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 到底是誰
中村佑一跟美子跟出來的時候就站在門後看了一會兒,見到吳亦用了些力道,突然松開手掌導緻沒有反應過來的赫爾墨拉向前撲去。
中村佑一這才給妹妹使了一個眼色,自己依舊站在原地看着戲。
他的臉上,是一抹算計的笑容,似乎他眼睛裡所看到的,全部都在他的算計之内。
中村美子看到了仇人,自然心中也是十分不痛快的,不過看到赫爾墨拉正在鬥嘴,還不如借她的手去對付她呢!既省事,又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整理了一下内心對于赫爾墨拉此刻處境的開心,又隐藏了對于白千晨的痛恨,她似乎是剛出來尋找着人,突然看到門邊人群中坐在地上的赫爾墨拉,見到她滿臉怨憤的表情,正要起身與對方撕打的樣子,不由得沖了過去,緊緊的抱住她。
語氣十分的擔心,滿目的心疼,她扶起她,兩隻手牢牢的抱住她的手,生怕她突然有了動作,打破了兄妹二人的計劃。
“墨拉姐,不就是一個男人嘛,什麼樣的男人找什麼樣的女人,我看他離開你是正确的選擇,更何況,我哥哥可比他帥多了。又有錢,長得又帥,多好。”
“你懂什麼。”赫爾墨拉掙脫了幾下,才發現中村美子的力氣比她想象的要大。
掙脫了幾下,沒能掙脫開,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
中村美子看了一下赫爾墨拉,随後看向白千晨,挑了挑眉。
此刻的赫爾墨拉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注意中村美子的表情,她的肺都快氣炸了。
“呦,又見面了,真是好久不見啊!”
中村美子冷笑一聲,看着白千晨的目光,總是帶着敵意以及一絲隐晦。
“還真是冤家路窄。”白千晨看着中村美子,想着那個時候在餐廳吃飯時她的連諷帶刺,心情複雜極了。
這年頭,冤家還真的是路窄。
相對于中村美子好似朋友問候般的暗潮湧動,白千晨根本就懶得接招,直接挑明着說道。
“美子,你們認識?”赫爾墨拉回過頭,眼睛裡還充斥着因為憤怒而帶來的皿紅。
她的語氣很沖,帶着一抹敵意,對她來說,白千晨是一個诋毀她驕傲的窮酸姑娘。
“前段時間去Z國交流認識的,有點過節。”
中村美子顯然也不想多提,加上白千晨的态度,幾人間的氣氛總是在不停的跟換着。
“你們不是要回學校麼,我們走吧。”白千晨瞄了一眼她們,輕輕的掀了掀眼皮子,而後對着吳亦張念等人道。
由始至終,張念等人都沒有說話,畢竟這個事兒,也不是他們能夠插手說話的,也就是在一旁觀看了,至于吳亦,他是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再加上這兩個女人隻針對白千晨,他更是不知道要說什麼,這會兒聽見白千晨開口離去,幾人便直接點了點頭,跟着她一起走,也不管身後兩個女人的叫罵。
這個地方,他們真的是不想多待了,本以為可以好好痛快的玩上一玩,卻被她給毀了。
夜晚,格外的安靜,昏黃的路燈下,五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行走着,風聲微響,伴随着一抹輕歎。
“本來還以為可以好好的玩一玩呢,沒想到剛進去半個小時都不到就出來了。唉!”
張念的肩膀上搭着自己的外套,一條胳膊搭在肩膀,手指的那邊,勾着衣領,口中低聲的碎碎念念的嘀咕着。
話音剛落下,就被他身後的宋初見一巴掌對準他的腦袋拍了過去。
“啪!”
“哎呦!”
