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恍惚,似曾相識!
葉軒突然間有一種錯覺,他眼前的極情之主好似有了那麼一抹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可卻真實存在葉軒的心中。
葉軒驟然驚醒,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滋生而出,因為此刻極情之主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溫柔,這種眼神他曾在九天玄女和廣寒仙子的身上看到過。
不會吧?
葉軒内心震蕩,他并非是什麼毛頭小子,更非不懂情愛之道!
葉璇瞬間猜測到一件事,一件讓他内心震撼至極的事。
難道未來身曾見過極情之主,而且兩人之間還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作孽啊!
想到這種事情,一滴滴冷汗從葉軒額頭溢出,他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如果真是未來身和極情之主有着一段他不知道的過往,這種情況簡直讓他棘手至極。
“你…你想做什麼?”葉軒謹慎出言,聲音都有些微顫,整個人都有些緊張起來。
情之一字,最是殺人,葉軒是一個摒情棄愛的人,若是極情之主真的和未來身有關系,隻怕極情之主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正所謂自己做下的孽,就需要自己來償還,雖然葉軒并不知道未來身和極情之主的關系,可關鍵的問題是未來身就是他,他根本無法逃避這件事情。
“我――要――你――娶――我――為――妻!”
極情之主幾乎一字一頓,将口中話語徐徐吐出,可落入葉軒的耳中不易于一聲悶雷在他耳邊炸響,震的他整個人都在踉跄倒退。
“你說什麼?”
葉軒顫栗出言,看向極情之主的眼神呈現無法言喻之色,整個人都處于驚愕錯亂當中。
極情之主是誰?
萬古至強!
一個堪稱萬古無雙的至強女子!
一個讓混沌萬靈尊崇的至強者!
可是現在葉軒聽到了什麼?
極情之主竟然要自己娶她為妻,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玩笑,直接讓葉軒淩亂在了當場。
現在葉軒有一種感覺,自己就好似一隻羔羊,而他面前正站着一頭猛虎,這猛虎跟羔羊說自己要給他做老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簡直讓葉軒無語至極。
“你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可能?”
葉軒瞬間驚醒,斷然駁斥了這種荒唐至極的事情,别說他沒想娶極情之主為妻,就算他真有這個心,極情之主可是萬古至強,放在自己身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随時都能讓他粉身碎骨。
“當年,你走的那日,我曾對你說過,我會等着你回來,待你再次回來的時候,我葉輕眉定然要嫁你為妻,這是我對你的誓言,更是我一生的承諾。”
極情之主雙唇微咬,宛若辰星的雙眸略顯恍惚,她的語氣極其認真,顯然并非是在和葉軒開玩笑,正一步一步朝葉軒走來。
“等等,你等等!”
葉軒連連倒退,整個人都緊張到了極緻。
“你想說什麼?難道現在我的配不上你嗎?”極情之主秀眉微皺道。
“他…他是我的未來,這個我沒有否認,但我的未來是虛構的,他曾在歲月長河中行走,可虛幻畢竟隻是虛幻,他所做的事情……。”葉軒斷斷續續的解釋着,整個人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你想否認你不是他?”極情之主聲音轉冷道。
“他的确是我,我也的确是他,可我的未來是虛幻的,今世的我與你沒有任何交集,所以……。”葉軒匆忙解釋。
“好,既然你不承認是他,那我就殺了你。”
轟隆隆!
極情之力蕩天動地,九彩神光貫穿宇内,極情之主面色清冷而冰寒,至強殺機轟然鎖定在葉軒的身上。
“慢!”
葉軒面色大變,足下步伐連連倒退,他可不想死在這個瘋女人的手中。
“好,我承認是他,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娶你為妻是不可能的。”
到了這個時刻,葉軒也沒有别的辦法,畢竟站在他眼前的瘋女人是萬古至強,說要了他的命就能要了他的命。
“所謂至強不過浮雲,所謂生死早已看淡,我化身至強在這混沌宇宙當中,僅僅是等待你的回來。”
下一刻,極情之主殺機消散,她的聲音再次變的柔弱起來,一抹柔情從她雙眸中升起,整個人再次漫步來到葉軒身邊,更是挽住了葉軒的手臂。
這一刻,葉軒背脊流出大量的冷汗,哪怕面對不死天主的殺機他都沒有任何畏懼,可面對眼前這個極情之主,葉軒心中竟然升起一抹苦澀之意,更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感受到葉軒僵硬的身軀,極情之主呢喃道:“我知道現在的你很緊張,可是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因為當年你曾對我說過,你我會再次相見的,我已經等了好多個元會,終于在第十元會等到你的歸來。”
“你看這就是你我的曾經。”
極情之主挽着葉軒的手臂,五根纖纖玉指輕浮星空,這方星空驟然發生變化,一道久遠的畫卷在星空中徐徐展開。
……
第八元會,白帝城!
冰雪狂舞不息,寒風如猛獸咆哮,磅礴大雪彌天漫地,此刻正值臘月寒冬,整座白帝被冰雪覆蓋,那一望無垠的雪地銀裝素裹,在這天地間呈現出一副曠世雪景。
路上行人三三兩兩,有的人身穿棉襖頂着風雪在前行,也有的人衣衫單薄瑟瑟發抖,在快步朝家中趕去。
風雪彌天,天寒地凍,在這種天氣下凡人若是長時間處于這種環境,定然會被活活凍死。
“冷…冷……!”
一處破落的屋檐下,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孩子在瑟瑟發抖,她渾身被冰雪覆蓋,身上僅僅隻是穿着破了幾個大洞的單衣,露出腳趾的草鞋已然僵硬,無不證明她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小乞兒。
寒風呼嘯,冰雪紛飛,小乞丐已然處于彌留狀态當中,口鼻間的呼吸都開始微弱下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凍死在這冰雪世界當中。
“我…我要死了嗎?”
對生命的執着讓小乞丐糊塗呓語,她的頭緩緩垂下,幼小的身軀逐漸開始變的僵硬,直至在無任何聲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