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洛陽都城的皇宮内殿,一陣狂風驟雨的叱罵聲不斷飄了出來。
司馬懿吓得低下頭去,不敢多言。曹叡罵了半天,一拽兇口,渴了!便有妃子奉上水來。
曹叡喝了兩口,把杯子往桌上一頓,氣呼呼說道:“别說朕不給你機會,朕現在命你重新整軍備戰,總攬伐蜀戰事,務必要取得合理的戰果,否則你這大将軍也别做了,換人!”
司馬懿汗如雨下,忙點頭道:“臣遵旨!”
曹叡看着這老頭出去了,心裡那個不爽,旁邊的美女們看到陛下不爽,紛紛又上來獻媚,曹叡一下就失去了興趣,揮揮手道:“出去出去都出去!”
幾個妃子隻好郁悶的離去。旁邊一個太監頭目看到陛下心情很差,忙上來輕聲說道:“陛下。那司馬懿往後宮給陛下送了幾個女子。。。。”
曹叡一怔,疑惑道:“又送女人,這次是什麼貨色?”
那太監一臉壞笑道:“陛下,聽說乃是剛從漢中附近掠獲的西蜀南中蠻女,擅長特殊的肚皮之舞,甚是精彩。。。“
曹叡臉色由陰轉晴,嘴上還兀自罵道:“這司馬老頭,老是來這一套,朕跟他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麼做,這可是有違先帝聖訓。。。”
太監卻好像絲毫沒有聽見一般,谄笑道:“那一會兒小人就去安排一下?”
曹叡還在理論:“這老鬼,遲早朕要給他點顔色看看。”卻絲毫不提女子之事,徑往寝宮去了。
太監會意,趕忙去安排了,心說明天陛下又無法上朝了。。
司馬懿正在出宮的道路上匆匆走着,内心還回想着剛才觐見的過程,身上難免又是一陣冷汗,心說差點官位不保。忽然對面響起一個聲音:“司馬大人,皇帝是否命你再次讨伐蜀漢呢?”
司馬懿擡頭一看,這不是司空陳群嗎。忙施以禮節問候道:“司空大人近來可安好?”
陳群似笑非笑看着司馬懿說:“我聽聞司馬大人又向陛下進獻美女了啊,這樣似乎不妥吧。”
司馬懿忙道:“司空大人見笑了,實為懿此次兵敗損失過大,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陳群呵呵了兩聲道:“諸葛亮去世,蜀國上下必然震動。我聽聞南吳已經在益州東側的巴丘增兵,伺機而動。這個機會想必大人不會錯失吧。”
司馬懿肅容道:“司空大人明見萬裡,懿深為佩服。陛下已命我整軍再次征讨,還請大人在後方多多支援。”
陳群作揖道:“不敢,大将軍言重了,群敢不效勞。”說完便離去了,心裡卻想着,這回司馬懿再敗,那宗室将領曹爽等可就要起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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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平關,議事廳内。
徐庶急急忙忙往廳内走來,一進去,就看見龐統在那與一個美婢攪合在一起,不由得嘲笑道:“龐先生如此雅興,徐庶真是不得不服。”
龐統斜了徐庶一眼,不屑道:“反正漢中一切軍務政務有你徐軍師呢,我老龐不過是個吃閑飯的,随你怎麼說好了。”
徐庶往中間椅子上一坐,氣呼呼說道:“此次大人進蜀,還不明生死。我派去的哨探一直沒有得到确切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怎樣了。”
龐統擁着美婢,感覺思路都愈發通暢,陰笑道:“我當時說不讓魏大人去,軍師你發話非要讓大人去,還列了個一二三四,聽的我都茅塞頓開。怎麼現在又如此自相矛盾起來?”
徐庶見狀,連忙不失時機歎道:“唉,龐先生你說的是,徐庶愚鈍,将大人送入險境,還望先生教我。”
龐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老徐你滿肚子壞水,這麼簡單的問題還搞不定?”
徐庶忙把球踢了回去,“先生這是怎麼說的,你可是當年和那位先生齊名天下之人,我徐庶這微末星塵,又怎麼和大人您這皓月之光相較呢?”
