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賣個包子 酒燒驢肉
酒燒驢肉
河間府這會兒其實挺繁華的,号稱京南第一大府。往北的往西的往南的多從這地方中轉,來往商販不絕,自然繁華,酒樓商肆客棧十分多,嚴家在這邊也有分店,亦有宅子一類。
陳叔倒說去嚴家住,但是姜錦聽說這邊宅子裡有嚴家分支的人管事,雖然聽陳叔的語氣,這人倒是嚴六一派的,但是畢竟不熟悉也就算了。
橫豎姜錦手頭裡寬松,自然也不吝啬這幾個錢,便讓找了個大客棧要了幾間上房住下,然後沐浴更衣後,方才去樓下小二打聽,哪裡有好吃的東西。
小二聽了她要求笑道,“都這個點兒了,附近賣火燒的可能收攤了,倒是前面那家王家老店做的燒驢肉也真不錯,叫上兩斤,配上燒酒,那味道絕了。”
說完了,小二還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姜錦看他這個表現,便知道這燒驢肉應該确實是不錯,便頗感興趣,叫了桐花和謝九娘,出門去了。
這會兒天色确實不算早了,雖然還沒黑下來,也已經黯淡了夕光,姜錦一個人出去,雖然還不至于不安全,但是陌生地方還是謹慎為要。
不想走了沒幾步,還真有個賣火燒的,不過賣的不是驢肉火燒,也不是長條的火燒,卻是圓火燒,比巴掌大些,也不酥脆,薄薄的有韌性的皮,很容易揭開的。
姜錦瞅見有個戴着鬥笠的年輕紅衣妹子買了一大包,足有二三十個。不過吸引姜錦的不是她手裡的火燒,而是那妹子的身材。
别看着天氣那麼冷了,人家姑娘穿着冬衣,還身材修長高挑,細腰腿長還玲珑有緻,别說姜錦了,就是桐花都忍不住多瞧幾眼,更别說路上的男女了,真有個愣頭青,光顧着瞅人家妹子,一頭撞在牆上。
想想又矮又瘦的自己,姜錦郁悶了,然後她就去買火燒了,就算不可能和人家美女一樣的身材,那就吃一樣的東西好了。
那攤販還有四五十個火燒,想想自己這邊,除了自己和桐花都也是大肚腸,姜錦便把那賣火燒的火燒包圓了。
然後又往那小二說的那家王家老店買燒驢肉。
結果又看見先前那紅衣美人一手提了火燒,一手提了挺大的一油紙包,想來是剛剛買了驢肉。
姜錦心下也覺得挺巧的,那姑娘也覺得挺巧的,轉臉看了一眼,才走。
可惜那姑娘戴着白紗鬥笠,還真看不清面容。
姜錦也沒很關心,燒餅和美人是美人的誘惑力大些,燒驢肉和美人,當然是燒驢肉的誘惑力大些,七皇子那張臉,不也沒讓她不顧一切麼。
這王家老店店面不很大,經營的驢肉産品倒是很全面,除了驢肉之外,還有驢心肝驢腸子一類的下水。價錢比起燒羊肉是要稍微貴一點的,一斤驢肉要五十五文,驢下水稍微便宜一點,五十文。
姜錦本想一樣買十斤,不過姜錦來的晚了,驢肉隻有四斤多了,驢雜也隻有三斤挂零。
想想自己這邊六個人,四個人都是大肚漢,姜錦都買了下來,然後又要了一斤多的驢肉焖子,也就是驢肉凍,這個夾火燒味道也非常不錯。
不過正經的吃燒驢肉不是吃驢肉火燒,最好還是有酒,姜錦問了王家老店的人,便知道附近一家酒坊的燒酒不錯,看看天色還不算很晚,便又往燒酒坊去了。
說來也真是挺巧的,姜錦又撞見那位紅衣美人買酒。
她之前已經買了火燒和驢肉,古代沒有塑料袋,這位姑娘就有些不好拿了。
姜錦猶豫了一下,便示意桐花上前問問要不要幫忙。
主要是這吃貨的默契,連着撞見三次,也是很巧了。姜錦這邊三個人,如果順路的話,幫個忙也沒什麼的。
不想那美人笑着道,“不妨事,我自有辦法。”
那紅衣美人問燒酒坊買了個空壇子,然後把燒驢肉和火燒放到那壇子,輕巧提起,另一手裡提了一個五斤的酒壇子,舉止依舊十分輕盈的走了。
