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九念,我與你五六年的情分,這次一回來,理也不理我。”還讓岑合卿把我趕了出去。
自然,岑合卿也有趕他的理由,三年前若是不他那裡出了纰漏,岑九念也不會失蹤,所以,對于岑九念的失蹤,他一直心有慚愧。
也夾着尾巴過了三年,誰讓岑合卿那厮但凡找到線索卻徒勞無功時,都是把他涮上一頓。
說着,徑直走到九念一側的椅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熟練地從桌上暗抽裡拿出點心來。
怎麼看,這裡他都比九念熟。
“合卿不讓。”九念賣人賣的很坦蕩蕩,看上去對方接受的也很坦蕩蕩。
失憶的事情是保密的,岑合卿說不利于王族穩定,岑九念也沒有逢人便說她失憶的癖好。
“對了,你快說說,當日我将你從朝宮撈了出來,你又去了哪裡?”豫良人說着上前一步,壓低聲音,神秘地問道。
九念一愣,第一次她心中半信半疑,因為對方完全醉酒,這一次對方半點沒有醉酒的樣子,那麼她出宮是不是有了希望?
“豫王爺,你是怎麼進來的?”九念雙眼冒光,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宮,自然也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了。
“我爬狗洞進來的,你爬麼?”豫良人不客氣地賞了個白眼,“别打那主意,這三年我沒被折磨死,也是閻王爺嫌棄我不收。”
“豫王爺看來是嫌活得長了。”正說着,突然傳來岑合卿的聲音,吓得豫良人慌忙左顧右盼兩眼,撒腿就要溜。
還有走兩步,又被蘇炙提着衣領進來了。
“豫王爺是想着三年前你能随便進出紫薇宮,三年後憑什麼不讓你進麼?”岑合卿看着桌上的一碗茶,與公主手邊的是一套,産自日落國北疆的沙玉打造而成。僅有兩個,他與公主一人一個。
“怎麼會?”豫良人立刻開嗓,生怕慢了更惹對方生氣。“君上就是不趕我走,我也沒臉來的。”
不是說這兩天岑合卿在宸宮麼?怎麼突然來了,敢情是欲擒故縱,等着捉他呢。
如此一想,豫良人直跺腳:原來你是這樣的兔子。
“那麼今日來,豫王爺帶了臉沒有?”岑合卿望着手中的玉杯,這樣好的沙玉,純色能夠如此好,倒一杯清水,猶如漫天星辰。
“扔出去。”不等豫王爺開口,岑合卿話聲剛落,蘇炙已經提起哀嚎不止的豫王爺,從紫薇宮一直提出了宮門外。
“公主想出宮麼?”
九念一慌,手中的水杯差點摔了,滾燙的茶水潑灑了出來,一陣刺痛,本能地要縮回,一雙手比她更快。
“如此不小心。”手已經在對方手中,微微的刺痛感襲來。
“沒事,一點紅........”手指上傳來的溫潤濕軟讓她意識到觸碰她手指的是何物時,九念猛的擡起頭,連話劇也忘記說了,心猛地要跳了出來。
下一刻,岑九念慌的收回手,通紅的耳垂出賣了她的心思。
“公主害羞了?”始作俑者沒有一絲犯錯的态度,聲音柔和地像是添了蜜。
害羞,害羞個屁,老娘經曆過男歡女愛,是一個正常有需求的女人,沒反應才是不正常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