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谷之上,肖軍他們正在那裡搬着石塊,一個邊軍将領略帶八卦的對着一夥人道:“聽說了嗎?今天肖将軍從突厥境内救回來的老人是元帥的爺爺,而那對兄弟一個是他
的哥哥,一個是他的弟弟。”
聽着來人的話,王卓有些心虛的道:“狗子你小子胡說什麼呢?将軍隻有一個爺爺早已經戰死了,如今哪裡來的爺爺?”狗子忙搖頭道:“你還别不信,那人名叫龍田乃是将軍的二爺爺,将軍的爺爺早死,他父親就是被這個二爺爺撫養長大的。不過這個人幾年前在突厥人入寇的時候被擄走了
,如今再次回到大唐将軍自然要以禮相待了。”
王卓驚愕的道:“胡說八道,狗子你是不是拿我們尋開心來了?”狗子忙搖頭道:“誰拿你們尋開心了,原本那幾人已經離開了,不過将軍聽到了那兄弟兩人的名字,所以才追了上去,多加打聽之下才得知那老人正是他的爺爺,如今那爺
孫三人正在将軍府做客呢。”
聽到這句話王卓忽然一拍額頭,忙喊道:“肖軍。”不遠處的肖軍聽到王卓喊自己忙放下了手中的石塊快步走了過來,滿臉堆笑的道:“王哥你又那氣不順了?要是有事直接找兄弟我,别老捅婁子行嗎?你看看因為你的緣故
我們大家都被罰再此搬石頭了。”
王卓瞪了肖軍一眼,肖軍忙閉上了嘴,看到肖軍閉嘴王卓忽然一臉堆笑道:“肖兄弟,我們是不是哥們啊?”
聽到這句話肖軍忽然警惕道:“有事你說話,别套交情。”
王卓把眼一瞪道:“怎麼了?當哥哥的和你這個弟弟套套交情你還不樂意了,告訴你有我這樣一個哥哥你就偷偷樂去吧,有多少人羨慕還羨慕不來呢。”王卓的話讓肖軍一臉的無奈,隻好對王卓報以白眼。看到肖軍對自己的話不屑一顧,王卓就哼道:“小子難道你忘了在河西的時候有一次你被突厥騎兵圍住是誰帶領大軍把
你救出來的?”肖軍哼了一聲道:“當然記得,是你不聽勸告深入突厥境内我被将軍委派出去找你,豈料你沖進突厥營地大殺一通,結果扭頭跑了,突厥人的追兵剛好被毫不知情的我遇到
。久戰不下就被圍困了。”
王卓擺手道:“好此事暫且不提,咋們就說漠北決戰,歸途中是誰把自己的羊皮脫下來給你穿上的?”肖軍繼續白眼對之,哼道:“那是你烤火的時候把羊皮弄爛一個大洞,然後正好将軍要給那些表現好的士兵發送新的羊皮,你就假意把你的給了我,接過從将軍哪裡換來了
新的。可憐我穿着你那破爛的羊皮衣從漠北挨到了玉門。要不是将軍救治的及時我早就凍死了。”王卓還待再說,肖軍忙擺手道:“每一次你算計我之前都會對我說我們是不是兄弟。你經常做這些沒屁眼的事來坑我。如今我是不會在上當了,有事你去和李将軍單獨談。
”王卓翻了翻白眼,無奈的歎氣道:“真是世風日下啊,肖軍你說這些話真讓哥哥我寒心啊。哥哥是那種坑兄弟的人嗎?你既然如今此看我,既然這樣就當我什麼話也沒說好
了。”王卓說着一臉的惋惜,無奈,那落寞的神情簡直讓聞着傷心,看着落淚,要不是肖軍早就知道他的品性還真有可能被他給騙了。看着王卓的背影肖軍随着知道他在作秀,
但還是有些有些不忍。無奈的喊道:“好了好了,有甚麼事你就說吧,反正我也被你欺騙慣了,不在乎這一次兩次了。”
聽到肖軍的話王卓忽然轉身滿臉堆笑的道:“我就知道兄弟你不會如此對待我的。”
肖軍無奈的苦笑道:“好了好了,你就别拽詞了,又捅什麼漏子想讓我背黑鍋說吧?”
王卓嘿嘿一笑道:“今天我和那個叫做飛虎的小子打了起來,雖然我技高一籌打得他屁滾尿流,但此時卻有了一點麻煩。”看着王卓臉不紅心不喘的吹牛皮,肖軍滿臉鄙視的道:“就你?我看是他技高一籌才是,你看看你的眼睛能看見路就已經不錯了,武藝不行就别強出頭。行了,有甚麼麻煩
說吧?”
王卓嘿嘿一笑道:“那個叫做飛虎的小子是将軍的哥哥,如今已經在将軍府做客了。”
“什麼?将軍的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看到肖軍的驚訝的樣子,王卓滿意的笑道:“看傻眼了吧?随你回來的那個;老人就是将軍的二爺爺,也是他把将軍的父親一手帶大的。”“哼,傻眼,我看是你傻眼才對,你言語貶低他們還要找他們的事,我可是一直阻攔的,而且這三人也是我從草原救回來的。我傻什麼?此時我很想放聲高歌啊。有人得罪
了将軍的哥哥,要倒大黴了。”看着肖軍嚣張的樣子,王卓很想揍他一頓,可是此時有求于人不得不滿臉堆笑的道:“肖兄弟,你和他們兩個熟絡,你去給他們兩個說說,要是将軍秋後算賬我可就倒黴了
。”
肖軍搖頭道:“你胡說八道,将軍是這樣的人嗎?他是不會為了私情而徇私枉法的。”
王卓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我不是害怕出現意外嗎。”
“不能吧?要不咱們試試?”
