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祠堂,殺氣騰騰。
“呦呵,人還挺多的嘛!”白墨叼着根煙站在門口,淡淡地笑道。
馬超這時也不怕了,不過看到洛秋和元朗的樣子,頓時就暴怒了起來:“墨哥,秋老大和元朗好像……好像……”
“好像死了是不是?”白墨眼皮都沒眨一下,平靜地說道。
“死,死了……”
馬超的腦袋如遭雷擊,整個人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死了就死了呗,怎麼,你還想下去陪他們?”白墨好笑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馬超。
“你不是來救人的嗎?怎麼聽起來一點都不在乎他們的死活?”葉思思那個中年保镖跟在後面,不屑地冷笑道。
白墨轉頭,一口煙霧就噴在了對方的臉上,笑道:“關你屁事了,你不是說要等人的嗎?怎麼也不等啦?”
“你……”那中年保镖頓時怒急。
“兩位在門口說話不累嗎?不如進來坐坐吧!”祠堂裡面,皿彌勒的臉上滿是笑意。
他的身邊,站着寸頭青年、冷面女子,還有滿臉猙獰的小辮子男人。
白墨不再搭理中年保镖,一步一步朝着祠堂裡面走來。
他看到了被綁在柱子上的洛秋、元朗和葉思思,也看到了倒在地上掙紮的那些小弟。
所以,每一步踏出,他身上的殺機就會濃一分。
“你幹的?”白墨的目光落在了小辮子男人手裡的匕首上,笑眯眯地問道。
小辮子男人獰笑着點了點頭,挑釁地看着白墨,道:“是你爺爺我幹的,怎麼樣?不服?不服你來打我啊?”
“打你?”白墨嘴角撇了撇,滿臉不屑地說道:“黃曆上說,今天不适合打兒子!”
說到這裡,他明顯頓了頓,夾着煙的兩根手指點指小辮子,又道:“不過,宜殺狗!”
“你說什麼?”小辮子男人滿臉陰沉,握着匕首的手猛地一緊。
“聽不懂人話?”白墨滿臉同情地看着小辮子,搖頭道:“哦,差點忘了,你是狗,不是人,自然是聽不懂人話的。”
“你TM的,”小辮子再也忍不住了,右腳在地上一跺,整個人就騰空而起,朝着白墨撲來。
太氣人了,實在是太氣人了,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比他更裝比的人?小辮子不能容忍,他要弄死白墨。
身體還在半空,他手中的匕首就直接翻轉過來,散發着陰冷的寒光。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小辮子此刻戰意澎湃,恨不得仰天長嘯三聲。
整個祠堂,空氣都在流動,散發着讓人感到冰冷和絕望的死亡氣息。
皿彌勒和寸頭青年臉色變了變。
他們看得出來,小辮子這一次出手,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
即便是他們兩個,在這一刀之下,也怕是難以躲開。
所以,他們不認為白墨還能活下來!
因為,這家夥居然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而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似乎是鐵了心要将裝比進行到底!
這尼瑪是用生命在裝比啊!
祠堂門口,中年保镖看着白墨那叼着煙眯着眼的那副欠揍樣子,腸子都悔青了。
自己怎麼會鬼迷心竅地跟來呢?
這下好了,家裡派來的幫手還沒到,自己就傻乎乎地送上門來了,再也逃出去,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可是。
就在小辮子手中的匕首即将劃過白墨喉嚨,所有人都以為他必死無疑的時候,他動了。
不是閃避,而是向前一步踏出。
所有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就看到白墨竟然出現在了小辮子男人的身後。
幻覺?
不然怎麼可能?
難道是靠的速度?
那也太可怕的吧?
就在衆人震驚莫名的時候,繞到了小辮子身後的白墨出手了。
而這個時候,小辮子的身體還在半空,人還沒落地呢,想要轉身已經是不可能了!
“砰”
一聲沉悶的炸響,混合着骨骼斷裂的聲音。
白墨就那樣一拳狠狠砸在了小辮子男人的後背心上。
沒有任何花哨!
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就那麼簡簡單單的一拳,就将小辮子打得整個人都向後弓了起來,身體驟然一僵,而後就“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咔嚓!”
又是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小辮子男人貼在祠堂的牆上,整個人軟趴趴地滑了下來。
心髒在快速地跳動,像是在打雷一般,咚咚咚在耳邊響個不停。
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一樣,痛苦如潮水般一陣陣地襲來,連靈魂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噗”
小辮子男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才剛張開口,就忍不住一口鮮皿噴了出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這麼不經打!”白墨笑眯眯地看了小辮子一眼,很是“善解人意”地勸道:“我們華夏有句俗語,叫痛打落水狗,不過我這個人跟你一樣,也喜歡玩,要不你先歇會兒,咱們等會兒繼續
玩?”
“你……”
小辮子男人憋得滿臉通紅,一口氣在兇腔裡翻滾不停,又是一口鮮皿噴出,整個人瞬間隻剩下一口氣吊着,不死也差不多了。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寸頭青年這時開口了,聲音冰冷,充滿了威脅。
“知道啊!”白墨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而後戲谑地看着寸頭青年,道:“幾條欠收拾的野狗嘛!”
“八嘎,”寸頭青年也是忍不住了,怒道:“你太狂了,注定要早夭!”
“夭你妹啊,老子就是狂了,怎麼着?”白墨遙指寸頭青年的鼻子,冷笑道:“你咬我啊?”
“……”
馬超和那中年保镖聽得直接懵逼了。
不過,這種感覺,是真的爽!“小子,狂也是要資本的,不然的話,就變得可笑了,”皿彌勒這時終于開口了,冷笑道:“我承認你很厲害,S1級的超級高手嘛,在華夏的确算是很厲害的存在了,不過,如果你以為打敗了松本君,就可以
跟長沢君叫闆,那就真是太天真了,更何況,我們這裡還不止一個人!”
說到這裡,他又有意無意地看了看那個冷面女人。
“秋田君,跟他廢什麼話,”寸頭青年不耐煩地呵斥道,而後看着白墨,一步步走了過來:“小子,你很有種啊!”白墨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怎麼,你也忍不住要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