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醫妃:世子輕點疼 第二百二十四章 :捷北王?習秋?
“嗯,瞧着德仁帝這樣下去,十之八九是要成為寵妃,德仁帝這人不按照常理出牌,不過……”顧千塵的薄唇勾着絲絲淺淺的笑容,“他到底多寵溺這個女人,我是沒意見,别阻礙了我的計劃即可。”
眸子裡染上了絲絲紅色的光芒,薄唇勾着一絲冷冽的笑容。
德仁帝這心思太多,可她顧千塵也不是傻子,這女人若是想撞上槍口,他又何必給她顔色呢?“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也沒多大的事情。”
搖搖頭,顧千塵有些厭煩德仁帝這些破事情。
畢竟這好像跟自己也無關,他将她擁在自己的懷裡,眸子裡閃爍着絲絲精光,“要不,我帶你出去逛逛?正好很久沒有出去了。”擡頭望着這一片湛藍的天空。
自從自己成了玄親王,還真是很少陪着她。
這讓他的心底多少有些愧疚的,“你可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出去?
逛街?
這話讓蘇錦瑟搖搖頭,“才不要呢,不過這邊倒是風景獨好,不如我們去捉魚吧?”偏着頭,帶着幾分嬌憨,她的腦海中不禁幻想出顧千塵卷着衣袖撈魚的樣子。
一向有風度的他,似乎還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這讓她有些許的期待了。
“喏,你叉魚,我清理烤魚吃,如何?”
說到這裡,蘇錦瑟的眸子裡帶着濃濃的興奮,“對了,叫上祖母一行人吧,這樣也有趣多了。”
聽到這話,顧千塵的臉色略變,也僅僅是片刻間的功夫,他有迅速的點點頭,“如此,我讓顧三将蘇錦揚也帶來吧,畢竟他的學習确實有些沉重。”
想了想,自從自己帶着蘇錦揚之後,基本上就是紮馬步,也沒有太多的活動空間,畢竟現在他要從基礎開始,也要從學習開始。
“好。”
聽到蘇錦揚能跟着來,蘇錦瑟自然是興奮的,“祖母聽到了勢必開心的,喏我們這院子後頭那片有河水,聽說裡頭有着不少鮮美的野生魚呢。”
一說道吃的,蘇錦瑟整個臉色都變得亮堂了起來,就差點兒沒有抱着顧千塵尖叫了。
“你等我,我可是做了不少的配料。”眨了眨眼,古代的作料還是少了不少,自己倒沒想到孜然粉這樣的東西其實古代也不是沒有,不過是她們不敢吃罷了。
人家自己尋找了出來,定然讓這些美味更入口了,當下一下蹦跶起來,吩咐習秋和習語讓殷老夫人帶着人一起去河邊了。
這邊顧三和顧五也将蘇錦揚帶了過來。
頓時,小河邊已經堆了兩堆篝火,上頭打着架子,顧千塵率先跳進河中,隻見他手中端着叉子,雙目灼灼的盯着河堤遊走的魚兒,隻見他倒是不着急下手。
蘇錦瑟則是拿着桶子興奮的蹲在河邊,自然也是一聲不吭。
殷老夫人和兩個嬷嬷也是笑容滿面的在河邊坐着,“唔,好久沒有這樣的日子了,想想年輕的時候也是偷偷摸摸的幹過這樣的事情呢。”
想到這裡,殷老夫人是有些感歎的。
幸虧當初的侯府并不是如今的侯府,當初自己的父親也是馬背英雄,自然對兒女并沒有要求大家閨秀,想想年輕的時候哥哥們經常帶她偷偷的燒魚。
可惜——這一切都變了。
二哥的陣亡,三個的病故,如今大哥也已經過世很久了,這一眨眼就留下自己一個活口了嗎?想到這裡殷老夫人的心底多少有些疼痛的。
不過有些記憶本就放在記憶中吧,就讓他們這樣吧。
“老夫人,那會兒您可是嬌嬌女,那會燒魚呢?”忍不住蘇嬷嬷拆台道,“那會兒您和三少爺都是躲在一旁,等着大少爺和二少爺動手呢。”
“是啊,二哥和三哥——”
輕笑一聲,“母親也因為二哥和三哥的英年早逝而傷神,如今這侯府也是越來越……”眸子裡帶着幾分哀愁,殷盛輝也是如此的不争氣,我能如何是好呢?”
