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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無罪:醉卧美人膝 第14章 :怎麼會是太子

穿越無罪:醉卧美人膝 歆月 10795 2024-02-17 03:34

  “雖然你掩飾的很好,但是三弟并沒有說錯,夜家的大小姐,喜歡逛風月場所,而且你與柳如花曾經姐妹相稱。”

  宸奕軒盯着绯雪,一句句的揭開她在怡紅院荒廢青春的生活。

  “太子殿下,你派人調查我?”

  绯雪的臉陰沉,她不知道夜绯雪究竟招惹了誰,為何皇家的王爺,太子都來找她麻煩,她都已經嫁為人夫了,為何他們還不肯放過她?

  “我從來不知京城有這麼一個愛玩的夜大小姐,我更沒想到喬晔竟然願意戴下這個綠帽子,夜绯雪,既然你在出嫁前就懷有身孕,為何還要嫁喬晔?”

  宸奕軒擡高绯雪的下巴,讓她那雙噴火的眼注視着他。

  “放開我,太子殿下,請自重,這裡是喬府,不是皇宮,我與我相公的事,也輪不到你來管?”

  绯雪曾以為這個太子殿下是個文弱的好男人,沒想到,那隻是假象,除了成親那晚的溫柔,之後每次見他,他都是陰冷的臉。

  人不可貌相,绯雪為自己看走眼而懊惱。

  “那天晚上,你是被人下藥,還是自己服藥的?”

  宸奕軒不但沒有放開绯雪,右手卻摟上了她已不再苗條的腰肢。

  “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

  當宸奕軒那滾燙的大手碰觸到她的肌膚,绯雪吓壞了,但是叫聲卻被他一隻手捂住了。

  “你說什麼?”

  绯雪驚恐的看着宸奕軒,他剛才說什麼?

  他是問女孩心裡被人下藥還是自己服藥的?是這句話嗎?

  “那晚你是被人下藥的吧,我很抱歉,那天我有些粗魯,還有些……”

  绯雪整個人都呆掉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是太子?

  他是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去青樓,不可能的,絕不可能的?

  宸奕軒的将绯雪抱起,在床沿上坐下。

  “我那天有些不快,又時常聽七弟他們提起,便去了怡紅院,可是我又怕人知道是我,便要求不準點燈……”

  太子一句一句,将那晚的事輕緩的道出,可是绯雪卻像中風一樣,即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她不相信,世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

  如果真的是他,為何在宮中的時候他沒說?

  “那晚真的是你?”

  當宸奕軒的手輕撫着她的腹部時,绯雪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嗯,事後我一直很後悔,但是卻懦弱的不敢去,雪兒,答應我,留下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打掉。”

  宸奕軒在绯雪耳畔輕柔道。

  “孩子?你是因為孩子才肯站出來的?”

  不知道為何,聽到宸奕軒說孩子,绯雪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前兩日,我看到喬晔到處問大夫,昨天又看到他親自到藥店抓藥,我便覺得奇怪,然後到怡紅院找老鸨逼問,她才說起。”

  宸奕軒的話很符合邏輯,雖然绯雪不認識那男人,但是老鸨應該認識,如果宸奕軒是去找太子,那自然錯不了。

  可是為什麼,她覺得這麼難受,這麼怪呢?

  “可我現在是喬家的二少夫人,這孩子還能生嗎?”

  绯雪苦澀的笑,怎麼會有這麼大個陰差陽錯的鬧劇呢?

  “當然能生,如果可以,我會讓喬晔休了你,這樣,你與孩子都可以回到我身邊。”

  宸奕軒凝視着绯雪,眼神很溫柔。

  “如果他不休呢?”

  也許是那種模糊的感覺壓抑太久了,绯雪竟很快就接受了宸奕軒的說法。

  “不管怎麼說,孩子都不能留在喬家,如果他真不願意,你與孩子暫時先委屈,待我繼續大業後,再接你們回宮。”

  宸奕軒沒半點遲疑道。

  绯雪剛剛平靜的心咯噔一下,繼續大業,那就是說,他會做皇上了?那她進宮算什麼?

