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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燒夾肘子

  火燒夾肘子

  這一天,絕對是蕭顔最瓜的那一天,簡直比自己身邊跟了七八年的侍衛背叛的那天還瓜。

  首先是分封的事情。

  雖然聽起來,一個王爺比皇子聽起來要有權勢些。

  不過,尤其對于有志于争奪儲位,想要更進一步的皇子來說,這其實不是什麼好事。

  封王後,按照大梁早先的規矩是要去封地上生活,無诏不得回京的。雖然現在規矩已經廢弛了。梁帝也沒讓親弟弟秦王和大皇子就藩,但誰也不敢保證這不是一個被趕出京的借口。

  所以即使是已經準備以退為進的蕭顔也不希望封王,畢竟萬一離京,若發生什麼事,那可真是鞭長莫及了。

  但他還不能太擺明了态度反對,這會兒他還沒擺明車馬争太子,好在大皇子和三皇子很給力,總算是打消了梁帝的念頭,還特别慈愛的留兒子們在宮裡住了一晚上,一共天倫之樂。

  等蕭顔從宮裡出來的,才見到了等了一晚上的青梅。

  還沒等他想好怎麼處置這個事,端着一杯茶還沒喝完,一刻鐘後就有人來報,姜錦出京了!

  青梅幾乎是震驚的跳起來,“怎麼突然出京了?”

  蕭顔也很震驚,但是想想姜錦的性格,竟也在情理之中。

  青梅卻有些替蕭顔抱不平了,“殿下情深,姜姑娘這麼一走了之可不算厚道。”

  蕭顔自己心裡也堵得難受,卻還是替姜錦說話,“這事本來就是我惹出來的麻煩,她如今也沒說什麼,隻是避開麻煩,還讓你通知我,已經可以了。”

  青梅張了張口,到底也沒再說什麼。

  的确,不是你一腔深情,對方就一定會回應的。

  可是,不難受嗎?

  看着整個人瞬間黯淡的蕭顔,青梅覺得這話倒也不必問出口了。

  事實上,也沒多少時間給蕭顔難受,大皇子來了。

  今天提封王的事情,給了大皇子極大的危機感,别的兄弟還沒封王,他封了啊。

  不過,也不是沒解決辦法啊,換個頭銜,比如說太子不就成了?

  于是,大皇子就來找自己這個七弟來拉選票了。

  其實大皇子蕭成倒也不是全然信任這個弟弟,但是他也覺得蕭顔已經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畢竟蕭顔雖然在朝上也有些影響力,但是年齡在那裡,位高權重的人可不買賬,母族就不用說了,一個舞姬,想找個母族出來都不容易。

  妻族呢,估計也不會太好,光克妻名頭就能吓跑不少,本來蘭家還行的,結果蘭家大小姐還進宮了。

  這三不靠,就算想争太子,拿什麼去争?因此大皇子并沒把蕭顔看在眼裡,反正他沒什麼選擇,選擇支持他總比選擇支持三皇子強吧。

  聽着大皇子許諾了一大堆,蕭顔倒是沒有答應下來,沉吟了半天,方才道。

  “倒不是我不支持大哥,隻是我覺得這個時間提,還是有些莽撞了,太子去世還不到三月,是不是再等等?”

  大阿哥心道,等等等,是不是要等到老三當了太子?你小子就算是有異心,那也輪不到你。

  “我意已決,七弟,你就說,到底支持不支持我。”

  蕭顔見蕭成的眼睛已經瞪起來,猶豫了一下道,“大哥,你這話說的,我不支持你支持誰呢?”