姜錦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輕松提着重物的手腕,纖細柔白如此,還戴着一隻翠玉镯,越發顯得嬌美。
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姜錦看那紅衣美人走了,便也去買酒,這家的燒酒的确是不錯,陳叔嘗了嘗,說是真正的純糧食釀造的酒,與姜錦道。
“姑娘,這酒不妨多買些,行走路上用得着的時候不少。”
姜錦也知道燒酒用處不少,除了平時可以喝,受了風寒還可以喝些驅寒,發燒了還可以可以用燒酒擦身子降溫,有傷口的時候,燒酒還可以消毒。
因此想了想,姜錦便買了兩壇子十斤的,一壇子五斤的,讓酒坊的小哥兒跟着送到客棧。
等到回了客棧,再撞見那紅衣美人,姜錦都不吃驚了。
那紅衣美人也頗為有趣,本來靠在二樓闌幹上看人,見姜錦等人過來,擺了擺手,扔了一包東西過來。
姜錦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包糖炒栗子。
“謝啦。”
那美人見姜錦接了,便進了走廊,大約是回了自己房間了。
河北的糖炒栗子也是非常棒的,這一包栗子還熱騰騰的,拿在手裡還有暖手的功效。
姜錦拿了一個吃,咬開栗子殼,裡面的栗子香甜軟糯,讓人的心情瞬間愉快起來。
陳叔本想勸阻一下陌生人的東西不要吃,但是看那紅衣姑娘身形舉止,功夫還在自己之上,真有什麼惡意的話,也不用這些小道。
倒是謝九娘齊三娘他們都吃了幾個都頗為喜歡,道,“也不知道這位姑娘在哪裡買的糖炒栗子,味道真不錯。”
姜錦笑,“明兒若能再撞見的話,問問她好了。至于今兒,咱們還有燒驢肉吃呢。”
因人不多,姜錦也嫌棄樓下大堂人多口雜,便在上房的桌子裡用的飯。
重頭戲自然是燒驢肉了,還有剩的雞爪花生米鹵蛋之類的湊了兩盤子。
這王家老店的驢肉确實是不錯,新鮮的驢肉做出來燒驢肉顔色暗紅肌肉纖維清晰,驢肉脂肪微黃半透明,分部的很均勻。
齊三娘本來還對驢肉不怎麼感興趣呢,這一吃也覺得驚豔。
驢肉口感比起豬肉清爽,比起羊肉又去了膻味,比起牛肉,沒有那麼粗糙,在走獸肉中,便是算不上第一,也少有能與之匹敵的。
要不然說,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麼。
姜錦給自己到了一小杯燒酒,用個燒餅夾了讓店家切好的驢肉片和驢肉凍,咬一口,圓形火燒雖然沒有那樣酥脆,口味也十分不錯。
火燒柔韌的面香和驢肉凍清涼的口感充分烘托出了驢肉的香氣,再喝一口燒酒,熱辣的香味和酒香融合到一起,那種感覺,即使是姜錦這樣不好酒的,心裡也生出了一股豪爽之感。
姜錦都這樣,謝九娘齊三娘這樣的更不用說了,連陳叔這個老成的也就着驢肉喝了個微醺,然後講起了他當年在外闖蕩江湖時候的一些驚險事迹。
姜錦被他描述的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一人一馬一壺酒的潇灑寫意給吸引,頓時對攢夠一萬兩,上峨眉學武的小目标更熱切了。
這古代不比現代交通那麼方便,出門旅遊,還是要會些武功防身啊。
但是古代的景色也更原生态啊,絕對不會有節假日,排隊排的熙熙攘攘的盛況了。
就是自己還沒有那麼多錢,也不知道薛珍珠能不能幫她打個折扣。
姜錦喝了點酒,吃了好吃的燒驢肉,十分滿足的去睡了。
卻不知道半夜裡,她連撞見四次的紅衣美人正倒提着劍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家主子可真是窮追不舍啊,我無意管你們和朝廷之間狗屁倒竈的閑事,可是你不該打翻我的酒!”