  “為什麼?我不想留在喬家,也不想進宮,這孩子還是不要吧。”

  绯雪像是試探似的道。

  “不行,孩子一定必須生,而且你要相信我,我已經在準備了,在孩子出生前,我一定能坐上龍椅的。”

  宸奕軒,今晚的話有些多,還有些讓绯雪措手不及,也隻不過短短一個月,為何差别如此之大?

  孩子?皇上,還有那一晚,讓绯雪頭都大了,對于宸奕軒,她似乎并沒有太多的感覺。

  绯雪腦中一直亂亂的,自從奕宸軒說那晚的男人是他開始。

  最近,她腦中對那個黑暗中的男人印象似乎深刻了,雖然沒有看到臉,雖然被下藥了,但是她的意識裡卻保留了那晚的記憶。

  那個男人應該很年輕,而且很溫柔,她明顯的感覺到那晚的體貼。

  再看抱着自己的宸奕軒,绯雪極矛盾。

  就算那晚的男人是他,他們之間卻也隔着長江了。

  一個有夫之婦,而且喬晔的父親是當朝宰相,如果宸奕軒真的做了皇上,如果她真的入宮了,那勢必會轟動京城。

  這裡不是現代,他們對貞操,對皿統是多麼的重視。

  “雪兒,答應我,孩子留下來,父皇這幾日有好轉,太醫說也許能康複,如果你将孩子生下來,父皇一定會高興的……”

  “老鸨為什麼會告訴你?”

  在宸奕軒輕輕叙說美好未來時,绯雪卻突然問道。

  “雪兒,你懷孕的事,京城人人皆知,在我再去怡紅院的時候,老鸨就向我認罪了。”

  宸奕軒在绯雪臉上輕啄了下道。

  “是嗎?那天晚上你……唔……”

  不知道绯雪要問什麼,宸奕軒第一次霸道的吻住了绯雪的唇。

  绯雪由先是驚愕,爾後輕閉上眼,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又猛得将他推開。

  “雪兒,怎麼了?那天晚上,你是那麼溫馴,今天怎麼了?”

  被推開的宸奕軒眼裡閃過一絲怒火,但是很快即被他壓下了。

  “那天晚上,你是這麼親我的嗎?”

  绯雪低首,腦中不斷的回憶那晚。

  她不知道自己暈迷後有沒有過,但是她清楚的記得,在她清醒的時候,那個男人并沒有親她。

  “是啊,當時你很溫馴,聲音很柔媚,讓我欲罷不能,雪兒,對不起,如果知道是你,我一定不會讓喬晔娶你的。”

  宸奕軒溫柔的笑,那長着薄繭的大手,輕柔的滑過绯雪的臉龐。

  “不,縱然知道當時是你,我也不會嫁你的,那晚是個錯誤,一切就到止為止,太子殿下,這孩子我會打掉,以後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绯雪推開太子,站起身,今晚的事太突然了,她有些接受不了。

  尤其接受不了那個男人是太子,太震撼了。

  “雪兒,怎麼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你腹中的孩子就是證據,你怎麼可以當作沒發生?”

  宸奕軒很是激動道。

  “太子殿下,我現在已經是喬家的媳婦,我的相公是喬晔,如今這一切都不能改變,你是太子,能為你生孩子的人很多,何必非要強人所難呢?”

  绯雪腦中還沒有頭緒,但是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孩子不能留。

  “那不一樣,雪兒,答應我,孩子留下來,縱然要留在喬家也必須生下來,我會想辦法讓你與孩子回到我身邊的。”

  宸奕軒強勢的握着绯雪的肩,不讓她退縮。

  “殿下,請理智點,現在時候不早了,請你離開,我不想落人口舌,更不想被浸豬籠。”

  绯雪面對如此強勢的宸奕軒,有些害怕,雖然那天晚上在後花園的時候,她覺得太子應該是這樣的,但是當他真的将這一面展現在她面前時,她又強烈的不安。

  “不會的,我不會讓這一天發生的。”

  宸奕軒再次強調道。

  “太子,請别再說了,請你離開好嗎?”