  這話倒是說到大皇子蕭成的心裡了。

  蕭顔見他神色放緩,方才道,“隻是我有一個請求,還請大哥幫忙。”

  “什麼請求?”蕭成腦子瞬間想起來不少要求,若是蕭顔要求太過分了,自己該怎麼讨價還價呢。

  不想蕭顔卻道,“我有個心悅之人,願與她長相厮守,隻是這位姑娘身份低微且有些尴尬,隻怕父皇那邊不同意,還請大哥與父皇那邊敲敲邊鼓。”

  “心悅之人?”大皇子腦子一轉,身份低微好啊,身份低微對老七沒助力啊,當然要答應下來。

  看來老七是真沒什麼奪位的心思,不然不至于自斷長城。

  大皇子答應的痛快,蕭顔也松了口氣,兄弟倆雖然各懷心思,面上卻是十分的和睦。

  等大皇子走了,青梅從暗處走出來,“殿下,真要推舉大皇子當太子嗎?”

  蕭顔笑,“推舉他當太子,又不是真要他當太子,不用擔心。”

  大皇子的心也太急了,他那位父皇雖然糊塗,但是對太子倒是真情實意的好,而且皇後可不糊塗。

  青梅正要說話,一個侍衛敲門進來道,“殿下,姜姑娘叫人送了封信來。”

  原來這封信是昨兒姜錦已經寫好的,猶豫了半天,臨上車前還是囑咐柳葉親自把信送過來。

  柳葉剛剛接手鋪子的事情,忙了一上午,這才得空。

  蕭顔看了信,心裡堵着的那股氣兒總算是好多了。

  他這會兒也總算是明白了,倒不是阿錦不喜歡他這個人,而是她不喜歡自己的身份,覺得沒什麼保障,怕日後侯門深深,日子難過。

  果真是個傻女人。

  他難道是一時沖動昏了頭的那種?

  不提蕭顔的心情忽上忽下,忽高忽低,姜錦的心情倒是不錯。

  出了京後,便往南走,如今氣候雖然有些冷了,但是馬車裡十分溫暖,鋪了被褥,蓋上一層被子,如果有手機玩就更好了,不過沒有也沒啥,姜錦倒是好久沒有這麼放松了。

  等到傍晚,到了個小鎮,這次沒住驿站,姜錦找了個客棧住下,也不大,主要是鎮上沒有什麼大客棧。

  姜錦也不是很擔心是黑店,且不說自己這邊,除了桐花之外,都是會兩手的,連老蒼頭年輕的時候都練過拳。

  就說那客棧老闆老闆娘年紀都在五十上了,老闆娘看着還壯實點,老闆看着真是瘦的厲害,兒子兒媳婦都是老實面相。

  姜錦與老闆娘講了一講價,統共花了不到三百錢,當然晚飯是不包的。

  不過據陳叔所說,在外行走,要緊的是不亂吃東西,那等大客棧還好,這等小客棧裡尤其要小心。

  姜錦給了老蒼頭一兩銀子,讓他趁着天不黑,去買些飯食來。

  不想過了一會兒,老蒼頭回來了,後面跟着個小夥子,手裡提着兩個大食盒來。

  裡面裝了整隻燒雞,一個燒肘子,兩個豬蹄子,一斤豬頭肉,又幾碟子青菜,一盤子花生米,又有一大盒子饅頭。

  老蒼頭怕姜錦嫌棄買的多了,還解釋道,“這快晚上了,老闆給便宜了些,這麼多統共花了四百五十錢呢。”

  姜錦笑,“從來窮家富路,且隻我們自己就罷了,還有陳叔和兩位嬸子呢,昨兒也沒吃好。”

  說完了,她又笑道,“可惜沒有酒。”

  陳叔知道她說話是與自己聽的,也是有賣好之意,但是話說出來了,心裡聽着也舒暢不是?