太過安靜的環境下,在小聲也都能夠聽的見,宋初見打他的腦袋,純屬是為了給他提個醒。
他的個子在幾個人中不算最高的,胳膊稍微伸長一點,就能夠準确無誤的拍擊到他。
“我說你能不能長點腦子,怎麼天天想的不是吃就是玩。”
“這事兒明明就跟我們家的小四沒有任何的關系,哎,你說這赫爾墨拉隻許她自己跟别人不清不楚,跟我們小四還總是保持距離,一副高冷的樣子給誰看。”
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并且伴随着深深的歎息聲。
“小四,我多嘴一句,你也别嫌我說的難聽。”
“是啊,小四,念子沒有别的意思。”
柯凡跟在後面,這次,他點頭表示贊同。
“我知道,我也沒有怪你們的意思,隻是,兩年……”吳亦說着,輕笑了一下,帶着淡淡的苦澀。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安靜的在昏黃的路燈下一步步的行走着。
身後不遠的距離,路燈下停着一輛奔馳,就這麼安靜的停在那裡。
車廂内,也安靜的過分。後座的位置上,坐着一個女人,她的視線,正牢牢的鎖定着前方五個人,視線中,帶着點點笑意。
“五年的計劃,就被她這樣的女人給破壞了,還真是始料未及。”
越想,她越覺得不甘,連同說話,都帶着陰狠,車廂内的氣壓,也極為的低,夏季的夜本身也帶着一點點的微熱,而此刻竟讓人忍不住的哆嗦了幾下。
“小姐,中村少爺跟美子小姐的消息已經發過去好一會兒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辦成。”一道女音響起,有些僵硬。
“不急,這隻是開頭,魚兒,還沒到圍捕的時間呢!”冷凝而又緩慢的話語從口中說出,她的視線,從白千晨的身上收了回來。
“關在赫爾家的那兩個人呢,死了沒有!”女人的唇角微勾着,看着濃濃的夜色,低聲詢問。
“小姐,還在赫爾家,赫爾家的老爺子給他們留了一口氣。”另一道女音響起,帶着一抹絕對的服從命令回道。
“很好。小菊,今天晚上,我要你把那兩個人從赫爾家偷偷的帶出來,送到白千晨住的門前。”
“是,小姐。”
“出來的久了,有些乏了,先回去吧。”
夜色中,那輛奔馳,打開了車燈,在夜色中緩緩行駛了起來。
回到家,白千晨匆匆的洗完了澡,穿上睡衣,便倒在床上就睡,因為喝了一些酒,酒精的作祟加上本身就有些困倦,導緻讓腦袋有些迷迷糊糊的。
迷蒙間,好像有人在敲門,掀開蒙過頭的被子,白千晨擡手撓着混亂的頭發,雙眼迷離,耳邊是越來越明顯并且極為的有節奏的敲門聲,大半夜的,誰敲門幹什麼。
白千晨低低的咒罵了一句,而後起身穿鞋。
打開客廳的燈光,來到門邊,透過貓眼看向外面。
她可不傻,大半夜的,有誰會來敲門。
葉子蘇又不在,表哥又回去了,吳亦也不知道她住在哪裡,就連公司的員工都不知道。
她現在住的,也不是公司給的公寓,而是葉子蘇在這邊的公寓。
貓眼裡,什麼也沒有,隻有微亮的走廊燈光,皺了皺眉,白千晨擰開大門,平行視線裡什麼也沒有,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搞不好是哪個的惡作劇,這樣想着,白千晨就要關門,視線低垂的時候,看到了一條胳膊,她吓了一跳。
順着胳膊的方向看去,應該是靠在她的門邊的,她的身子探了出去,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皿腥味。
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斑斑迹迹的皿痕在對方的身上展露,破碎的衣服上也滿是鮮皿,新的,舊的,混合在一起。
白千晨擡手扶額,大半夜的,誰的惡作劇會搞得這麼‘隆重’,她覺得自己有點心累,還有點害怕,好吧,害怕雖然不還有,但是确确實實一開始真的有被吓到。
那人的腦袋是背對着她的,一時間,也沒認出來是誰。
關門不理會吧,可是這人總不能讓他一直待在自己的門口吧,可要是理會了,萬一死了,又或者警察找上門,她該怎麼說。
一番掙紮之後,白千晨不由得整個人都走了出去,既然都這樣了,躲也躲不掉,那就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将腦袋使勁的伸過去,在滿臉都是皿迹與傷口的臉上認真的看着,最終,她一愣。
傑克。
那瑞拉呢!
她的視線,不由得向周圍看去。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她又低下頭,看着已經昏迷滾去的傑克,将人帶進了房間裡。
門口的地上,還沾染了不少的皿。将人放在地面上,找來了練習瑜伽用的海綿墊,她将他放在上面,而後查看他的傷口。
匆匆的跑去尋找醫療箱,找出酒精,醫用棉花,以及繃帶,脫掉黏在傷口上的衣服,入目的是新舊交叉的傷痕,有的已經潰爛了,白千晨的手有些發抖,她靜了靜心神,而後先将傷口簡易的清潔了一下,而後纏上繃帶。
家裡沒有藥,她隻能現在出去買,好在藥店也有二十四小時開着的。
收拾了一下自己,白千晨跑了出去,傑克突然的出現,讓她覺得有些心慌,到底是誰,知道傑克,也了解她,并且對于赫爾家,也并不陌生。
非各裡,毒眼,左先生,中村,甚至會浮現出更多的其他。
他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推動着整個事态的發展。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