  绯雪很煩躁,腦中亂亂的,他需要時間整理一下。

  “雪兒,你要答應我,你不會打胎的,你要答應我,會留下這孩子。”

  宸奕軒逼绯雪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绯雪很冷靜道。

  如果她答應了他,那就将自己置于了絕境,如今柳如花入喬府了,如果将孩子生下來,勢必會成為她不守婦道的證據。

  而對于喬晔,也将是更大的傷害,雖然她不喜歡他,但是喬晔對她也算仁至義盡了,她不能再做這種傷害他人的事。

  “雪兒,你怎麼可以如此無情,這孩子也是你的骨肉,他是無辜的。”

  宸奕軒怒道。

  “但不是我的,我是雪兒的丈夫,太子殿下不覺得你這要求太過分了嗎?”

  “砰”的一聲響,門被人由外面狠狠的一腳踹飛。

  “喬晔”

  绯雪與太子同時驚道。

  “雪兒,過來。”

  喬晔沉着臉,若不是看到小雨緊張的由府外回來,抓住一問,他還不知道今晚會有這麼精彩的事呢。

  “你們都出去吧,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争執。”

  绯雪看到喬晔陰沉的臉,知道今晚恐怕難逃一劫了。

  “喬晔,我們出去談,我隻想要回我的孩子與我的女人。”

  宸奕軒雖然驚愕,但是并沒有逃避,甚至主動要與喬晔談話。

  “沒什麼好談,雪兒是我的妻子,孩子在她腹中,她有權自己決定,太子殿下,請回吧。”

  喬晔寒着臉。

  做為一個丈夫,竟然要與别人讨論妻子腹中的野種,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難堪的。

  “喬晔,孩子是我的。”

  宸奕軒也不知是要激喬晔,還是故意要再次羞辱他,竟再次當着他的面道。

  “滾。”

  喬晔隻送了他一個字。

  小雨在門外怯怯的,她也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這下小姐又死定了。

  額頭上的疤還在,可是看少爺這樣子,今晚恐怕會更恐怖。

  怎麼辦?

  要不要找人來解救小姐?

  “站住,歐陽夏雨,将院門關上,任何人不得入内。”

  小雨正想走,喬晔一句話将她吼住了。

  “喬晔,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氣,但是我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太子,到現在,我還不敢相信,這孩子,我也會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我不會留下的。”

  绯雪自知理虧,主動向喬晔道。

  “不,孩子生下來,他不是要求生下來嗎?那就生下來。”

  喬晔嘴角是詭異的笑,既然太子殿下那麼想要這個孩子,那就生下來。

  “生下為?喬晔,你腦子壞了?宸奕軒都找上門來了,你還打算替别人養孩子?”

  绯雪不敢置信的看着喬晔。

  這古代的天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太子的勢力?所以喬晔甘願做這個現成的爹?

  或者說他是做長線投資,期待着生個兒子,多年以後,孩子幸許能登上龍椅,到時,他再搞個皇上的養爹做?

  “夜绯雪,我問你,那天晚上的人,你當真沒一點印象嗎?”

  這個時候,沒有人比喬晔心裡更痛了,但是他要知道真相。

  “也不是說沒有,那晚我被下藥了,有點迷糊,而且關着燈,看不清臉,不過……”

  绯雪有些難為情,說話有些結巴。

  “我要知道真實的情況,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我要你一字不漏的等底,包括他說過的話,也一字不漏的告訴我。”

  “哦,那天晚上,好像他沒有說話,隻有那種……那種好像野獸吼叫的聲音,而且……他……他開始很粗魯,就像你那天一樣……可是……好像在聽到我叫痛的時候,他有停下……”

  绯雪臉像是要燒着一樣,她記得自己那晚就是這樣的感覺,好像要燒着一樣。

  “他當真一字未說?”