  且練武之人,酒不好說,肉是都喜歡的,陳叔看了一下桌上那幾樣鹵了紅燒的肉食,心裡也喜歡,隻道。

  “喝酒誤事,有肉也不錯了。”

  姜錦自己也是個吃貨,嘗了下這燒雞雖然有些柴,鹵肘子和鹵豬蹄卻十分的入味軟爛,肘子切了片兒,用饅頭夾了,咬一口,雖然有些冷了,但是肉片上的肉凍兒浸潤到饅頭裡面,真是入味又清爽。

  陳叔也笑道,“這家的熟食,不比京城老字号的差呢。”

  這倒是讓姜錦動了個念頭,第二天一早叫便叫老蒼頭連肘子帶豬蹄子豬頭肉茶葉蛋之類的買了二十斤,把這家新出鍋的鹵味買了一大半,用個大壇子裝了放在後面的馬車上。

  謝九娘還說不用買這些,姜錦笑道,“如今在外行走,雖不說風餐露宿,錯過宿頭飯點兒的時候也不少,這家做的味道不錯,價格也不貴。如今天冷,放的住,備下也沒壞處。”

  二十斤鹵味也才花了不到一兩銀子,姜錦又用剩下的錢買了五十個饅頭,三十個燒餅,一并帶上了。

  等到中午還真錯過了吃飯的地方,于是桐花生了爐子,姜錦把燒餅一烤,拿個肘子出來切了切,又撈了兩個茶葉蛋,烤燒餅夾肘子家茶葉蛋,那味道,誰吃誰知道,衆人也美美的吃了一頓。

  陳叔本來還有些擔心那些大家小姐姑娘的嬌生慣養,但是六小姐吩咐下來,他又不好不應。

  沒想到這姜姑娘雖然也看着瘦小嬌弱,人倒是挺上道,走路的時候也不這事那事,還很會吃啊。

  那可不是,姜錦就是做餐飲的,怎麼不會吃。

  等上了車,姜錦還有些意猶未盡,也不睡覺了,弄了雞爪豬蹄什麼的啃了半下午,就是沒有電視劇看,不然就更美好了。

  等到傍晚,找了個驿站,問驿丞買了顆白菜,白菜炖肘子,熱騰騰的吃在肚子裡,整個人也舒服了許多。

  姜錦簡直快要樂不思蜀了,除了馬車颠簸點,竟也十分開心。

  其實主要也是她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就一直在操心,先操心吃飯買房子,然後開了鋪子,操心鋪子的生意,接着開了酒樓,一天裡不說忙的團團轉,也不得閑。

  這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當然很舒服。

  尤其在她還不缺錢的情況下。

  姜錦和陳叔聊了幾句,已經開始盤算接下來的驢肉火燒了。

  河北保定附近的驢肉火燒可是名吃。

  相較于姜錦的幸福生活,蕭顔過得可沒那麼舒心了。

  預定的老婆跑了不說,朝廷上的事情也夠煩心的。

  這一早兒,姜錦吃了頓熱騰騰的早飯,繼續往東南走,而一早上上朝,還沒進大殿,大皇子就跟他使眼色。

  蕭顔雖然覺得他大哥這麼操之過急,簡直是個蠢貨,還是不得不配合他。

  在大皇子蕭成安排的官員站出來說了一大堆大皇子的溢美之詞,重提立太子之事後,果然朝上展開了大讨論。

  蕭顔也應付的說了,他大哥是庶長子,若論起來尊貴,自然是先太子,然後就是他這位大哥了。

  從來立嫡立長,嫡子沒了,也确實是輪到大皇子了。

  反正蕭顔是不會去踩先太子的,先太子對他不錯,且不說梁帝,就說皇後娘家的人還朝上看着呢。

  不的不說,大皇子安排的人口才還是很好的,梁帝還真認真考慮起來。

  三皇子一方自然不甘示弱,一方面攻擊大皇子不孝不悌,太子去世還沒滿三月,竟然就迫不及待的觊觎太子之位。

  一個禮部的老頭子甚至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的說太子屍骨未寒就被人這麼慢待,他要去撞柱子。

  蕭顔一臉沉痛的看着,心裡卻很冷,若不是他清楚知道這人早就投靠了他三哥,還真以為這位多為太子心痛呢。

  可這朝堂上的人,包括他自己,又有誰是心口一緻的?

