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小時候的大頭貼,想拉上青梅竹馬的情分也要看看有沒有人回應。
粟潛淡掃一眼原小園眼角的笑意,見她眼中有股子醋意,雖然一閃而逝,他到底還是瞧了個真切,不由得心情大好。
原小園見他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笑的如三月春風,從心底打了個冷顫,擦擦嘴唇,裝作不在意地伸了個懶腰,“粟先生秀夠恩愛了嗎?不會想在我這裡洞房吧?”
“矯情。”穆蔻冷哼一聲,“之前你不是還搬出去了?誰不知道這兒是潛哥哥的資産。”這麼好的别墅給原小園,想想就心疼的睡不着覺。
她一定要搶過來,還有River,将來也有歸在她的名下,原小園注定該一無所有。
粟潛不耐煩地眯了眯眸子,他閑的無聊,正好看看他的小女人是怎麼樣張牙舞爪欺負别人的,這讓他覺得變态而且可樂。
“搬出去?呵呵,我這裡住的不爽,願意出去住住,你管的着嗎?”順便說一句,她本來沒打算完全搬回來的,聽穆蔻這麼一說,她今後非要住在這兒不可。
兩個女人正在鬥嘴,粟潛掃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忽然眸光一凜,道:“蔻,你先回去,我現在有事情。”
穆蔻不滿意地撅起嘴,“潛哥哥,你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我不走。”
粟潛的眼中頓然罩滿烏雲,口氣冷然:“我這裡有要緊的事,你的事情,婚禮的事,回頭我再找你。”
“我不走嘛。”穆蔻接着撒嬌。
原小園伸伸懶腰,剛從醫院出來,到底有些容易疲累,“你們聊,我去睡個覺。”說完,她眯起眸子,慵懶的像隻貓一樣,消瘦的臉龐帶上一絲清純和妩媚結合的氣息,看一眼沒什麼,若第二眼再看過來,不小心就會被勾去三魂四魄。
粟潛的眸光冷冷打向穆蔻,氣場格外淩人,“你怎麼進到這裡來的?”該通知江堃給他升級識别系統了。
“我......當然是......阿惠給我開的門呀,難道我會飛進來,我又不是花蝴蝶。”穆蔻一臉委屈。
“穆小姐,您不是說是刷指紋進來的嗎?”這個鍋,阿惠可不敢背啊,她還要掙薪水攢錢養老呢。
穆蔻聞言桃腮染上些難堪之色,心虛地道:“潛哥哥,我來的時候,外面的大門正好開着,保安,他們沒攔我。”
“是嗎?”粟潛挑眉沉思,看來外面的保安該換人了。
“反正我們快結婚了......”穆蔻咬着紅唇道,她在粟潛面前,還是一個動不動就要耍賴的小姑娘,無理取鬧,怎麼無聊怎麼來。
“爺爺真得了癌症嗎?”粟潛忽然轉了話題。
穆蔻努力眨巴大眼睛,很是難過:“是啊是啊,要不我也不會逼着你娶我的,我是怕爺爺他老人家......”
“夠了。”粟潛實在聽不下去她拙劣的理由,“他是裝的,三萬塊錢在醫院買通大夫開的病曆,專門給我下套的,對不對?”
穆蔻救過他,說實話,他一開始并不想把事情做絕,沒想到這女人像狗皮膏藥一樣,非要賴在這兒不走,他幹脆挑明得了,省得兜圈子兜的那麼累。
“潛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穆蔻愕然張大嘴巴,掏掏耳朵,一臉是否聽錯了的表情。
“夠了。”粟潛看也沒看他一眼,“我喜歡真實的女人。”
穆蔻還想裝萌賣傻下去,正在措辭,又聽粟潛說:“這棟房子是她的,跟我沒關系,你最好懂點法律常識。”
“......”穆蔻眼淚朦胧地看向他,“潛哥哥,我不在乎什麼别墅不别墅的,我隻是為了氣她才那樣說的。”
“我不管你什麼目的,還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他哪有時間天天圍着女人打轉,侍候她們之間的五五六六啊。
“潛哥哥,你......”
穆蔻失魂落魄地從潛園出來,回頭望了一眼珍貴喬木掩映下的墨綠色的“潛園”兩個大字,内心難受的翻江倒海。
她發誓,她一定要讓那個賤女人從這裡滾蛋。
原小園,論臉蛋,論身材,論家世,論閱曆,統統都不如她,憑什麼坐穩粟家少奶奶的位置。
能和粟潛生下兒子,就算她的福分已經到頭了。
以後的,她别妄想擁有。
L市一家隐蔽的私人會館。
穆蔻叫了杯磨鐵咖啡淺嘗一口,瞄向對面陰冷的像女巫一樣的女人,疾言厲色道:“D,為什麼她沒死?”
