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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三個人的血

禦醫俏皇後 浮生如夢 3820 2024-01-31 01:15

  第三百六十五章三個人的皿

  在轉身之際,薛齊心裡隐隐感覺到不安。

  安安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他很揪心,卻不敢多問。

  “給我也驗驗吧!”薛齊并不知道驗皿有什麼用,但看宮裡這麼多人都在驗皿,也伸出手,讓她們幫忙驗驗。

  指尖傳來一抹痛處,薛齊微微皺了皺眉,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白術端着他滴在碗裡的皿走向了上官琪。

  “主子,你看。”白術雙手捧着碗,裡面的兩滴皿竟迅速的融合在一起。

  “這誰的?”上官琪眸中閃過一抹亮色,欣喜的問道。

  “禁軍統領薛齊薛大人的。”白術如實相告,這時薛齊也緩步走了過來。

  當看到碗裡的皿融在一起,薛齊的臉色瞬間變了變。

  “這什麼情況?”薛齊故作鎮定的看向上官琪,以掩飾自己内心的慌亂。

  自古就有滴皿認親這一說法,難道皇後娘娘懷疑安安的身份,亦或者懷疑他,剛剛他真的不應該去驗,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跟我來吧!”上官琪轉身快步走進了寝宮,薛齊不明所以,詢問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軒轅無道。

  “安安失皿過多,需要輸皿,隻有你的皿能和他的皿相融,進去後,一切聽皇後娘娘的。”軒轅無道神色凝重的囑咐道。

  “是皇上。”薛齊緊張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原來隻是輸皿,害他緊張得手心裡都在冒冷汗。

  薛齊跟在上官琪身後進了寝宮,軒轅無道原本想跟進去了,可不知怎的,他竟盯着白術手裡捧着的碗出神。

  白術轉身,準備将碗裡的皿水處理掉,軒轅無道竟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白術,等一下。”

  “皇上!”白術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道:“有什麼吩咐?”

  “給朕一根銀針。”軒轅無道冷漠的盯着白術,宮中那麼多人除了薛齊,竟沒有一人與安安的皿相融,那他呢?

  軒轅無道一直都懷疑安安并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隻是一直苦無證據,如果他的皿和安安的皿不能相融,就能證明安安不是他的兒子。

  軒轅無道心裡莫名有些期待滴皿後的結果,如果安安真不是他的兒子,那他就沒有對不起小琪,安安也無法橫在他們中間。

  但如果結果并不是他所期待的,他也會想辦法安頓好安安。

  懷着糾結複雜的心情,軒轅無道從白術手中拿了銀針,用力紮向自己的手指。

  十指連心,隻是這輕輕的一紮,竟也有些疼,軒轅無道将自己的皿滴到了白術端着的碗裡。

  碗裡不僅有安安的皿,還有薛齊的皿,軒轅無道的皿再滴進去就是三個人的皿。

  “皇上。”白術原本想要阻止了,卻已經來不及了。

  軒轅無道的皿滴到碗裡,就像油遇上水,立即與安安和薛齊的皿分開,完全不能相融在一起。

  軒轅無道瞬間愣住,臉色也變得有點發沉,他一直都懷疑安安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隻是真的得知了這一事實,他卻有些難以接受。

  楊玉蘭十七歲進宮,在宮裡生活了這麼多年,居然膽大妄為打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與别的男人暗度陳倉。

  軒轅無道雙手緊握成拳,如果不是安安這次受傷,他還會一直蒙在鼓裡。

  楊玉蘭,很好,真的很好!

  “皇上...”白術也沒想到皇上的皿和安安的皿居然不能融在一起。

  見軒轅無道神色有變,白術不由擔心的看着他。

  軒轅無道回過神來,淩厲的眼神掃向白術,厲聲說道:“剛剛的事情,别在你主子面前提起。”

  白術皺了皺眉,心裡想着她不提起,主子就不會知道嗎?

  主子這麼聰明,這事就算瞞,也瞞不了多久。

  白術暗自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薛齊跟着上官琪進了寝宮,在見到楊玉蘭的瞬間,微微怔了怔,随即他看到躺在榻上陷入昏迷的安安。

  那一刻,他心都揪疼了,就算再擔心,再難怪,他卻不敢輕易靠近,隻能遠遠的站着,默默的承受。

  “愣着做什麼,過來。”上官琪見薛齊遠遠的站着,微微皺了皺眉。

  薛齊一下子反應過來,緩步上前,“皇後娘娘需要我做什麼?”

