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些紮營了一個多月的人總算是拔營返途往沙漠之境走了,蔣洛川昨天磨蹭了聖女許久讓她告知自己雲錦蘿住在哪裡,卻是沒有得到答案,他隻能先歇息了。這個聖女似乎是為了感激他,然後在帳篷内多弄了張床。
蔣洛川沒有推薦,他現在的身體卻是是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歇息,恢複了實力,才有機會去救雲錦蘿。
想好了他便安生休息了,這一大早就聽到了推門要回沙漠行殿的消息。蔣洛川從聖女口中聽到這消息,不免有點詫異。
沙漠之中竟有宮殿。
然後心裡湧起了巨大的喜悅,他猶豫地看着聖女,道:“那聖女,你聽說過沙漠之花嗎?”
“那是我們族中的族花。”聖女聞言淡淡一笑,她此時已着了一聲潔白的長裙,頭上還帶着象征着聖女的銀飾,說完聖女有些好奇地看着蔣洛川,問道,“蔣公子,你為什麼詢問沙漠之花呢?”
她看着蔣洛川剛才眼裡綻放的光,便知道蔣洛川問沙漠之花定是有緣由的。
“沒什麼,隻是聽人道這沙漠之花療傷聖藥,且還能起死回生,有些好奇。”蔣洛川輕晃了晃頭,随即就轉移了話題,“等下出發的話,我牢中的那些朋友會怎麼樣?”
既是族花,那必定是步容他人采摘的。
雖然這個聖女人似乎很聖母,不過蔣洛川也沒傻的想聖女在知道自己想要采摘他們的族花的時候,還會如此以禮相待。
他現在傷還沒大好,渾身無力,得恢複一些力氣才能去地牢救人,找雲錦蘿。
“他們自是會被押解着回去。”聖女說着皺了皺眉頭,抱歉地看着蔣洛川。
蔣洛川便就擺了擺手:“你能夠将我帶出來救我一命,我已很是感激了,哪裡敢再煩惱你再去救他們,兀自填上麻煩。”
“聖女,他之前威脅你還差點殺了你,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一邊的侍女可相當的不爽的瞪着蔣洛川,她就是之前推開聖女的人。
聖女不禁斥責的喊道:“春水,他之前也是不得已的,況且木祭司襲來的時候,若不是他推開了我,現在我可已不在了。”
聽到這,春水又是咬牙切齒了起來,恨恨道:“自從尊上離開之後,木祭司是越來越放肆了,到如今更是狂妄,他竟敢對聖女下手。”
春水滿臉的不憤,陡然間就聽一聲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聖女,你這個侍女可真是越發的膽大放肆,在背後議論本祭司,可真是好大的膽。”
随着聲音落下,木祭司也出現了他們的面前,他的一雙鳳目狹長,此時向上挑起,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後落至了蔣洛川的身上,唇角的笑容的越發的深了:“聖女,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這一生都要奉獻給宗族,保持純潔之身。”說着他低低笑了起來,“若被本祭司發現你壞了純潔,你和你的奸夫都是要浸入屍骨之水裡的。”
聖女聞言臉色頓時蒼白了幾分,身體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春水雖然害怕木祭司,可她更顧自己的主子,看見自己的主子被如此欺負,不由嘴快了些:“哼,聖女才不會如你那般,倒是木祭司,你可得顧好自己,我聽說你又要收一個女徒弟了,可别又步了那阿芙的下場……”
她話還沒有說完,身體頓時向上飛了過去,然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那砰的一聲十分響,讓人無法忽視。
“本祭司不出手,那是看在聖女的份上。”木祭司冷冷地哼道,身形瞬間移動,眨眼間就到了春水的面前,手一動,地上的春水頓時就痛苦地叫了起來,抱着自己得身體滾啊滾。
聖女擔心地跑了過去,彎下身想要扶起春水。
不過春水卻一把拍開了她的水,春水實在是太痛苦了。身體内有許許多多的蟲子在啃咬着,身體内的東西一點點減少,那痛苦之感簡直是無法形容。
一瞬間,空氣中就隻徒留下了她痛苦的叫喊聲。
蔣洛川自始至終旁觀着,若是聖女出事,他看在她救他的份上,不得不還須出手。不過現在上的是春水,他根本沒有義務出手。
他現在之靜靜的看着木祭司,手微微抓緊,打算一會兒跟蹤着木祭司,那樣的話就能夠找到錦蘿了。
這個人可是個大*變*态,雲錦蘿落在他的手裡,那是相當的危險。
春水實在是受不了了,她身子一瞬間的枯瘦起來,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她朝着木祭司爬了過來,想要抓住木祭司的腿,木祭司怎麼可能讓她抱住自己的腿,十分冷淡地給了她一腳。
“木祭司,是奴婢,奴婢嘴巴賤,你饒了我吧!”春水斷斷續續的,痛苦地說道,一邊使勁得抱着頭撞着地。
像是受不了折磨。
蔣洛川在一邊看着,心也跟着緊了起來。
這個木祭司的手段實在是太高了,也不知道他怎麼對付的雲錦蘿,會不會也這樣。越想,蔣洛川心越緊,他也控制不住了直接上前一步:“你把錦蘿怎麼樣了?”
