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園,你說你不知道我?你活在原始社會嗎?你不上網嗎?你們學校有點姿色的女生背地裡都在談論些什麼,你敢說你不知道。”
粟淺唇角勾起,黑瞳漸深,将她的話反駁的沒有餘地。
有點姿色的女生……在議論……背後的金主嗎。
那是藝術學院的好吧。
建築系是出了名的刻闆嚴謹古董,呵呵,算了,跟他完全解釋不清。
她确實知道粟氏礦業,前不久眼前這男人頻繁在國家經濟論壇上露面,侃侃而談,可是她并沒有記住他叫什麼名字啊。
更關鍵的是,這麼高在雲端的人,她怎麼可能見過。
面都沒見過,她怎麼可能對媒體自爆被他包養,腦子又沒有着火,“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想過要和你扯上關系。”
原小園再一次重申自己是無辜的。
“想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真惡心。”
粟潛的眸子更加沉黯,伸手勾起原小園小巧的下巴,滿臉厭棄,像被人喂了顆蒼蠅一樣惡心。
把她羞辱到生無可戀。
原小園甩開他的手,抓起自己的外套裹在身上,忿忿地吼道:“我為什麼要攀附上你?為什麼?”
粟潛反手攥住她的胳膊,上緊力道,帶着被挑釁的愠恚,“因為我有錢,你想賣―-給我。”
她的手臂被他攥得生疼,額頭沁出細密的冷汗。
他有錢。
她不否認。
可是她并不需要錢啊,退一萬步說,就算她需要錢,也不會賣給他。
“放手,我要去追究媒體責任。”
原小園有些底氣不足,她擔心一公開撕格會招來各方謾罵,誰都明白,這個時候沉默才是最好的出路。
“噢,是不是還要去警察局報案啊?”
男人的鳳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眼尾撩得越發陰戾。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原小園咬了咬牙,拼盡全身氣力從他手裡掙脫出來。
粟潛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她因為氣憤而漲紅的臉,她的黑眸如一汪碧水,盈盈澄澈,清極美極,映得她脖頸以下的肌膚皎白細膩,宛如雪花之色。
一抹昨晚遺下的吻痕若有若無,無聲地勾動绮麗的遐想,風情格外嫣然。
粟潛的呼吸加重,一股熱氣從他的丹田竄至下體,如翻滾的火山岩漿,蓄勢待發。
移開目光,他的眼眸瞬間覆滿寒涼,“我強了你,如果你選擇報警的話,我是當事人;不報警的話,我就是你的金主,包養你的人,怎麼會沒關系。嗯?”
尾音上揚,他把流氓耍得爐火純青,十足的纨绔痞氣,“還有,昨晚上你的時候我沒帶套,萬一你懷孕了,就是我孩子的母親,這關系,撇得清嗎?”
他瞳眸中的犀利像是在告訴她,想擺脫我,可能嗎。
聽到他不設下限的脅迫,原小園俨如天鵝般的眼眸無奈地垂下去,神色楚楚。
“我不報警,也不會做你的情婦。”她的聲音冷漠羞怯,一張豔若桃李的臉,清純中隐隐帶着無法形容的妍媚,出塵絕俗。
昨夜擁她入懷時那種從未有過的悸動機智地撩撥着他體内的熱浪,漸漸沖散理智……
“你沒有别的選擇。”
他傾身一點點迫近她的身體,帶着強烈躁動的沖動,幽深深的瞳仁中泛着一簇簇跳動的火焰,目光打在她身上,危險而熾熱,像要把她焚成灰一樣。
原小園慌亂地退後幾步,拉開和他的距離。
“還要耍流氓是不是,你混蛋……禽獸……。”
她的話刺激到他,瞳仁中霎時玄寒和火焰交織出現,生生把原小園逼退到牆角,禁锢在兩臂之間的方寸裡。
他的氣場令她有些窒息。
“我從不擔虛名。”
男人一手撐在牆上,眸光緊緊灼射着她,劍眉聳動,狡黠地輕笑着,仿佛老虎抓到一個活物,要慢慢玩死再吃掉一樣。
“你已經得逞了……。”原小園瑟瑟發抖。
“得逞?我昨夜根本沒盡興,你一點都不會服侍男人。”
“真正的男人應該讓女人心甘情願……昨晚你那是暴力……。”
她的腰肢被男人圈住,上身跌撞在他健碩的兇膛上,像投懷送抱那樣,完全浸入男人震懾一切的掌控裡,吸一口都心肺之間滿滿的都是他雄性凜凜的氣息,那樣霸道,那樣讓人無法抵禦。
“現在讓你心甘情願一回。”
他看到懷裡的獵物像被打了麻藥一樣乖巧順從,唇邊蜿蜒幾分冷然,低頭撞上她的唇瓣,強勢的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擠入她馨香的口中,深探淺勾,一點點撩逗出她的回應……
昨晚心驚肉跳的痛機智地點醒了原小園,羞赧中她努筋拔力地推開他,不顧一切地沖出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