  這一日朝堂上可以說熱鬧的不行,但是卻沒什麼定論。

  這些人早就在憋着了,不過是看誰忍不住先跳出來,現在先跳出來的是大皇子,可是事實上,論赢面,三皇子實力更強些。

  三皇子母族王家是湘地豪族,雖然不比京城那些世家看着招眼,卻也底蘊深厚。

  而且王家有個好處,不論男女,外貌都好,美貌很多時候真的是上天賜予的武器。

  不提如今年紀已經四十往上,還十分得寵的王貴妃,就說京中諸家,為了王家人的美貌,或娶了王家的姑娘,或有王家的姑爺,得有七八家顯赫的,餘下一般的也有十幾家。

  這關系網先頭看着還沒那麼招眼,然而等到這些人年紀大了些,所嫁所娶之人的地位進一步提升,可就更不一般了。

  且有了個共同皿脈的繼承人,這利益關系自然會更緊密些。

  太子為什麼死的,素來體弱自然也是,可是整日殚精竭慮的,日子也實在是難過。

  事實上,對于王家的這個關系網,蕭顔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除非他自己娶個王家的女兒。

  且不說他不可能娶,就是王家也沒必要在他身上押注,除非三皇自徹底失勢。

  他在書房裡想了半天當下的局勢,直到伺候他的太監把晚膳送上來。

  看着桌上的魚肉包子,蕭顔又歎了口氣,阿錦那邊還不知道如何呢。

  青梅他已經派出去了,隻是聽柳葉和姜錦信中的口氣,姜錦的路線并不是固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追的上。

  他一時煩惱,一時想起來那個人心情又好了些。

  其實他也不是非要當什麼皇帝,可是太子死了,無論是大皇子還是三皇子上位,他的日子都不好過。

  還有他生母的死……

  蕭顔慢慢的吃過了飯,最差也不過是如此,然而不努力,自己一定不可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至少,他也要給姜錦個安穩的環境,讓她不會擔心。

  姜錦并不知道七皇子有這樣的雄心壯志,她這會兒正在嗑瓜子喝茶聽八卦。

  這次的驿站驿丞為人很是有趣,陳叔謝九娘等人忙着收拾東西,安排下處。姜錦因着無聊,就和他聊了幾句,他就和姜錦八卦起了之前經過的兩個武林人因為争誰是武林第一美人打起來的故事。

  “一個說是含皿劍飛虹仙子,一個說是雪練刀素念姑娘。”

  姜錦笑,“到底哪一位更美貌些呢?”

  “哎呦,我也不知道這兩位仙子到底長得哪個美,但是這兩個人卻差點動了刀子,想來都是世上罕見的大美人吧,不過聽說飛虹仙子性格更亦正亦邪些,用的劍也是沾了九十九人冤魂的劍,說的挺邪乎的。”

  “那這位仙子不是正道這邊的了?”

  “也不是。”那驿丞道,“那兩位争論時候,也排列過過兩位仙子的功績了,飛虹仙子殺了不少盜匪呢。而且在我們河北地界,還抓了個禍害了十幾個大姑娘的淫賊。”

  “那也是很有俠義心腸啊。”姜錦腦補出了一襲紅衣,來往如風的美人,頓時心馳神往,“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機會見一見就好了。”

  那驿丞笑道,“那些人高來高去的,聽說還會什麼易容之術,咱們那裡見得到。”

  姜錦和那驿丞正八卦的厲害,旁邊一個年輕人在旁邊聽着,嗤笑了一聲,“也就糊弄你們這些沒見識的罷了,哪有那麼多學武練功的,還飛檐走壁,易容成另一個人。”

  姜錦是見過薛珍珠的武功的,據薛珍珠自己說,她這樣的在峨眉山也隻是二流都不到,在江湖上妥妥的三流,勉強能稱個高手。

  不過,姜錦也懶得顯擺了。

  那驿丞卻是不痛快了,“小老兒雖然整日裡在這驿站裡呆着,見識的人可不少,也不是沒人會那飛檐走壁的功夫。”

  那年輕人還要說話,突然有個低沉的男聲從他背後響起。

  “那飛虹仙子我是見過,還幫了我一個不小的忙,武功确實高絕。”

  “于公子?”