龐統一聽,很是受用,将美婢往肚子上一按,露出正臉來,“依我看來,當前漢中形勢危急。大人此去久無消息,必然中有變故,這一旦有事,我等可都是叛軍啊,征讨之軍不日可見;丞相剛去,魏軍新敗,很大幾率卷土重來;唯一利好消息是東吳窺伺,亦有可能陳兵永安之外,伺機待發,這樣會直接攻擊益州東部,相當于幫我們在姜維背後捅一刀。但我糧草僅餘數日,帶甲不過萬餘,如何退敵,還望徐先生明言啊。”
徐庶哈哈大笑:“龐先生風采依舊,徐庶佩服。我還以為你已被美女們侵蝕了心智,成為一個廢物了呢。”
龐統非常得意,聽徐庶此言,臉色一沉,扭頭去繼續糾纏婢女,不理徐庶了。
徐庶正色道:“龐先生,如果大人出事,必然會逃回漢中,我們需派一些身手好的精銳便裝潛入葭萌關,順路探訪大人下落;應對北魏,設數支少量疑兵于陳倉、褒斜道、萁谷、子午谷等入口處,做狼煙烽火,疑惑北魏雍州來敵以拖延時間;東面與北魏上庸接壤處,尚無良策,先生可有什麼好的計謀嗎?“
龐統一聽,老徐考慮的還挺全面的,一邊不忘捏了一把婢女的俏腰,卻故意哂笑道:“我說元直,你怎麼老跟諸葛亮學那套,淨是疑兵啊,狼煙啊什麼的。有點新鮮的玩意兒沒有?上庸就那點破兵,怕個毛啊,你太多慮了!”
兩人正在較勁,突然大廳橫空飛進來了一個帶刀侍衛,嘩啦一聲巨響掉在大廳中央的地上,摔了個狗啃泥,還伴随着一聲哀嚎:“啊呀!!”把徐庶和龐統吓了一跳,四下亂看,念叨着:“怎麼了怎麼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廳外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那兩個妖人在哪裡!?給老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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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呵。。。我的個腰。。”魏斌從昏迷中醒轉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輛颠簸的馬車上。
“大人,大人醒了。”車子慢慢停住了,幾個人圍了上來,驚喜道。
魏斌艱難的睜開眼睛,看着四周的一雙雙充滿期待和喜悅的眼睛,這才回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别看了。。跟圍觀一隻狗似得。。”
趙禮高興的說道:“大人你總算醒了,真不容易,我還以為你活不過來了。”
魏斌氣的差點蹦起來,隻是渾身疼痛,隻能罵道:“你小子,等我好了弄死你我。。”又看了看車窗外的天,發現是晚上,便問道:“我昏了幾天?這是到了哪裡。”
一個騎兵校尉插嘴道:“大人,你暈了2天了。我們已經過了梓潼,前面不遠就是劍閣了。”
趙禮扶着魏斌,慢慢坐了起來。魏斌要了水囊喝了口,奇道:“你們怎麼過的涪縣和梓潼?”
趙禮一邊示意馬車繼續前行,一邊說道:“涪縣守将李大人是丞相以前的一個屬臣,諸葛夫人給了我一個信物,因而李大人給了我們車輛馬匹還有金子,讓我們繼續前行。梓潼關不好過,我們賄賂了守關小吏才混過來了。”
魏斌擡頭一看,發現原來這幾個手下都着便服打扮成商人,才點了點頭。
趙禮見魏斌狀态還不錯,便又從懷内掏出一本冊子,遞給了魏斌道:“這是夫人讓我交給你的。”
魏斌心裡一喜,夫人要給我什麼東西,是情書不成,趕緊接過來。趙禮神色古怪的說道:“大人,你慢慢看,我去前面繼續領路了。”
魏斌裝模作樣點頭道:“如此甚好。”等到趙禮出去了,才偷偷拿出那本冊子,壓抑住内心的興奮,打開一看,卻非常的失望。
原來冊子裡面寫着幾個字,卧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