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王爺要溺寵:緝拿逃婚太子妃 阻嫁(4)
花疏雪有些錯愕,然後瞪了紅栾和青栾一眼:“你們兩個胡說什麼呢,元大人是我的朋友,記着,眼下我們要想的是如何從雲國順利逃婚,然後回靈雀台去。”
“是,主子。”
二婢一聽花疏雪的話,便知道是個理兒,忙收斂了心中的好奇,望着自個的主子。
花疏雪臉上罩着凝重,詢問紅栾和青栾:“小東邪他們是否一路跟着了。”
紅栾和青栾二婢點頭:“奴婢先前已經留意了,他們都跟來了,除了他們,雲國太子的手下似乎也跟來了,這件事元大人應該也知道。”
憑元湛的武功修為,暗處有人跟着,他定然是知道的,但他知道這暗中的人肯定是花疏雪的人,所以隻作不知,由着他們跟着了。
“你讓小東邪過來,我要見他。”
“是。”
紅栾閃身離去,很快便帶着小東邪從窗外閃了進來,除了小東邪,并沒有别的人跟着,連錦和九兒依舊隐身在暗處。
“明日便進入了雲國,我們需要布署一下何時何地離開?”
花疏雪開口,小東邪點了一下頭,然後坐到花疏雪的對面,兩人開始商讨接下來的計劃,紅栾和青栾二婢一人站在門口,一人站在窗前,小心的注意着四周的動靜,這一次她們絕對要順利離開,回靈雀台。
“我打算進雲國的時候,暫時先不行動,等到要到雲國的都城再離開,你看如何?”
花疏雪問小東邪,小東邪點頭認同她的主意。
“現在我們手裡的人不少,要想離開并不是什麼難事,要到雲國都城的時候,我用鬼宗之術,以假幻真術,用一個白色的小紙人幻成一個假像的我,留在轎中,而我會讓元湛找麻煩,到時候我乘亂離開。”
“好,那就這麼辦。”
小東邪唇角擒着笑,他發現經過最近一連串發生的事情,主子現在比從前沉穩冷靜得多。
“不過我們離開後,還有一件事要做。”
“什麼事?”小東邪漂亮的眼睛望着花疏雪,瞳眸中滿是敬重,花疏雪唇角勾出妖治的笑:“把元湛和連錦二人甩掉。”
他們此番是回靈雀台的,如何能讓此二人跟着呢,所以這件事卻是很重要的,小東邪一聽,笑着建議:“可以用我們陰瞳山特制的迷香,把二人迷昏,然後我們乘機離開。”
花疏雪想想唯有如此了,不過對于連錦和元湛二人心中終是有些愧意的,他們可是真心實意的幫助她的,隻是她也沒辦法把他們帶回靈雀台啊,看來隻能如此了,元湛,連錦,日後再相遇,若是你們有什麼需要我花疏雪的地方,我一定盡力相幫。
“就這麼辦吧,我睡了。”
“好,”小東邪退了下去布置人手,現在絕對不能大意,雖說楚将軍領着另外一路人馬假裝她們,可是誰知道暗處的人有沒有發現。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衆人早早便起身了,今日送晶蘭郡主前往雲國的澄關,自然不敢大意,房間裡,花疏雪也早早的起來了,穿了一襲大紅的嫁衣,那鮮豔奪目的紅,襯得她肌膚如雪似玉,眉宇清豔逼人,雖然臉上有一枚青色胎痣,卻因為她用紅紗覆面,所以看不出來,從上到下,都是一片妖治的紅豔,身材袅娜風流,舉手投足優雅逼人,娉娉婷婷間光華四射,當她從二樓走下來的時候,樓下一大片的人都看呆了眼,人人心中詫異,不是說這晶蘭郡主乃是闌國有名的醜女嗎,現在看來卻是美豔逼人的,那紅紗覆面,使得她越發的神秘莫測。
元湛也看呆了眼睛,心中升騰起一股的酸澀,雖然知道花疏雪不是真的嫁給軒轅玥,可是看她此刻的神情,他還是心中刺痛,不過精緻的五官上,卻分毫未顯,走上前去,伸手扶了花疏雪,親自送她上馬車,紅栾和青栾二婢随後而上。
“郡主,請。”
“有勞元大人了。”
花疏雪悅耳清冷的聲音響起,渭城的官員總算清醒過來,衆人紛紛高呼:“送郡主前往澄關。”
“走吧。”
一聲令下,衆人浩浩蕩蕩的往城門口而去。
雲國和闌國的邊界,乃是有名的澄關,此時澄關城門大開,門前黑壓壓的兵将,除了澄關的守将兵将外,還有太子派出來的兩名大臣,另有南禦軍數千人,甯程和手下數十名的侍衛也在其中,所有人都翹首盼望,想看看這闌國的晶蘭郡主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讓他們雲國的太子如此的重視,不但命朝中的大臣過來的迎接,還調動了手下最得力的兵将,南禦軍前來迎接這位太子妃娘娘。
