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岑九念不請自來,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尤其是現在,北魄國僅剩下一千兵馬,而且昨天的一千“精兵”剛敗在了璐山盜匪的手中。
不管怎樣,現在都不是見北魄國大皇子的好時機,可是岑九念來了,的确也引起了白齊的注意。
岑九念走了進來,帳篷内隻見一方長桌,桌後同樣的玄色幔帳,幔帳後的床變得隐綽朦胧,隻見那白齊一身同樣的玄色長袍,長袖寬襟,落下的長發隐在衣襟間,随着男子的動作閃着潤澤的光。
白齊一旁站着韋椿,算是如今白齊身邊的謀臣加心腹,見岑九念進來,眼底譏诮一閃而過,面上卻立刻換上一抹及其溫和的笑容。
“公主此刻前來,可有何事?”日落國公主看樣子是有意聯姻,在他眼裡,這公主熱衷于聯姻可并不是有情有義,而是沒有眼光,與現實不清,還以為抱上北魄國皇子這棵大樹日落國就有救了。
如此看不清現實,毫無價值的公主,并不是齊王的良配,如今,齊王應該尋一個有力的後台,成功的扳回局面。
所以他并不待見岑九念,可是也不能得罪這一國公主。
“為璐山盜匪之事。”
“公主可是有良策?”韋椿一思忖,難不成這個困擾了這麼多國家的璐山盜匪,眼前的女子有良策?
白齊亦擡起頭,看向岑九念,不然,他也猜不出這個日落國的公主這個時候會趕着過來。
“良策沒有,不過齊王若是想去平了璐山盜匪,我岑九念一定助一臂之力。”岑九念一雙如漆的眼睛,就這麼看着白齊,那助一臂之力的話語不由得也真誠了幾分。
“公主就這麼相信本王手下的一千士兵能夠對付那璐山盜匪?公主可聽到消息,本王手下的一千兵已經死于璐山下了?”白齊一笑,她到時哪裡來的理由相信他會出兵?
“我相信。”岑九念肯定地點點頭,“齊王想,齊王常勝将軍的名号已經響徹東隅,可是這樣的聲譽在其他國家之中,自然比不上平了璐山盜匪帶來的實惠多。而且璐山盜匪猖獗數年,那麼家底也足夠豐富,所以,平璐山盜匪對齊王來說可謂是一石二鳥。”
韋椿一擡頭,自然不相信這些話是從一個日落國的公主口中說出。
“那麼平璐山盜匪,公主求的又是什麼?”齊王一笑,眼底閃過一絲不明,自然不會認為她獵物主動示好是無所求。
岑九念一笑,眼底猶如稔碎的金光熠熠閃光,看着一個人時就隻看着那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她脫離岑合卿,脫離日落國這個包袱的最佳人選。
“對齊王有利,自然就是對九念有利。”岑九念這話說的其實及其露骨,明裡暗裡都暗示着他們這間的關系,而且在這個古代民風并不算開放的時代。
韋椿暗歎,日落國果然是一個女王當權的國家,這岑九念也不愧是女權的君主,所以,他更認為,日落國公主并不是齊王良配。
“公主,就算是前路兇險未知,你也打算相信本王?”白齊黑檀般靜寂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對方說的不錯,璐山盜匪也在他的計劃之内,可是計劃中他并沒有日落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