,男人往後退了幾個趔趄,頓時天旋地轉,話都說不出來。
“滾。”趙超又吼一聲。
趙珠玉吓的渾身哆嗦:“超兒,别打了,别打了,媽求你了。我跟他就是床伴關系,他沒騙我,我也沒對他用情,你不要打的出了人命。”
中年男人看了看母子兩個,一邊往外面跑一邊叫嚣:“你們給我等着,等着蹲大獄,等着。”
他要去搬警察叔叔。
“超兒。你沒事吧。”趙珠玉忙去看兒子有沒有受傷。
“滾開。”趙超甩了她一下,“你這個不要臉的,年輕時候放蕩,一把年紀了,能不能顧念點臉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他剛才上來的時候看見小區的人指指點點,十有八九是在嘲笑趙珠玉的人品問題。
“你怎麼說話呢?”趙珠玉跌坐在沙發上哭鬧起來:“你不幫我進朱家的門就算了,還嘲笑你娘,我也是聽說朱時泰死了,心裡壓抑才找人放松放松的,你何必這樣說。”
聞言,趙超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點重了,飲食男女,食色人之本性,有什麼大不了的。
“朱時泰怎麼死的?”他放緩了聲音問。
趙珠玉停下哭泣,搖搖頭,“我哪裡知道。他死之前也沒給我留錢,我都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我前些天給你卡裡打上三百萬,錢不是問題。”趙超說。
趙珠玉一臉不屑,“我去美個容就花去五萬塊,三百萬根本支撐不了一年。”商場一年時髦的大牌衣服,哪件不要十萬二十萬的,三百萬夠幹什麼用的。
“現在朱時泰死了,我供不起你過奢侈日子,收斂點吧。”趙超吐出一口煙圈說。
“朱家的财産,你能幫我争取到多少?”趙珠玉根本不關心朱時泰死活的問題。
趙超疑惑地看向她,再一次開口:“朱時泰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我這是在幫你。”如果是她幹的,他可以考慮馬上将她送到國外去躲躲,他可不想L市看到重磅新聞後嘲笑他,到時候,他可真就翻不了身了。
“我可沒那個能耐,這些年從他手裡拿錢都難,逼死他,我真想我能。”趙珠玉苦笑。
趙超回味着她的話,思來想去,她的确,也沒有目的逼死朱時泰,自言自語:“那會是誰?朱家到底還和誰結了仇。”
“會不會是粟家幹的?當年黃婉泠抛棄兒子,偷偷嫁給朱時泰,聽說粟老爺子氣了好多年,你說,是不是他存心報複。”趙珠玉神經兮兮地道。
“不可能。”趙超直截了當地道,粟家早就不理會黃婉泠這個人的存在了,沒必要再和朱家過不去。
“壞了,兒子,如果不是粟家幹的,那就是朱家的仇人尋上門了,說不定要對朱家的每個人下手呢,你,你肯定也在他的報複範圍内。”趙珠玉此刻的腦子出奇的好用,“超,一定是這樣的,我剛認識朱時泰的時候,他好像提過,年輕的時候負過一個女的,那女的自殺了。說不定是那女子的家人。”
“怎麼可能?”趙超不以為意地淡笑兩聲:“朱時泰是跳樓自殺,朱大少爺是割腕,都是自殺,跟他殺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哎呀,你沒聽說過,現在有種藥給人吃了能導緻幻像,下藥的人再一挑唆,服藥的人就想不開自殺了。朱時泰沒有抑郁症,我确定。”趙珠玉忽然覺得問題無比嚴重。
“不可能,哪兒有那麼玄幻。”趙超覺得她說的簡直天方夜譚。
“不管怎麼說,這些天你身邊多帶幾名保镖,千萬别大意。”趙珠玉反複叮咛。
趙超沒說話,如果朱時泰不是趙珠玉動的手腳,那自己可能真的有點危險,他打開手機,刷了刷新聞,朱大公子還沒從深度昏迷中醒過來,警方什麼都問不到,隻要暫時當作普通的自殺案處理。
近郊的一棟豪華别墅。
出浴的女子一身賽雪的肌膚發出瑩潤光澤,她大剌剌地用浴巾擦看身上的水珠,看向鏡子中一張美輪美奂的俏臉,欣賞片刻,冷笑兩聲扔掉浴巾,寸縷不着地推開門走在地毯上,倒了一杯溫水,仰頭喝下。
“真美。”卧室大床上的男人傾身過來,環住她的腰身,雙手在她的飽滿上揉捏不住,“這胴體簡直是藝術品,可惜第一次被人捷足先登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該有多幸運。”
女人勾起妖娆的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很在乎?”
“當然。”男人張口含住她兇前的茱萸,深吸淺咬,一隻手探向她雙腿間,尋找更刺激的地方挑逗。
女人生氣了,一張俏臉布滿烏雲,“那個男人,他今天打了我一巴掌,我和他之間,算是完了。”
“可他還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長相還算不差的男人手指一頂,從後面進入花谷,勾纏着裡面的濕潤。
女人急促地喘了一口,蹙着娥眉,嬌聲道:“到床上去,我需要的更多。”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在大床上翻雲覆雨了一下午。
男人得到提醒,猛地在花谷中翻騰的她顫抖不停,才心滿意足地抽出,将她抱到床上,直接壓上去進入,瘋狂律動起來。
女人的吟哦一直延綿許久才落下。
......
“喝水嗎?”男人起身遞了一杯溫水過來。
“呵,你不會也給我下藥了吧。駱成。”穆蔻笑吟吟接過來,眸中蕩漾着媚色。
“怕嗎?你就這麼不信任我。”駱成笑道,“我隻會在床上弄死你。”他長指在她兇前挑了一下,蓦地有兩團白光在跳躍。
“你讨厭。”穆蔻拍開他的手,仰頭喝下那杯水:“我想知道朱家到底對你做過什麼,你這麼恨他們。”
駱成挑眉笑笑,眸中掩飾不住的狠意:“我和你一樣,是個孤兒。”答非所問。
“朱時泰殺了你父母?你是來複仇的?”
“不,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誰。”駱成道。
“看不透你。”穆蔻雙手勾纏着他的脖子,“我不管你是誰,隻要能讓我在床上快樂就行,我隻需要這種簡單粗暴的快樂。”
“很好,我也喜歡放蕩而比較不好奇的女人。”駱成笑着和她滾倒在床上。
翌日。
穆蔻先起來,回想起和這個初次見面就滾床單的男人的堕落的一頁,有點後悔,她抓了抓頭發:“你為什麼會找上我?你以為我是趙超的女人,想報複他是不是?”
“我昨天才說過,不喜歡太過好奇的女人。”駱成半裸着上身,嘴角噙着一抹不高興的笑意。
“我隻是想找個理由,證明你不是随便跟女人回家的牛郎,别告訴我你買那種邪門藥粉的錢是靠跟女人上床賺的。”穆蔻一邊穿衣服一邊道。
“牛郎?哈哈哈。”駱成望着富麗堂皇的天花闆上的吊燈:“你确實看起來像個小富婆。”
穆蔻撇撇嘴,“我除了這棟房子,手裡沒有能包養你的錢,怎麼辦?”
“呵呵。”駱成笑笑不答。
“你白天有事嗎?我這幾天不想露面,要宅在家裡。”她的意思是他最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