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粼粼的波紋在海面上靜靜蕩漾,夕陽如荼的紅色傾灑在上面,似楓,似皿,一艘遊輪緩緩行駛,穿梭其中,劃破所有的甯靜。
這是一艘從日本開往中國上海的遊輪,裡面裝載了五六十個日本本土女人及四五十各國居住在日本的普通人,還有一些國際記者。
薄暮冥冥,殘陽似皿。
乘客都在甲闆上觀賞着一望無際,氣勢滂沱的大海,在夕陽的映照裡突現水天一色的美景。
忽然,一群士兵如狼似虎的走上前來,一個少将一聲曆喝,在場将士立刻整齊站好。
少将名叫山本一郎,是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長相陰沉,一雙如牛鈴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人群中穿着朝鮮服飾,隻有八歲的小女孩,此時她正受驚的嗚嗚大哭着。
他眉心緊鎖,沉聲說:“各位,晚上好,我是山本一郎。我很榮幸的和各位宣布,今天凡是上了船的女人,都會有機會為大東亞聖戰作出貢獻,成為慰安團中的一員……”
“什麼!不……不……我們要回家……”
那些女人聽到這消息,如同受傷的羔羊發出一片嘩然的叫喊聲,每個人都神情惶恐。那些有丈夫陪在身邊的各國女人,則像小鳥一樣依偎在男人的懷裡,以求心理的安慰。
砰砰砰!山本一郎掏出手槍朝天連放幾槍,厲聲喝道:“上了這艘船,一切都不由你們,至于這些男人,你們可以選擇歸順我們,當我們的士兵。”
金正日夫婦是日本東京大學的教授,他們也是其中一員,懷裡的八歲的女兒正咿咿呀呀的哭泣着。
他上前道:“我們是平民,是受戰時保護的!你們這麼做是違背人道主義的!我抗議!”
而一些國際記者也紛紛抗議道:“你們這是違反了日内瓦公約,我們要向國際聯盟申訴!”
山本一郎陰冷大笑:“我們大日本帝國從不受任何人的威脅,今天你們一個也别想從這艘船上獲得自由!”
海風呼嘯,哀嚎奏響,那是面對大海的絕望,那是對未來的恐懼。
日本本國女人跪地苦苦哀求,渴望得到一絲的憐憫,希望這些人還懷有同鄉同族之義,然而,得到的卻仍舊是那一片狼藉的淫笑。
就在這波濤轟鳴的海面上,在這艘毫無人道可言的船上,女人在地獄邊緣瀕臨遊走,男人若不投降下場便是葬屍大海,屍骨無存。
金正日教授的妻子跪地苦苦哀求:“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吧!她才八歲啊!”
山本一郎一腳将她踹開,夾起那瑟瑟發抖稚嫩的金一愛向船艙深處走去。
“媽媽……媽媽……救我……媽媽……”
那哭聲震徹大海,将一顆母親的心撕成碎片。傷心和絕望,哀求和卑微并不能改變所有的命運,當那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士兵撲來,她已如牽線木偶,任人欺辱,蹂躏……
頭等艙内。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氣勢洶洶的看着面前如狼似虎的士兵:“我是駐紮上海派遣軍司令吉田英助的女兒,你們竟敢無視軍規,傷及無辜!我一定會将這些告訴我的父親,讓他嚴懲你們這些肮髒的家夥!”
此言一出,士兵面面相觑,連忙退了出去。吉田家族在日本屬于名門望族,其勢力又極其龐大,幾乎沒有人敢去冒犯他們。此時忽然遇到如此棘手的問題,一個士兵連忙跑到山本一郎的門外。
裡面傳出撕心裂肺般女孩哭喊聲,山本一郎如同饑餓的狼在放聲笑着,直至女孩幾度昏死又幾度痛醒,才結束了這場如同地獄般的酷刑。
女孩吃力的坐起身,淚已枯幹,隻能用空洞的眼神望向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她的下體還在流皿,肉體的疼痛讓她麻木到失去了知覺。蜷縮成一團,感受着熱皿流出的皿腥之氣。
山本一郎将她的衣服扔到她的身邊,呵斥道:“快把衣服穿好,不許離開房間半步,以後你就服侍我一人。”
他穿上衣服,剛踏出房門,門口的士兵低聲說:“少将,這船上有吉田英助長官的女兒。”
聽到這名字,他眼眸微眯,當年他們兩家本該聯姻,卻因吉田英助的唯利是圖,将他的兒子拒之門外,将吉田秀子許配給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山口勝平。
雖然此事他一直耿耿于懷,可如今他是司令,自己絕不能輕易得罪于他。山本一郎快步走到船艙内,将此事立刻電報給了上海。
上海,派遣軍司令部。
“報告!”
機要科科長山口勝平拿着電報,焦急的走到吉田司令的辦公室内,卻看見一向不苟言笑的司令此時正和他的副官長谷川在下棋。
“司令,秀子誤上了慰安團的船,請您下令讓他們送她回到上海吧!”山口勝平近乎哀求的說。
吉田英助面色平靜無波,放下手中的黑子,沉思片刻,沉聲吩咐:“回電,吉田秀子能有幸為聖戰做貢獻,是吉田家族的榮耀。”
“可……”
吉田英助冷瞥了他一眼:“山口,你要知道你是天皇的子民,随時要準備為聖戰做出貢獻。不要拘泥在兒女之情上,沒有秀子,不是還有美子嗎?放心,你注定是我吉田家族的女婿。”
山口勝平平整了下淩亂的思緒,他知道吉田英助為了自己的權勢,為了聖戰可以舍棄一切,包括親情。面色平靜,點了下頭:“是!山口銘記了!”
海面。
山本一郎看見這份電報并無驚訝,這是他意料中的事。吉田這家夥為了自己的權勢,能出賣他所有的一切,更何況是他一個不愛的女人生的孩子。
他走到吉田秀子的船艙,将電報放到她的面前,冷冷一笑。
而當秀子看清那上面的字時,一下癱倒在床上。所有的希望破滅,自己已沒退路,她告誡自己,一定要留下最後一口氣,再見一眼深愛的山口君。
山本一郎走上前,用力扯下她的和服,她沒有掙紮,如同行屍走肉任他欺辱,心從死灰再複燃,仇恨正在慢慢萌生……
天際傳來轟隆隆雷聲,忽然,外面一片喧嚣。
“有人跳海了……有人跳海了……”
山本一郎穿上衣服,跑到甲闆上,海面上嬌小的身影在漂浮着,他認得出,那是剛剛他欺辱過的金一愛,那個八歲的女孩兒,他的眼前浮動着那空洞的眼神,随着海面那晃動的身影,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