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比槍快,自尋死路。”粟潛紅了眸子,整個人俨如地獄閻羅,渾身沸騰着殺氣。
“粟潛……”原小園放聲尖叫。
她被沒跑掉的人捅了一刀。
“小園!”他朝她飛奔過去,一腳将那人揣倒在地。
原小園又痛又吓,臉色十分蒼白,一時沒站穩,跌倒在地上。
“小園,你撐住。”粟潛瀕臨瘋狂,用力抱住她,不住地搖晃。
“可惡,她被傷成這樣。”陳耀蹲在她身邊,翻到她背部一道長長的刀口,正在往外滲皿。
“小園。”粟潛抱起她往遊艇上沖去,以最快的速度開去陸地的醫院。
他們曆盡千辛萬苦才走到一起,她要是出點什麼事情,他真活不下去。“你别睡,你醒醒,你忘了婚禮上的誓詞了,終生不離不棄,難道你想說話不算話嗎?你這個騙子……”他用力把她貼在兇口上,雙拳握的很緊,眸子裡全是瘋狂。
他從來沒怕過什麼,全世界最黑暗危險的角落,他哪裡沒去過,但是這次,他怕了,怕她會出事。
皿越流越多,她的面容蒼白如紙,氣息也跟着微弱起來。
“小園!”他的聲音越來越破碎:“你不能死,不能離開我和River……我的愛妻小園……”他顫抖地吻上她冰冷的唇,心裡的痛無法形容。
就在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來的一瞬,他的臉頰的呼吸聲均勻了些許。
“粟潛……”原小園微微張開眼,虛弱地動了動唇瓣。
他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低啞着聲音:“沒事了,沒事了,咱們隻要去止一下皿就沒事了。”
迷迷糊糊中,她本能地想摸一摸他好看的俊臉,她舍不得死啊,這禍國殃民的男色!她舍不得!
“我死不了。”她心頭頓時求生欲大增。自己的男人,還是留着自己禍害吧,好想禍害他一輩子啊。
被推進搶救室的一刻,他還拉着她的手不放。
“等我出來,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原小園輕聲道。
粟潛用力的點點頭。“再也,再也不會分開了。”他俯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她從搶救室退出來的時候,他緊張地走過去,護士不解地看向他,“先生,你擋住我們的路了。”
“噢噢,”粟潛趕緊讓出路,“她人醒了嗎?”怎麼她沒有同他打招呼。
“打了一針安定,睡着了。别吵。”護士道,人家可不認識粟潛是誰,無視他那傾國傾城的妖媚男色,冷冰冰地道。
“好好。”男人難得的逆來順受。
半夜。
“啊——”
原小園從睡夢中驚醒,“粟潛,粟潛。”她焦急地喊叫着。
“我在這兒,沒事了,小園,沒事了。”粟潛剛在她身邊眯着睡着,聽見妻子喊叫,立刻捉住她的小手安慰。
“粟潛……”她一頭紮進他懷裡。
“我夢見River被人綁架了。”
“沒有沒有,爺爺雇傭上百名保镖,沒有人能傷害得到他,你放心。”粟潛一臉确定地告訴她。
“我餓了。”她終于安下心來。
“有吃的有吃的。”他溫柔的像個老男人。
“噗——”
原小園笑的像個孩子,“你好啰嗦。”
他湊近她,氣息溫熱:“難道這不叫溫柔嗎?”
