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梅被嚴若飛的無情,激起心中的委屈,慢慢的開始顫抖着身子,嘤嘤的哭泣,心情就像苦蓮一樣,一發不可收拾的哭得傷悲。︾,
嚴若飛覺得自己做的太不憐香惜玉,傷了一位姑娘的心,他愧疚的道歉道:“何梅,好何梅,不要哭的叫我心碎,我現在重擔在身,不能糾纏在兒女情長的纏綿之中,你不要哭,是我做的不對。”
他看何梅還是怨屈的止不住哭聲,嚴若飛突然想起自己的臉,隻有叫何梅知道自己臉部受傷,才能移開她沉浸在相思相戀的痛苦之中。
嚴若飛拉起何梅柔軟的小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臉上,小聲說道:“何梅,你輕輕的摸一摸,我的臉受傷了,你能幫我救治一下嗎?”
正在萬般委屈的何梅,一聽嚴若飛說臉部受傷,她緊張的立馬停止哭聲,用她那兩隻柔軟小手,小心的一點一點的摸索,碰到疼處,嚴若飛低沉‘哎’的一聲,吓得何梅趕緊停住,顫着聲音問道:“老大,你的臉怎麼受傷了?我拉開燈好好看看。”
何梅說着就要站起來去開燈,被嚴若飛一把拉住,小聲地說道:“現在深更半夜的,你開燈會引起監視吳家的暗探懷疑,還能引起吳家注意,這樣,你先把你屋裡治傷藥物拿過來,然後咱倆包在被窩裡,你打開手電照亮,這樣會安全些。”
嚴若飛說着站起來,走到床邊扯下被子,等何梅找來治傷的藥物,兩人包着被子坐在沙發上,何梅打開手電,小心的給嚴若飛擦拭傷口。
何梅看着嚴若飛的臉面,被搓的傷處面積很大,有的地方皿漬已幹,有的地方還在往外滲皿水,她一邊小心的擦拭消毒,一邊止不住的流着眼淚。
她實在忍不住的哭道:“老大,你這是何必呢?抗戰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看你們國民黨三師,擁有幾千的部隊,可他們都能不動,你這是為了什麼,不要命的沖殺在戰場上,要是、要是哪天子彈不長眼,你說你叫我可怎麼活呀?”
“哎嗂嗂、慢點慢點。”嚴若飛被何梅擦到痛楚,皺眉又扯動到半結茄的傷口,痛得他低聲喊道:“姑娘,手下留情,我疼。”
何梅抱歉的用溫柔的嘴唇,貼在嚴若飛臉上:“老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嚴若飛輕搖了搖頭說道:“何梅,沒事,你放心的下手吧,我還忍受的住。不過你剛才說的這些話,就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你自己,你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那你還有你爸爸,為了中國的抗日事業,為什麼會舍生忘死的戰鬥在第一線?咱們現在是在一個戰壕,隻有消滅了法西斯,咱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他說着突然問道:“我這次來是要落實兩件事,第一,吳凡現在怎麼樣了?第二,大島醫生的身份很神秘,叫人捉摸不透,何梅,你能告訴我嗎?”
何梅邊擦拭傷口邊說:“老大,吳凡現在正在接受審查,我從側面打探到的消息,‘易雅居’的大堂副理和那三個陪侍女的口供,對他很有利,隻是叢二狗這混蛋,反複無常,倒叫吳凡多了一些麻煩。”
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把手裡擦拭已髒的紗布,放進身邊的一個小盒子裡。
何梅開始又用新紗布開始擦拭嚴若飛的臉部,她接着說道:“至于大島醫生,我小時候對他有印象,可這麼長時間,突然在新牟城的異國之鄉遇到他,我還真摸不清大島醫生的真實身份。”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對我這個堂叔也說不清楚,那天在這吳家,安瑾蓬戶大佐策劃了一場陰謀,借機給吳家栽贓通匪的罪名,把吳家趕出家門,騰出地方給大島醫生做駐新牟城日軍的戰地骨科醫院。”
何梅擦拭清理完嚴若飛的臉部,開始在傷處塗抹藥物,她一心兩用的說:“當時把吳家父子和我都看押起來,就連吳家上下幾十個傭人也都沒逃脫。”
她看着傷口皺了一下眉,搖了搖頭:“你這傷的太重了,面積也太大,我看你這幾天還怎麼出門?一旦被認出來你這個假稻田佑夫,那你就是臉上貼标簽,走到哪都會被敵人認出來。”
何梅不等嚴若飛說話,接着說道:“就在吳家和我要被憲兵隊帶走的緊張時刻,我堂叔大島醫生走出來,嚴詞斥責,沒想到安瑾蓬戶大佐在他的言辭下,竟聽話的把吳家和我都放了,當時我就看出,安瑾蓬戶大佐有點忌憚大島醫生,隻是我不解的是,這裡到底隐藏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嚴若飛聽到這裡,看何梅不準備往下再說了,這才問道:“何梅,那天我離開大島醫生家,你在那裡呆了一陣子,你的堂叔就沒跟你說些什麼嗎?”