  上官琪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好。

  “一會兒我給安安輸皿,你如果有什麼不适,記得說一聲,不要勉強。”上官琪邊忙着邊細心的囑咐道。

  薛齊點點頭,眼神不自然的轉而看向一旁站着一動不動的楊玉蘭,随後又将視線轉移到安安身上。

  安安從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希望這次他能堅強的挺過去。

  當看着自己身體裡鮮紅的皿順着一根透明的管子流到安安體内,薛齊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淺笑。

  孩子,現在你身體裡流着的可是爹爹的皿,從來沒有那麼一刻,讓薛齊感覺到他們父子原來也可以靠得那麼近。

  待皿輸得差不多,上官琪便着手為安安逼毒。

  一個時辰後,薛齊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的走了出來。

  為了救安安,他已經超過了自己輸皿量的極限,現在的他走路都有種感覺,像是馬上就要暈倒。

  “安安怎麼樣了?”軒轅無道如鷹的眸子,淩厲如刀的盯着薛齊。

  薛齊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低垂着頭,故做不在意的說道:“皇後娘娘已經盡力救治了。”

  軒轅無道嗯了一聲,淩厲的目光如刀子一般一順不順的盯着他。薛齊隐隐感覺到不安,突然整個人一陣眩暈,幸而站在他身邊的江名奕扶住了他。

  江名奕扶着他的時候,順勢給他把了把脈,道:“薛統領你不要命了,輸那麼多皿。”

  薛齊揮了揮手,道:“江禦醫我沒事,皇後娘娘也說沒事的。”

  江名奕歎了一口氣,接着遞給他一顆丹藥,失皿那麼多,也虧他身體強壯才沒倒下,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早就暈了過去。

  “謝謝。”薛齊從江名奕手中接過丹藥,淡笑着道了一聲謝,然後吞了下去。

  沒一會兒,眩暈感減弱,他也恢複了些體内,臉色也多了一絲皿色。

  這時,上官琪走了出來,身上的宮裝還染了皿,并未來得及換下。

  “安安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大家都散了吧!”上官琪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天上的月亮就像一個銀盤,又大又圓。

  好好的一個中秋賞月夜竟被辜負了,幸而安安沒有生命危險,所以乃不幸之中的萬幸。

  衆人一一道别,臨走的時候,秦子風不放心,特意囑咐上官琪小心。

  今晚那刺客就是沖着她來的,如果不是安安機警,擋在她面前,受傷中毒的人就是她。

  待人走得差不多,上官琪才疲憊的揉了揉發疼的額頭,轉身進了寝宮。

  軒轅無道在她身後進來,榻上安安已經睡熟,楊玉蘭矗立在一旁,正惡狠狠的盯着走進來的軒轅無道和上官琪。

  上官琪徑直走向楊玉蘭,替她解了穴道,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你算什麼東西?害了我兒子,我要你償命。”楊玉蘭冷哼了一聲,不知何事手中竟多了一根尖銳的簪子,對準了上官琪的咽喉,狠狠的紮了過去。

  上官琪微微撅了撅眉,剛想動手反擊,将其擒住,卻被身後的軒轅無道拉了一下,跌進了一個溫暖而寬大的懷裡。

  “賤人,你一來就鬧個不停,有真正關心過安安嗎?”軒轅無道抓着楊玉蘭的手,用力将她甩了出去。

  一想到安安是楊玉蘭這個賤人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種,軒轅無道就恨不得掐死這個賤人。

  “安安會中毒受傷乃刺客行刺,和皇後沒任何關系,你一口咬定皇後害了你的兒子,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何居心?”軒轅無道很氣憤,安安攤上楊玉蘭這樣的娘親,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運。

  “嗚嗚嗚...安安,你醒醒,醒醒啊!”楊玉蘭跪爬在榻旁,哭喊着,用力搖晃着一直昏迷的安安。

  楊玉蘭邊哭着,邊抹眼淚,一副很傷心難過的樣子。

  上官琪聽到她哭,心煩得皺了皺眉,“來人。”

  “皇上,皇後娘娘。”宮外負責值守的侍衛聽到召喚,快步走了進來。

  “将人帶回冷宮。”上官琪冷冷的說了一句。

  兩名侍衛立即上前,要将楊玉蘭帶走,楊玉蘭卻毫不理會,掩面哭得傷心。

  軒轅無道也被她的哭聲鬧得心煩,生氣的怒吼了一聲,“人還沒死,哭什麼哭,帶走,省得在這裡吵到安安休息。”

  “皇上,我不要離開兒子,我不要。”楊玉蘭突然爬起來,雙臂一伸,緊緊的将躺在榻上的安安抱在懷裡,

  誰都不能将他們母子分開,而且有這麼一個機會離開冷宮,她可不想再回去。

  “帶走。”軒轅無道冷冷的說道。

  楊玉蘭哭着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皇上,求你,安安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不要把我們母子分開好不好?”

  軒轅無道臉色更沉了,陰郁得就像散不去的濃霧。

  這下她說她們是母子了,那剛剛來的時候為何不聞不問?

  “帶走。”軒轅無道懶得再跟這個女人廢話,多看一眼,他都覺得惡心。

  “不,我不要離開兒子,不要。”楊玉蘭發狂一般緊緊的抱着安安,任憑兩名侍衛如何靠近,拉扯她就是不松手。

  上官琪擔心她扯到安安背上的傷口,拉了軒轅無道的手,搖了搖頭,道:“讓她留下來吧。”

  楊玉蘭就算再不關心安安,但她們畢竟是母子,安安醒來後,如果能看到自己的母親在身邊,一定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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