“好,你很溫柔。”原小園渾身都叫嚣着要起雞皮疙瘩。
“你好像不太喜歡啊。”他專注地看向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不喜歡。”她故作很苦惱的樣子搖了搖頭。
他狠狠喂了一口粥給她:“你喜歡這樣的?嗯。”粟潛的語氣霸道而利索。
“你兇我。”她立刻眼淚汪汪的。
“你乖你乖,快吃吧。”粟潛立刻又換上一副老大叔的溫柔樣兒。
原小園這才破涕為笑,一口氣吃下兩碗瑤柱瘦肉粥,吃的心滿意足。
“謝謝辣!”她朝他一笑。
盡管這麼多年了,他還是被她明媚的笑撩的心動身熱。
“跟我需要這麼客氣。”他不滿意地蹙了蹙濃眉。
原小園背過臉去,不理他,這幾日被他纏的有點煩了。
七天後,L市。
朱家的掌門和私生子的覆滅成了最熱門的新聞,而朱家名正言順的大少爺從醫院被搶救過來之後,卻沒有動用法律手段和媒體手段譴責任何人,對朱家的事一概不向外界提及。
一個月後,原小園順利完成接的古建的修複單子,赢得社會一緻好評。
粟榮庭早就不管事了,一心全撲在重孫子River身上,對原小園的态度也比從前好了許多。
不過粟潛怕媳婦兒受委屈,硬是很少帶他回粟氏莊園,他的理由是,住在潛園就好,自己的地盤,想怎麼作就怎麼作。
“我舍不得你受一點兒委屈。”粟潛濃眉上揚,語氣帶着寵溺,如今她可是他的心頭寶。
“哼哼,快來看,我又接了個單子,這個工程看起來好大啊。”她正在電腦上專心工作,看到前來詢問的訂單後心情超爽。
“老婆,你都快成工作狂了。”他從後面圈住她纖細的腰身,不滿在她小腹處摩挲。
“癢癢癢,你别摸我。”原小園下意識地蹭了蹭他。
“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女兒。”他想女兒想的發瘋,不,應該說,他想看她懷孕的樣子想的發瘋。
River當年出生的時候他不在身邊,那真是遺憾到不行,他都沒看到她當時的樣子,他想一定甜美的不行。
“去去去,生什麼女兒,不生。”原小園狠狠掃着他的興緻。
上一次生River的陰影還沒散去,她可不要再體驗一回。明知道疼還要撞上去,她又不是傻子。
“寶貝,老婆……”粟潛纏上去,無限消磨她的意志。
“你能不能别這麼無賴啊?”原小園一心撲在工作上,哪有心思理會他的小情小調。
男人怒了,一隻大手隔着衣服覆上她的飽滿,溫柔地挑逗着。
“你……”原小園驚喘一聲,俏臉微紅,嗫喏道:“你天天腦子裡想什麼呢?”前天折騰她一晚,昨天折騰她一晚,這男人的精力是重生了嗎。
“傳宗接代,義不容辭。”粟潛一臉嚴肅,很容易讓人當真。
粟家這麼大的家業,沒幾個繼承人怎麼好。
“臉皮真厚。”原小園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皮,明知這個人在身邊,正事是幹不成了,可她還是不甘心,拍了拍他的俊臉:“給我兩個小時,我把這訂單敲定你再來,好不好?”她的語氣極其的溫柔。
“好。”粟潛爽快地道。
于是River被接回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幕——
粟潛端着啤酒杯坐在沙發上看球賽,一口一個:“好球,射!”
“爹地,你不是說男人隻有寂寞的時候才看球賽嗎?”River瞪大眼睛問。
“嗯。”
“你現在寂寞嗎?”小家夥窮追不舍。
“嗯,你媽咪不理爹地。”粟潛滿口幽怨。
“咦,那你怎麼給我生小妹妹啊?”River一臉“你要努力”的意思。
“小少爺,不要亂說。”阿惠趕緊把River拉過去,不讓他踩了那男人驕傲的尾巴。
River淡瞥他一眼,“好吧,大人的事兒你們自己溝通辣。”說完,擺擺小身子玩兒去了。
原小園和對方溝通了下,意向基本定下,人家不是要把工程交給她,而是想請她擔任該工程的總工程師,和他們一起做。
“太好了。”她不禁要笑起來。
這樣最省心,又能賺不少錢,她真求之不得呢。
“媽咪,你中彩票了嗎?”小家夥從門縫裡探進頭去。
原小園一怔,随即笑眯眯地道:“差不多辣。”
圓溜溜的小眼睛立刻鎖住她:“真的嗎?River是不是可以買好幾套樂高擺在房裡?”就是那種很貴的樂高,每次買一套,都要被他媽咪唠叨好幾天。
“獎勵你一套。”原小園謹記兒子要窮養的真理,一步都不敢讓他朝纨绔子弟的方向靠攏。
“好吧。”River撇撇嘴,雖然和他的期待有些差距,不過總算有收獲哒。
“River,來,幫媽咪個忙。”原小園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小家夥連連點頭,邁開小短腿下樓去了。
“爹地,你今晚輔導我功課好不好?”吃了晚飯,River立刻纏上粟潛。
“你做什麼功課?”粟潛覺得奇怪,兒子才五歲,小學還沒夠得到,哪兒有什麼功課可做。
“媽咪說爹地從小是學霸,我得智商肯定也不差,所以我要提前接觸小學的内容。”River拍着小兇脯說。
粟潛心念微轉,瞬間明白這是原小園今天要罷工的意思:“好,爹地最擅長的是數學,一會兒教你好不好?”那麼枯燥的東西,小孩子能學的進去才怪。
果然,父子二人互動了一會兒,River被一大堆公式什麼的弄的小腦袋糊了,立刻要求停下,打着哈欠爬床上睡覺去了。
“原小園。”粟潛打開原小園書房的門,俊顔含怒,看向還在一絲不苟地畫圖的小女人。
“啊,啊。”原小園的大腦還沒切換回來。
“你還裝。”他上去抱她起來,俯身覆住她的唇。
“唔——”
他陽剛的氣息炙的她喘不過氣來,時隔經年,身體的敏感卻逐年遞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