而且酒還都撒到肉上去了,簡直罪不可恕!
打擾她吃飯的都殺無赦!
那男子聲音細細的,有些娘氣和扭捏,但是卻很冷,“看見了不該看的,當然該死!你一個小丫頭,最不該好奇心太重!若到了地下,好好反――”
一柄皿紅色的長劍如同一道閃電,或者一陣風一樣劃過他的脖頸。
那男子最後的印象隻是那紅衣女子收劍歸鞘,抱怨道。
“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呢,早點打完了,我還要回去吃飯呢。”
沒有燒酒和肉了,不過她還可以啃燒餅就糖炒栗子,說起來今兒那個小美人也買了不少肉,要不當一回梁上君子?
自己給了她一包糖炒栗子,她應該也該回點禮物的,驢肉就不錯,驢雜碎也不錯。
紅衣美人溜溜達達的回了客棧,那黑衣男人的脖頸上突然湧出了皿來。
而幾乎是同時,陳叔被風中細細的劍鳴給驚醒,他本想推開窗看下怎麼回事,然而聞着風中傳來的淡淡的皿腥氣,他又躺回去了。
行走江湖,兩個忌諱,一忌諱話多,二忌諱好奇心太重。
反正跟自己也沒什麼關系,還是躺回去睡吧。
接下來的晚上,還是很安甯的,畢竟姜錦他們昨兒把酒肉幾乎吃了個幹淨,自然也就不招賊了。
第二天早上,姜錦又撞見了那紅衣美人,對方似乎情緒不是很高,手裡提着一包肉,很沮喪的準備扔掉。
姜錦最看不過浪費糧食了,雖然知道對方有錢任性,還是忍不住道,“姑娘,這樣的天氣,燒驢肉隔了一夜也沒什麼問題的。”
晚上的氣溫都到零下了,這樣的秘制燒驢肉一般都是放了很多中藥和調料,又重味兒濃醬,放個三五日是不會壞的。
照那王家的說法,能放七八天也不壞呢。
“我不是覺得這肉壞了才不吃的。”紅衣美人有些小委屈的道,“我昨兒把燒酒打翻了,這肉一股兒酒味,吃不得了,我也心疼着呢。”
“原來是這個原因。”姜錦笑,“這有什麼難的,做個酒燒驢肉得了。”
紅衣美人攤了攤手,“我不會做飯啊。”
姜錦會啊,她也是一時忍不住手癢,也确實是覺得可惜,與那紅衣美人說了,便拿了那被燒酒浸了的驢肉去了後廚,問人要了個小竈,刷洗幹淨,把驢肉切塊,焖子也放入鍋中,上鍋小火焖煮。
姜錦本來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她隻做過酒燒五花肉,倒沒有做過酒燒驢肉。
不想做出來的驢肉成品好的出乎她預料,真個是肌紅脂潤,醬香裡微帶酒香。
熱騰騰的驢肉夾在火燒裡,咬一口就豐沛的肉汁肉香。而且這菜不僅與燒餅很搭配,與米飯也極其搭配,白米飯與醬紅色的燒驢肉醬汁混合在一起,吃一口肉香與米香在口中蔓延開來,味道實在是美妙。
姜錦嘗過後,用大海碗盛了一大碗端出來,頗有幾分意氣風發。
“做好了,嘗嘗吧。”
紅衣美人嘗了嘗,然後眼睛就亮了起來,以一種簡直是不可以思議的速度吃掉了。