想到侯府如今這樣下去,她也已經看淡了。
“大哥那英明一世的人,卻娶了這麼一個斤斤計較的媳婦,導緻如今侯府成這樣,若是大哥泉下有知,恐怕也不知道要後悔成什麼樣了,好端端侯府……”
“老夫人,說什麼呢?”
當下,程嬷嬷輕笑道,“如今您可是郡主的祖母,那侯府與您有什麼關系?小少爺不也還在您的跟前嗎?”
程嬷嬷這話點醒了殷老夫人,隻見她長歎一口氣,“是啊,我這腦子想什麼呢?看看,錦瑟笑的那開心,是不是有好的收貨了?”幹脆,将眼神落在了蘇錦瑟與顧千塵的身上。
看得出來顧千塵是真心的疼愛蘇錦瑟的。
那笑容和寵溺是發自内心的。
“啊,祖母,祖母,您是在說我嗎?”蘇錦瑟抱着桶子,興奮的轉頭看了過去,她好像聽到殷老夫人叫自己?“祖母,以i家叉了三條肥嫩的鮮魚,一會兒準保讓您吃的開心。”
“姐姐——我也想下河。”
在一邊繼續紮馬步的蘇錦揚瞧着顧千塵和蘇錦瑟都卷着褲腿下河了,他真的很想跟着下河,可偏偏他是懼怕顧千塵的。
顧千塵的任務他的斷然不敢放棄的,當下眼巴巴的盯着蘇錦瑟,“姐姐……你跟姐夫求情呗。”
噗哧——姐夫?好吧,蘇錦瑟的臉龐鬧騰了一個大紅臉,“小孩子家家的不許下河,你就老老實實的紮馬步。”哼了一聲,不過顧千塵的安帕自然有原因的。
蘇錦瑟可不想擅作主張。
更何況顧千塵也沒讓他從頭到尾紮馬步,不過是想讓他培養耐心和注意力。
盡管蘇錦瑟也覺得這事情有點兒捉雞,可他有安排,她隻要看着。
“皮猴,你就應該收收心,千塵的做法我是同意的。”殷老夫人也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這蘇錦揚是聰慧的,而且相當的聰慧,可聰慧的人往往都是好動,若是能收心養性其實也未嘗不是好事,“你就老老實實的等着,時間到了自然能下河。”
“嗚嗚……好吧。”
蘇錦揚在顧千塵的調教下,早已經穩妥了很多,尤其是顧千塵的調教每次都不一樣,他也早已經習慣了。
畢竟有懲罰自然有獎勵,這懲罰是毫不留情的,獎勵也是相當豐厚的,所以蘇錦揚并不會覺得哪兒不對勁了。
看着年幼的蘇錦揚如此懂事,蘇錦瑟的心底自然是歡喜的,“二弟,等時間到了,姐姐還帶你去果林,帶你摘果子,如何?”小孩子到底是玩心重,她自然不會忽略了他的童年。
“好,姐姐,我要去我們的山莊,裡頭好多果子了,姐姐你會做果肉幹嗎?很好吃哦,可祖母不讓多吃。”
“喲喲喲,小屁孩子還告狀了?”聽到這話,蘇錦瑟笑了起來,“這東西我自然會做,不過不許多吃,還有就腌制的楊梅,桃幹,葡萄幹,回頭我給你做蘋果醋。”
聽到這吃的,蘇錦揚頓時整個人都興奮了,“那蘋果醋是什麼?”
