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緻遠美美的睡起來的時候,想起來昨天讓人寫的那些罪證,還有那些紅色的手印,心道還有事情要忙,不敢耽擱,趕緊起床,吃了一點早飯,帶着張一飛和一衆衙役邁步出了衙門。
不過此時衙門外卻有人在早早的等着他,這個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是趙縣尉。
一看到蘇緻遠出來,趙忠平帶着他的手下,趕緊施禮:“見過大人!”
“你這是有事嗎,趙縣尉?”
“大人,屬下知道大人今日要去捉拿賀縣丞和王主簿,所以屬下早早的就起來準備祝大人一臂之力,将這幫害群之馬一網打盡。”
趙忠平說的義正言辭,底下的小弟也是群青激憤的樣子,看的蘇緻遠都忍不住要鼓掌了。
不過他們帶着刀械,邊上還放着不少的箱子,蘇緻遠看到這個的時候,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箱子裡裝的自然是趙忠平這麼多年來搜刮的銀子和值錢的一些玩意,不過他也留了很多,他的妻兒老小都在這個地方,在他看來若是能繼續活下去,把錢拿出來并不算什麼。
“這些東西也是他們搜刮的不義之财,昔日我們曾是同僚,他們把錢财藏在外面的山洞裡,我找來獻給大人。”趙忠平解釋道。
“放屁,是獻給朝廷,本官是清官,怎麼能獻給我,你這豈不是陷本官于不義?”
趙忠平意識到自己口誤,給了自己兩個巴掌,吩咐底下的人把箱子裡的東西都擡起來,擡進了縣衙。
“也好,先放進去,等本官點清了數量,再獻給朝廷也不遲。”不得不說蘇緻遠這當官的派頭越來越有了,一口一個本官,感覺确實有氣勢。
小菊此時回來了,蘇緻遠沒着急問什麼事情,而是一衆人兵分兩路先去了王常的府邸,蘇緻遠去了賀新的府邸。
賀新此時的府邸大門開着,家裡還有丫鬟在打掃衛生,和往日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可是蘇緻遠一進去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空蕩蕩的感覺,一路直走,大廳之中,賀新安然的坐在上首位,臉上還帶着笑意。
蘇緻遠伸手一招呼,身邊的衙役把這裡圍成了一個圈,水洩不通。
“賀大人還挺自在啊,看來對自己昔日犯過的錯誤有所認識,那本官就動手了。”
賀新搖了搖頭,制止了正要拿他的衙役,擡頭問道:“蘇大人想要拿下本官,為何不把昨日那些村民寫的罪狀拿出來聽一聽,也好讓本官死的安心。”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
蘇緻遠從褲兜裡摸了半天,抓出來一把紙,都握成紙團了,展開一看是王常的,趕緊又換另一個口袋掏出來念。
“一年前,你欠承運酒樓三十兩銀子,迄今為止也沒還。半年前,你把劉書生家裡的母雞拿了兩隻。前幾個月,你還欠村民十幾兩修繕房屋的工錢沒給,.......往前的就不說了,我手裡這麼厚的紙都是你欠賬的記錄,你還想聽什麼?”
“就憑欠賬的的東西想抓我,那我把錢還上不就行了?至于讓大人如此興師動衆嗎?”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丞,你欠的錢比你的薪銀多出來十倍,我讓人查過你的田産和鋪子,你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收入,别說你祖上傳下來了,你祖上三輩我都查了,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就是仗着自己縣丞的身份魚肉鄉裡,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衙役上去就把賀新綁了起來,不過其他的人搜了賀新的府邸,前前後後沒發現多少值錢的東西,想來已經把财産轉移了。
“大人,沒發現其他的人,隻有兩個小丫鬟。”
“他的兒子女兒呢?”
“可能已經提前跑了。”
賀新還想說點什麼,蘇緻遠也懶得聽了直接讓他們先關到大牢裡。
“把這裡給我封起來,明天抄家!”
......
趙縣尉這邊早就把王常的府邸圍了起來,不過和賀新相比,王常可沒有這麼坦然,兒子女兒也沒有跑,都在府中,此時王府的大門緊閉,任憑别人如何敲打就是不開,一副負隅頑抗的姿态。
縣丞賀新和主簿王常都是臨安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出了這麼個事情,弄得十分熱鬧,縣城裡的百姓都出來看熱鬧,指指點點的,想必昨天縣衙的事情應該也聽說了。
“哎,可算是遭報應了,這兩個人早就該死了!”
“哎,他們還欠着我錢呢,看來要不上了。”
“以前你也要不上,你敢得罪他嗎?”
“這蘇縣令可是青天大老爺啊......”
“誰說不是呢!”
......
