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家出來,他忽然改變了主意,吩咐司機開車回東郡府。
“少爺,要不要請醫生來家裡給原小姐診治?”肖同小心翼翼地問。
“嗯。”某少爺盯着懷裡小女人的睡顔,輕聲道。
原小園啊原小園,你有那麼漂亮嗎?
怎麼這麼多男人觊觎你。
他翻來覆去的看着她的臉,實在是看不出來她有多漂亮,隻是順眼點而已。
“肖同,整垮周家,不管花多少錢。”沉默一會兒,粟潛的火氣又上來,周澤與居然敢打他的女人的主意,真是混的不耐煩了。
他不會對周家客氣的。
“是,少爺。”
回到東郡府,肖同請來的頂級婦科方面的中醫為原小園仔細把了脈,确認她隻是緊張過度和普通的生理期疼痛,建議粟潛暫時給她服用一粒止痛藥,以後再按照藥方調理。
聽醫生這麼說,粟潛才臉色稍霁。
原小園睡到半夜醒來,見肚子上放在溫度正好的暖水袋,穿着有機棉質的睡衣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心頭不由一暖,自覺元氣也恢複了些。
“原小姐,喝點紅糖水吧。”阿惠今晚為了照顧她,專門睡在原小園房間的沙發上。
原小園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呆了幾秒才接過阿惠手裡的杯子,“他呢?”
“少爺在另外的房間休息。”
另外的房間。
這裡不是甘藍别墅,沒有那麼多的房間不說,除了她現在呆的這間卧室,其他的都沒有特别精心地布置過。
其他人住倒還好了,隻是這粟大少爺的标準,那些房間是斷然達不到的,他居然委屈自己睡過去了。
這實在不是粟潛的風格。
或者,他對自己有别的想法。
原小園不禁想起周澤與說的話:我這頂綠帽子,請粟先生笑納。
綠帽子。
原小園想的脊背一陣發涼,手心裡冒出了冷汗。
“原小姐,快點喝吧,涼了就沒效果了。”阿惠見原小園一直在發呆,關心地提醒。
“噢。”原小園端起杯子放到唇邊一口一口喝起來。
“阿惠,少爺手裡拿的那兩本結婚證,你之前見過嗎?”原小園很想知道她和粟潛的結婚證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沒有。你們的結婚證是少爺自己存放在保險箱裡的。”
“存在保險箱裡?”原小園愕然問。
“嗯。”
存在保險箱裡的,一定不是假的。
可是他從來沒跟她提過領證這回事啊,她都沒去過民政局,怎麼可能就結婚了呢。
“噗――”
原小園噴出一口水,她想起來了,徹底想起來了。
上次母親蘇煦梅和姬正天離婚的時候,她在粟潛請來的律師的“引導”下,簽了不少協議,其中還有兩張是空白的什麼,她沒來得及細看就簽了,沒準兒,粟潛就是利用她的簽名到民政局走了點關系把證領到手的。
腹黑,太腹黑了。
原小園覺得自己被吃的死死的,完全像個白癡一樣,任由他牽着鼻子走。
不過也怪她,為什麼當初要毫不猶豫地簽那兩份空白的東西呢,她居然一點都沒有質疑過簽了做什麼用。
已經信任他到這種程度了嗎。
原小園為自己感到默哀。
後半夜她舒服了很多,安安穩穩地進入到酣睡中,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中午了。
陽光明媚,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照進來,灑在臉上,暖洋洋的,帶着慵懶的氣息。
阿惠做了很多營養的湯湯水水的東西給原小園滋養身體,并一個勁地催促她多吃點。
“少爺說原小姐今天可以不去上班,在家裡休息就行。”
“我沒事了,可以去上班。”原小園不想在家裡呆着,她還有事情要處理。
阿惠勸了她幾次,都被原小園駁回去。
難道公司發生什麼不想讓她知道的事了。
越是被阻攔,原小園越發疑惑。
她急忙打車到公司,進門一看,很正常啊,不像有事情發生的樣子。
“真是太可惜了。就這麼被封了,其實網娛有些新聞還是不錯的。”
“是啊。昨天還沒風聲呢,一夜就被取締了,背後是什麼人出的手,手段可真夠淩厲的。”
“聽說他們周總是個花花公子,不會是拈花惹草弄出來的禍吧?”
“......”