“蘋果醋是喝的,等我做好了,每人都有。”蘇錦瑟亮閃閃的眸子,突然想到自己好像還有大片果林,若是不利用起來,太浪費了,再說大熱天的喝點果醋其實也挺舒服的,“祖母,年紀大了,果醋可以少喝點,然後不妨喝點糖水,到時候多做點。”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行。”
“千塵,你那邊若是喜歡什麼果幹,我也多做點。”偏着頭朝着顧千塵露出了嬌俏的笑容,她可不敢忽略這個男人的醋意,回頭跟自己過不去麼?
“嗯。”
顧千塵本來還一肚子的醋意,可聽到蘇錦瑟的話頓時又是笑容滿面,隻見他豪爽道,“錦揚,過來叉魚。”
“好咧!”
聽到這話,蘇錦揚趕緊的蹦跶了起來,褪去鞋襪,卷起褲腿,學着顧千塵的樣子拿着叉子開始認真的叉魚,可到底力度不夠,動作沒那麼迅速,眼睜睜的看着不少的魚兒溜走,這讓他有些着急。
“别急,叉魚其實也是技術活,能讓你反應能力迅速,也能收心養性。”
顧千塵瞧着蘇錦揚的毛躁,臉色帶着幾分冷冽,頓時蘇錦揚一個激靈,趕緊屏住呼吸,認真點點頭,當下也不敢亂來了,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開始學着觀察。
顧千塵則是時不時的指點一下。
瞧着兩人在水中那麼和諧的樣子,蘇錦瑟與殷老夫人都的帶着淺淺的笑容,更何況顧千塵能管住蘇錦揚這樣自然是好事。
蘇錦瑟早已經帶着習秋和習語在河邊上開始處理這些鮮美的肥魚,顧三和顧五則是拾柴火,蘇嬷嬷和程嬷嬷畢竟年紀大了,也隻要看着殷老夫人就好了。
畢竟這是自己家幾個人,所以沒有這麼多規矩。
殷老夫人自然是對蘇錦瑟和顧千塵相當的滿意的,隻是她們也閑不住,自然也是幫着蘇錦瑟處理魚,殷老夫人因為過着處尊養優的生活,自然這些事情有些生疏,可到底接受的還快。
一堆人都是開始忙碌了。
隻見蘇錦瑟熟練的開始烤魚,顧三和顧五也已經搭着架子開始烤魚了。
原本顧三和顧五都覺得自己的技術不錯,可聞着蘇錦瑟這邊香噴噴的味道,又忍不住的好奇,瞧着她也不知道抓着一把吧的什麼東西撒上去,反正香噴噴讓人流口水——
“王妃,您就說說,這是什麼?好吃嗎?”顧三也學着蘇錦瑟抓着一把丢在了自己的烤魚上,瞬間那烤魚的香味讓他有些忍不住,咬了一口,眼神都變了,“天呢,以後跟着王妃有好吃的了。”
聽到這話,所有的人都開始好奇了,好在蘇錦瑟的動作夠快,笑吟吟道,“别急,别急,小心燙,這東西還有的多,對了,習秋和習語不是還弄了野生鮮菇嗎?不如炖湯,老夫人要多喝魚湯,二弟也是。”
莊子裡自然是什麼東西都方便,顧三自告奮勇的拿了燙鍋再搭了一個架子,隻見蘇錦瑟開始忙碌着炖湯。
她那小巧的身影相當的忙碌。
鮮魚也已經足夠了,顧千塵早已經站在了蘇錦瑟的身邊開始打打下手,顧三一行人則是十分識趣的讓開了,蘇錦揚拭幹水迹也乖巧的在邊上紮馬步。
一行人各忙各的,倒也是其樂融融。
“祖母,您試試看看?”