姜錦一面驚訝她如何能夠不掀面紗還保證那邊快的用餐速度,一面笑道,“慢慢吃,鍋裡還有呢。”
然後,姜錦就見這紅衣美人去了廚房,接着,把整個鍋給端了出來。
那竈雖然是小竈,可是那鍋也不小,足有一尺半,而且可是結結實實的鑄鐵鍋,怎麼也要有十幾斤,加上裡面的驢肉,也有二十斤上。
周圍的人都一臉震驚,倒是姜錦被震了一下,又覺得是意料之内了――這位昨兒就在她面前展示過過人的力氣了。
不過看這位姑娘吃的歡實,姜錦心裡還是挺高興的,與那姑娘說了一聲,便要出門。
那紅衣美人猶豫了一下,放下筷子,從袖中扔了個令牌出來,“收好了。”
姜錦接着一看,上好烏檀木的一個令牌,精雕細琢,上面單書一個殷字。
她還不解,陳叔臉色已經變了,張口要說話,不想那紅衣美人擺了擺手,指了指衆人。
陳叔便閉了嘴,拉着姜錦往外走,姜錦也不是那等不知眼色的,等走出客棧好遠才開口詢問。
“那紅衣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陳叔你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
陳叔左右看了一下,方才小聲道,“前日裡你也聽那位于公子提起武林第一美人了吧,這紅衣姑娘就是飛虹仙子,她的武功可比雪練刀高多了,三個我綁在一道兒也不是她一手之敵。”
“這麼厲害?!”
陳叔點頭,聲音更低了一點,“而且她的脾氣,也是比較随性的,看你喜歡,令牌都送你,不喜歡了,随手剁了個把長眼的也難說。”
陳叔還是沒有把昨晚上聞到隐約的皿腥味告訴姜錦,一方面怕吓到她,一方面這飛虹仙子還在當地,還是少說她閑話為妙。
姜錦點了點頭,也沒追問,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來,問他,“這令牌是什麼?”
“這倒是好東西。”陳叔有些羨慕的看着姜錦手裡的令牌,道,“有這令牌,她可以幫你出一次手。”
姜錦哦了一聲,看來她這次出手是賺了啊,做頓飯換個武林高手出手什麼的,聽起來就很高大上啊。
不過說真的,她也沒什麼需要出手的地方,看來收藏意義還是大過使用意義的。
她把這令牌塞到随身的荷包裡,就高高興興的去買東西了。
河間還是有些特産的,王家老店的驢肉不說,連肉凍一起,封在酒壇子裡,這個天氣,估計能放一個多月,嚴家正好有人要進京,可以幫忙捎帶着。
除了驢肉之外,當地的栗子也不錯,還有一種醉棗,姜錦吃了也覺得挺喜歡的,零零總總的買了些。
柳葉哪裡自然是不能少的,嚴六也送一份吧,雖然她不缺這個,還有孫老大夫處,也要送一份,七皇子處……
姜錦為突然冒出的那雙眼睛,有幾分猶豫,作為朋友,當然要送一份,可是,如果自己沒準備嫁給他,再表現的那麼親近,豈不是搞暧昧把人當備胎?
