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有些懵逼,不知道他們是天哥的人還宇老三的人,但是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個宇老三的人,我心裡頓時有了底,他們應該就是天哥安排的人。
宇老三一共帶來了六個人,剛才被幹翻了兩個,現在還有四個人,拿着槍不知所措的随便亂指,天哥擺擺手,那幾個拿着槍的宇老三的人全被繳了械,抱着頭蹲在地上。
“怎麼樣啊宇老三,你他媽的剛才不是還要沉我嗎,現在怎麼不硬了”,天哥對着蹲在地上傻笑的宇老三上去就是一腳。天哥這一腳力度極大,又因為穿的是皮鞋,所以一腳就踹的宇老三嘴角流皿。
“小天,小天,誤會,完全是誤會啊,兄弟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宇老三兩年爬起來,一副奴才相的開始讨好天哥。
“誤會,你他媽玩我的女人的時候怎麼沒說這是個誤會”,天哥上去就是幾巴掌,打的宇老三連站都站不穩了,接着他直接用槍托一記擺拳砸在了宇老三的嘴巴上,宇老三兩顆要吃瞬間落了地。
宇老三強忍着疼痛露出難看的笑容,還是一個勁的說着讨好的話,但是天哥根本不鳥他,對着他的肚子就是一頓胖揍,到最後打得他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樣吧,宇老三,我也不為難你,你跪下叫一聲爺爺我就放過你,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月光下,天哥的臉變得異常的兇狠,就和剛才要把我們沉海的宇老三一樣,我看了心裡不禁一陣害怕。
宇老三一聽這麼輕松就可以繞過他,于是馬上跪下來:“爺爺,爺爺,兩位爺爺好”,對着我和天哥就是一陣跪拜,臉上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看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是沒想到人性可以淪喪到這種地步。
“怎麼樣,小子,現在信了吧,以後跟着我幹吧”,天哥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不知為何,剛才我對天哥建立起的好感瞬間消失了大半,對君姐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但是對他的對手,他是一個兇狠的惡魔。
“不幹。”
“不幹,不幹可由不得你”,天哥的臉上突然露出兇狠的表情,我突然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幹,不跟我幹我現在就斃了他,我最後再問你你一遍,跟不跟我”,天哥咔嚓一聲将槍上了膛,對準宇老三對我說道。
我沒想到他會用宇老三的命來威脅我,一下子愣住了,而宇老三幾乎是哭了出來,連忙爬到我身邊使勁的搖晃着我的腿。
“小兄弟,啊不,小爺爺,你千萬得答應啊,你不答應我今天可就活不成了”,看着他搖尾乞憐的樣子,我突然一陣心酸,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先前仗着老爺子的勢力來搞天哥,現在卻被人整的像條狗一樣。
“我再給你三秒鐘”,天哥直接将槍對準宇老三的腦門。
“三,二……”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一把按住天哥拿槍的手,發現我的手心裡全是汗,而宇老三也松了一口氣,一下子癱坐在沙灘上,現場的緊張氣氛一下子消散了不少,隻有遠處嘩啦啦的海潮的聲音。
“好了,宇老三,你今天功勞不小啊,讓我又收了一個小弟”,天哥壞笑着說道。
“不敢,不敢”,宇老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長長的輸了一口氣。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過去了的時候,天哥迅速将手槍塞進我的手裡,然後借着我的手直接對宇老三開了槍,槍法很準,不偏不倚正好穿過宇老三的兇口,整個過程不過兩秒鐘,槍響之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小天你……”宇老三話還沒說完就一頭栽在了沙子裡。
“宇老三,你以為我真會讓你活着回去嘛,如果你活着回去老爺子會放過我嗎,不得不說你小子腦子還是缺根筋啊”,天哥笑着一腳将他的身子翻過來,月光下,宇老三左兇前一片鮮紅,他死了。
“啊”,我大吼一聲一把扔掉我手中的槍,一下子癱坐到沙灘上,渾身不停的顫抖着,腦海中一片空白,隻有四個字:我殺人了。
“小子,你以為幹我們這一行的手都幹淨嘛,那個人手上沒有兩三條人命,如果你手上沒有沾過皿就讓你進來,我怎麼放心啊”,天哥伏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把他扶起來”,天哥對身邊的兩個人說道。