蘇錦瑟眉角帶着濃濃的興奮,将鮮美的魚湯盛了一碗遞給老夫人,自然有着端盤,也就不至于燙了老夫人,蘇錦瑟将魚最柔軟的那一塊給了老夫人,這樣魚刺也少。
“好好好。”緩緩的品嘗了一口,殷老夫人笑着點頭,“這樣的野味真的很不錯的。”
“程嬷嬷,蘇嬷嬷,你們也喝吧,烤魚少吃點,免得上火,小心魚刺。”蘇錦瑟細心的交代着,大概蘇錦瑟放的作料确實與衆不同,所以引來大家的胃口大開。
滿滿的一桶魚既然是半點都不剩了。
瞧着大家吃點肚子圓滾滾的樣子,蘇錦瑟又忍不住好笑,不過顧千塵這人倒是相當的克制,并沒有那麼明顯。
“祖母,一會兒呢要運動運動,消化一下才行呢。”
蘇錦瑟好笑的盯着殷老夫人,要知道殷老夫人的身份從來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可見這一次她肯定是興奮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
殷老夫人笑容滿面,一向以來都是相當注重養生之道,這一次是她自從入宮之後就沒有再做過的事情,“你就别擔心,我這老骨頭我自己明白。”
“是是是,回頭我去山莊摘果,要不,祖母也一并去了?”
“嗯,這主意不錯。”
“姐姐,我也要去。”
“哈,這事情可不是我做主了。”蘇錦瑟瞧着蘇錦揚那燦爛的笑容,忍不住輕笑一聲,“那得看你最近的表現能不能讓千塵滿意,滿意了自然就好了。”
當下,蘇錦揚可憐巴巴的說道,“好吧,我一定會加油的。”
顧千塵瞧着這個樣子,也隻是笑着搖搖頭,蘇錦揚可是好苗子,所以他也不會放縱了他,這一刻至少大家都是放下了心思,畢竟難得如此的開心。
…………
時間一晃又是十來天,這些日子看似什麼都沒發生,可蘇錦瑟倒是經常會關注威遠侯府的動靜,不管如何威遠侯府她的不會放過的,再者,她也希望林珞公主怎麼着也能活着就好了。
畢竟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哥哥出事。
想到皇甫禦,蘇錦瑟也從顧千塵那邊聽到了消息,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西霖國。
至于夜王,也因為皇甫禦的回歸,自然不能繼續在外頭浪了,更沒空在金聖國找麻煩了,否則回去之後皇甫禦都已經登基了,豈不是什麼都完蛋了??
“郡主,這是給威遠侯府給您的帖子。”
習語皺着眉頭緩緩的打起簾子走了進來,“剛才在外頭,青竹那丫頭讓我給您的,說是威遠侯府那邊送來的。”聲調有着絲絲擔憂,威遠侯府與自己家郡主有什麼關系?
不過瞧着這粉色的封面,好像又有點不一樣。
“哦,威遠侯府?”
聽到這話,蘇錦瑟隻是挑了挑眉頭,順手将自己手中的書籍放了下來,這幾天她倒也是過的相當的寬心,沒事她也會去王府呆着,畢竟看看淩國的史記孤本,這讓她感覺到很多事情好像很棘手的樣子。
這會兒聽到威遠侯府既然下帖子?自然心底是不悅的。
“我與威遠侯府什麼關系?”随手揮了揮,“你打開看看,到底什麼事情?”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她對這事情并沒有太多的想法。
習語則是點點頭,看了一眼,這才又道,“郡主,這請帖是世子妃下的。”
“世子妃?”
挑了挑眉頭。
蘇錦瑟有絲絲的錯愕,又很快回過神,“你說的是林珞公主?”好吧,一時間轉變稱呼,她還真是有點兒不習慣,更何況她也相信皇甫珞更希望人家叫她林珞公主,而并非文世子妃。
“可不就是她嗎?不過郡主您要去嗎?地點依舊是玄月樓呢。”
說道玄月樓,習語就有些不爽,畢竟這裡可是有着不好的記憶,輕哼了一聲,不過也沒說什麼就是,畢竟這些事情是主子的事情,她們也不能表露了太多的情緒。
“去,為何不去?”
