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我對你沒興趣,也不接受你的追求。”原小園說完就要往外走,腹痛的厲害,加上安眠藥的殘存的效果,她的腳步晃晃悠悠的。
“喂,女人,你這樣出去,人家會當你是夢遊的。沒出租車肯載你的。”周澤與上前扶住她,帶着玩味的笑道。
腹中劇烈的疼痛攪得原小園根本無從思考,她緊緊地擰起眉頭,語氣遊絲:“麻煩你送一下我。”
周澤與見她臉色蒼白,用手試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好像有點發燒,我送你去醫院。”
“......”女人在這個時候提問都有些高的,原小園當然不能同他解釋這個,“不必去醫院,你帶我到外面超市買點東西。”
姨媽巾她是備着的,不過都留在溫泉山莊的櫃子裡。
“你要買什麼?我叫傭人去。”周澤與說着招呼了一名和善的女傭人過來。
原小園的臉一下子紅的尴尬,女傭人見狀立刻會意,“少爺,我馬上去幫這位小姐買回來。”
話都說到這兒了,周澤與再聽不懂的話就很白了,他哪裡想到就這麼巧了,臉上有點不自然地吩咐傭人:“快去。”
轉過頭來他又對低着頭的原小園說:“反正以後你要做我的女人,這麼正常的事有什麼可害羞的?”
“誰說要做你的女人,我不同意。”原小園倔強地道,雙手捂在小腹上,那裡痙攣的她幾乎要哭起來。
“我來幫你。”周澤與沒見過女人這樣的,頓時生了憐憫的心,搓熱了雙掌,放在原小園小腹上輕輕地摁着。
“嘟嘟嘟.....”
冷不丁傳來别墅大門的門鈴聲。
周澤與頓了下,這裡是他的私人别墅,極少有訪客,就算有人來,也要提前跟他打招呼預約的,況且這麼晚了,什麼人這麼不知趣。
他極不耐煩地拿起手機接通門外的視頻,閃入他眸底的居然是幾名嚴肅的警察,一個個還向在鏡頭裡像他展示出警察證。
什麼情況。
周澤與不耐煩地摁下開門的指令。
“警官先生們,大駕民宅是個什麼意思啊?”他放下原小園,黑着臉道。
“我們來找這個女人。”一個高個子的警察繃着臉,指着原小園道。
周澤與瞥了他一眼,很正點的菱形的唇勾起一抹弧度,“扮警察很好玩嗎?兄弟,你演技不行。呵呵。”
原小園聞言愕了愕,睜大眼睛看向“警察”。
果然有點面熟。
原來是粟潛的保镖扮的。
這幾名“警察”懵了,還沒來得及飙演技就陣亡了。嗚嗚,眼前這位年輕的痞子樣總裁眼光也太毒了點,居然一見面就識破了他們。
“我可是做過警察的,你們也不查查我的底細就來送死,說吧,冒充警察可是犯罪的,你們是要我報警叫人來帶走,還是自己出去?”周澤與不鹹不淡地道。
“......”
這幾個保镖也不是吃素的,見身份被人識破,虛晃一下直奔原小園身邊,将周澤與推到一旁去。
“原小姐,快走,少爺在外面車上等着呢。”高個子道。
周澤與被粟潛耍,周身瞬間充滿戾氣,一拍手,别墅裡的保镖得到信号,盡數出動,将粟潛的人圍了起來。
“把這個女人留下,你們滾出去。”周澤與像被燒了尾巴的老虎一樣怒吼。
粟潛的人當然是不肯的。
眼見就要打起來,原小園甩開粟潛的保镖,一雙漂亮的眸子看向周澤與,“周先生,我要出去,請您讓他們讓開。”
“你要跟他們走?”周澤與不悅地道:“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開個條件吧。”
“請你不要強人所難。”原小園聽了他的話氣的眼淚都要湧出來。
原來在周澤與那裡,她不過是粟潛花錢睡的一個女人罷了。既然粟潛能睡她,那麼他隻要出錢,就也能睡她。
“如果我一定要強人所難呢。”周澤與放下狠話。
“砰!”
