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醫妃:腹黑冰山王爺 第八百二十章 北倉皇上的悲哀
第八百二十章北倉皇上的悲哀
可是北倉皇上在枕頭上一無所獲之後心底仍然不甘心,他不想将枕頭還給郁青蔥了。
“你母親不想見我了,以後我連見你母親的機會都沒有,你母親說了,隻要我見她她就死給我看,我不能讓你們沒有了母親,所以隻能不見她,隻是我連個念想都沒有,這枕頭還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買給她的,你留給我,讓我做個念想好不好?”北倉皇上的話語中帶着哀求,聽起來像極了一個情深意重的男人。
郁青蔥扭頭看了北倉皇上一眼,輕輕笑着盯着那枕頭,北倉皇上卻将枕頭抱得很緊,好像短短時間這枕頭都成了他的至寶一般。
雖然郁青蔥清楚這枕頭裡并沒有什麼,但是她卻想讓北倉皇上失望,尤其是在争取了好久之後終于得到,發現得到的東西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種得到之後又失去的失望才是最讓人焦灼的。
郁青蔥看着北倉皇上臉上的為難很重,她低聲說了一句:“母親說這是留給我的,如果我送給你……”
“你想要什麼盡管說就是了,朕富有四海,什麼樣的東西不能給你拿到,我隻要你母親的這個枕頭,它上面已經有了你母親身體的芳香,有它陪着我我就不用在暗夜中煎熬了,你雖然不承認我這個父親,但是你總不能看着我為情所苦吧?我這次好歹是幫了你的,你總是要懂得感恩的。”
北倉皇上的話越來越讓郁青蔥鄙夷,不過郁青蔥還是安靜的聽着,看着眼前堂堂帝王為了一個枕頭,為了一個不一定在裡面的傳國玉玺,在自己面前表演情聖,隻是他做作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跳梁小醜。
“既然你這麼想要我母親的東西,那就帶走吧,不過你那十八殺先别用到林如珂身上,我還是想見她一面的,我母親的身體可能不适合将身體的部位給青兒,而林如珂也算是我們皿緣上的親人,要比陌生人更穩妥一些。”郁青蔥輕聲和北倉皇上說道,如果不是為了徐青,她可能連和這個人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
“你盡管去找她就是,朕這些年已經對她很是不滿了,所以你想怎麼處置她随你。”對于林如珂,看着她的時候北倉皇上心底或許還有那麼丁點的情意,但是現在想想她已經在十八殺的刑房裡了,讓郁青蔥取她身體的一部分顯然要比十八殺要仁慈多了。
郁青蔥看着涼薄的北倉皇上,終究什麼都沒說,她轉身就走,将抱着枕頭的北倉皇上留在了身後,她現在一分鐘都不願意和北倉皇上多呆,之前隻是感覺到他太貪婪,太虛僞,現在看來他想貪的東西太大,當一個君王的心思不在天下百姓而是想着自己貪欲的時候,那天下肯定是民不聊生的。
郁青蔥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這兩年蕭安瀾的書房中關于北倉的消息都是民生凋敝,都是民不聊生,原來這和君王的品格也是有關系的。
也是因為這個認知,郁青蔥更堅定了要将傳國玉玺送出的心,因為傳國玉玺的存在可以讓蕭安瀾更理直氣壯地号令天下群豪,有傳國玉玺在他都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為帝了。
想到林如玉在将傳國玉玺放到自己醫療系統中的時候那鄭重的樣子,郁青蔥的心都是暖的,為了母親的期待她也一定要将傳國玉玺帶出去。
北倉皇上在見到郁青蔥抱着枕頭出來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這個枕頭上,所以在郁青蔥離開之後他并沒有如自己所說的那樣這樣珍惜手中的枕頭,他沿着縫合的縫隙一扯,那枕頭裡面的荞麥就都落了出來,洋洋灑灑,落到他的腳下。
他一直盯着從枕頭裡飄出來的東西,雖然自己在摸的時候已經感覺到沒有什麼特别硬的東西,所以他現在心底所有的希望就是能在裡面發現紙條之類的,他相信如果林如玉要将玉玺的信息告訴郁青蔥的話肯定就放在這枕頭裡,這是他為什麼要留下枕頭的原因。
可是等枕頭裡所有的荞麥都灑了出來,他依然沒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但是那荞麥卻帶着林如玉的氣息纏繞在她的鼻間,讓他的情思紛亂,有些無所适從起來。
他自問自己是懂的林如玉的,除了傳國玉玺的事情他們還是應該能在一起的,可是傳國玉玺是他們邁不過的檻,他以為終有一日她會妥協,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連見自己都不願意見了。
他是沒有辦法才想到了郁青蔥,郁青蔥的身份太特殊了,他不能造假,隻能冒險,當他看到郁青蔥拿着枕頭出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赢了,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輸了。
是林如玉知道了自己的心思,還是郁青蔥已經帶走了玉玺,想到郁青蔥一身閑适地離開,北倉皇上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隻是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最應該做的是追上去還是留下來去找林如玉一探究竟。
最終他什麼都沒做,因為他很清楚,即使現在自己追出去,如果東西在郁青蔥的身上,她也已經将那東西轉移了,而留下出岫閣顯然是不會讓自己進去的,他現在倒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除了後宮之中那群的莺莺燕燕,那群隻等着自己臨幸和賞賜的女人。
在想到自己悲涼處境的時候,北倉皇上突然特别的想念林如珂,那個始終都雍容華貴的女人,她也沒有親人,或者說她親自将自己的親人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面上,自己還有那些女人們填補空虛,她一個女人又是怎樣熬過來的?
想到林如珂,他不免又想到林如玉,那是自己此生唯一真正愛過的女人,她這些年也是孤寂的,最親的人都成了自己的仇敵,自己的骨皿都見不到,可是她卻能這樣的平靜,十幾年下來隻有臉上那幾乎看不清楚的皺紋能見證歲月,她的眼中卻純淨如初,好像自己剛認識她時候的樣子。
北倉皇上腦海中翻滾着這麼多年在自己生命中走過的女人,他們或者貪慕他的權勢,或者是他貪慕他們年輕的身體,隻有林如玉,對自己好像從未有所求,而自己對她卻一直都是索取,隻是等自己索取到了極緻,她再也不願意給予。
終究是他負了她,可是那是她不懂得自己的抱負,不懂得自己的理想。
也許愛上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卻不能和自己同心同德才是他此生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