蘇錦瑟盡管也不是怎麼待見林珞公主,可到底答應過哥哥的事情她是不會忘記了,當下輕聲道,“什麼時間?還有注意别讓人發現了。”
習語聞言,自然明白蘇錦瑟的想法了,當下說道,“郡主,您放心,這事情我會安排下去的。”
點點頭,蘇錦瑟對習語自然是相當放心的。
隻是想到林珞公主居然親自下請帖,總覺得這心底有些奇怪,難道……她真的遇到了什麼事情嗎?不過無論如何習語是要搞清楚這請帖的真實性,免得給人利用了都不清楚。
這樣的事情很麻煩的。
“對了,這會兒捷北王來了。”習語又道,“說是在亭子外頭等您。”
“哦?”
聽到這話,蘇錦瑟難免有些頭疼,她承認楚飛跟自己的關系也還算可以,可如此頻繁的找自己,可偏偏又沒什麼事情,她好像跟楚飛的關系還沒親密到随時找的份上吧?
“好了,我過去看看吧。”揉了揉眉角心,蘇錦瑟一聲輕歎,看來有些事情要當面兒說清楚,免得大家都瞎猜,“走吧,對了——把事情告訴習秋吧。”
“是,郡主。”
點點頭,習語則是去尋找習秋,蘇錦瑟則是朝着亭子走了過去。
“喲,我們的捷北王怎麼這麼悠閑呢?居然在我這裡休息嗎?”蘇錦瑟帶着幾分調侃,微微的挑了挑眉頭,“怎麼,把我這裡當成了客棧呢?還是什麼?”
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楚飛的跟前。
隔着石桌,瞧着楚飛有些尴尬的笑容,不疾不徐道,“别說,今兒個你又來我這裡賞風景吧,這個月是第幾天了?”
“怎麼,不歡迎我?”
“來了,自然是歡迎的,不過嘛,可别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有什麼想法自己說出來,别給我整的沒有的事情出來。”蘇錦瑟似乎感覺到楚飛其實這段時間的眼神總是看向習秋。
結合之前習語的說法,蘇錦瑟的心底自然明白了什麼。
若是楚飛誠信求娶,她蘇錦瑟自然會想辦法讓習秋的身份提高,可若隻是為了娶而娶,那麼——一切免談了。有了自己心底的想法,蘇錦瑟自然是不客氣了,畢竟這樣耗着自然不是好事。
瞧着蘇錦瑟明顯不悅的表情,楚飛也是一愣,不知道自己又是哪兒得罪了眼前的蘇錦瑟,當下說道,“怎麼,我總覺得我好像得罪了你?”眉頭一揚,古怪的盯着蘇錦瑟。
“得罪沒有,不過若是你沒事的話,可早點離去了。”
蘇錦瑟漫不經心的坐在原地,卻是看着楚飛的眼神朝着不遠處看,很顯然是在找習秋的身影,“呵呵,說吧?”
“錦瑟——”
聽到這話,楚飛皺了皺眉頭,一時間他的心底也吃不定自己怎麼想的。
他承認自己一開始就喜歡上眼前的蘇錦瑟,直到他知道自己不能喜歡眼前的女人,他想過放棄,可——有些感情來了,就無法放棄,直到習秋的過來。
她讓自己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可又不至于濃烈到讓自己想為了她放棄一切。
隻是母親似乎也很喜歡習秋,再加上習秋的性格其實很爽朗,又懂得一定的醫術,母親的意思是讓自己求娶了當側妃,其實他自己也覺得這樣可行。
可,每次看到蘇錦瑟他又有些疑慮。
畢竟蘇錦瑟将習秋和習語都是當成她的親姐妹一般,若是真當了自己的側妃,依着蘇錦瑟的脾氣恐怕不掀了他的王府才是怪事?
“錦瑟,這樣吧,我想跟你說……”糾結了片刻,他才說道,“我想跟習秋單獨處處,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對她是什麼樣的感情,我承認,我是想求了她,讓她跟着,可——我不确定自己現在的心态。”
抿着嘴唇,他一瞬間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聽到蘇錦瑟的耳朵裡,卻是一聲輕哼,“求了她?她跟着你?我想說的是,我們的捷北王要将她用什麼樣的身份呢?奴婢?賤婢?還是妾?”