她猶猶豫豫,到底還是多備了一份兒,卻拿不定主意送不送,等到臨裝車的時候才拿定主意。
橫豎這樣的小事應該也驚動不了七皇子,而七皇子府的程管事也并不喜歡她,蕭顔可能根本都不知道自己送了這份禮物。且以她對皇子府的了解,吃食之物,可不是那麼容易入了蕭顔口中的,聊表心意罷了。
做了決定,姜錦也松了口氣,又在河間吃了之前一直想吃的驢肉火燒,自己又買了兩壇子帶走,方才繼續啟程往東走。
姜錦橫豎無事,這一路真個是邊吃邊玩,看看各地不同景色,品了各地的美味,人還學會了騎馬,雖然騎得不好,倒也能順利小跑了。
花了接近一個月,姜錦這才總算是到了登州,也就是她的目的地了。
登州先如今是山東境内的第一大港,薛家的本家也是在此,嚴六在這邊置辦了個小房子,二進小院子,不大也不招眼,也不太狹窄。
嚴六早已經打了招呼,看宅子的老蒼頭已經把房子打掃好了,還買好了米和炭一類的必備的東西,姜錦直接住了進去。
她也沒選正房,而是選了後院的側房,房舍也還算是幹淨,又有炕爐,也不用擔心取暖的問題。
畢竟這都農曆十月底了,如無例外,姜錦可能要在登州過年了,自然也頗用心。
等到晚上,用了些飯洗了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姜錦就讓人給薛家送了帖子。
然而還沒等薛家回帖子,中午時候,薛珍珠就殺了過來,然後對姜錦一陣熊抱。
抱完了,還沒等姜錦感動的回報一下,薛珍珠就眨着眼睛,以一種甜蜜蜜的聲音道。
“你這一路肯定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特産吧?快點拿出來!”
姜錦一把推開她,作嘤嘤嘤狀,“我以為你是想念我呢,原來是想念我給你帶的美食,我真是太傷心了。”
旁邊的桐花捂着嘴笑,謝九娘等人都看呆了,這畫風一秒不對啊。
姜錦得表示,吃貨之間的情誼,那絕對不能用常理推斷的。
兩人玩鬧了一會兒,姜錦和薛珍珠都進了屋内,姜錦這一路還真帶了不少好吃的,薛珍珠吃了個肚兒圓,當晚上也沒回家,隻派了人與家中說了一聲。
大抵是薛珍珠的武力比較超群,因此她母親也并不很在意,隻派人道知道了,命人送了些東西過來,又請姜錦第二天往她家去拜訪。
晚飯時候,見薛珍珠中午實在是吃的有些多了,姜錦隻拿了個酒壇子做燒驢肉,又讓老蒼頭去街上買了些熱火燒青菜,又煮了些小米粥。
小米粥燒的金黃軟糯,與驢肉火燒搭配着,吃一口火燒,喝一口小米粥,實在是熨帖又舒服,又有香菇青菜和醋溜白菜,也解了肉食的油膩。
薛珍珠雖然嚷嚷着吃多了,還是忍不住吃了一個火燒又一個,吃完了摸摸肚子笑道,“還是跟着阿錦你是的熨帖,家中海鮮吃的不少,可惜花樣卻不夠多。”
不,有海鮮就很棒了好不好!促使姜錦下定決心往齊地走一趟的原因,就是那些海鮮們。
海鮮海鮮,重點就是一個鮮字,如海米幹鱿魚幹鳗魚之類的做好了雖然也挺好吃,可是和新鮮的海鮮那絕對不是一個概念啊。
薛珍珠看姜錦飛過來一個眼刀,也不生氣,隻笑道,“明兒你去我家,我保準你吃到膩!我娘就喜歡吃海鮮,但凡市面上有的,我家裡少有找不到的。”
說的姜錦真是蠢蠢欲動,十分期待啊!
兩人聊了半晚上,也有京城的局勢,也有齊地的情況。齊地總體還好,換了小齊王後,也沒再朝地方上指手畫腳的,還算是安居樂業,京中的情況就一團亂了。太子挂了這樣的大事和小人物沒什麼關系,但是姜錦這段時間的生活可不是一般的熱鬧。
薛珍珠聽說七皇子竟然朝姜錦提親,竟很有些羨慕的道,“要是我,我就答應下來了,好歹也是真心心悅你的,總比盲婚啞嫁的強。”
說完了,她自己又歎口氣,“也是,你不比我,總能做得自己的主。”
姜錦見她沮喪,也不欲繼續這個話題,安慰了幾句薛珍珠後,問起了她一直很關心的問題。
“聽說去峨眉山學武要一萬兩?能不能便宜點呢?”
一萬兩她現在是沒有的,看在薛珍珠的面上,去峨眉山學武能不能打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