王卓忙擺手道:“不可不可,這事有試的嗎?你去李将軍哪裡說說,然後再給那位飛虎兄弟說說好話不就行了嗎。”肖軍“哦哦……”了一聲,右手不停的擺弄着左手,幾個指頭翻來覆去的擺弄着。看到這一幕王卓那還不明白肖軍的意思,一咬牙一跺腳恨恨的道:“兄弟此事若成哥哥送你
十匹良駒如何?”
肖軍忙擺手道:“都是兄弟談這個就見外了,此事包在我身上了,你給的十匹大宛良駒我一定不會讓他們蒙塵的。”
肖軍說着就要離開,王卓一把拽住了肖軍道:“你說什麼大宛良駒,我說的是普通馬何時說大宛駒了?”肖軍驚訝的道:“是嗎?你我兄弟何必見外,這件事我看有些棘手了,将軍就這麼一個哥哥,還讓你給打了,而且還試圖殺了他們,殺人滅口。這事大條了,看來隻能報告
給李将軍了,哎,你放心你我兄弟一場我肯定會幫你的,到時候打軍棍的時候我下手狠點,保準讓你幾個月下不來床。”
聽着肖軍的話王卓冷汗直流,在整個大軍之中自己得罪的人可不少。就隻有有限的幾個兄弟,聽着肖軍這麼說,唐甯改變口風道:“五匹如何?”
“不說了都是兄弟,給你優惠價八匹。”
“四匹”
“怎麼回事?我降你也降,這事還說不說了?”
“說歸說,可我哪來那麼多的大宛駒,最多隻有五匹你要是不要我甯願找将軍去承認錯誤。”
王卓說着就要離開肖軍忙攔住了王卓咬牙道:“好,五匹就五匹,一會搬完了石頭我就找李将軍替你擺平這件事。”
兩人談完了價錢就各自前去忙活了,肖軍剛走出不遠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李旭。他嬉笑着行禮道:“李将軍好。”
李旭淡漠的點了點了頭,拍了拍肖軍的肩膀道:“三匹大宛駒送到我這裡來,要不然你就等着挨軍棍吧。”
肖軍剛才還嬉笑的表情頃刻間停在了臉上,假裝一臉迷惑的道:“将軍說的大宛駒是怎麼回事?在哪裡?我替将軍去牽。”李旭哼了一聲就到:“你們剛才的談話我已經聽到了,自從來到這裡大大小小的戰鬥已經不下幾十次了,上次進攻突厥營地是你和王卓當得先鋒,那些好馬被你們兩個挑了一個精光,王卓一個五百人的中隊竟然有兩百多匹大宛駒,你更過分,三百人的突擊隊竟然有一百五十多匹大宛駒,要不是這次深入草原我竟然沒有發現,以往以你們的腳力我早就追上了,這次卻被你們甩下那麼遠。後來才知道你們兩個搞得什麼鬼。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把從王卓哪裡敲詐來的大宛駒給我三匹了,你答應王卓的事我就替
你了了如何啊?”
肖軍思慮再三,如今蘇定方,樂嘉他們都不在身邊,李旭成為了龍飛宇身邊唯一的親信,想到這些他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道:“好吧。”這裡的彎彎繞龍飛宇自然不知道,此時他正在将軍府邸大擺筵席慶祝龍田的回歸。看着孝順的孫子龍田感慨萬分,而飛鷹則在龍飛宇的身上左瞧瞧右看看,語不驚人死不
休的道:“二哥,我記得幾年前我見你的時候你還傻乎乎的,現在怎麼忽然變得這麽聰明了啊?”
飛鷹一句話讓飛虎和龍田忽然緊張了起來,周圍負責警戒的士兵也變得不友善了起來。龍田忙呵斥道:“飛鷹你怎麼說話呢。”
說着對着龍飛宇道:“宇兒啊,飛鷹他還年幼年紀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豈料,龍飛宇灑然一笑道:“爺爺多慮了,不管何地隻要在家中我還是那個傻乎乎的龍飛宇,你的傻孫子,我父親的傻兒子,飛虎大哥的傻弟弟,飛鷹弟弟的傻二哥,這和官職大小沒有關系,要是一家人說話都用官職來衡量那親情就變得一文不值了。這些年我該忘得早就忘了,可爺爺對父親的教誨,對我的關愛,飛虎哥哥對我的保護,已
如往日,曆曆在目,飛宇不敢或忘,也不能忘。俗話說得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爺爺如此擔憂莫不是害怕孫兒氣量狹小,遷怒于飛鷹不成。”
龍飛宇說着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龍田看到龍飛宇如此的灑脫也老懷大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豈料酒水辛辣無比,嗆得龍田連連咳嗽。一旁大的飛虎飛鷹忙起身就要到龍田深怕,龍飛宇卻比他們還要快,忙用手不停的拍着龍田的後背,一邊看向一旁負責斟酒的丫鬟道:“這酒是誰拿來的,怎麼如此辛辣?
”
聽到龍飛宇詢問那丫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忙到:“将軍恕罪,這酒是将軍以往招待貴客用的,今天我看将軍如此高興就拿來此酒,實在不知老爺不适合飲此酒。”龍飛宇一邊輕撫龍田後背,一邊對着戰戰兢兢的丫鬟道:“不礙事,你不必如此驚慌,也怪我沒有給你說清楚,我爺爺年紀大了腸胃不好,不能飲此辛辣之物,在藥房有一
瓶用草藥泡制的藥酒,你可取一壺來。”聽到龍飛宇的溫柔細語,那丫鬟頗有不适,但還是依據他的話下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