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霸寵呆萌公主 第169章 鹹蛋尚書
承業帝點出的靳愛卿,就是上回宮門口被人喊鹹蛋尚書的娃娃臉小年輕。全名靳戈,他是宮變那會兒,在大公主她公公從兵部侍郎位子上摔下來後替補上去的,沒幾天又直接取代了告老還鄉的兵部尚書。
其人年僅三十,還是十三四歲毛頭小子時跟随承業帝,出征過烏喜,後來長大點跟随過元帥操練水兵,打過赫野,再後來就被元帥分到太子手下。
衆人對靳戈的評價是足智多謀,善排兵布陣,然,實則是這貨長了張娃娃臉,超級有欺騙性。
他曾經隻身帶了十幾親兵被赫野大軍圍困蘆葦蕩中,把水兵服脫下來反過來穿後,大搖大擺地就左手兩條魚,右手一兜鴨蛋地走出去了。
赫野鼎鼎有名的常勝将軍啟宋,愣是沒能從那十幾個“漁夫”裡看出來有個二十六七的大賀副将,就把他們放過去了。
結果靳戈跑出去沒有一百米遠,就回頭讓身邊的十幾人分散開,包圍起那上百畝的蘆葦蕩,把人家上千人困那蘆葦蕩裡拿箭吓唬半天,吓得他們餓了三天三夜沒敢出來,等餓的受不了,一千多人狠心沖出來發現根本沒人在外面守着,他們以為的憧憧敵人身影就是上百個稻草人。
啟宋怒,才知道得到的線報不假,昨天那十幾人就是大賀的探子。
更怒的是,啟宋還沒回到大營就被告知大營被端了,敗軍已退到大河對面,啟宋當場氣得眼前發黑,大呼:“某中計也。”
千方百計地打聽到,耍他的是大賀元帥的副将靳戈,最大特色就是有張娃娃臉,二三十歲的糙漢子看起來還是十七八的小年輕。
靳戈表示,那回他隻是想去蘆葦蕩讨點野鴨蛋什麼的,他自己喜歡吃,貌似太子也喜歡吃,誰知道半路碰上啟宋神經病,一直追他,說他是什麼探子,抓到人的賞金百兩,魂淡,他這麼帥,像探子嗎?而且賞金還隻有百兩,不要臉,老子随便甩副裝備都是千兩起價的。
最後跑出去時,啟宋還因為他娃娃臉調戲了他一把才放他過去,圍堵啟宋在蘆葦蕩報複的事都是順便的,而端大營的事其實他隻是跟元帥抱怨了一句,啟宋腦子不行,被幾個稻草人給吓得蹲在蘆葦蕩不敢動。
之後的事就都是太子跟元帥接手的,跟他真沒多大關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啟宋要站在對岸那麼高的地方,仰天長嚎:靳戈,你個娃娃犢子,某啟宋不治你服服帖帖,跟你姓!
就那回,一戰成名,靳戈的足智多謀并上娃娃臉的名聲傳出去了,越傳越遠。
至于那鹹蛋尚書的名聲還是跟那窩野鴨蛋脫不了關系。
跟啟宋那戰大勝後,太子賞了靳戈一車野鴨蛋,上回不知道是宮變,以為沾太子光跟太子免費回來玩一圈,想起來自己在都城也有個三進的院子,元帥給他買的,至今空着,就特地帶回來那一車野鴨蛋,給自個家添點家業。
可趕上宮變一忙起來就給忘了,都沒來得及放回家裡,随便放在宮門不遠處的馬棚裡,結果讓叛軍走馬時全打碎了。蹲在地道口的靳戈被人死命壓着才沒暴走跳出去救蛋,眼睜睜看着他的寶貝蛋碎得一隻不剩,最可恨的,那個領頭的還嫌棄地說:哪個狗娘養的,把這麼些惡心蛋放這,八成自己沒蛋吧,啊哈哈哈哈!
原本被安排留守地道的靳戈徹底黑化,甩開攔他的人,貓着身子了。他啟用娃娃臉模式,扮演被戰亂波及的可憐小太監,毫無阻礙地到了,其實早被陳大人控制在手心的大皇子身邊,又用超過周邊一群太監侍衛的身手生擒了大皇子,拿跑了陳大人最後砝碼。
宮變平息後他就成了兵部侍郎,在他又帶人追了三天三夜把當初嘲笑鴨蛋惡心得男人抓回來,打了一頓,喂那個男人生吞了十八個鴨蛋時,宮裡來人,把這個男人擡走了,接着靳戈被告知他又升職了,原因是,他抓回來的竟然是當年沒死透的三王爺,就是承業帝當年最大的競争對手,據說那是宮變的最大推手。
據知情人士透露,三王爺被擡走時一臉感激,嘴裡不停地冒出腥腥的鴨蛋黃,呢喃:太可怕了,這個鴨蛋太可怕了,還是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傳旨太監當庭細數靳戈的功勞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那麼偉大,最後陛下還當朝說要格外給個恩典,問他要什麼,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的野鴨蛋,心裡一痛,腦子一抽,就說要蘆葦蕩裡的野鴨蛋。
承業帝想說,那是他人生中最後悔的一次封官,這樣貪戀野鴨蛋的人真的能當兵部尚書麼?明明又是個大齡男青年,怎麼就不知道要美人要銀錢什麼的,就是他家傻寶都知道喜歡寶石啊,大賀這些年怎麼了,怎麼個個都晚婚了。
徐公公表示,陛下您真的不是當紅娘當上瘾了?