蘇錦瑟對這話相當不感興趣。
她知道古人對女人确實不是很尊重,女子的地位也是依附于男人,她無法改變别的人想法,也不能強迫别人家男人不去納妾,可——她不希望習秋和習語不能出嫁,隻能當側妃,妾!
“自然不是這樣的。”
搖搖頭,楚飛輕聲道,“賤婢什麼的,我是斷然不至于……”
“你想說側妃嗎?抱歉,我也直白的說,我家習秋和習語隻能做妻,妾是不可能的,哪怕這側妃的身份已經相當的高貴了,我也不允許。”當下,臉色帶着幾分不耐,“還有,你可不要現在空口無憑的告訴我,你願意娶她。”
“這——”
當下,楚飛的臉色也變了幾分,說真的,習秋的身份固然是清白的,可時間上當側妃也是高台了她。
可如今瞧着蘇錦瑟的樣子,他這才驚覺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錦瑟,你就不過問她的意思嗎?畢竟這側妃也不算有辱她的身份了吧?”
不管如何,捷北王這身份說起來,就是親王都得讓幾分。
自然也讓捷北王楚飛有着一種高人一等的心态。
瞧着楚飛的樣子,蘇錦瑟也懶得生氣,畢竟他的做法确實沒錯,男女之情終究不是那麼長久和靠譜的,“楚飛,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不妨直白的說,除正妻,否則我家習秋甯願嫁給寒門。”
當然,她也不會真的讓習秋嫁給寒門,她的習秋那麼完美,豈能輕易虧待了?
聽到這話,楚飛這才不可思議的盯着她,“錦瑟,你這樣會毀了她,我願意求娶她當側妃,也願意寵她,疼她,更願意尊重她,可是正妃這樣的位置斷然是不行的。”
“我知道,你們形同姐妹,有些事情無法接受,可——我也是誠信的。”
畢竟母親是如此的喜歡習秋,自己也對習秋那一抹嬌俏的身影有着絲絲的感情,“錦瑟,你說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慎重考慮,成嗎?”
“楚飛,這事情不需要過問了,我不會同意的。”
堅定的看着楚飛,“我不缺錢,也不差錢,所以習秋和習語要一個身份,我自然能想辦法,也許不能讓她有着高大上的身份,可當正妻的身份是夠,不過——你的身份恐怕她配不上。”
這話她說的就有些賭氣了。
畢竟習秋的身份擺着,若是平心而論,别說正妃了,就是側妃也是絕對不行的。
不過——她不願意,更何況她也是問過習秋的想法,知道習秋并不願意嫁人為妾,妾再如何也沒有身份,以後對孩子也相當不利,“習秋和習語都是跟着我的,她們的孩子斷然不能成為庶子庶女,相信這一點你能理解。”
蘇錦瑟的話讓楚飛也跟着沉默了。
她這話他自然也是理解的,可正妃這個位置還就是他不能承諾的,盡管他自己是無所謂,可他不能不管母親的想法。
“楚飛這話我也是認真的,所以——你還請回吧,不是我要求高,哪怕如今您不過是一介寒門,我也不介意,隻要你能有上進心,能真心對待習秋,能給她一個安穩。”
一聲長歎,作為妾,安穩是不可能的。
也許正妃來之前可以安穩,可一旦正妃來了呢?習秋和孩子要如何獨處?
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好,我回去想想,錦瑟——你……”
“王爺。”突然,習秋不知道從哪兒走了過來,哄着眼眶,帶着幾分薄怒,也帶着幾分堅定,“多謝您的厚愛,不過我雖然身份不夠,可我卻是贊同郡主的話,我甯願做寒門妻,不願意為高門妾。”
是的,她甯願這一輩子跟着自己家郡主,哪兒也不去,可不願意成為人家的妾。
她也不願意以後的孩子隻是庶子庶女,金聖國對于庶子庶女太苛刻了,若是遇上比較好的主母也還就算了,萬一……她不敢想象,“民女多謝王爺的厚愛,隻是民女無法承受您的厚愛。”
緊緊的握着拳頭,習秋的心底多少有些暴走的。
明明習語都已經說清楚了,郡主是不會讓她成為妾的,可沒想到看上去如此和氣的老夫人居然這樣是不死心?
