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邵情沒有出手,因為嚴漢青已經率先動了,他将自己的母親輕輕的放在了地上,動作小心翼翼的就像他的母親還活着一樣。
然後他面無表情的大跨步走出門口,此刻那兩個倒在地上的人已經爬了起來,尤其是嚴漢青那個朋友,已經轉身跑出了一大截。
邵情沒準備幫嚴漢青報仇,卻也沒準備讓人逃掉,她用藤條束縛了那人的腳腕,把他又拖回了原地。
他又想跑,嚴漢青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狠狠地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背上。
邵情都看的五髒六腑生疼,那人也慘叫一聲,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然後被嚴漢青活活打死了。
對,就是活活打死的,他的頸椎和脖頸最少斷成了六七節,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還有最後一口氣吊着,這口氣一散,他就是個死人了。
嚴漢青下手很克制,剛好讓男人在垂死邊緣,然後扔在一旁,他也要讓男人體會這種重傷以後,連動都無法動彈,隻能在一邊等死的‘良好感覺’。
然後轉頭看向了非主流的青年,他被吓得不輕,尤其是看到嚴漢青看似平靜,其實眼底已經是暴虐的紅色的感覺了。
“你不要亂來!我表哥可是異能者!你不要以為找了個小娘們做靠山,就可以肆無忌憚了!”青年色厲内荏的道。
“這句話應該送給你!”嚴漢青咬着牙已經撲了上去,和青年開始肉搏了,青年可比地上那個軟成一攤肉泥的人強多了,至少還能和嚴漢青對抗一下。
漸漸的兩個人的胳膊,臉上,身上露出的所有位置上,都是傷口了,尤其是青年,已經鼻青臉腫,就算他媽過來看他,估計也認不出來了。
他的體力跟嚴漢青這種軍旅出身的漢子,總歸是有點差距的,慘叫一聲就因為被嚴漢青抓住了漏洞,打折了一條腿。
突出的骨茬子都劃破了褲子,皿迅速的氤氲開來,粘糊糊的往下滴,嚴漢青趁機抓住了他的頭發,就是那撮顔色奇異的毛,然後将他的腦袋不住的往地上磕。
地上鋪的都是青石闆,第一下磕上去的時候,青年的腦袋就已經皿花四濺了,嚴漢青還沒停,抓着他的頭發又磕了四五下,每次都讓他滿頭的皿到處濺。
等最後一次把他提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沒什麼意識了,嘴裡一直在念叨:“我表哥是異能者......我表哥是異能者......”
邵情看了一眼,他兩條腿呈現扭曲的姿勢耷拉着,顯然已經被嚴漢青全部打斷了,臉上都是皿,門牙都在一次一次的‘親吻’大地中掉光了。
看起來是有一些可憐,可是嚴漢青明顯的沒準備放過他,他提起青年的後頸,迅速的捏斷了他的頸椎骨,隻聽到咔嚓一聲,青年就沒了氣息。
嚴漢青随手把青年的屍體扔到一旁,然後無力的跪坐在地上,他一隻手捂着臉,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邵情能體諒他,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釋放出了她之前收服的食人花,食人花碩大的花頭不斷擺動着,在邵情的指揮下,把青年的屍體吞了進去,随後又把還剩一口氣的男人也吞了進去。
有種做法叫毀屍滅迹,顯然食人花用來毀屍滅迹是很好的選擇。
食人花那碩大的花頭隻是蠕動了一下,就吃下了兩個人,合攏花頭開始消化,等過一段時間,它就會把無法消化的骨渣給吐出來。
做完一切以後,邵情靜靜的站在嚴漢青的旁邊,等他恢複,雖然邵情沒有過家人,但是也可以體會到這種驟然失去母親的感覺。
尤其是嚴漢青和他的母親相依為命很多年了,那種感情估計比一般母子來的還要深厚。
過了很久,嚴漢青才擡起無神的面容,扭頭對邵情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我什麼都保護不了,最後連我的母親,都境地凄涼,她這一輩子,沒享過一天的福。”嚴漢青嗤笑一聲,道:“我就是個廢物,什麼都做不到!隻能被動的接受一切......”
如果換一個人來,可能就會體貼的安慰他,說什麼你不是廢人啊,你其實很棒之類的話,可是邵情沒有。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頹廢的嚴漢青,聲音低沉:“末世就是這個樣子,當你是弱者的時候,你隻能被動的接受被嫖的命運,所以你為什麼要在這裡自怨自艾,而不是努力成為一個強者?”
“你可能覺得現在的你什麼都保護不了,但是你比很多連自己都保不住的人已經好多了。”邵情聲音冰冷卻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關切:“現在,爬起來,振作,遲早你能推倒狗日的命運然後反嫖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