一聲巨響。
原小園朝門口看去,隻見粟潛帶了至少二三十名保镖闖了進來,他的氣場一進來就籠罩在整個空間裡,讓人不禁感到莫可名狀的壓力。
粟潛的眸子冷冷地掃過小女人,最後落在周澤與的身上,聲線玄寒的令人戰栗,“我記住你了。”
“過來,跟我走。”
粟潛對被保镖隔在周澤與身邊的原小園道。
“......”原小園沒說話,也沒挪動腳步。
她怕她一動,兩個男人就要打起來。
萬一動靜鬧大,明天她又要上網絡頭條了,這次,網民還不知道怎麼罵她呢。她可是被吓怕的人,堅決不能重蹈上次的覆轍。
“看見了吧,她根本不想跟你走。”周澤與語氣得意地挑釁。
粟潛冷哼了一聲,看都美看他一眼,黑眸隔着一衆保镖直勾勾地射向原小園,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掏出兩本紅色的結婚證書,打開來,上面赫然印着他和原小園二人的名字。
他冷聲道:“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結婚證。”
原小園和周澤與幾乎是同時叫出來的。
粟潛冷着臉,看向原小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薄唇中迸出兩個字:“過來。”
是真是假。
原小園的腦子裡忽然隻有一個念頭――拿在手裡看看。
她慢慢地朝粟潛走過去。
“小園,别過去。”周澤與開口,“呵呵,粟先生好像很喜歡玩造假的遊戲,警察是假扮的,這個結婚證也是自己打印出來的吧。”
粟潛聞言冷冷掃了他一眼,根本不屑開口辯解。
原小園腳步頓了頓,迷茫地看向粟潛,清澈的目光像一頭迷路的小鹿。
“過來。”粟潛重複剛才的話,嗓音低啞。
“......”原小園又朝他挪了幾步。
粟潛不耐極了,一揮拳,沖過去把他拉到自己身邊。
他的動作太快了,以至于周澤與的保镖都沒有反應過來。
周澤與好氣,這是在他的私人别墅,如果原小園被帶走到話,他以後還怎麼混呢。況且剛才粟潛出示結婚證,據他判斷,百分之百是假的,堂堂粟家大少爺,不可能娶原小園這樣沒家世的女人。
眼看着粟潛要帶走原小園,他不再猶豫,對保镖使了個眼色,狠厲道:“搶人。”
話落,隻聽見“砰!”的一聲,粟潛踢飛了一名朝原小園奔過來的黑壯的保镖,“周澤與,你信不信我的人可以把這裡拆了?”
他今天可是帶了二三十名保镖來的,本來隻是想壓壓周澤與的氣勢,沒想到這人太狂傲,一點兒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你敢。”周澤與頭上青筋暴起,俊秀的面容被氣的有些扭曲,目光射過來和粟潛對峙。
他的氣場也是強大而嚣張的,氣勢絲毫不輸給粟潛。
“我和他是領了證的,周先生,請你自重。”原小園清脆地開口,她可不希望兩個男人打起來。
“是嗎?那我這頂綠帽子,就請粟先生笑納了。請吧。”周澤與其實也不想大家,畢竟戰場是他家啊,打起來受損失的是自己不說,萬一被媒體捕捉到,自己的形象和口碑就徹底完蛋了。
“你再說一遍。”
周澤與的話想刀子一樣淩遲着粟潛的心,他感到窒息般的疼痛,徹底被激怒了。
“砰!”
他像頭獅子一樣暴怒,踢碎了面前的水晶擺設。
“我們......走吧。”原小園的臉色愈加蒼白,她哆嗦着嘴唇道。
頭頂上枝桠繁複的水晶吊頂燈溫馨柔和的光打在她的發絲上,泛着細碎的光波,襯托着她無華的面容,顯得更加狼狽。
粟潛看着她的眸底閃過一絲心疼,瞳仁微縮了下,泛起猩紅,現在,他撕碎周澤與的心都有了。
原小園看見他的樣子,害怕地抖了下,過分的緊張引發了小腹處巨大的疼痛,她搖晃了一下,突然向地上倒去。
“小園。”
粟潛伸手抱住她,他那隻受傷的胳臂用不上力,抱的有點吃力。
肖同見狀,馬上過來扶住二人。
粟潛以為周澤與對她做了什麼,鷹眸再次盯向周澤與,怒意暴走。
“砰!”他出手了,沖過去一拳揮在周澤與臉上,周澤與反應過來後也不敢示弱,“砰!”的一聲還過來,粟潛也結結實實受了一拳。
“粟先生,原小姐是生理痛,快帶回去吃點藥吧。”周家的女傭人見兩個男人打了起來,尖叫着跑過來解釋。
兩個男人打的正酣,哪裡聽他的,你來我往中,都受了傷,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保镖在一旁幹着急,幾次想上,都被各自的主人用眼神瞪了回去。
“少爺,咱們快去醫院吧,原小姐好像很嚴重。”肖同聽到周家女傭人的話,明白周澤與和原小園之間是清白的,周再不堪,也不至于對正在生理期的女人做什麼吧。
“粟先生,我們少爺沒對這位小姐做什麼。”女傭人再一次解釋。
粟潛冷着臉聽着,薄唇動了動,沒說話,站起身來走向昏迷的原小園,一隻手艱難地抱在懷裡,道,“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