  姜錦有幾分詫異的看着和陳叔一起進來,剛剛說話反駁那年輕人的男人。熟人啊,之前那位犯了心迹的夫人之子,即将上任的山東東陽守備于明遠。

  “您不是回京了嗎?尊親身體好些了嗎?”

  于公子笑道,“大夫說我母親隻要不操心不過于勞累就沒什麼問題,當日多謝姜姑娘了。如今我妹妹在京中照顧母親,我又折返了,畢竟還是要去上任的。”

  原來這位于公子送了母親回京後,索性帶着侍從,直接騎馬了,這又比馬車快多了,因此他雖然耽誤了一天,還追上了姜錦等人的行程。

  姜錦其實還是比較好奇那位飛虹仙子的美貌程度,于是寒暄了幾句後,又把話題給扯回去了。

  “那位飛虹仙子真的那麼美貌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她一直帶着輕紗鬥笠的,但是看臉型身形,應該是美人無疑。”于公子有點遺憾的道,“何況那是三年前了,我那會兒還沒聽過她的名字呢。”

  姜錦很有點失望,但是也沒辦法,便追問起于公子那位飛虹仙子武功有多高。

  大概這位于公子也是那位飛虹仙子的粉絲,說的話裡面應該是有些粉絲濾鏡的――那麼玄乎,姜錦也不想信了呢。

  不過這一晚一起八卦了一下,姜錦和這位于公子的關系倒是拉近了不少,姜錦又請于公子一道用餐。

  于明遠之前急着趕路,中午都沒刻意的尋找地方吃飯,都是啃得幹糧,他身邊都是一群粗糙的軍漢,最多把幹糧用火烤烤,就是到了驿站,做的飯也就是做熟而已。

  姜錦的廚藝多好啊,多擅長吃啊,再加上還帶了好多肉食。如果不是馬車太慢,于明遠真想跟着姜錦一道走算了,吃個蹭飯,等多花點銀子就是了。

  姜錦其實也挺高興和于明遠一起吃了頓飯。

  主要是高興于明遠那四個侍衛,壯年男子能吃,連于明遠帶幾個侍衛,吃了接近十斤肉。

  倒正好幫姜錦出清了下存貨,剩下夠一頓的,明天一吃就成了,天氣雖然冷,鹵的也不會壞,但是陳總不如新,下個鎮子再買麼。

  于明遠還有些不好意思,姜錦笑道,“又不值什麼,一二兩銀子的東道,我還是請的起的。且我這也是往東北去的,東陽港口還停着我的船呢,還得于公子照顧呢。”

  “這事好說,隻要不違紀違法,也不是什麼難事。”于明遠能以二十歲露頭的年紀當上一城守備,不僅個人能力出衆,上面也是有人的,姜錦也不是那種惹麻煩的,因此便大方了一回。

  等第二天一早,于明遠走的早,姜錦倒是先在附近用了幾個難吃的肉包子,然後往保定去了。

  她本來就是散心的,根本沒必要講究那條路近。

  姜錦選擇路的方式就是哪處東西好吃,便往哪邊走。

  一行人中午在一個鎮子上吃了一碗熱湯肉絲手擀面,手擀面做的倒是不錯,是今年的新麥子磨得面,雖然不白,但是帶着麥香,肉也是上好的肉,和木耳黃花菜一起炒過,澆在面上,清爽又美味。

  吃過了面,姜錦又嘗了嘗這個鎮子上的熟食店賣的鹵豬蹄比較尋常,便隻買了一個肘子,然後就往河間去了,反正馬上有更好吃的了。

  天上龍肉,地下驢肉。

  姜錦前世就很喜歡吃驢肉火燒,一次能吃四五個,但是人是一直沒有去過河間的,這回趁着機會當然要嘗嘗正經的河間驢肉火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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