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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鳳臨天下:攝政王的寵妃

679.第679章 四敗俱傷

  因為知道青鸾懷孕了,所以三王倒是能理解主上想陪在她身邊的想法,但是他們同時也很想知道,蒼鳳修其實完全可以将青鸾封為皇後,然後安排她住進宮裡,這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是麼?

  宮裡的侍女太監一抓一大把,後宮無主,許多宮女無事可做呢,青鸾以皇後之尊入主後宮,宮女前呼後擁,想要多少人伺候就要多少人伺候,那些宮女太監們還不把她當成菩薩一樣精心服侍着?不管是待遇還是外人眼裡的榮寵,青鸾都絕對是史上絕無僅有的第一人。

  而這樣一來,主上既不會耽誤處理朝政,兩人也可以天天待在一起,一舉兩得――曆朝曆代的皇帝哪怕應付三宮六院,同時兼顧朝政,也依舊得心應手。

  換成他們家運籌帷幄的主上,為什麼就不可以了?

  要是以後青鸾每次懷孕,他就丢開政務全心全意陪伴在她身側,那麼這偌大的江山社稷,繁雜的朝務,還要不要正常運轉了?

  三王心下其實比誰都明白,主上的真正目的,就隻是想偷懶而已。

  這般想着,舒問看向蒼鳳修的眸光,就不自覺地待上了些許質疑。

  蒼鳳修視而不見,對他們心裡的想法也完全不予理會,淡淡道:“天色已經不早了,各自回去用膳吧,本王與青鸾要進宮一趟。”

  三王聞言,眼神倏然一亮。

  進宮?

  “不是你們心裡想象的那樣,不要高興得太早了。”青鸾懶洋洋地冒出了一句,幽涼嘲笑的眼神在三王面上掃過,唇畔的笑容看上去是那麼可惡而欠扁,“修已經說了,半年之内你們需得在帝都待着,意思就是這段時間之内的所有政務都是你們的,我們進出皇宮的目的是什麼,與你們完全無幹,你們也不必抱着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三王眼角瞬間一抽,面上齊齊黑線。

  半年,整整一百八十天的漫長時間……

  舒問忍不住低聲咕哝了一句,“六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把持朝政大權,收買朝廷重臣,合謀奪了主上的江山了。”

  蒼鳳修聞言眉梢輕挑,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本王倒是很期待你能有這樣的魄力。”

  舒問一噎,瞬間閉嘴不語。

  青鸾慵懶托腮,也是一臉饒有興味的期待表情,“你若是真有本事,我和修樂見其成。不過,四王能力皆是出衆不凡,各有千秋,你們想好最後由誰坐上最終那個位置了嗎?别到最後自相殘殺,弄個四敗俱傷。”

  “郡主此言差矣,這個問題根本不用想。”蘇煜溫和淺笑,“因為這隻是問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和無籌最多站在中立而已。而不赦,大概會直接命令影衛訓練營傾巢出動,将謀逆之人剁成肉碎,所以,根本不會有自相殘殺和四敗俱傷一說,因為最後死的,隻有可能是青龍王一人而已。”

  舒問聞言,瞠目結舌地瞪着堪稱溫潤如玉的貴公子蘇煜,臉上滿滿的不敢置信。

  今天的白虎王是吃錯藥了吧?還是這些天代理朝政太累了?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狠?

  還有沒有一點情意存在了?

  “白虎王忘記把本座算上了。”月流殇桃花眼一眯,眼底蕩起冷佞邪魅的流光,“如果青龍王真敢有異心,隻怕不等墨不赦出手,本座就直接把他撕成兩半了。”

  舒問臉色一變,滿臉黑線,咬牙切齒地瞪着這個更兇殘冷酷的家夥,惡狠狠地怒吼,“小王絕對不會給你這個妖孽機會的!”

  夜無籌和蒼墨白全程不說話,淡然無語的目光從舒問身上移到蘇煜身上,從月流殇身上掃過,嘴角各自一抽,像是在看三個幼稚的小孩。

  想起蒼鳳修方才說要進宮的話,夜無籌淡定地躬身,朝蒼鳳修道:“那麼,無籌就不打擾主上和郡主用膳了,先且告退。”

  蒼鳳修淡淡颔首。

  舒問和蘇煜見狀,也斂了斂神色,躬身退下。

  這兩天政務不算太多,三王既然回來了王府,也就沒有必要再回宮了,默默告退之後,與月流殇一起直接回了南苑住處,洪太醫和蒼墨白也随即躬身離開。

  自從回到王府之後,或許是因為身子有喜的緣故,也因為小性子使然,青鸾很享受與蒼鳳修單獨相處的時間,特别是用膳的時候,壓根不喜歡外人打擾。所以,兩人在花廳裡安靜地用了晚膳,珍馐湯品全部端上來之後,銀翼摒退了侍女,自己也沉默地退了下去。

  晚風微起,拂過花廳,兩人在秋風微拂的涼爽宜人中安靜地用完了晚膳。

  侍女過來收拾桌子,蒼鳳修挽着青鸾的手走出花廳,穿過九曲十八彎的回廊,穿過前廳與長長的複道,直接往王府大門外走去。

  “你怎麼不抱着我了?”青鸾偏首巧笑,不是撒嬌,隻是好奇。

  畢竟從昨天到現在,蒼鳳修幾乎已經抱她抱成了習慣。

  蒼鳳修淺笑,“剛吃飽肚子,自己走路消化一下比較好。”

  大門外馬車已經備好,金羽站在馬車旁,一語不發,沉默地躬身,給兩人掀開了車簾。

  寬大豪華的馬車一路駛向皇宮的方向,雖然已經來到帝都攝政王府三年半,但是在青鸾的記憶中,這才是她第二次與蒼鳳修一起乘坐攝政王府的車辇入宮,從宮外到宮内,他們的馬車所經之處,車馬紛紛避讓,哪怕是身份如何貴重的朝官,或是身份顯赫的貴族,盡皆自發下車跪拜,比之三年前,态度更加敬畏。

  第一次是三年前剛到帝都時,那也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這個年輕的男子,身份與能力給他帶來的,最直接無上的權勢與尊榮。

  那時她才十二歲,心思已經足夠深沉,卻總是刻意表現出一個十二歲女孩子該有的任性,與不合時宜的驕傲與自負,而今,雖是同樣的一條路,身邊伴着的也是同樣的一個人,然而,情景與感受卻已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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