“好吧,我先走了。”
習秋那暴怒的樣子,楚飛也不是傻子,顯然她是不會甘心成為自己的妾的,既然這樣,他又何必去強求?畢竟蘇錦瑟的話也沒錯,萬一有一天習秋的孩子與自己的嫡子嫡女有了沖突。。
豈不是——連着蘇錦瑟和顧千塵這邊的關系徹底了斷了?
豈不是讓自己的王府徹底不能安靜了?
可她的心底隐隐有些作痛,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了,帶着幾分頹廢,“習秋,不管你怎麼想,我承認我對你是有好感,不過……習秋不如給我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想了想。
楚飛知道自己并不是那麼的愛着她。
可若是反正都要成親,反正都要找媳婦,也許習秋的身份的不夠,可……“獨處兩個月,若是,能證明我願意證明,若是不行,我……”
“捷北王,這樣不合适,您的身份太高貴。”
搖搖頭,習秋偏開頭,“我……”
“習秋。”突然,蘇錦瑟好像想到了什麼,又看向了楚飛,“楚飛,你的意思是什麼?”
“我,我是想知道我對她的感情。”
“那樣啊,那樣我覺得分開更好啊。”無所謂的聳聳肩,“分開才知道感情的分量,免得相處久了,你覺得不合适啊。”好吧,她承認自己也是自私了。
在她的眼裡,習語更是自己的人。
“好了,你們的感情我不參與,除非習語對你有感情,否則……這事情别強求了,楚飛我說真的,你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女人。”真不知道這楚飛是那根筋不對勁了,好端端的王爺哎~
越是這樣想,她越是覺得自己有些頭疼,怎麼說這兩個人怎麼會扯在一起呢?
忍不住歎口氣,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把習秋和習語留下來,也不至于鬧騰這樣的事情。
“習秋,你去忙吧,祖母那邊應該還是有點事情的。”轉身看向了習秋,她看得出來其實習秋對楚飛也不是沒感情,恐怕還是因為楚飛的身份太高了,她擔心自己配不上。
再加上,她是确确實實不願意做人家的小妾,畢竟做妾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是,郡主。”習秋聽到這話,迅速的離去了,隻是轉身的那以一瞬間,蘇錦瑟還是看到她眼眸中能夠淺淺的失落和憂傷,這讓她的心底多少有些疼痛了。
女孩子到了這個時候有了男女感情是正常的。
不過她是沒想到眼前的習秋會跟楚飛有牽扯,不是楚飛不夠好,隻是……身份真的很礙事的。
“錦瑟,我想我不會輕易放棄的。”看着那一抹嬌小的身影,楚飛也是認真的盯着蘇錦瑟,“我想……我會努力的。”不等蘇錦瑟說什麼,楚飛也迅速的離開了。
瞧着楚飛離去的背影,蘇錦瑟也是一聲長歎,“習語,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做錯了?”畢竟這是古代啊。
是不是她想的有點兒多呢?
甯做寒門妻不做高門妾,聽着好像很有骨氣,其實對古代的女人來說确實很……
可她身邊的習秋和習語并不缺乏錢财,也不缺乏養家糊口的本事。
看着這般樣子,習語隻是搖搖頭,“其實郡主說的沒錯,不過這事情還是要看習秋和捷北王自己的想法,如今看着這樣子,兩人也不是全然沒感情,不過就是希望習秋自己能想明白。”
歎口氣,王府的事情不簡單。
更何況若是側妃其實更容易成為靶子。
“走吧,這事情不是我想的,到時候自然有說法的。”搖搖頭,蘇錦瑟不願意繼續在這事情上糾結了,畢竟女大不中留,若是習秋自己松口了,她又何必做這個惡人呢?