承業帝那天下朝前賞了靳戈十車野鴨蛋。
靳戈回家有了更大的宅子,一口氣又買了二十多個仆人,那鴨蛋各種吃也吃不完,最後剩下的讓人全腌了,全府跟着吃也吃不完,他就開始滿朝地送,連皇後那邊都收到了。
後來靳戈被人稱“鹹蛋尚書。”
今天被點名,靳戈端着嚴肅的娃娃臉沉重地說:“臣願前往。”
看着嚴肅的娃娃臉,承業帝有點胃疼:“誰讓你去了,你有沒有自己是兵部尚書的自覺?再發癫孤就把你貶到禦膳房專門腌鴨蛋去。”
靳戈已是聞鴨蛋色變,撲通跪下了,底下也有不少人想笑不敢笑。
“回陛下,東炀總兵馬不過三萬,能不聲不響趕到東臨城,怕是幾千人已頂天,無甚可懼,陛下可點陽城三千兵,其地距東臨不足百裡,兩日便可投入戰鬥,黾城兩千兵,其地距東臨百三十裡,兩日可達,此兩處兵馬加上東臨原有兵馬,對付東炀綽綽有餘,然需朝中點将前往壓陣。”靳戈再不敢讓承業帝提鴨蛋。
“依你之見,點誰為好?”
“臣。”
承業帝滿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靳戈趕緊收回“臣願往”這句,頓了頓,手心都要出汗了,才說:“臣有一至交,曾與臣同在元帥帳下共事,陣前曾一人單挑赫野三位将軍,震懾赫野,後被陛下點往禮部随丞相出使大轅,出使歸來後便一直閑賦,其人剛正不阿,文武皆備,有大将之風,望陛下思量。”說完就磕頭趴地上,不敢看承業帝。
“哦?有這等人才?丞相?”承業帝模糊地已經記起來是誰。
“陛下,此人姓彭,名航,其嫡祖母與叛臣陳庸之母同父異母。”丞相回道,“其人生性沉穩,文采斐然,武德俱全,不突突現于人前,但所經手之事必然穩妥。”
承業帝想起來當年丞相出使大轅找同盟的時候,正是自己想法對付四大家族的人,哪裡還會提用他們家族的人,沾親帶故也是以防萬一不用的。
“太子覺得呢?”承業帝歎口氣。
承業帝想起來,某次閑聊,丞相提起過這個人,其實彭航他爹是個庶子,嚴格說起來,陳庸他娘的同父異母姐妹跟彭航毫無皿緣關系,更别說大賀向來注重嫡庶之分,嫡庶之争在承業帝明确态度之前鬥得相當厲害。
太子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想用就用啊,聽着挺好的,但當着朝臣還得是沉靜地回話:“回父王,兒臣以為可以一試。”
“依太子所言,點彭航為将,吏部侍郎為監軍,即刻前往東臨。”承業帝看看太子,有些無奈地笑了,到底還是年輕啊。
太子突然覺得自己又被傷害了。被他爹的目光。感覺被他爹當成傻子了。
靳戈擡頭,兩大眼晶晶地看着太子,滿目崇拜,好想撲上去抱大腿的樣子,吓得太子趕緊跟着承業帝去勤政殿看折子去了。
晚些時候,二寶抱着蘇卿卿回太子府時,眉峰犀利,面容硬朗,一身戎裝的彭航守在門邊。
旁邊的馬不停地打鼻汽。
看到太子下車,彭航一拜到地:“彭航拜謝太子殿下知遇之恩,無以為報,願此生為殿下鞍前馬後,開疆辟土。”
太子一愣,才明白承業帝的苦心。
“起吧。”太子把蘇卿卿放下,蘇卿卿看看嚴肅的太子,又看看跪在地上的人,歪歪頭,就乖巧地拉着奶娘的手進府去了。
太子親自彎腰将彭航扶起來:“此番時間緊急,本殿便不請将軍入府了,此去也是戰火紛飛,萬望将軍保重,待他日凱旋歸來,本殿定備下好酒,與将軍一醉方休。”
“喏。”彭航手有點顫顫,從被調出軍營,派到禮部做無關緊要的文書,到出使大轅回來後就被閑賦,再到後來又是陳家出事,差點就被牽連,還是丞相和靳戈暗地出手擋了擋才逃過一劫,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整個人成天昏昏沉沉,活的了無生趣,沒想到太子竟然支持他,他還能有機會拿起心愛的寶劍,彭航恨不得把心都捧給太子。
彭航上馬,踏着暮色而去,剛硬筆直的身影裡,太子看出了那人勃勃鬥志與欣喜。
轉頭,小徐公公苦着臉:“殿下,靳大人又送鹹鴨蛋來了。”
二寶淡定地點頭:“卿卿也挺喜歡吃的,收起來吧。”
小徐公公:“…”殿下,我不會告訴别人其實你更喜歡吃的。
戰争變得有點緊張,承業帝帶着太子大多時間都在處理送來的折子,吃飯有時候都顧不上,傻寶的宮殿也暫時擱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