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達的轟鳴聲在飛行員的耳畔逐漸增大,身後的小摩托帶着瘋狂,馬力全開地向着他撞來。
這要是撞實了,當場一條命就得去掉小半條!
【他嗎的,老子要是不露兩手,你們還非要跟老子死磕到底了?...草!】
飛行員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正愁沒地兒出氣呢,繼續向前躍了兩步卸掉慣性,猛地轉身迎着小摩托沖了上去!
摩托上的兩個混子正一臉瘋狂的駕車而來,對于飛行員的這種舉動,可以看出他們眼中有着瞬間的驚愕,旋即便被嘲諷所取代。
來不及太多的思考,因為眼瞅着他們就要碰撞了!
飛行員猛地側身跳起,在兩個混子輕蔑與瘋狂的眼神中,雙腳狠狠地落在了摩托車手的兇前。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飛行員淩空躍起的臉上滿是堅毅,兩個混子眼中滿是輕蔑與瘋狂。
下一瞬間――
噗!
啊!
摩托車手兇口猶如受到重擊,噗的吐出了一口氣,雙手更是直接無意識的松開了把手,連帶着在後座發出一聲驚呼的混子一起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發出砰砰兩聲。
那輛失控的小摩托執行了使用者最後的意志,猶如脫缰的野馬向前猛沖了數米遠,發出咣當一聲倒在了路邊,完成了它的使命。
咚―咚咚――
飛行員落地後腳下一個踉跄跌了兩步,喘息了兩秒,拼着體内剩餘的力氣拔腿就跑。
最大的阻礙已經清除掉了,還能不能安然的看到明天的太陽,就看最後這三百來米的距離了!
工廠已經近在咫尺了,仔細一看甚至能夠看到廠内隐隐約約有着很多人。
飛行員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快點,再快點!
他的身後,就是一大票如狼似虎拎着砍刀鐵棍的混混!
緊随飛行員身後的十數人趁着方才的功夫瞬間拉近了十多米距離,現在雙方相距僅僅十來米左右。
隻需要一個沖刺,這十幾号混混就能夠抓住飛行員了,為他們的雄哥報仇雪恨。
奈何終究是有心無力,這十幾号人也是憑借着這一口氣跟在飛行員的身後,他們也沒想到飛行員這麼能跑!
這還是第一個在他們眼前跑了這麼久的人,也是第一個讓他們這群人弄得這樣狼狽的人。
所以,這群人對飛行員的恨意又多了一層。
除了一開始這群混混嘴裡還喊着‘站住’‘停下’以及其各種威脅的話,現在已經沒有人再開口喊話了。
飛行員憋着一口氣,他們一個個的兇中又何嘗不是憋着一口惡氣!
呵,說來也怪,這群作惡的人反而還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了,一肚子悶氣沒地兒冒火,這是什麼道理?
就因為其他人沒有按照他們的意思去做,讓他們感到不爽,心裡不暢快,所以這群人就占據了道理!
當然,這隻是這群混混的想法,要不說他們怎麼隻是混混呢。
這一路奔跑過來的十數人要是速度放慢了,再想追到飛行員那就是做夢了。
躺在地上痛呼的兩個混子沒有一個人去搭理,就讓他們躺那自行恢複,反正也沒啥大事。
雖然飛行員已經在竭力的跑了,但是受了輕傷的他又經過了短時間内的劇烈消耗,已經明顯能夠看到他的腳步有些虛浮,速度逐漸的慢了。
這個過程說來緩慢實則快速,眨眼的功夫又是十幾秒的時間晃過,飛行員又領跑了百多米的樣子,但是雙方之間相距就剩十多米了!
十多米的距離也就意味着飛行員隻要一口氣喘不上來,稍微停頓一下,就要落在這幫混混的手裡了。
落在他們的手裡是個什麼下場,飛行員十分清楚:絕不會是個好下場。
飛行員繃緊着一張臉,豆大的汗珠在額頭冒出也沒有察覺,恨不能長着翅膀立刻飛到天上去!
根本不用回頭看,身後逐漸接近的淩亂的腳步聲,還有偶爾的喘息都在提醒着飛行員: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呼~~
眼看着距離不遠了,一個混子丢出了一截鐵棍向着飛行員的後背砸來。
飛行員聽到了來自風中的呼嘯聲,大腦一瞬間也作出了判斷,指揮身體閃躲。雖然意識反應了過來,但是此刻身體的反應終究是慢了一拍。
咚――
鐵棍砸在了飛行員的後腰發出咚的一聲彈落在一旁。
方才抛出鐵棍的家夥已經累到不行,大口喘着氣,速度也慢了下來,被身邊的十幾個混混超了過去。
還在勉強奔跑的飛行員痛苦的悶哼了一聲,漲紅了臉,一手捂着左腰兀自強撐着繼續向前跑。
這也就是鐵棍上沒有多少餘力,否則飛行員哪裡還能憑着一口氣繼續跑。
然而即便飛行員這一刻真的是拼了老命,卻也不能讓逐漸慢下來的速度再加快哪怕一絲。
一支棍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砸在了飛行員的小腿上,發出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啪――
飛行員悶哼一聲向前撲倒在了地上,還沒來得及起身,十來号人已經把他團團圍在中心。
呼~~呼~
别的不說,這十幾号人都先大口的喘着氣,恢複着消耗的體力。
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的混混們不知道有多久沒進行過這樣劇烈的體力消耗了,能在這片地上混的,出門還靠兩條腿?現在出門都是四個輪子代步了好麼!
這一頓跑下來,混混們的身體素質也是一目了然,能夠跟下來的也是不少。
當然,最主要的是飛行員沒辦法全速前進,否則,飛行員帶着這幫人跑個十公裡先熱熱身那是件很輕松的事情!
“小子,你很能跑啊?你他娘的倒是再給老子跑一步看看。”
一個梳着大背頭的混子剛喘了兩口氣,眼看着飛行員要站起來了,手中的砍刀對着他的腿砍了過去!
當――
飛行員單手撐地一個翻轉起身避開了鋒利的刀鋒。這一刀落在了地上,擦出了絲絲火星。
“哎呦嘿,這身手不錯啊,聽說你很能打啊,就是不知道你現在還他媽的能打幾個啊?”
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舊西裝,留着中分頭的混子拍打着手裡的長棍,眼中滿是戲谑的說道。
說完,右手打了個響指。
隻見一群人手中拿着棍棒砍刀将飛行員圍在中心,眼中帶着嘲諷,一齊向他逼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