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世外桃源
第397章世外桃源
望着下面黑漆漆的洞穴,蘇墨钰有些猶豫。
“真的要下去?”
閻烈洲探頭看了眼:“你等在上面,我先再去探探路。”說着,便要跳下去。
蘇墨钰一把扯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下面情況未知,你還是留在上面比較好。”
“我跟你一起去,就因為情況未知,我們才應該待在一起,免得真出了事,沒個照應的人。”
他想了想,道:“我走前面。”
她剛要拒絕,他就已經先一步跳了下去。
蘇墨钰沒辦法,隻好跟在他身後,跳下那個黑漆漆的洞。
洞不深,下面是水。
水溫暖融,一點也不刺骨,周圍的空氣,也帶着一股暖暖的濕熱。
從水中爬出,借着微弱的光線,一點點朝外挪動。
越往前走,越是感覺燥熱。
外面是冬天,所以兩人都穿着厚厚的風氅,可在這裡面,卻像是夏季一般炎熱,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她将風氅脫掉,卻還是很熱,隻好把外面的夾衫也脫掉,這才覺得舒服一些。
走了一陣,終于得見天日。
看着眼前的場景,她驚愕地長大了嘴巴。
呈現在眼前的,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蔚藍的湖水,翠綠的樹木,各種顔色的花朵,湖心中央,竟然長着一棵紫色葉子的大樹,放眼望去,這幅畫面就似童話般美好。
閻烈洲也很驚訝,常年生活在邊關,看到的,都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黃沙,像這般絕美的風景,他就連在夢中,都沒有見過。
一時間難抑歡喜,轉首對她道:“這裡真是太美了,簡直難以置信。”
蘇墨钰也道:“是啊,真的好美,恐怕走遍全天下,都很難找到能和這裡媲美的地方。”
真的好想帶着容薊,還有容朝一起來這裡看看,他們一定也會非常喜歡這裡的。
可惜,一個已不在人世,一個體弱難支,無法舟車勞頓,人生總是充滿了這樣那樣的遺憾。
“應該就是這裡了,我們走吧。”
“等等。”剛走出一步,就被閻烈洲攔住。
“怎麼了?”
“你……你穿成這樣……”閻烈洲支吾着,臉紅耳赤。
“我這樣咋了?”她低頭看了眼,雖然脫下了風氅和外衫,但還有裡衣,不算是衣着不整,有傷風化吧?
“我們還是等衣服幹了再走吧。”
“這裡又不冷,有什麼關系。”她笑。
他看她一眼,又飛快别開視線:“是、是不冷,但還是等幹了再走吧。”
這家夥到底在堅持什麼?
蘇墨钰奇怪,低下頭,仔細在身上打量了一遍,然後,她的臉也紅了。
靠!身上剛濕了水,衣服全部貼在身上,因為是白色的,還隐隐有些透明,不但身體的輪廓,被完全展現出來,甚至還能看到肌膚的顔色,乍一看,跟沒穿衣服沒啥兩樣。
她窘得不行,連忙把風氅披上。
都兩年了,她還是沒有半點身為女人的自覺,總覺得自己是個男人。
“诶?”她裹緊風氅,一擡頭,驚訝地指着閻烈洲:“你怎麼流鼻皿了?”
閻烈洲擡手在鼻子上抹了把,果然滿手的皿,他不怕流皿,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流皿。
他隻覺得現在渾身燥熱,尤其是兇腔和腹部,更是熱得難以忍受,耳朵也像是要燒起來一樣,滾燙滾燙。
蘇墨钰神色複雜看他一眼,嘴欠的問了句:“閻烈洲,你有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哪種事情?”他忙着擦鼻皿,沒有深思。
“就是……”蘇墨钰斟酌着語句:“一男一女,情到濃時做的那種事。”
他擦鼻皿的動作一頓,自己雖然有時候腦袋不靈光,還總是一根筋,但并不代表他蠢,還是能明白蘇墨钰剛才那番話的意思的。
臉色越發地紅了,他慌慌張張背過身去,含糊道:“這種事情,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不要問了。”
一看她的反應,蘇墨钰什麼都明白了。
媽呀,這家夥還是個童子雞呢。
在古代,像他這個年紀的男子,大多都成親了,有些還做了父親,容薊也真是的,除了關心臣子的工作問題,也關心一下臣子的身心問題嘛,食色性也,閻烈洲再正直再良善,那也是個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就要有正常男人的需要。
“閻烈洲,等回京後,讓容薊給你指門婚事吧,你有看上的姑娘麼?”蓋着風氅實在太熱,她一會掀開,一會裹上,一絲涼風吹來,舒服了不少。
他不說話,背影卻僵住了。
蘇墨钰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不問不問了,真怕他來一句:有,就是你。雖然這麼想有些自戀,但她真的害怕會發生這種尴尬,她郁悶,他傷懷,對誰都沒好處。
正要說點别的事,來婉轉地岔開話題,隻聽耳邊“咻”的一聲,一支羽箭擦着臉頰飛射過去。
“不好,有危險,快趴下!”同時,身邊傳來閻烈洲的吼聲,一股大力襲來,攜着她一同朝地面上滾去。
兩人一起撲倒在地,閻烈洲覆在她身上,又是連續咻咻幾聲,一支箭擦着閻烈洲的手臂飛過,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皿痕。
靠!誰這麼沒素質,亂放冷箭。
“起來,快!”還沒搞清狀況,就被閻烈洲一把從地上拽起來,拉着朝前飛奔。
急速奔跑中,隻能聽到無數箭矢,擦着耳畔飛過的呼哨聲,有支箭直接穿過胯/下,噗地一聲,半截子沒入地面。
“向我們射箭的人到底是誰!”一邊跑一邊問,周圍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枝,根本看不到偷襲他們的人。
閻烈洲腳下不停:“别管是誰了,前面有個石壁,我們先繞過去再說。”
依照他所說,兩人穿過曲裡拐彎的石壁,将射箭的人擋在外面,這才終于可以喘口氣。
“好險,終于逃出來了。”剛才那一波箭雨,真是夠刺激的。
“還是小心些,我們畢竟在别人的地盤上。”閻烈洲撥開面前的樹叢,打算去對面探探路。
“沒事,這些人除了會拿弓箭吓人以外,也沒什麼本事了。”
她拖着語調,跟在閻烈洲身後,話音未落,脖子上就被貼了一把冰冷劍刃。
好吧,她錯了,這些人不但會用弓箭吓人,還會藏在暗處埋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