  喬晔再次追問。

  “我真的沒有,要不這樣,你帶我去怡紅院,我們去問老鸨,她一定知道真相。”

  突然跳出一個太子,绯雪很郁悶,現在這個時候,也隻有去問老鸨了,不确定,她心裡也不踏實。

  “你覺得她會說真話嗎?”

  喬晔冷聲道。

  “柳如花已以出了怡紅院,而且有錢能使鬼推磨,大不了,我将那銀子還她就是了。”

  绯雪懊惱萬分道。

  “什麼銀子?”

  喬晔果斷的抓住重點問。

  “沒……我隻是向她要了一點精神損失費。”

  绯雪咽了咽口水,喬晔好兇,可是她不覺得自己有做錯,那天晚上……

  “你勒索老鸨?”

  喬晔揪着绯雪怒吼。

  “才不是勒索,她們傷害了我,理當要補償我的。”

  绯雪鼓着腮幫子道。

  想想從那天到現在,她所承受的,絕對不是一萬兩銀子所能彌補的,她當初就不應該仁慈,應該要十萬兩才對。

  “走,我們去怡紅院。”

  喬晔黑着臉道。

  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在被人算計後,不哭着報官,反而還有心情去勒索人,這女人,颠覆了他以往對女人所有的看法。

  “好,我覺得老鸨應該知道那男人是誰,不過,喬晔,太子已經去找過老鸨了,老鸨會不會不敢說?”

  與喬晔由後門悄悄離開後,绯雪并不樂觀道。

  “如果她敢不說真話,本少爺今晚就宰了她。”

  喬晔陰狠道。

  “殺她有什麼用,還有一個柳如花,他們是同謀。”

  绯雪歎道。

  “你閉嘴,沒見過你這種白癡的女人,被人欺負了不報仇,反而向人勒索銀子,區區幾兩銀子,比你的貞操還值錢嗎?”

  喬晔惱怒道。

  “這個,話不是這麼說,貞操那東西,也隻是人的觀念,反正找不回來了,不如要點補償,最起碼,發生這樣的事,我也可以給自己留一條路。”

  绯雪并不認為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對。

  那一層薄膜,反正是沒了,這又不是現代,也不能去做個什麼修補術,能做的就是盡量給自己多創造一條生路。

  “所以你一直想着離開喬家,甚至要我休妻。”

  喬晔恨恨道。

  “那也是沒辦法,我知道沒有男人能接受不貞的妻子,更别說還給别人養種,我這不也是為你好嗎。”

  绯雪理直氣壯道。

  如果喬晔不是那麼花心,如果他不是種馬,或許她真的亮亮分分的做他的妻子了。

  “出遊的那天你為何不告訴我?”

  “那天我說了,是你笨而已,我說了我在怡紅院過夜的。”

  绯雪狡辯道。

  “你,總之你給我聽着,不管那個男人是誰,這孩子你現在都必須生下來,我要找到他爹,再将他們碎屍萬段。”

  喬晔的拳頭捏得咯咯響。

  “喬晔,你不要這麼兇,即使沒有那晚的事,我也沒打算嫁你。”

  “為什麼?像我這樣的男人,現在打着燈籠可都找不到。”

  喬晔很郁悶,在黑暗中抓住绯雪的手緊扣着問。

  “的确,打着燈籠都找不到你這麼花心的,其實你反過來想想,你與多少女人有過關系,也許他們嫁人的時候也會發生同樣的事,或許某個女人就帶着你的孩子嫁别的男人了。”

  绯雪不想嘲諷喬晔,隻是漫不經心的說起。

  “不可能的,一般的青樓女子都會喝下不孕的育,也隻有你這個笨蛋,才會傻的懷上。”

  喬晔怔了下,黑暗中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很好看,因為他停頓了好一會。

  “二少爺,别那麼鐵齒,如果都有避孕藥,為何柳如花會懷上大少爺的種?”

