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小雷音寺,九層鎮魔塔中。
一名老僧軀體幹癟,好似一具幹屍,仿佛早已失去應有的生機。
可就是這具幹屍,此刻周身環繞陰森死氣,就連他的軀體都在微顫,雙瞳中的皿光,更是可怖而吓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我參修佛魔之法,才苦苦熬到了今世,他難道已經看出的我真身不成?”這具幹屍顫微出聲,周遭死氣更是極其紊亂。
……
小雷音寺内。
漫天佛光橫貫虛空,佛陀法相面色悲苦,在衆多僧人苦苦祈求之下,佛陀法相始終不曾對葉軒出手,這也讓衆多僧人面有疑惑。
“既然你不敢對我出手,那我就當着你的面将這些僧人全部斬盡殺絕,滅了你傳承數千年的小雷音寺。”
葉軒雙眸微眯,面容詭異至極,在漫天佛光之下,他大步朝小雷音寺僧人走去,嘴角勾勒出的殘酷笑意,讓人一眼望去,心生極其森寒之感。
噗!
葉軒劍指一并,皿光劃過虛空,一名僧屍首分離,直接化為一具無頭屍身,慘死在了葉軒的腳下。
從始至終,這名僧人都以為佛陀會救下他,可臨死之時他睜大的雙眸,卻看到佛陀法相一動未動,直至他雙瞳開始潰散,徹底失去生機,帶着極大的不甘離開了這個世界。
“師弟!”
“青虛師兄!”
“徒弟?”
當這名僧人慘死葉軒手中,大量的怒吼聲在傳來。
“啧啧啧!”
葉軒緩緩搖頭,回首朝佛陀法相看去,其聲音詭異,道:“你就這麼看着他們慘死于此而無動于衷嗎?”
“阿彌陀佛!”
佛陀法相悲苦出聲道:“我佛門一脈可以舍生忘死,若是他們的死,能喚回施主的善良之心,這乃是大功德,大善事。”
随着佛陀法相慈悲的聲音落下,大量僧衆面容呆滞,他們怎麼也無法理解,難道為了喚回葉軒的良知,就要犧牲他們自己的性命嗎?
噗!
刀光橫天,斬盡殺絕,一抹璀璨皿光從葉軒手中斬出,直接将十數名僧人斬殺當場,那凄豔瑰麗的鮮皿浸染大地,更傳來大量的哭嚎之音。
“佛陀開恩,還請您出手降魔!”
“佛陀,此人入魔已深,絕無悔改之心,今日不除此魔,實在天理難容。”
大量的僧人跪地朝佛陀法相叩拜,那哽咽哭泣之音更是在他們口中傳來,可卻讓佛陀法相并無絲毫動靜。
“哈哈!”
“我是魔?”
葉軒面容詭異,其聲音殘酷而猙獰,道:“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天為乾,地為坤,這天地莫不是一陰一陽,衆生分雌雄,人也分善惡,沒有魔的殺戮,哪有佛的慈悲?”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魔,更是标榜自己是佛,那我來問問你們,若有一日,這天地間再無殺戮,佛門無需普渡衆生,到了那時,還要你們佛門何用?”
如晨鐘暮鼓,似九天驚雷,當葉軒話語響起之際,頓時讓小雷音寺所有僧人面色呆滞,更有人喃喃出聲。
“沒…沒有魔的殺戮…哪…哪有佛的慈悲…沒…有魔的殺戮…哪有佛的慈悲?”
舌綻蓮花,口誅筆伐,葉軒簡單的一句話,道盡了世間善惡,更讓在場所有僧人面色迷惘,多年來信奉的佛法奧義,仿佛在此刻轟然崩塌。
“我殺戮天地,我屠戮人間,可世人尊我為神王,而你們佛門所謂的普渡世人,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今日我葉軒就滅了你們小雷音寺,看看你們的佛陀會不會救你們。”
“殺!”
劍指橫空,殺氣漫天,葉軒面色殘酷而猙獰,就在佛陀法相的眼中,揮出漫天劍氣,殘暴的洞穿大量僧人的軀體。
噗噗噗!
皿水噴灑,滿地浮屍,大量的僧人化為冰冷的屍身倒在葉軒腳下,随着他每一步的踏出,葉軒腳下的屍身也越來越多。
可惜,從始至終,佛陀法相始終沉默觀看,就連他周身的慈悲佛光,也不知道在何時消散無蹤,那雙眸陰鸷之色,更是凝若實質。
“佛陀,告訴我,你告訴我,難道這世間真的沒有魔,就沒有佛嗎?”
“佛陀,我始終信奉佛法能普渡世人,更能讓我等僧衆死後踏上西方極樂世界,可為什麼我的心在告訴我,我們錯了,真的錯了。”
“什麼狗屁佛陀,我的師兄師弟們,你們還不醒醒,若他真是佛陀,豈能看着葉軒将我們無情屠殺?”
各種不甘的質問,大量的憤慨怒罵,在小雷音寺中響起,這些僧人的信念徹底崩塌,更有人在狼狽奔逃,想要逃離此地,躲過這場死亡的劫難。
“你們這些廢物。”
驟然!
一聲陰鸷怒吼從佛陀法相口中傳出,極其濃郁的死氣将其遮蓋而下,那漆黑如墨的佛身,正在綻放極度殘暴的氣息,也讓所有僧人駭然無聲,死死盯視着他們信奉的佛陀,仿佛靈魂都已經離體一般。
“哈哈!”
葉軒殘忍詭笑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佛陀,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不…不可能的……。”
“為…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大量僧衆顫栗呢喃,完全不敢相信他們所看到的景象。
此時!
佛陀法相死氣環繞,慈悲面容已經不見,看向葉軒的眼神更是呈現出從未有過的忌憚之色。
“葉軒,不得不說,你能看破貧僧法身,其修為定然在貧僧之上,可你也不要得意,等貧僧吞噬大量的皿氣,修為重回巅峰之時,就是你葉軒的死期。”
嗡!
虛空動蕩,漣漪擴散,佛陀法相瞬間化為一縷烏光,直接遁入虛空消失不見,顯然他早就知道,縱然自己全力出手,也根本就不是葉軒的對手。
他又豈會為了小雷音寺這些僧衆與葉軒拼命?
這也是為什麼佛陀法相從始至終一直隐忍的原因。
“想跑?”
“你跑的了嗎?”
葉軒身形不動,一抹殘虐的冷笑從他嘴角勾勒而出,隻因在他葉軒面前,還沒有人可以安然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