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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解釋【】

愛有來生(娛樂圈gl) 也行 3161 2024-01-31 01:12

  白月光,照天涯的兩端,在心上,卻不在身旁。

  顧梓岩頭一回感覺到深重的孤寂,酒吧,成了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地方。那樣喧鬧的氛圍,所有的僞裝都被卸下,一個個靈魂的釋放和放縱,似乎可以把一些傷痕隐藏起來,或者,短暫的忘卻。

  她坐在吧台邊,灌進一杯又一杯的龍舌蘭,苦澀的眼淚順着酒液一起倒流回心底。左手撐在台面上支住腦袋,她睜着因為醉酒而水光潋滟的眸子,失神的望向承載着瘋狂扭動身軀的靈魂的舞池。

  好些人過來搭讪,都被她用冰冷擋了回去。她覺得自己完了,再也做不回那個潇灑的顧梓岩了,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她不記得。

  酒保眼看着顧梓岩趴伏在吧台上,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犯了難。酒吧馬上要打烊了,沒辦法,她隻好推推顧梓岩的肩膀,試圖叫她起來。但換來的是顧梓岩不滿的控訴,雙手揮舞着擋掉他的騷擾。

  酒保撓撓頭,硬着頭皮問她:“小姐,我們要打烊了,你看需不需要我幫你打電話找人來接你?”

  顧梓岩沒聽清,隻是擡起頭,怔怔的看了會兒,點頭又搖頭。

  酒保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耐着性子繼續問:“你可以把号碼告訴我,我幫你打。”

  又再怔了幾秒,顧梓岩總算給出了反應。

  接到電話,丁墨想也沒想,拿了衣架上的大衣便匆匆出了門。一路上,迎着那鑽進車裡的涼風,她有片刻的失神。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顧梓岩再也沒有當初的嫌惡?甚至越來越在意?

  這樣的轉變,讓她慌了,對,她從沒想過某天有可能會喜歡上一個“浪子”。可現實的走向,已經全然超出了她的掌控。若是在以前,她大概會冷嘲熱諷顧梓岩幾句,絕對不可能跟瘋了似的沖去酒吧。還是說,在很久之前,看不慣顧梓岩的行徑就是因為其實對她是在意的?

  回憶與現實重疊,腦中開始混沌。丁墨用力的甩甩頭,等清醒了點,才想起付錢下車。

  踏進酒吧,裡面空空蕩蕩的,趴伏在吧台上的單薄身影便顯得異常刺眼。她忽然覺得,顧梓岩也是會軟弱、會需要人保護的。

  酒保見她進來,就跟見了救星似的笑着迎了上去:“我們這邊要打烊了,麻煩你趕緊把你的朋友帶走。”

  丁墨點點頭,眼眸如墨般諱莫如深。沒有停留,她大跨步走到顧梓岩身邊,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走了。”

  她試圖将她扶起來,可很顯然的,顧梓岩并不配合。

  “不走!你誰啊,我為什麼要跟你走?酒,我要喝酒!”人越醉的時候越清醒,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過。但此刻的顧梓岩,确實是如此。她腦中混沌,心中紛亂,可意識很清楚的知道那人是丁墨。她最不想讓丁墨看見她的狼狽!

  “算了,沒酒算了,我走了。”顧梓岩站起身,歪歪斜斜的往外面晃,說白了其實就是逃,很狼狽的落荒而逃。

  丁墨眼眸一凜,轉身拽住了她的手腕:“醉成這樣是要去哪?!”

  顧梓岩身子不穩,腰骨磕到高腳椅上,疼的弓了下身子,臉色泛白,不住的抽氣。沒等丁墨關切,她便擡眸,譏諷的笑笑:“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說話那麼有條理,看來沒醉。”丁墨勾唇,同樣回以嘲諷的笑。不知道為什麼,她此刻很氣,氣這人總也學不會好好保護自己。

  “所以,你現在可以放手了嗎?”顧梓岩眯了眯眼睛,笑容慘淡,眼神卻是愈發的冰冷。她單手扶在腰骨處,盡量的讓自己站直身子,對,她也有她的尊嚴,她不允許那些軟弱和狼狽展露出來。

  “呵――”丁墨怒極,秀眉不自覺的蹙起,捏着顧梓岩手腕的手指漸漸收緊,仿似再稍微用力,便會捏碎般,“現在要我放手了,那剛才為什麼打電話給我?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顧梓岩打斷她,酒意慢慢消退,剩下的,便是那鮮皿淋漓的傷痕和殘破不堪的心。捂着心口,她逼視丁墨,眼裡極盡陌生,勾唇角的動作也變得異常困難。是那最後一點點不甘支撐着她說下去,“怎麼,我打擾你跟那個誰約會,所以惱羞成怒了?你大可以不來,我是死是活似乎和你沒什麼關系!”