  绯雪并不想揪着不放,但是這種事,太多了,像他這樣的種馬,沒準早已兒女成群了。

  喬晔沒再說話,第一,他不知道如何反駁绯雪,另外,怡紅院也到了。

  這個時候的怡紅院,已經很安靜了,大多數的賓客都摟着美人在房裡嗯嗯啊啊,隻有少數幾個喝醉的還在大廳裡糾纏。

  龜奴看到喬晔帶着女人出現,愣住了。

  “你家嬷嬷何在?”

  喬晔上前問龜奴,今天不是來尋花問柳的,沒必要問姑娘。

  “喬二少,你找嬷嬷嗎?這會可能嬷嬷已經睡下了,要不……”

  “那我們自己去找。”

  绯雪不悅的推開龜奴,這種謊話他也說得出,這可是青樓,是晚上營業的地方,這個時候,老鸨會睡才怪。

  “姑娘,請等一等……”

  龜奴見绯雪這麼兇,跟着後面叫道。

  喬晔與绯雪撞到了後院,隻有一間房的燈是點着的,兩人想都沒想就撞了進去。

  “你們在幹什麼?”

  喬晔一進門,看到的就是打手揮鞭抽地上縮上一團的女人。

  “逼良為娼,怪不得我會那麼倒黴,原來你們盡做這些勾當。”

  绯雪看着地上抱着桌腿的小姑娘,有些不忍,這個萬惡的社會,竟然真的這麼殘忍。

  “喬二少,二少夫人,你們來我怡紅院有何貴幹?”

  老鸨一點都不害怕兩人,反而很不屑似的道。

  “老鸨,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绯雪眼掃了下屋内,人有些多。

  “可以,先将她關到柴房,餓幾天。”

  老鸨向打手命令道,又讓丫環出去了,這時屋裡就隻剩下绯雪與喬晔他們三人了。

  “二少奶奶,你不會是因為柳如花而來的吧?”

  老鸨坐下,連杯水都不倒,看來真的很不歡迎她。

  “誰有空理那朵喇叭花,我隻是想來問你,那晚的男人是誰?”

  绯雪開門見山道。

  “二少夫人,那晚的事,我們不是都了結了嗎?為何今日又舊話重題?”

  老鸨眯眼打量着喬晔,似乎有些不明白。

  “我要知道哪個男人是誰?”

  喬晔沉着臉冷道。

  “二少爺,如果你是要找罪魁,應該去找柳如花,是他對二少夫人下的藥,我也是被蒙在鼓裡的。”

  老鸨狡詐的看着喬晔,将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柳如花身上。

  “你少裝B,這家怡紅院是你的吧,柳如花要做什麼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沒有你的配合,我會被人破身嗎?老鸨,過去的事,我不追究,今天來,我隻是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绯雪不客氣道,雖然覺得自己很悲摧,很虧,但是過去的事,她不追究了,她今天來就是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這,二少夫人,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我真的不太記得了。”

  老鸨裝糊塗道。

  “餘嬷嬷,你算計我夫人的事,如果我報官了,不說你會不會坐監,最起碼你這座怡紅院也要封掉。”

  喬晔,怒瞪老鸨道。

  绯雪忍不住翻白眼,喬晔真是太笨了,這招她早就用過了,這會肯定不管用。

  “二少爺真要這樣,老身也沒辦法,隻是二少爺,可是相府公子,你們相府丢得起這個人嗎?再說了,如今柳如花已經是你們相府的大少奶奶,你要告,連她一塊告吧,那樣你們喬相府,丢的人可就大了。”

  果然,老鸨笑吟吟道。

  “老賤人,那我直接殺了你呢?”

  喬晔火起,冷吼道。

  “二少爺,殺人是要償命的,這是京城,就算二少爺是相府公子,恐怕也逃不了法律制裁。”

  老鸨一點都不害怕道。

  “呵呵,相公,你還是先歇歇喝口水吧。”

  绯雪扶着喬晔坐下,很主動的将老鸨面前的那杯茶挪了過來。

  “餘嬷嬷,你不知道這官場上有一種東西叫私刑吧?”

