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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124章 怕失去你

  第124章怕失去你

  好困,一天睡八個時辰,還是覺得困。

  蘇墨钰打了個哈欠,擡頭想揉眼睛,卻發現兩隻手都裹得跟粽子似的,還沒到端午呢,就提前吃粽子了。

  郁悶地連連歎氣。

  皇帝批準她在家養傷,雖然可以不用早起了,可每日這麼躺着,實在難受,更難受的,是這雙手。

  拿不起筷子,也握不住勺子,吃個飯比登天還難。

  聽說今天是薛侍郎問斬的日子,她好想去看啊。

  她就是這麼記仇,這麼小心眼,這麼睚眦必報!

  想到薛逸對自己的折磨,隻是去觀賞他死前的狼狽樣,已經很仁慈了好不好?

  原還打算,在薛逸臨死前,沖他比個中指什麼的,看來是沒戲了。

  讨厭啊讨厭!

  “不好了不好了!”竹青一路飛奔而來,氣都沒喘勻就道:“閻、閻少将來了!”

  蘇墨钰翻了個白眼:“來就來呗,多大的事,瞧把你吓的。”

  能不吓嘛!上回閻少将來蘇府,那個兇神惡煞的勁兒,光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在竹青看來,閻烈洲根本就是個煞神,長相帶煞,身上帶煞,骨子裡帶煞,哪都帶煞!

  紅發紅衣的男子風風火火走了進來,乍一看,跟那風火輪似的。

  “蘇兄弟,我來看你了!”

  閻烈洲手裡拎着大包小包,跟那準備回娘家的小媳婦似的,蘇墨钰看得一陣逗樂:“閻兄拿的都是些什麼啊?”

  閻烈洲将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放:“人參雪蓮當歸一類的補藥,這些我也不太懂,讓下人随便挑了些,都是補身體的。”

  她扯着嘴笑,怎麼有種自己好像在坐月子的感覺。

  “竹青,扶我起來。”一直躺着實在難受,感覺身上都要長蟲了。

  竹青大睜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閻烈洲瞧。

  這人個頭好高啊,站在這屋裡,感覺屋頂都要給他頂穿了。

  見他半天沒反應,閻烈洲回頭看他:“小子,咋回事,你家少爺叫你呢!”說着,伸手在竹青背後一拍。

  閻烈洲自覺沒怎麼用力,竹青卻被這一巴掌,差點扇到地上去。

  蘇墨钰道:“竹青,你該鍛煉鍛煉身體了,你一個男孩子,怎麼弱的跟小姑娘一樣。”

  竹青淚目,少爺您這樣對我真的好嗎?我們才是統一戰線的友軍啊!

  閻烈洲幹脆上前,親自去扶蘇墨钰:“這個薛逸,實在太過分了,皇上都沒有下旨,他竟然敢濫用私刑!”

  蘇墨钰艱難地坐起身,兩個肉呼呼,胖墩墩的手來回揮舞:“薛逸是不是已經問斬了?有沒有人罵他,沖他吐口水,扔雞蛋?”

  閻烈洲要笑不笑的模樣,臉龐都扭曲了:“你這麼恨他?”

  “廢話!”她爆吼出聲:“瞧他把我折磨成什麼樣了!十指連心呐,可憐了我這纖纖玉手!”

  這回不但閻烈洲想笑,就連竹青都忍不住狂抽嘴角。

  “薛逸已經死了,端王也被撤了封号,軟禁起來,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滿意,非常滿意。”但有一個比自己更滿意的人,想到容薊,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當時薛逸奏明了我的罪行後,都有誰站出來替我說話?”

  “譚尚書,傅學士,李舍人……還有幾個人,我對他們還不熟。”

  “那你呢?你相信我會是那種喪盡天良,殘害無辜的人嗎?”

  “當然不信!”沒有任何猶豫,斬釘截鐵,就如那日在太和殿上一般模樣。

  蘇墨钰笑着道謝:“沒想到,在你眼裡,我還不算個壞人。”

  “以前怎樣我不知道,總之,現在的你,很好。”

  這世上誰都會說謊,隻有閻烈洲不會。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伸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籠包”,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好兄弟!”

  閻烈洲也不扭捏,豪爽地伸手抱了她一下:“嗯,好兄弟!”

  竹青在一旁看傻了,少爺你怎麼能這麼沒有原則,半個月前,你還說閻少将是在你的頭号敵人,你要像蝗蟲過境般對他施以打擊報複,讓他聲名狼藉,尊嚴倒塌,威風盡毀。

  好吧,在少爺的身上,根本就找不出所謂的原則。

  閻烈洲告辭後,蘇墨钰繼續在床上挺屍。

  好無聊好無聊,雖然敵人已經被打敗了,該死的死,該軟禁的軟禁,但她的怒火依舊熊熊燃燒,燒得她這會兒腦仁都有些疼。

  “少爺少爺,不好了!”竹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房外沖進來:“太子殿下來了!”

  她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竹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大驚小怪,太子來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少爺我也不在乎。”

  “哦?蘇侍郎的口氣倒是大。”一道赭黃身影走入房中,竹青抖了抖,連忙彎下/身子退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就被太子叫住:“你家少爺吃飯了嗎?”

  每次太子來蘇府都不會有好事發生,竹青哭喪着臉:“還沒。”

  “去端。”丢下兩個字,容薊便大踏步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和閻烈洲一樣,來的時候手裡都拎着東西,不過容薊手裡的食盒比閻烈洲的要精緻多了。

  “今日,是孤親自監斬的。”他自發走到榻邊坐下,“你可解氣了?”

  蘇墨钰看着自己的兩隻“小籠包”,沒好氣道:“不解氣。”

  “那――”他突然傾身,與她的臉隻有不到兩寸的距離:“孤讓人把手巾擰成條狀讓他吞下去,整整折磨了他三天,這樣……可解氣?”

  她愕然,半張着嘴:“吞、吞手巾?開什麼玩笑!”

  “孤沒有開玩笑,隻要孤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到。”換上嚴肅的表情,他一瞬不瞬看着她的眼睛。

  被他看得發毛,她連忙轉開視線:“你這也是濫用私刑,不怕有人找你麻煩?”

  對她的反應表示不滿,他擡起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向自己:“不怕,孤隻怕一件事。”

  她屏住呼吸,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怕失去你。”

  她像被人點了穴一樣,一動也動不了。

  又往前傾了一些,距離近到,他的唇,已輕輕貼上了她的。

  “殿下,小的把午膳送來……了!”倒抽一口氣,最後一個字,竹青念得千回百轉。

  媽呀!少爺怎麼又把太子殿下給非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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