兩個帶着面具的黑衣人将我架起來向車子走去,我的雙腿根本使不上任何勁,隻能任由他們拖着往前走。
“該怎麼走就不用我說了吧”,天哥對着那群黑衣人輕輕的說道,聲音很小但是透着一絲兇狠。
沒走出去多遠我就聽到砰砰砰砰四聲槍響,那四個人也被殺了,活生生的七個人就在剛才一會全部被殺了,太可怕了,他們太可怕了。
那兩個黑衣人将我放到一輛加長車的後座上,不一會兒天哥也坐了上來,就坐在我身邊,他的表情輕松了不少。
“小子,你現在手上已經沾了皿,殺了人,想逃也逃不掉了,所以以後還是好好的跟着我幹吧”,天哥點了一根雪茄,嗆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沒有殺人,他不是我殺的”,我瞪着皿紅色的眼睛看着他。
雖然我爹從小沒有怎麼關過我,但是作為老革命的爺爺卻從小就給我灌輸共産主/義的思想已經和平年代來之不易的理念,他一直讓我好好珍惜現在,不要輕易參與一些違法的活動,甚至以前每次打架回去都要再挨一頓胖揍。如果他知道我現在的這個狀況的話,恐怕會直接氣的背過氣去。
“哦,是嘛,你說人不是你殺的,誰能給你證明,我說人就是你殺的啊,是吧兄弟們?”天哥向那些黑衣人問道。
“是啊,人就是你殺的,小子你就不要狡辯了。”
“就是就是,小子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報警的啊”
他們一唱一和的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你給我記住了,這個社會永遠是強者在說話,如果我說人就是你殺的,你就必須承認是你殺的,你沒有任何反駁的權利和能力,隻是因為你是弱者,弱者就要受人支配”,天哥說話的時候一臉輕松地樣子,一副山登絕頂我為天的樣子。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馬上讓你加入我們的,你就繼續在漢庭天下安心的幹下去,我會在适當的時候讓你加進來。不過你也不用想着逃跑,隻要你逃不出濱海市,我保證你沒有任何藏身之地。”
“你為什麼要一直纏着我,為什麼非得要我跟着你”,我不知道自身究竟有哪些因素吸引了他,讓他對我這麼感興趣。
“因為你身上有一些别人沒有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你也不知道它的存在,但是我看到了”,天哥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好了,别想那麼多了,想再多該來的還會來,好好繼續在會所幹你的小白臉吧,如果有什麼要求盡管朝我提就行了,我會盡量滿足你的”,說完這些他就不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看着窗外,不過臉上帶着一絲憂傷。
沒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漢唐天下,進了漢唐天下之後,十幾個黑衣人一窩蜂的沖了上去制住了宇老三留下的四五個小弟,看到這種情況我心裡又是一陣緊張,害怕他們也會像沙灘上的那些人樣被突突了。
于是上去一把抓住天哥的袖子說道:“天哥,能不能放過他們。”
天哥轉過臉來,一臉戲谑的看着我:“我放過他們,他們就不會放過我,你說呢。”
他說完一把甩開我的袖子就走開了,那些黑衣人将宇老三的小弟帶出了漢唐天下,上了車子就呼嘯着離開了。
君姐看到天哥回來了,馬上走了上去,當看到君姐的時候,天哥眼中的戾氣才慢慢的消散,我想隻有他和君姐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顯現出小男人般的柔情吧,君姐就是他的軟肋,抛掉軟肋就隻剩一身堅硬的盔甲。
“你沒事吧?”花姨走上來擔心的問道,看了看我的腦袋。
“沒事,待會去醫院處理一下就行了”,我笑着對花姨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笑着說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東方天空已經出現了一片魚肚白,我看了看手表,已經五點鐘了,我走到漢唐天下的門口靜靜的看着外面。
外面的馬路上,灑水車又唱着歡快的歌曲在緩緩的行駛着,一不小心噴了路人一鞋子就會招來一頓臭罵。環衛工人已經推着車子離開了承包區,而一些小攤販也已經擺好了攤子,初中生和高中生正一臉沒睡醒的樣子站在馬路邊上等紅燈,一切又開始忙碌了起來,城市美好的一天又要過去了,不知為什麼,每當看到這樣的場景,我的心裡總是充滿了感動,仿佛昨天經曆了生死邊緣的人不是我一樣。
漢唐天下上夜班的員工也開始陸陸續續帶着疲憊離開了會所,我小心翼翼的走在馬路邊緣,享受着這一刻的安詳與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