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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第269章 268:死而複活

最後的特種兵 付勇軍 2445 2024-01-31 01:14

  268:死而複活

  兩個軍人一個是白種人,一個是黃種人。顯然,他們不是我們國家的軍人,身在異國,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他們站在旁邊保持一種内緊外松的警戒姿勢。槍口朝下,但手握着搶柄,食指勾在扳機上,另一隻手掌扶住槍管的護木。這看上去很随意,也能讓人消除恐懼,但實際上是一種随時擊發的狀态。

  這個持槍的姿勢通常是警衛才有的。警衛某個重要的人物,而重要人物則需要親近平民,為避免驚擾平民,警衛不得不采取這種外松内緊的警戒動作。

  可見,救我的人具有相當級别的分量。誰是他們的指揮官?我旁邊的人應該是他們的指揮官。

  他是男是女?為什麼救我。我都不知道,我的腦袋不能動彈,像個沉重的鐵鍋扣在身上,不能扭動身體,更不能斜着眼去看他。

  我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處于青山之地,目光看去,盡是茫茫的大山茂密的原始的森林。山的腳下,還有一個大峽谷,峽谷像冒出熱氣,一縷縷白色的雲霧往上翻湧。

  “我在什麼地方?”

  剛才的聲音太輕了,我又重複一句。

  兩個持槍警戒的軍人微微一怔。一個白人彬彬有禮的回答:“Sir,areyouawake?”(先生,你醒了?)

  “Yes,I‘live。”(是的,我還活着。)

  “CanyouspeakEnglish?”(你會說英語?)

  “Yes,alittle。”(是的,會那麼一點。)

  “我們這個位置在中國的南邊,距離邊境線30公裡,這個地方很偏僻,沒有人煙,我們不知道這是什麼位置。”這次,白種人直接給了答案。

  “謝謝你們,為什麼要救我?”我望着兩個軍人輕輕的問。

  兩個軍人看了看前面,也就是我旁邊的那個人,嘴唇閉得緊緊的,不敢再說一句話。

  我掙紮着,想扭轉頭,看看旁邊到底是什麼人。

  “别動,你的脖子下巴有傷,你身上到處是傷,如果亂動,會崩開傷口。”旁邊的人是個女人。她說的話我似乎非常熟悉,熟悉的不知道是什麼人。我一直在部隊,旁邊都是男人,怎麼會對外面的女人熟悉呢?

  我思索着,想在記憶中尋找這個熟悉的女人,可無論如何找不到她。

  在我的一生,似乎有三個女人非常熟悉。一個是母親,她早已經死去。一個是小如,她也死了半年時間。最後一個是周娴,周娴的語調沒有這麼溫柔。

  女人說的是英語。我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于是為自己找一個理由。或許,這隻是巧合。

  巧合就是緣分。救我一命,不說報恩,總得知道她的名字吧?

  “你叫什麼名字?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總得認識一下吧?”

  在如此的關頭,我沒忘記幽默一句。

  不得不說,此時的心情一片大好。從黑蜂的魔爪中逃脫,讓我對人生又有一種認識。

  那就是盡量活着,活着,活得輕松一點,去忘記那些痛苦的經曆。

  至少在沒确定安全之前,不能透露出任何的心迹。

  這是特種兵最基本的常識。

  女人叫警衛過來,讓那個白人警衛扶着我,她緩緩起身,撣撣身上的灰塵。她的身材很好,穿着一身合體的軍裝。軍裝是那種褐黃色的作戰服,後背有一個綠色的戰術背囊,兇前隆起,看出來她發育的很好,很成熟,具有成熟女性的魅力。

  她的腰很細,細得能用一支胳膊繞過來。披着一頭長長的秀發。秀發的顔色是那種朱紅色的,頭頂是黑色。這是一種時髦的發式,兩邊的頭發微微卷曲,飄在臉頰兩邊,十分調皮又俏麗。

  這個女人十分漂亮,年齡大約二十出頭。隻是很可惜看不見她的容貌,一層薄薄的面紗将她的臉部圍得嚴嚴實實。

  朦朦胧胧的面紗之中,兩隻大眼睛似閃非閃,鼻梁高高的,鼻尖十分俏皮地頂住紗巾,呼之欲出,似乎面紗也擋不住她俏麗的面容。

  看着這女人,我的心髒呼呼呼的狂跳着。

  小如,她是小如。

  我的心中發出一聲聲呼喚。感謝老天爺将她送到我面前。我不會是做夢吧?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很疼!

  扯得傷口火辣辣的。

  一種錐心的疼痛從下至上的蔓延,半邊身子麻木了。手也沒知覺。警衛朝她喊:“小姐,他有點不舒服。”

  “愣着幹什麼?擡上擔架!”

  “擔架,擔架!過來!”

  又出現兩個穿作戰服、背着M4自動步槍的軍人。擡來一個擔架。這擔架似乎是專門為我準備的。他們應該是私人武裝,至于什麼來頭就不知道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正在救我,是想送我回中國。

  四個警衛手忙腳亂,把我放在擔架上躺着。一行人下山。我的眼睛仍盯着這個女人看。

  女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盡量出現在我的視野裡。兩個警衛擡着擔架,一步步下山。山很險峻,女人的手扶着擔架,好險怕我從擔架上跌下來。

  另外兩個警衛手持自動步槍,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小心謹慎的觀察四周。他們是具有專業軍事能力的武裝成員。隻是,為什麼要救我?女人是誰?

  難道真的是小如嗎?

  她的身材像,聲音也像,就連兇前的乳-房都像。

  我的第六感覺驗證她是小如。可理智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我心愛的女人在半年前的一起劫持案中,被殘暴的罪犯殺死了。罪犯使用了高爆炸彈,炸毀了自來水廠的一切,連小如一起灰飛煙滅。

  很多人都見證了小如的死,包括警方,包括飛鷹,還有夏威風。這些人又怎麼會騙我呢?

  所以,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小如。産生這樣的錯覺有可能是思念過盛的緣故,還有,剛剛經曆了殘酷的戰鬥,死裡逃生,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可能是情緒過度緊張造成的。

  我閉上眼睛,心裡發出一聲聲歎息:這要是真的,該多好啊!如果小如沒死,我會陪她守候終身!

  但這隻是幼稚的想法,人死又怎麼能夠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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