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的人都已經趴在窗戶看了,按照他們想得,蘇緻遠進去戶部,應該沒兩分鐘就被踹出來了,沒想到這都過去半柱香的時間了,蘇緻遠竟然還沒出來,他們都等得着急了。
戶部
蘇緻遠看着其他的人都在做工作,隻有眼前的人在回答他,很堅決的語氣,就是不給錢,那一毛不拔的樣子,讓蘇緻遠想起了付不起房租的日子。
“房東大姐,求你了,寬限兩天,就寬限兩天就行。”
“寬限個屁,寬限兩天我這裡住人漲房租了!”
思緒莫名的一種悲傷,蘇緻遠看對方并沒有穿官服,而且年齡也不大的樣子,心念一動:“放肆,我要找戶部侍郎,實在不行,就叫你們戶部尚書來,你不懂事,我想你們的上官不會不懂吧。”
文人哼哼一笑,輕描淡寫道:“怎麼?不給錢就是不懂事了?有本事你寫奏折給皇上啊,讓皇上下旨讓我撥款,到時候我任憑宰割。”
“任憑宰割?戶部的錢乃是大唐的錢,怎麼能說是你任憑宰割呢?難不成你把這錢當成是自己的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我這就奏明皇上請求撥款,不過到時候可能撥款的就不光是錢兩了,說不定還有一頂官帽。”話語之中軟中帶刺,文人聽得很不舒服,他确實是戶部尚書,不過他并不是靠關系上來的,他的年紀其實不小了,足足三十好幾了,但是長得年輕沒辦法,蘇緻遠認為他不是尚書也很正常。
“你想要多少錢?”文人說話好像沒有感情一樣,沒有破綻,也看不出來心虛。
“起碼一個月五百兩!”蘇緻遠開口就是原來十倍的錢,為的就是有還價的餘地。
“不行!!!”文人又拒絕了。
“我上奏朝廷的話,這件事情可就不簡單了,耽誤了外賓來這裡的吃喝,怠慢了他們,是你戶部的責任,鴻胪寺代表着我大唐的顔面,那些人住在鴻胪寺中,也關注着我大唐的形象,若是鴻胪寺的修繕的錢,你也不出,那這也是你的責任,再說了,我鴻胪寺好歹也是九寺之一,你見過哪個寺連上寺卿隻有三個人的?你不撥錢,嚴重妨礙了我在這個崗位為大唐發光發熱,所以我鴻胪寺沒有錢出什麼事情,都是你戶部的責任。而且我問你要錢,你居然用皇上來壓我,看來你一點不敬重皇上,還不把我這個朝廷命官放在眼裡,你不尊重我就是不尊重朝廷的威嚴,更是對皇上的大不敬,我要上奏奏你個五雷轟頂!”蘇緻遠的嘴像是轟炸機一樣。
文人呆呆的看着蘇緻遠,苦笑着道:“你可真毒啊!”
蘇緻遠摸了下嘴邊的吐沫星子,嘿嘿一笑:“我這個人喜歡和氣的談事情,大家同朝為官,本應齊心協力為大唐付出,但是有人托我後腿,我不答應!”
文人站了起來,把手邊的一個椅子搬了過來:“蘇大人坐吧。”
蘇緻遠看到這終于有了個能說話的态度,這才乖乖的坐下。
“其實我知道大人的苦楚,可是我戶部又何嘗不苦,各地出了災荒,我這裡出錢,邊疆戰事告急,我這裡出糧草,朝廷官員的俸祿我們這裡發,哪裡需要建築工事,也是我們這裡出錢,相比較蘇大人所說的妨礙你,我怕我是無暇顧及吧。我是戶部尚書,我叫林士傑。其實不是我要為難大人,說要皇上手谕,才能動錢,隻是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要知道這每筆錢去了哪裡。”
林士傑怕蘇緻遠不相信,非要鬧騰,就把戶部的那些批文拿了過來遞給了蘇緻遠。
“你看看,隴右那邊又是饑荒,安北都護府還有松漠都護府都在打仗,我這裡所收的稅銀,這就三去其二了,萬一在有點事情,我真的是分身乏術,今年的蝗災還沒過去,誰知道哪裡又要鬧饑荒,萬一我提前把這些銀兩用了,那我才是對不起大唐。”
“我大唐如此繁盛,難道國庫剩不下銀子?”蘇緻遠知道大唐用到的銀子很多,但是光稅收那銀子也不少啊,怎麼會沒錢呢?難不成是要哭窮哄自己離開?
林世傑泡了一壺茶語重心長道:“蘇大人,你是鴻胪寺寺卿應該知道我大唐每年在對外方面的花銷很大,很多北方民族并不是我漢人,表面上願意和我們和平相處,其實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我大唐每年給他們不少的賞賜,豬羊牛馬千匹,绫羅綢緞不計其數,雖然我大唐富有,但是……”
話語之中濃濃的無奈蘇緻遠突然想到大唐其實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強大,如果真夠強大,就能震懾住周邊小國,讓他們害怕讓他們進貢,而實際上大唐的和親打着友好的帽子,行的卻是屈辱之事,也許大唐真有富有,但是武力真的不強,不然不是那麼多小小部族都可以和大唐比劃兩下子,說的萬國來朝卻是把自己的東西送給别人收買人心,這不是一個強國的體現,這給外人一種外強中幹的感覺,不過能不打仗就帶走大唐那麼多東西誰不樂意呢?
結果就是越這樣,别人越想打你欺負你掠奪你。蘇緻遠手上的拳頭越握越緊,一種怒火油然而生,心裡對這些慫于打仗的皇帝一股怨氣。
北方除了契丹還有室族和靺鞨族,往西南還有吐蕃,往西有石國和黑衣大食(就是阿拉伯),自古以來好像誰都想入侵中原一樣,蘇緻遠心想要是自己有了兵權一定要殺出去,屠城也在所不惜。
“若是我能上奏皇上減免給外邦的東西,林尚書能不能多給我鴻胪寺撥點銀子?”蘇緻遠決定開始寫奏折了。
林尚書高興的很,好像就在等這話一樣。
“蘇大人若是能如此為國效力那我就放心了。在下為蘇公子提前有這麼一天而感到驕傲,不過我看蘇大人年紀也不大,不如先去朝堂上混兩天再說吧,萬一得罪了皇上或者某些大人就不值當了。”
其實林士傑說的很對,滿懷熱皿的人不少,但是官場這樣的地方很容易把這樣的人玩死,沒有心眼會活的很難受,林士傑深有體會。
蘇緻遠笑道:“多謝林大人提醒,我這就告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