  沒什麼關系,沒什麼關系?呵――所以她來這一趟,完全是自作多情是麼?

  “是沒什麼關系・・・・・・・・・・・・”狹長的美眸微眯,丁墨笑的冷意橫生,低沉喑啞的聲音透着點點火光和怒意,卻在看到顧梓岩一閃而過的悲哀時,熄滅了下去。她們之間,為什麼一定要劍拔弩張?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就像早晨時候那般平靜?

  微揚起頭閉了閉眼睛,她深吸口氣,盡量将姿态放低:“你聽我說,我・・・・・・・・・・・・”

  “不必了。”顧梓岩冷冷的注視着她,表情裡盡是嘲諷,她用力的甩開丁墨的手,往後踉跄幾步,手扶在吧台上支撐住身子,聲音聽不出分毫波瀾,“約會愉快!”随後,步履不穩的往外走,直到涼風襲來,醉意又開始上湧,隻是很淡的一點,除了頭暈,心上和腰間的疼痛卻是愈發清晰。此刻,她甯願醉的不省人事。

  酒吧裡,正做着最後的收尾工作的酒保一副了然的神情。在酒吧待久了,類似的狀況确實不少見。他自以為救世主的拍拍丁墨的肩膀,又指指門外:“其實吧,有什麼話說開就好了。我看得出來,她還是蠻在意你的。剛才我給她遞酒的時候,她一直在罵一句話。”

  “什麼話?”丁墨募的轉頭,所有的情緒掩藏進深處,可那一抹期待和害怕卻是怎麼都藏不住。

  “她說,該死的女人,害我等了你那麼久,你倒好,跑去溫柔鄉了。你說我是不是犯賤?不對,要犯賤也是那個女人犯賤,長得那麼狐/媚,讨厭死了!”

  丁墨聽了,忍不住輕笑,确實是那個傲嬌的小女人會說出來的話。她朝酒保點頭緻謝,追出去時,眼裡升騰起的,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夜半的街很清冷,丁墨四下望了眼,沒看見顧梓岩,一時有些慌。直到往前跑了幾步,才看清蹲在路燈下,手指在地上圈圈畫畫的人影。眼看着她撐住路燈起身,踉踉跄跄的準備去攔車,丁墨慌忙上前攔住她。可沒等她開口,便聽得顧梓岩怒氣沖沖的質問。

  “你有完沒完了?!”顧梓岩氣死了,猩紅着眼,怒視丁墨,對這個陰魂不散,非要擊垮她全部防備的女人談不上語氣很好,恨不得将她掰開揉碎。

  “沒完。”丁墨也不知哪來的耐性,就那麼抱着雙臂,好整以暇的站在顧梓岩身前,神情悠閑中透着慵懶,完全是賴上她的做派!

  “不是要去約會嘛,跟我在這兒耗着幹什麼?你走開,我要回家了。”顧梓岩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撥開他的身子,走到路邊攔車,卻不想丁墨再次擋在了她身前。

  “你・・・・・・・・・・・・・”顧梓岩扶了下額,氣的太陽穴突突的疼。這女人,是吃錯藥了麼?

  丁墨沒理顧梓岩鄙夷的眼神,龛動唇瓣:“我車子壞了。”

  “什麼?”車壞了跟她有什麼關系?顧梓岩以為自己聽錯了,用力的揉揉太陽穴,不打算多理眼前這個似乎有些神經錯亂的女人,朝正向她們靠近的計程車招手。

  丁墨的視線落到那隐在暗夜裡,愈發單薄的身影上,深深的凝視着,輕歎:“我車壞了,後來在路上碰到晚曉,她出于好心就把我送回了家。至于為什麼會回來那麼晚,是因為被拖車的給耽誤了。”即使這番解釋很有欲蓋彌彰的嫌疑,可她還是想解釋,被誤會的感覺・・・・・・・・・・・・很不好。

  倒是她沒想到顧梓岩聽了,反而語氣沒有預兆的再次冷了下去。

  “和我有什麼關系?”顧梓岩回眸,似笑非笑,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目光盯着丁墨,半晌,攤開手,“我隻關心我的手機。”

  她也不懂究竟是在氣什麼,可聽到她那麼親昵的稱呼那個天生一副勾人皮相的女人,就怒火中燒。也許,是醉意未消,又或者是瘋了,神經錯亂了?自嘲的勾了勾唇,圍繞在她周身的冰冷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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