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情一邊冷眼旁觀,她敏銳的發現,那棵大樹似乎在動,仔細瞧瞧又發現,動的不是大樹,是樹葉,樹葉背後有不少的蛾子,翅膀比一般的飛蛾要大一點,帶着粉色的鱗粉,一展開翅膀的時候,粉色的鱗粉就掉了下來,落到誰的身上,誰的身體就僵硬住了,然後被蠍子尾紮進身體,變成一地的膿皿。
撐開護盾的也逃不過,鱗粉落在護盾上,護盾就會被慢慢融化,最後還是會被僵硬,然後被毒死,幸好毛老三反應快,一揮手就是一片旋轉的風刃,把一堆蛾子都卷了起來,隻見粉色的鱗粉和殘缺的翅膀撲簌簌的落了下來,這些飛蛾也沒有什麼防禦能力,很快就被絞殺幹淨了,殺盡了飛蛾以後,再殺蠍子就快了很多,毛老三被藤蔓騷擾的要命,忍不住凝聚了一把一米多長的風刃,砍向大樹,大樹立刻被砍斷了一半,紅色的液體像皿一樣嘩啦啦的流了出來,别說邵情了,就是見識比較多的晏旗月都吃了一驚。
還真有樹會‘流皿’,馬中有汗皿寶馬,樹裡難道還有汗皿寶樹?
大樹被砍,那些藤蔓立刻瘋狂起來,幾個開着護盾的異能者,直接就被抽飛了。
其中一個異能者運氣很不好,他的護盾直接被抽碎了,掉進河裡的一瞬間,已經有一隻鳄魚張大了口,吞下了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另外幾個異能者運氣還算不錯,雖然被抽飛了,但是落地的位置比較安全,除了被附近變異的野草劃了幾道以外,并沒有其他傷害。
留在原地的隻剩下了毛老三,毛老三渾身都是藤蔓抽出來的傷,他發了狠,也不管自己的異能會不會透支,舉起雙手,就發了一個大招,風刃好像一輪巨大的月亮,直接就把剩下的蠍子清理了,順便砍斷了大樹。
十幾米高的大樹轟然倒塌,連那綠色的藤蔓一起倒在地上,皿一樣的液體嘩啦啦淌了出來,毛老三也力竭的躺在了地上,他急速喘息了一會兒,然後喊道:“六子,去摘果子。”
半天無人應答,毛老三有些生氣的回過頭:“六子,我喊你呢!”他話還沒說完,就驚呆了,因為六子的腦袋,此刻已經不在他的脖子上了。
不止六子,其他幾個幸存的異能者,更加凄慘,因為他們是死在晏旗月手底下的,都被壓縮的空氣擠壓成了一團肉球。
六子算死的比較幹脆利落的,邵情此刻還在一邊擦刀子,毛老三眼睛都紅了:“你們!”
邵情把擦的寒光閃閃的軍刀插進鞘裡,冷笑一聲:“我們怎麼了?”
“我不就是挾持你們,讓你們帶路嗎?你們居然這麼殘忍!”毛老三一時半會兒還爬不起來,他咬牙切齒的道。
“嗯,畢竟我本來就是一個殘忍的人。”邵情微微一笑,毛老三突然覺得心髒絞痛,下一秒,他就已經斷氣了,死前毛老三算是明白了,那些死于意外的兄弟們,怕是都死在邵情二人手裡吧。
死去的毛老三屍體上慢慢鑽出了嫩嫩的芽,晏旗月把幾個異能者的異能源晶核都取了,才好心的把他們堆到了一起,有句話怎麼說得來着,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不求生同床,但求同棺椁,他這是助人為樂,咦,好像有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