他聲音裡有着明顯的顫抖,不過蔣洛川卻是不知道。
“木祭司,求你放過春水吧!”聖女把春水一把抱住,也是看着木祭司。
木祭司隻是冷淡地看着聖女,平平地道:“你最好現在立刻就上轎,讓族人擡着你返途。這個人,聖女,别怪本祭司不給你機會,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對吧!”
木祭司十分嚣張冷淡的警告了一句,轉身就離開了。
“錦蘿,你把……”
“她已是本祭司的徒兒了。”木祭司微頓下了腳,轉過頭望向蔣洛川,眼裡滿是嘲諷不屑,還有深深的警告,“跟了本祭司,是再也不會回到你的身邊。”
作他的徒弟?這樣說來便就暫且不會有事的。
蔣洛川心微微一松,隻要雲錦蘿不會有事,他總會找到機會救雲錦蘿的。
他倒也沉得住氣,和木祭司對視了好一會兒就收回了目光。
來日方長,他可以利用這個木祭司到沙漠之殿,得到沙漠之花,然後再找雲錦蘿,他相信雲錦蘿做這個木祭司的徒弟是一個權宜之計。
木祭司倒也不在意蔣洛川,他勾勾唇:小玩意兒怕是醒來了。
想着木祭司就幾步跳躍,很快就從原地消失了。聖女則是忽然的悲傷大哭了起來,她抱在懷裡的春水已然變成了一堆事故,然後随着風一吹,竟變成了骨灰被風吹散在空中。
蔣洛川小步上前,看着痛哭的聖女,隻能小聲地道:“那個,聖女……”根本不知道怎麼安慰人,蔣洛川猛地就大力地搓了搓頭發,突然道,“我還是回去我朋友那邊那裡了,您救了我,我很感謝你,不宜再給你添麻煩了。”
聖女擦了擦自己的淚水,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無用了。
春水為了她而死了,而自己喜歡上一個人,卻是沒有能力保護他。不,甚至連站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沒有,她的手緊緊握成拳,隻能愧疚地看着蔣洛川:“你救了我,我卻連讓你的傷完全康複的機會都沒有,實在是對不起。”
蔣洛川搖了搖頭,心下有些慚愧。
他之前還差點要了這個聖女得命,隻是在那關鍵時刻松了手,現在卻因為這得到這個聖女的百般照顧,還實在是有愧。
“我讓人帶你下去吧!”聖女深深地凝視着他好一會兒,才不甘不願的收回目光,走去叫人過來,兩人帶着蔣洛川下去,聖女也獨自走到迎送自己的轎子。
木祭司回到房間的時候,雲錦蘿剛剛轉醒,木祭司一把就把床上的雲錦蘿給抱了起來,低笑道:“小玩意兒,我帶你回本祭司的宮殿裡,然後好生教你本祭司這一身的本領。”
雲錦蘿還有些暈乎,對上了木祭司那含着笑的邪惡眼神,雲錦蘿頓時就一陣的哆嗦,昨天的事情一并的在腦海裡響起,她連忙地就要推開木祭司。
而她的抗拒顯然讓木祭司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木祭司滿懷惡意地道:“你是忘了本祭司得警告了嗎?”
“赤,他們呢?他們在哪裡?”猛地就想到了那兩個還活着的暗衛,雲錦蘿睜大眼睛問道。
“隻要你乖乖的,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木祭司說着手指摩挲着雲錦蘿的唇瓣,雙眼牢牢鎖定雲錦蘿的眼珠子,輕笑,“今日就罷了,他日若是再在本祭司面前如此的記挂其他的人,本祭司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他俯下身子,鼻子嗅了嗅,贊歎:“真是美好的味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本祭司的徒兒阿芙了,一切聽從本祭司的,本祭司會對你好的。”
雲錦蘿一動也不敢動,她如今受制于他,而且蔣洛川還要赤他們也在這個人手裡,隻能暫時的聽從這個人的話。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的想要自己做他的徒弟。
雲錦蘿壓根不會相信,這會是哪個狗屁的味道的關系,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乖乖的任由他抱着,木祭司哈哈大笑了起來,抱着雲錦蘿旋即走到窗戶邊,然後輕飄飄的落在了一個看似移動的床上。
那床罩上了黑色的紗幔,一層層的讓人瞧不清裡面。落至裡面方才看清裡面的樣子,裡面鋪着暗黑色的棉被,被子上的紋路紋成的圖樣,十分的可怕。
不過坐在這上面,倒是極為的舒服。
“返途。”木祭司輕飄飄的說道,本就一大早起身準備好的人立即回應:“是。”
那聲音很是整齊,彙集在一起足以響徹雲霄。
木祭司依舊抱着雲錦蘿,眼裡帶着希冀還有邪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