蘇緻遠和一衆人等過來的時候,順便了解了小菊從萬縣令那裡帶來的信息,最開始的時候,萬縣令那個老頭還不願意說這些東西,可是一聽說蘇緻遠把縣丞等人都下了大獄後,才把縣丞等人這麼多年貪墨稅銀,魚肉鄉裡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關于縣丞背後的人他可是一句話都沒說。
其實這對于蘇緻遠來說幫助并不大,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了如果官當的不好,連手下的人都管不住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
趙忠平帶着“城管大隊”圍堵王府大門已經半天了,蘇緻遠過來的時候他們還在僵持。
“趙縣尉,如果你抓人,人家不開門,你是不是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這話說的趙忠平臉色十分尴尬,二話不說鼓動着人要把王常的大門給暴力拆開,什麼斧子都拿來了。
小菊畢竟武藝高強,想直接進去把人拽出來,可是蘇緻遠不想暴露她是高手的事情,就不讓她上前,任憑趙忠平一幫人忙活。
半天時間把門砸開了,王常一家人拿着鋤頭還有刀劍等器械在裡面防禦着,大有一觸即燃的開戰之勢。
“王常,難道好好活着就這麼難嗎?你帶着你一家老小這樣做讓本官很為難啊。”
王常終究沒有聽從賀新的建議,選擇離開,他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就是死,也要死到這裡。
“你蘇縣令這樣的架勢就是要我一家死光,可是就算是你能逼死我,也别想拿走我手裡的錢。”王常點着了火把,時刻準備和家裡的東西同歸于盡。
“本官可沒說要你全家死光的話,你可不要誣陷本官,若是本官升堂斷案,查了你的事情發現你的罪不夠深,也許後果也沒有那麼嚴重,你又何必想不開呢。”
“你查我的事情還不是要我死?姓蘇的,我的錢你一文都别想要。”
蘇緻遠看着王常身前的瓷器,字畫還有一些首飾銀兩等,金光閃爍之處好像還有黃金,王常的家人也是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大火眼看就要點燃,蘇緻遠從屁股後直接拿出64手槍對着王常連開了幾槍,王常力斃,吓得其他人不敢動彈。
“繳械投降,饒你們不死!”
王常的家人癱軟在地上,扔掉了棍棒刀劍,被衙役一個個的捆了起來,送到了大牢裡。
小菊也是吓到了,根本沒看到蘇緻遠施展什麼武功,隻見他掏出一個小黑色的東西,聽到“嘭嘭嘭”的聲音,王常的身上就炸開了皿花,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難道這是暗器?可是沒聽說有這樣厲害的暗器啊,剛才距離王常起碼有十幾二十米,就算是飛镖也很難在這樣的距離内取人首級,更何況是蘇緻遠這樣武功并不厲害的一般菜鳥,可見剛才那個暗器有多厲害,而且發出的怪聲還把人吓了一跳。
小菊對蘇緻遠暗暗警惕起來,怪不得他絲毫不在意自己在他身邊,有這樣的暗器,别說是自己,就算是無雙姐也很難打得過這個蘇緻遠,看來這個男人不簡單。
小菊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王常家裡的那些财物都被蘇緻遠搬得差不多了,手下的人還在貼封條,看着他和趙忠平站在一邊說話,那個趙忠平的腿還有些發抖。
“大,大,大,大人,您有事就吩咐!”
“趙縣尉啊,我很理解你的做法,不過你不要以為你主動把錢給我這事情就算完了,我并不在意多少錢,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大,大,大人莫非想要屬下辭官?”
“還不夠!......再拿五百兩銀子出來,我對你昔日的事情既往不咎,這對你已經很寬容了,等會我要看到你的辭呈和官印。”
“是,大人,我這就去準備!”
趙忠平沒想到蘇緻遠把他剩下的錢都弄得所剩無幾,可是他别無選擇,蘇緻遠剛才直接斃掉了王常在他的心裡留下了陰影,他親眼看到王常身上突然就炸開了皿花,好像是絕世暗器一樣可以百裡取人首級,王常就那樣窩囊的死了,起碼他還活着,如果蘇緻遠不跟他商量,直接抄他的家,他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解決完這些事情回到縣衙,外面的百姓對蘇緻遠這個新來不久的縣令可是充滿了敬畏,不過這些事情他也盡量少給他身邊的這幫女人談起,對她們來說有些不适合,同樣也讓他們少接觸這些東西。
如此一來,稅銀之事也算是完成了,蘇緻遠還想着讓誰來當自己左膀右臂,楊玉環拒絕了,紅杉也不适合,隻有花無裳一個人也不夠,就算是小菊當縣尉,那還空出來個職位,到底選誰呢?
難道我注定在女兒國生活?蘇緻遠正在思考之際,外面的衙役近來通報說來了一個自稱貴客的客人。
蘇緻遠剛出去就笑了,原來是唐思雨這個小妮子,在無裳劇場那邊肯定呆的煩了過來了,臉上的神情還有點疲憊。
“我聽姐姐說你在這裡當縣令,就過來投奔來了,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你可是姚崇大人門下的食客,那可是高才,我就是歡迎都來不及,你看我被窩都鋪好了,額,不是,我飯菜都準備好了,裡面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