原小園悄悄站在辦公室後面,聽到不少員工在議論網娛公司和周澤與。
他的網站被封了。
原小園聽到這個消息和員工的反應是一樣的,一夕直接能搞掉那麼大一個網站的,絕對不是普通的商業對手。
回到辦公室,她浏覽了一下網上的新聞。
果然,網娛公司的網站被封的消息占據了其他網站的頭版頭條,一點開,浏覽量和留言統統爆滿,有叫好的有打抱不平的,但說的最多的還是在猜測搞掉網娛的是什麼人,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量一夜之間整垮一個浏覽量第一的娛樂網站。
會不會是粟潛。
原小園的心口猛然一震。
昨天周澤與的行為,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粟潛當時的神情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太吓人了,如果不是法制社會的話,她覺得他一定會跳起來殺人的。
粟潛有這個動機。
他是為了她嗎。
原小園的腦子忽然抽風地切到粉紅色的狀态去了,自作多情地往他是愛她的那方面想去。
神遊了大半個上午,原小園才勉強進入工作狀态。
到了中午快下班的時候,網上又爆出更大的新聞,網娛公司的董事長,周澤與的父親周銘,因涉嫌用不正當手段獲取名人的私生活照片而被起訴,一旦坐實,将面臨巨額的賠償金和刑事責任。
員工又炸了鍋,紛紛議論看來周家是被人徹底報複了。
“Lily,你到粟氏大廈去看看粟潛在不在,順便把這個季度的總結拿給他。”原小園在公司的聊天軟件上說。
Lily雙眼懵逼,又不是原始時代,還要她巴巴地人跑過去,打個電話問問不就成了,總結難道不能發電子版的嗎。
轉念一想,不對,可能是BOSS派自己去那邊看看情況的,所謂送東西什麼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汗。
她乖乖地按照吩咐去了粟氏大廈。
粟潛不在,她白跑了一趟回來。
“知不知道粟潛去哪兒了?”原小園問。
“原總,那邊的人也不清楚。”Lily很喪地道。
一連幾日,原小園都找不到粟潛,或者說,他都沒有主動來找她,也沒有回東郡府來過夜。
“去哪兒了呢?”
睡前原小園自言自語道,第一次因為想他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很期盼他出現在自己面前。
半夜,她迷迷糊糊地感覺躺在一個堅實的懷抱裡,耳畔有炙熱的吻滑過,很癢,她的身體不禁輕輕顫栗。
“啊......”原小園一下子睜開眼睛。
“是我。吓到了?”粟潛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尾音性感而魅惑。
“......”
原小園眼神直直地盯着他,借着窗簾透進來的微弱的光,她看見他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熠熠發光,五官的線條剛毅冷峻,臉上的表情強勢而霸道。
“閉上眼。”
粟潛命令她。
“......”
原小園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的氣息就席卷了她的呼吸,薄涼的唇碰上她的唇瓣,輾轉描繪着她嬌俏的唇形,厮磨夠了才探入她的口中,火熱的舌照反複地照顧她的每一處敏感。
兩人的呼吸一起變的急促。
“唔......”原小園輕嘤一聲,往後偏了下頭,他的打手伸過來抵住她的後頸,大手覆向她兇前的豐盈,輕栊慢撚,極緻地挑逗起來。
她在他懷裡顫栗的頻率越來越高......
“想要......”
床上一片燦爛的旖旎。
“啊......”清晨,原小園醒來看着自己渾身的吻痕尖叫起來。
她和粟潛,不是還在精神戀愛中嗎,怎麼又變成......關系了。
貌似昨天晚上她還比較配合。
天呐。
一點節操都沒有了。
原小園好想死。
“叫什麼。我現在可是持證上崗的。”粟潛不滿地把小女人撈回自己懷裡,聲音沙啞,“還有氣力爬起來,不如再來一次。”
“不要不要......”腿上傳來的酸痛機智地提醒原小園,昨天她被吃的已經夠慘了,再被吃一次,真的要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了。
“那證是真的嗎?”
原小園還是要親口确認一次。
“當然。”粟潛慵懶地拍了拍她的頭,“有個證睡你方便。”某男可惡地道。
“......”原小園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我什麼時候同意和你領證了?”
“嗯?”粟潛明顯不打算和她探讨這個問題。
“......”原小園絕望地看向他,感覺自己被他捏在了手心裡。
她動了動粉嫩的唇瓣,轉了個話題,“粟潛,你這幾天在報複周澤與?”
聞言,粟潛睨了她一眼,唇邊勾出一抹冷笑:“誰招惹我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太狠了。
原小園愕然看向他一張英俊的不像話的臉,心裡有一點驚恐,不過更多的是欣慰。
他果然是為了她出手對付周澤與的。
“怎麼,你又要勸我算了?”粟潛見她不說話,修長的手指在她光潔的額上彈了一下問。
“不,這次我支持你。”原小園有點邪惡地道,“不過,警告一下就好了。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