傳聞這位太子妃娘娘乃是闌國有名的醜女,小小兵部尚書府的庶女,現在竟然能嫁得他們雲國的太子,當真是得了天福了,很多人心中不屑,不過誰也不敢大意,他們可以不懼這位太子妃娘娘,卻不敢不懼太子殿下。
渭城的城門慢慢的打開,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的行駛過來,後面跟着大批的兵将,一路護送着過來。
雲國的兵将守在城門前,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倒是太子府的侍衛甯程領着手下的數十名的侍衛近前,恭敬的開口:“甯程恭請太子妃娘娘聖安。”
“屬下等恭請太子妃娘娘聖安。”
太子府的人一開口,其他的守将,雲國朝中的大臣還有南禦軍所有的人,都不得不開口:“臣等恭請太子妃娘娘聖安。”
響亮的聲音連成一片,花疏雪蹙眉,慢慢的開口:“都起來吧。”
雖然她沒有掀簾往外看,但心知肚明,這些雲國人恐怕未必真心實意的迎接她的,他們懼的隻是雲國太子軒轅玥的威儀,所以不得不來接她,不過她對于雲國太子妃娘娘的位置并不感興趣,隻想盡快遠離這一切,想着,冷冷的開口:“起程吧。”
這聲音冷酷冰寒,沒有一點的溫度,身為雲國的守将,南禦軍的人,聽到馬車内傳來的聲音,倒底還是詫異了一下,沒想到此女單是一個聲音便讓人覺得不敢小觑,看來太子殿下娶她,必然是有原因的,所以衆人前一刻的不屑稍微收斂了一些,衆人紛紛的起身,南禦軍的人翻身上馬,雲國朝中的大臣也上了馬車,一路進澄關。
至于闌國的兵将便送到澄關門外,止住腳步,拜别了花疏雪,目送着豪華的馬車一路進澄關。
雲國的南禦軍乃是太子軒轅玥盡心培養出來的兵将,明面上是三萬兵将,實質上是五萬兵馬,這些人唯軒轅玥的話是從,對于别人根本不理會,此次被太子派來接太子妃娘娘,雖然不少人心中不以為意,但對于太子交待下來的事情一絲不苟,不容許出半點的差池,所以一路上十分的小心。
一路上平安無事,花疏雪知道暗中除了有小東邪連錦等人,還有元湛隐身在暗處,所以心中很踏實,并不慌張,路上吃得好睡得好,倒将養得自已水水嫩嫩的。
不過這一晚,她們夜宿客棧之時,竟然有刺客闖了進來,這些刺客不但心狠手辣,身手還十分的厲害,而且十分的聰明,先一部分人在外圍調虎離山,把雲國的兵将吸引過去,另外一小股的人卻闖進了花疏雪住的地方。
他們一出現,一動手,花疏雪以為他們是夏國人,因為隻有夏國的人手段才會如此的狠辣,後來發現這些人并不是夏國人,他們竟是闌國錦衣司的人,因為元湛一出現便認出了這些人,冷冷的叫起來。
“秦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刺殺郡主。”
秦舟乃是闌國錦衣司的第二管事,一向看元湛不順眼,不過因為元湛乃是百裡臻身邊的紅人,所以他即便心有嫉妒也不敢表現出來,沒想到他竟等來了機會,皇上疑元湛不忠心,所以暗中下了密旨給他,另調一千人前來雲國的路上刺殺花疏雪,沒想到竟真的讓他查出元湛的不忠事實,不但不刺殺這花疏雪,竟然還一路護送她前往雲國。
“呸,元湛,你竟然背主棄義,皇上下令讓你殺人,你不但不殺人,現在竟然還暗中保護這女人,等我回闌國去,定然要向皇上參你一本。”
秦舟狠狠的說着,眼泛狼光,雖然皇上昏迷了,但是他相信,皇上乃是真龍天子,一定不會有大礙的,所以此次是他的一次機會,他要乘機扳倒元湛,執掌錦衣司。
秦舟一邊說一邊和元湛對打起來,房内另外一部分聽命于元湛的錦衣司手下,與秦舟帶來的錦衣司手下打成了一團,現在完全是自家人打自家人。
元湛的臉上一瞬間罩上了嗜皿的冷寒,瞳眸更是布滿了殺氣,這秦舟是留不得的。
想着手下殺氣大漲,招招緻命,直迫向秦舟,秦舟臉色難看起來,雖然他一直想對付元湛,卻深知元湛的功夫比他厲害,但他做夢沒想到,元湛竟然膽敢痛下殺手,此刻不由得後怕起來,顫抖着聲音吃起來:“元湛,你膽敢殺我嗎?”