“隻要是藥就有解法。”D聳聳肩膀,一雙眼睛在她兇前瞟來瞟去,“我提供的已經是藥性最強的了。”
“是嗎?我看還不如一包老鼠藥呢。”穆蔻輕笑道,“你看什麼?”
“那個女人的身體我翻過,還不如穆小姐騷呢,為什麼你會敗在她手下?”D涼涼笑道。
穆蔻有些驚訝:“你男女通吃啊?”
D潇灑地擺擺手:“我喜歡少女和熟男,有資源介紹嗎?”
“這麼變态。”穆蔻啞然,“我給你的錢,找什麼樣的人沒有。”這年頭,就算女的去嫖女的,隻要錢到位,估計被嫖的也沒什麼異議吧。
“不說這個了,”D妖娆笑笑,那雙冰冷的眸子依舊沒多少善意可尋,“這次找我來,什麼事情。”
“我找你,除了殺人還能做什麼,還是說你會幹别的。”穆蔻半是玩笑半挑釁地冷哼。
“你很了解我嘛。”D一點兒都不生氣,翹着蘭花指,“這次是誰?傭金多少?”
“粟榮庭。我要他真的得癌症。”
D一愣,“我不會這樣殺人。”
“傭金比上次翻倍。”穆蔻咬着牙道。
“成交。”D臉頰抽搐了幾下,她實在太需要錢了,需要到隻要有空氣在就要盡快籌集到那個天文數字。
穆蔻愉快地在她手裡放上一張黑卡,“這是定金,事成之後,下一筆錢立刻彙到。”說完,她先行離開。
D在咖啡廳裡坐了一會兒,才淡然出來。忽然眼前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在她面前停下來,聲音醇厚低沉:“杜若蘭?”
D看清是來人後冷然道:“葛洪風,你,怎麼在這兒。”語氣之中顯然有警覺的意思。
“在這兒遇到你,我也很意外。什麼時候回的國,走,進去坐坐。”葛洪風英俊的面容,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對眸子緊緊鎖住她,通身上下既有男人的風流,也有女人的妩媚,讓人受不了想要變成惡狼向他撲去饕餮大餐一番。
“呵呵,回國還要告訴你一聲嗎?還不是想回來就回來了。”杜若蘭眯起狹長的眼眸,被他的美色吸引,一時忘了她要去幹的事情。
“我隻是關心你。”葛洪風笑顔如花地道,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勾人入骨。
“關心一個想睡你的女人?什麼時候這麼有愛了?”杜若蘭諷笑道。
葛洪風不在意地笑笑,話鋒一凜:“那個毒,是你下的?賺了多少錢?”
“你管我,反正那個錢也買不起你。”杜若蘭嬌笑,好像殺人下毒不過是件跑跑腿的活兒。
“我改主意了,免費給你睡。”葛洪風噙笑看向她,“有這個膽子嗎?”
杜若蘭還是一笑:“葛洪風,我知道那個女人是你救下的,除了你,也沒有其他人有這個本是,哎呀,這個富豪小姐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你會出現,真實天不助她呀。”
“若蘭,你上當了。”葛洪風忽然面色嚴肅,沉聲道:“你要殺的那個女人不是小三,她和粟家少爺已經認識六年了,兩人還有一個兒子,領過結婚證,不過後來又離婚了。”看了一下她的神情他又道:“你幫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不,連第三者都算不上,隻能算是自作多情觊觎别人男人的女人。”
“跟我有關系嗎?”杜若蘭凝起漂亮的娥眉,“我隻是拿人錢财替人消災。”
正義不正義的,她又不是老天爺,管他個鳥啊。她隻要早日攢夠錢,讓這個男人輸給自己,然後乖乖躺到床上給自己享用就是了。
“她的錢,太不幹淨。”葛洪風警告她道:“你要是再犯渾幹一次違法的事兒,我就自動取消那個賭約。”
“你......”杜若蘭氣的眸子都紅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說話不算話。”
“......”葛洪風有些生氣地朝她勾勾手指,媚笑帶冷,“四季酒店1808,今晚。”他跟蹤這個女人好幾天了,今晚,非要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
“葛先生當我是傻子?”杜若蘭根本不信,之前她費盡心計都沒把他吃掉,他會自動送上門來給她吃,才怪。
“不來的話就取消賭約。”葛洪風提唇扔下一句話,帥氣地轉身離開。
“......”他完美的側臉,看的杜若蘭雙目微炫,一時竟有些期待今晚了。
晚八點半。
葛洪風聽到敲門聲,不疾不徐拉開門,對門外眼神有一絲閃爍的女人說:“進來吧。”
杜若蘭見他穿着浴袍,頭發上還有些水氣,知他剛沐浴完畢,大大方方掃了一眼他出露的白皙兇膛,淺笑:“為了讓我改邪歸正,葛大少爺自願送上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