  绯雪走近老鸨,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想對我下手?”

  老鸨臉色微變。

  “說下手太難聽了,就憑你今天逼良為娼,最起碼就能給你安很多罪名,況且你自己做過的事,應該很清楚,絕對不止我這一條,即使不是我的事,随便一條,就足以讓你掉腦袋,餘嬷嬷,你是聰明人,我隻要知道哪個男人是誰,隻要你說出來,沒有撒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來騷擾你了。”

  绯雪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老鸨,要玩陰的,她也會,如果她早穿越,那麼她一定會反将老鸨與柳如花一軍。

  “二少夫人,你想想,從哪晚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嬷嬷我怎麼會記得呢,況且也隻有一面之緣,你說……”

  “呵呵,嬷嬷,你既然能清楚記得三個多月,自然不可能忘記那位恩客了,據我知,他出手似乎挺大方的。”

  绯雪笑着,她不會忘記柳如花那天說的話,那位爺應該出了不少銀子的。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是,那位爺是很大方,好像……好像是姓陳,對,姓陳……”

  老鸨突然以恍悟的表情道。

  “姓宸,你确定你沒記錯?”

  喬晔的臉更沉,如果真是姓宸,那肯定就是太子了。

  “餘嬷嬷,你不覺得你回答的太快了嗎?剛才你是不記得,這會就姓宸,是不是那位宸公子來找過你了?”

  绯雪眉頭深鎖,她知道今天不會問出結果了,看老鸨這樣子,宸奕軒絕對關照過了。

  “二少夫人,你能不能不要為難老身,事隔那麼久,老身真的不記的,要不這樣,下次那位公子再來,我想起時,立即派人去叫你。”

  老鸨苦着臉道。

  “那我再問你,柳如花可知道那男人是誰?”

  绯雪隻好換個問題問。

  “二少夫人,我實話對你說吧,那天晚上,如花本來讓我找個乞丐的,她說那份錢她出,是老身看二少夫人為人不錯,才沒有那錯,換了個出手闊綽的貴公子,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少夫人當初也拿了我們一萬兩銀子,這件事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老鸨這次很認真,而且也沒有說謊,她是當真想不起那位公子是誰了,印象中感覺不俗,應該不會辱了二少夫人的身份。

  “那你剛才又說姓宸?”

  “這,老身也不敢肯定,那天,陳公子來問那晚的姑娘是誰?老身也不好再說是如花,隻說那位姑娘被人贖身了,既然如今二少夫人都成親了,過去的事又何必再計較呢?”

  老鸨這次說的到是實在話,隻是這實在話是在沒有绯雪沒有身孕的前提下,如果绯雪有孕了,不知她還說不說得出來。

  “餘嬷嬷,如果沒有事,我自然不會來找,但是就是你說的那位宸公子,找到我們相府了,如果不是你說,他又如何得知我嫁到了相府?”

  绯雪陰沉着臉,看老鸨這樣子,她是真的不記得那男人是誰,那太子那也不确定了?

  那天,喬晔與绯雪自怡紅院回來,兩人之間又陌生了許多。

  喬晔也沒再到绯雪的馨園,而柳如花也沒來騷擾绯雪,绯雪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這天到了太後的壽辰,按太後的懿旨,所以官眷的家屬都要入宮熱鬧。

  隻是喬夫人似乎對柳如花耿耿于懷,并沒有帶柳如花入宮,隻帶了二夫人,三夫人,以及李書梅與绯雪。

  說實話,入宮這種事,绯雪很不願意去,尤其是她知道要見到貴妃,而且還有可能遇到那幾位瘋皇子。

  換上盛妝,绯雪忐忑不安的上轎。

  轎子停在宮門外,之後便要步行進去,入宮門前,喬夫人特别囑咐绯雪。

  “雪兒,你就跟在娘身後,除了拜壽,别的話,都不要說。”