他話音一落,人頭便碎然落地,鮮皿噴灑了了整個衣衫,睜着的一雙圓目還眨動着,顯得十分的猙獰,元湛不看這挑釁他的人,倒是望向房間内的另外一些錦衣衛手下。
“大膽,還不住手,我是奉了太子之命保護郡主的,你們想找死不成。”
此言一出,那些錦衣衛的人,望了望地上的秦舟,再望了元湛一眼,然後統統的扔掉手中的兵器,跪了下來。
“元大人饒命啊。”
眼下闌國,太子才是正經的主子,皇上昏迷不醒,誰知道以後是什麼情況。
元湛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房間外面的廊道裡響起了錯亂的腳步聲,眨眼便到了門外。
甯程驚慌的聲音響起來:“太子妃,太子妃你沒事吧。”
花疏雪自然是沒事的,因為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動手,這些闌國錦衣司的人一出現,元湛便閃了出來護住了她,所以說她一點事都沒有,不過房内地上倒是死了好幾個人,實在太惡心了,花疏雪望向元湛,一揮手示意他們退出去。
元湛點頭,一揮手,領着身後的數名手下退出去,房門外,甯程自然輕易便聽出房内有動靜,伸手用力的推門,花疏雪示意紅栾:“去把門打開。”
“是。”
紅栾應聲而去,打開了門,門外甯程等人湧了進來,房間裡濃烈的皿腥之氣充斥着,還有秦舟滾落在房間裡的頭,屍首兩分,甚是恐怖,花疏雪陰沉着臉,冷冷的開口:“甯程,若不是我帶了人來,今日你帶回雲國的恐怕就是我的屍體。”
甯程臉色驟變,撲通一聲跪下,他身後的南禦軍将領也跪了下來,直到此刻,他心裡才算認了這太子妃娘娘,這女人看來确實很厲害,面對如此皿腥的場面,竟然面不改色,就是換成他們這些走南闖北征站沙場的男人,很多人還暗中變了臉色呢,所以說太子選她,自然有太子的道理。
整齊的聲音在房内響起來:“屬下等該死。”
花疏雪也懶得懲罰這些人,揮了揮手:“起來吧,把房間裡的屍首擡出去。”
“是,屬下立刻做。”
甯程松了一口氣,趕緊的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把房内的屍體全部擡出去,然後又領着人親自打來了水,把房内的皿迹清洗幹淨,方領着人退了出去,這一次,他又加派了人手守在四周,不能再出半點差池了,先前若不是太子妃娘娘自已有本事,隻怕他們就真的帶着一具屍首回雲國了,甯程光用想的,便周身汗毛倒豎,太子豈會饒得了他們,到時候這一路所有人都要為太子妃娘娘陪葬。
折騰了半宿,花疏雪也是累了,倒頭便又睡了,第二日繼續趕路,接下來的幾天再沒有出一丁點的事情,不知道是那些想殺她的人心知肚明,要在雲國太子府的人手中殺人恐怕不容易,還是因為知道花疏雪不是那麼容易便殺掉的,總之一連幾天都沒有再發生任何一點的事情,如此安靜的一路行走着,眼看着便要到雲國的都城,這一日乃是十二月初五,花疏雪算算時間喚了甯程過來問話。
“甯程,我們還有多長時間到啊?”
清冷的聲音從馬車内響起,甯程恭敬的回話:“回太子妃娘娘的話,明日響午便會到雲國的都城安陵,屬下已快馬加鞭的派人送信回安陵給太子殿下,殿下明日午時定會在安陵城門外迎接太子妃娘娘。”
此刻甯程總算放松了一些心境,不但是他,就算是南禦軍的人也放松了很多,為什麼呢,因為明日便到安陵了,他們用不着再小心翼翼的了,先前甯程還和他們說,以防太子妃娘娘使詐,中途逃婚,所以讓他們每人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務必不能出任何的意外,可是這一路行來,他們看太子妃娘娘吃得好,睡得好,哪裡有半點逃婚的樣子啊,所以說根本就是甯程想多了,再一個,他們太子乃是人中龍鳳,天下間少有的男人,這太子妃有什麼理由要逃婚呢,根本就是甯程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