****捷北王府****
“飛兒,回來了?”瞧着兒子走了進來,老夫人如今身體好了很多,自然對蘇錦瑟也是濃濃的感謝,尤其是習秋和習語這兩個丫環都很好,不過她是更覺得習秋和自己的兒子不錯。
當下笑容滿面道,“怎麼樣,這事情可有跟郡主說呢?”
“母親。”聽到這話,楚飛搖搖頭,“郡主的想法其實一開始我們就知道的,何必自欺欺人呢?”搖搖頭,他知道母親有着根深蒂固的固執。
對于他的親事,她自然是希望有名門閨秀,不能說自己的母親錯了,應該說母親的說發是正确的。
門當戶對的感情自然是最好的,既能互惠互利,也能有共同的語言,可……楚飛卻更希望自己能找個合心意的,畢竟這麼多年的算計已經讓他心累了。
有一份安穩的感情,似乎比任何事情都來得輕松。
“飛兒。”歎口氣,看着自己兒子那痛苦的臉色,老夫人的心底多少肯定是疼痛的,隐隐的對蘇錦瑟也有着幾分看法,當然談不上使壞,隻是覺得蘇錦瑟将兩個丫環的位置放的太高,“你可是堂堂的捷北王,那習秋再好也不過是區區的平民罷了,難道側妃還不行嗎?”
“母親,休要說這事情了。”
搖搖頭,楚飛認真的說道,“你不同意她做我的妻子,自然蘇錦瑟也不會讓習秋做我的妾,其實也沒什麼沖突。”聳聳肩,一臉無所謂道。
聽到這話,老夫人雖然心底有些不歡喜,可到底不是那種找碴的人,自然知道這話絲毫沒有任何的錯誤,相對來說也是相當的明智。
隻是……
老夫人的心底更心疼自己的兒子,這些年兒子過的什麼生活她何嘗不知道?
可……娶媳婦真是要門當戶對嗎?突然間她也有些疑惑了,畢竟如今王府的尴尬地位她多少是明白的,恐怕要說起來真正的名門閨秀恐怕是不願意嫁過來。
誰知道到到時候德仁帝會如何處置王府呢?
“母親,如今是因為還有牽制,自然皇上不敢處置我們捷北王府,也隻是為了牽制,可一旦這打破了平衡,這事情兒子也不好說了。”抿着嘴唇。
楚飛知道想說服自己的母親并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那麼——他可以反其道而行,想到這裡,他的眸子裡更是帶着絲絲的憂慮,“算了,妻子這樣的事情讓兒子先歇吧,您也知道如今王府雖然已經大換皿,可誰敢保證是幹淨的呢?若是娶了一個文弱的世家女子……”
“好了,你這小心思我何嘗不知道?”
老夫人如何聽不出兒子的想法?
可她就是不願意讓兒子這樣,當下闆着臉,“你去休息吧,這事情我要再想想。”她承認自己不愉悅,可到底沒有偏見,畢竟習秋确實是個不錯的姑娘。
除了身份确實不夠,可其他方面并不比一般的名門閨秀差。
“是,兒子這就先離去了。”今天這事情,楚飛多少也是有些糟心,這會兒也理不順自己的頭緒,所以并沒有堅持,而是迅速的離開,他太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去理順自己的感情。
看着兒子的離去,老夫人的心情也是沉重的。
可兒子看懂的,她何嘗不懂呢?隻是她更擔心的是自己的兒子若是沒有助力,萬一以後真的開刀,兒子給孤立了,這要如何是好呢?心隐隐的作痛,這大概就是做母親的人吧?
一聲長歎,“飛兒啊,母親要如何做才好呢?”渾濁的眸子裡有着絲絲的疼痛,引以為傲的兒子也有如此難看的時候了,大概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渾濁的眼睛裡隻有這濃濃的擔心,那可是她唯一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