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九月初,秋收已經接近尾聲,看着一車車糧食送進倉庫,不但膠州百姓喜笑顔開,就連劉凡心中也充滿了喜悅之情。有道是“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這次膠州大豐收,使破虜軍徹底擺脫糧食需要購買的掣肘,不由得劉凡不高興啊。
九月初二劉凡帶人巡視周邊,恰巧路過即墨,想到已經很久沒有來即墨了,視察結束之後,劉凡沒有回石河,直接來到即墨張家,拜見張以恒。
張府客廳中,見到劉凡來拜訪張以恒很是高興,兩人落座後,張以恒佯怒道“是什麼風把濟民吹過來了?你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啊!這麼久也不知道帶瑤兒來看看我!哼!”
劉凡連忙拱手道“嶽父!您也知道的!我最近一直在忙着秋收的事情,說實話我也很久沒回家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您要是想我們了完全可以去石河看看我們啊!要是我說啊!您還不如直接搬去石河住算了,也好讓我們就近照顧您啊!”
張以恒擺擺手拒接了“我還沒有老到走不動道!況且我已經在即墨生活了十幾年了,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我的老部下們也住在這裡,平時也不會太寂寞!趁着我這把老骨頭還有點用,還是幫你坐鎮即墨,等你們完全接管了這裡,我再搬去石河也不遲!”
劉凡心底暖暖的,有些感動道“嶽父其實您沒必要如此的!有小虎在就行了!那些人翻不起什麼浪的!”
張以恒搖搖頭說道“有你們破虜軍大軍威懾,他們當然不敢有所動作,但是你們能一直在石河駐紮嗎?現在天下真是多事之秋,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要出去征戰天下了!”
劉凡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張以恒說的其實很對,按照曆史發展,從明年開始大明的局勢就要開始崩壞了,後金入寇,流賊肆虐,大明開始陷入内憂外患之中難以脫身。想到此處,劉凡歎道“我也一直在為此做準備!今年初之所以采取如此激進的手段蕩平膠州,也是想在我出征之後能有一個安定的後方而已!”
張以恒欲言又止,臉色掙紮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歎道“唉!不管濟民以前的行為怎樣,從現在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最起碼現在膠州百姓的日子變好了!生活也有了盼頭!濟民做到了我一直想做卻沒勇氣去做的事!就是我也不得不說一句佩服啊!”
“嶽父過譽了!我隻是進自己的本心罷了!我…”劉凡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擡眼看去,就見李小虎急匆匆的邁步而入。劉凡皺眉問道“怎麼回事?沒看到我在和嶽父議事麼?平時的規矩都忘了?”
李小虎聽到劉凡的話,停下腳步,急忙回答道“大人!下面來報,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駱大人到石河了!有急事求見您!”
劉凡眉頭皺的更深“他說什麼事情了嗎?”
李小虎回答道“沒有!他說要親自見到你才能說!不過據報信的人說,駱養性這次來還帶了大批的錦衣衛力士和京營的士卒!”
張以恒聽完李小虎的話,開口說道“濟民!我看這次事情不小啊,連駱養性都親自你還是先回去看看吧!”
劉凡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才說道“我估計不幸被嶽父您言中了!駱養性來是想要我出兵來了!嶽父!咱們還是一起回去吧!”
張以恒點點頭“嗯!我也想去看看瑤兒了!”
兩人商量好之後就不再耽擱直接帶人前往石河了,即墨和石河的距離并不是太遠,加上一行人又是騎馬而行,僅僅兩個時辰幾人就回到了守備府。
回來之後劉凡直接來到會客廳,此事駱養性已經等待多時,一見到劉凡駱養性就起身迎道“濟民!你終于回來了!你可是讓我一陣好等啊!”
劉凡拱手告罪道“駱大人恕罪!我也沒想到您能來啊!正巧我今日去即墨拜訪嶽父了!哎!早知道你來我就不出去了!來!快請坐!”待兩人落座侍女上茶之後,劉凡轉頭問道“對了!不知道駱大人這次來有什麼事情啊?”
駱養性無語,笑罵道“好你個劉濟民!難道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還有!什麼駱大人!聽着就别扭!咱們這麼好的關系了!直接兄弟相稱吧!”
劉凡嘿嘿一笑“好吧!駱兄說的是!駱兄你可是錦衣衛指揮使啊!要是沒事你能來膠州這個窮鄉僻壤嗎?”
駱養性無奈道“好吧!我說不過你!實不相瞞這次我來還真有事!呐!這個你看看吧!”說完從懷中拿出一道聖旨遞給劉凡!
劉凡接過聖旨也沒有打開,反而說道“駱兄!你也知道我文化水平不咋地!這個聖旨上的文章晦澀難懂我怕是難以看明白!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駱養性扶額歎道“唉!真拿你沒辦法!好吧!我就直說了!這次我來是陛下的旨意!陛下想要你出兵河北,協助地方剿滅流寇!自去年六月起,朝廷派重兵合圍河南等地流寇!起初還算順利,連戰連捷,眼看就要将賊寇剿滅了,但是沒想到流寇趁着黃河冰凍,踏着黃河冰面,越過黃河突破官軍包圍,四散而去,二月初,賊寇三十六營盟主“紫金梁”王自用率衆進入河北,四川總兵鄧玘派參将楊遇春率兵追之,中伏死。賊寇連陷趙州,西山,順德,真定等地,畿南糜爛。六月初,又于邢台摩天嶺西下,至武安,敗左良玉軍。守備曹鳴、主簿吳應科等皆戰死。朝廷震動,陛下現在已經派京營副将王樸南下,希望濟民可以從山東出兵彙同王樸,左良玉等人共同剿滅畿南等地的賊寇!”
“噗!”劉凡聽到駱養性的話頓時噴了,王樸?左良玉?這都是什麼鬼?難怪打不過賊寇!一想到自己要和這樣的“豬隊友”協同作戰劉凡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堅定的搖頭拒絕道“不行!我去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