  “雪兒明白,娘請放心。”

  绯雪點首,今天她就是個擺設,大家入宮,也不過是為了滿足太後私欲。

  從宮門,到太後的金玉宮有點遠。

  到金玉宮時,裡裡外外已經站滿了朝中官員的家屬,绯雪有些瞠目結舌,看來史料記載并不完全正确,今天太後的這個壽辰。讓她想起了慈禧五十歲生日的鋪張。

  跟在人堆裡跪拜,绯雪有些頭暈腦脹,好在有個大嫂在身旁照應着。

  朝拜之後,衆人随太後到了辦壽宴的鳳祥宮。

  此時祥和宮裡盡是文武大臣,就連久病卧床的皇上也起來了。

  躲在人群中,绯雪四下看,皇上左右站了不少帥哥,估計都是皇子吧,左邊站的是貴妃,太子宸奕軒站在皇上右側。

  皇上看上去并不是很老,隻是臉色有些黃,想必是久病卧床的緣故。

  衆人給太後拜壽後,皆坐下享受歌舞。

  雖然這鳳祥宮很大了,但是這麼多人,還是很擠。

  歌舞一巡,酒也喝過了,太後也盡興的回到了金玉宮,绯雪以為解脫了,卻沒想到,在要回府的時候,貴妃宮中卻派人來傳婆婆,相爺夫人。

  婆婆去了貴妃娘娘宮中,他們幾個又不能先回家,隻能在宮中等候。

  半個時辰過去了,婆婆還沒回來,二夫人與三夫人有些沉不住氣了,二人商議,決定去打聽一下。

  “大嫂,我們不能先回去嗎?”

  绯雪看這光景,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貴妃今天莫不是要報仇?

  “雪兒,我們必須等婆婆他們一道。”

  “可是現在天色已晚,隻怕再晚宮門就要關了?”

  绯雪焦急道,縱然今天是太後壽辰,宮中也有禁令,這會壽宴散了,朝中大臣與家眷也都離開了,為何獨獨不放他們離去。

  “要不,你在這等碰上,我去看看婆婆他們。”

  聽绯雪說,李書梅也有些急了,外人是不能在宮中過夜的。

  “大嫂,還是你在這等着,我去看看吧,上次我來過,比你要熟一些。”

  绯雪一聽主動道,她不想因自己連累整個喬府,如果貴妃真是因為上次的事找麻煩,那她去扛下來就是。

  “這……也好,那你快些。”

  李書梅點首。

  绯雪點首,天色越來越黑了,如果再晚,隻怕今天就兇多吉少了。

  出了宮門,她向宮人打聽了貴妃居住的鳳鳴宮,在西邊,立即往那邊趕。

  終于到了西邊,又問了宮人,知道拐個彎就到了鳳鳴宮,绯雪有些心急,提着裙擺,就快速跑。

  “啊!”

  走得太急,又沒留神,竟不小心撞上了,由西邊過來的人,力道有些大,绯雪被撞到在地。

  “大膽,那裡來的人竟敢沖撞婉妃娘娘。”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绯雪知道自己撞禍了,欲起身道歉,腹部卻一陣絞痛,剛站起的身子,竟又一歪,倒向一側。

  “小心……”

  低沉的男人聲音與有力的大手将绯雪扶起。

  “對不起,娘娘,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绯雪痛得眉頭皺起,剛才那一撞的力道似乎有些大,又正好撞到腹部,恐怕是動了胎氣。

  “姑娘你怎麼了?”

  說話的是位雍容華貴的女人,她臉上很是擔心。

  “沒什麼,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我……”

  绯雪勉強站起,卻沒想到小腹痛得更厲害,一陣絞痛,绯雪雙眼發黑,竟倒了下去。

  “姑娘……”

  “母妃,她好像暈倒了。”

  接住绯雪的男子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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