“我堂叔大島醫生,見到我非常高興,我們在一起說的都是家裡事,還有他早先參加過抗日同盟,後來被政府通緝,隐蔽躲藏在東京,說是在一家醫院做骨科醫生,别的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何梅突然驚異的說道:“老大,就在吳家和我要被押解走的時候,大島醫生跟安瑾蓬戶的争執中,我好像聽到我堂叔提到軍部,安瑾蓬戶一下子就老實了。”
嚴若飛聽完何梅的解說,心裡對大島醫生的身份,更加覺得神秘可疑,可他就是解不開這個身份神秘的大島醫生,為什麼要解救吳家?又為什麼冒險掩護他和鄭三明?這裡難道隐藏着一個天大的陰謀?”
他想到這裡,不僅擡眼看了一下何梅,看的何梅皺緊眉頭問道:“老大,你、你的眼神告訴我,你現在對我存有懷疑,老大,你可以秘密調查,也可以跟蹤我,要是我叛變了你們的事業,我甘願死在你的槍口下。”
嚴若飛一聽何梅心情緊張的表白,他馬上眼神一變的說道:“何梅,我不會對你存有一絲的懷疑,你的行動告訴我,你是一個堅強的反法西斯戰士,我不希望在咱倆的合作中,出現任何相互的不信任,隻有開誠布公的團結一心,才能共同努力的消滅敵人。”
何梅聽嚴若飛發自肺腑對她的肯定,眼淚‘嘩’的流下來,這是激動的眼淚,是一種被信任勃發出來的眼淚,她淚眼模糊的隻說出兩個字“謝謝”。
她突然皺眉憂愁的說道:“老大,我獲悉安瑾蓬戶大佐,截獲省綏靖總屬發給國民黨三師的電文:命令三師在五日内撤出昆嵛山北麓,立即開赴南麓文成縣境内,不得有誤。不知這個情報,對你有沒有用,難道你的獨立連也要撤退?”
嚴若飛猛的聽到這個情報,他一把抓住何梅的手,緊張的問道:“住新牟城的日本司令部有什麼部署?他們的下步要怎樣行動?”
何梅小聲的喊道:“老大,你、你抓疼我了。”
嚴若飛不好意思的松開手,帶有懇切的眼神看着何梅。
何梅停下手裡的活,坐下來喘了一口氣,稍微活動了一下,來緩解長時間跪在沙發上的腰酸背痛。
她拉着嚴若飛的手說:“實際日本司令部做出的兵力部署,沒有什麼大的變動,就是繼續執行騷擾國民黨三師防區,制造皿案,迫使省綏靖總署妥協,把部隊撤出,這樣昆嵛山北麓,除了八路軍獨立團這支部隊占領的根據地,其他地方都會成了日本人的勢力範圍。”
何梅接着繼續說道:“日本司令部還秘密制定一項絕密計劃,這個計劃保密級别很高,我到現在還沒有接觸到,應該是.....。”
嚴若飛再次緊張的抓住何梅的手,急促的催問道:“到底什麼絕密計劃?你一定要把這項絕密計劃搞到手,這件事要是需要我幫忙,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配合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