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吉田司令離開的背影,福山雅竹急忙對鈴木美黛子吩咐道:“美黛子,你馬上給父親發報,告訴他右翼的人要對反戰人士出手,讓他要加倍小心。”?“是!”
當鈴木美黛子轉身之時,恰好和藤原香秀撞了個正着。
“美黛子,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共度晚餐了,哪天我們在唐古屋好好聚聚,你看如何?”
“對不起藤原君,我現在很忙,改日好嗎?”鈴木美黛子莞爾一笑。
“這……好吧!”
“藤原君,有事嗎?”福山雅竹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藤原香秀看了看鈴木美黛子離開的背影,轉身走到福山雅竹的面前。
“副機關長,我和山本一夫喝酒時他無意中提起,說是他偷聽到南野清一和松下川的對話。”
“什麼對話?”
“史密斯。”
“史密斯?”
福山雅竹不解的問:“這應該是一個美國人的名字,他是誰?”
“具體的他也不知道。”
福山雅竹面色陰冷的說道:“看樣子,這個松下川的秘密還真是不少呢!這樣,藤原君,一會兒幫我辦件事如何?”
“請副機關長吩咐。”?福山雅竹這次沒有提錢,他想試試眼前之人的廬山真面目,果不其然,對方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而這也正好印證了他心中猜想。
“宮崎,去地下室将雷奧叫過來。”?“是!”
兩人對視相望,此時的沉默無語便是最好的表達,彼此眼中清澈的目光讓一切的真相浮出水面。
“副機關長,你找我有事?”雷奧徑自走上前來。
“雷奧,你馬上把研究所需要的一切都寫出來。”?“福山,你該不會讓我在這裡生産皿清樣本吧!”
“當然不是,我打算今天就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好吧!”
雷奧點點頭,随之便将一切寫在了紙上交到福山雅竹的手中,沉聲說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下午。”
“好!那我現在就回去收拾。”
“好的。”
福山雅竹點點頭,随之對宮崎龍井吩咐道:“讓蝦球那邊也準備一下。”?“少爺,您也要将他一并送走嗎?”
“是的,他也該回到他想去的地方了。”?“好,那我知道了。”?福山雅竹将紙條交到了藤原香秀的手中,随之沉聲吩咐道:“藤原君,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辜負我對你的信任的,這些可關系到成千上萬人的事性命,我希望,你在下午之前将這一切都籌集出來。”
藤原香秀垂眸看了眼單子上的東西,凝重的點點頭:“副機關長,這些有些東西的确在黑市上能買來,可有些卻隻有陸軍醫院才有。”
“陸軍醫院?”
福山雅竹長歎一聲:“那好,你先找個可靠的人從黑市力買來一些,剩下的一會兒随我去趟陸軍醫院,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将它們都弄出來。”
“是!”藤原香秀沉聲應了句,随之轉身匆忙離開。
而後福山雅竹命令宮崎龍井又将喬良帶了過來。
福山雅竹擡眸看向他頹廢的樣子,沉聲說道:“喬将軍,我們的時機到了,是時候找個安全的地方進行密談了。”?“号子,你有好主意了?”橋梁凝重的問道。
“是的,我要你馬上給司令部打電話,告訴司令官,你現在安然無恙,要求晚上進行密談,地點就在唐古屋。”
“我知道了,不過用你這裡的電話會不會暴露了你的行蹤?”
“放心,不會……”
福山雅竹說話時,腦中浮現出電話局爆炸的情景,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
喬良按照福山雅竹的話給吉田司令打了個電話,并且将他的話遠方不動的說了一遍,而對方也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福山雅竹滿意的點點頭,而後便讓宮崎龍井再次将他送回了寝室種。
這時,鈴木美黛子再次走了回來。
“副機關長,代首相大人來電。”?“念。”?“我已經知道右翼蠢蠢欲動,望你一定保護好自己。”?福山雅竹聽此,懸着的心才算塵埃落定,他急忙又讓鈴木美黛子給軍區發了個電報,内容是:國民黨和日本人要聯合剿共,将我軍驅逐黃河以北,并且,日本人準備以兒童兵試圖阻攔我軍,以達到消滅的目的。
鈴木美黛子點點頭,身影随之消失在他的眼前,莫名的,他的心中騰出一抹不祥的預感。
沉思片刻,他對着英世吩咐道:“一會兒對手下的人下達命令,凡事擅闖福山公館之人,無論是誰,一律格殺勿論!”
“是!”
福山雅竹轉頭撥通了憲兵隊的電話:“喂,是一郎嗎?我是舅舅,一會兒你帶上一隊人在我家門外防守,若是誰敢蠢蠢欲動,格殺勿論!”
“我知道了。”?電話挂斷,藤原香秀匆忙走上前來。
“事情安排好了麼?”
藤原香秀點點頭:“請副機關長放心,我已經安排妥當,絕對不會有一點閃失。”
“是派人去黑市了?”福山雅竹直視着他,似乎要從他的眼中找出答案。
後者卻搖搖頭:“當然不是,我已經命令兒玉機關的人去日本藥鋪弄些出來。”
“那然後呢?”福山雅竹依舊目不轉睛的審視着他,淡淡的問道。
“他們就再也沒有然後了。”藤原香秀淺淺一笑:“我會命人送他們一程的。”?福山雅竹滿意的稱贊道:“藤原君,果然你做事很幹淨利落,我沒有看錯人。你放心,無論你發生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向我開口,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你的。”?“我記住了。”?福山雅竹淡淡一笑,随之起身:“走,陪我去陸軍醫院一趟。”
……
陸軍醫院。
自從福山雅竹他們走後,酒井依子又被酒井良平狠狠責罰了一次。
她身上的傷已經是皮開肉綻,然而她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這次她之所以忍耐,就是為了能給自己一個充分的時間,去尋找可憐的身世。
她躺在床上,感覺自己似乎身處火爐之中,渾身滾燙滾燙的。
“酒井副機關長,您該打針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傳入她的耳中,擡眸之時,就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醫生徑自走上前來,而此人她之前并未見過,她的心中充滿了警惕,擰眉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