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69章 相公吃醋啦?
楚月的眸子裡閃過期待,但很快又斂了下去。
“可我之前在陛下面前說我已成親,事後辦婚事,他會不會覺得我在欺君?”
陸星河握着楚月的手緊了緊。
“陛下問過?”
“嗯。”楚月沒有隐瞞,“他叫李公公将我從蕭貴妃那裡帶到禦書房的時候問過我。”
陸星河眉頭緊蹙,“他想做什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年紀了。”
哪怕楚月這會因為脖子動不了,看不到陸星河的表情,也能嗅到他散發出來的醋味。
微微揚起唇角。
“相公吃醋啦?”
“沒有。”
見陸星河嘴硬,楚月歎了口氣,故意拉長聲音說道,
“人家當時還說想将幾個皇子介紹給我認識呢,早知道相公不介意,我當時就應該同意了,畢竟多個朋友,将來多條路嘛。”
陸星河側身望着楚月,深邃的墨眸中帶着極其強烈的占有欲。
“小丫頭,我确實有些心急了。”
“嗯?”
他伸手捏了捏楚月的臉,“你這樣好,外頭惦記的人肯定多,要不是你如今傷着,我想……”
聽到這裡,楚月臉頰有些發燙。
“你想什麼?”
陸星河一個翻身,雙手支撐在楚月身側,望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喉結微微滾動。
“你也說了,我們是夫妻,你說我想做什麼?”
男人呼吸的熱氣噴灑在臉上,癢癢的,麻麻的。
楚月不敢看陸星河那雙要吃人的眼睛,可脖子又沒辦法轉動,便隻能閉上眼不看他。
“哎呀!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就别這樣看着我了,看的我害怕。”
望着身下小丫頭羞答答撒嬌的模樣,陸星河笑出了聲。
俯身吻了吻小丫頭的唇瓣,便翻身回到了自己睡着的榻上。
“陛下這邊你别擔心,到時候我自有辦法應對。”
楚月睜開眼,“所以……”
“承諾你的婚事,我會完完整整的彌補給你。接下來這段時間你便好好養着傷,等你能下地活動了,再過一陣咱們便先回莊子上,淩霧山莊冬日裡寒涼,不太适合你養傷。”
頓了頓,他又說道。
“至于南坪鎮那邊的事情,你且先以書信的方式與那邊溝通着,不是還有娘在那裡嗎?幾個月的時間,應該出不了太大的差錯。”
“好,回頭我讓他們将賬簿送到京城來,順便在京城這邊物色物色鋪子。”
還有作坊。
京城這邊官道衆多,通往各個州縣的路途比南坪鎮要便利。
往後南坪鎮那邊的作坊就主要供應偏西南的幾處州縣,其餘地方,便由京城這邊供應。
至于陸大貴張秋英這些人,到時候看他們意願,若是願意跟着一起來京城最好,若是不願意,從那邊調派幾個熟手來,再重新培養負責人也就是了。
總歸自己如今傷了,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想到這裡,楚月伸手往陸星河的方向碰去,原本是想找他的手,卻不小心摸到了他的大腿。
掌心觸及之下,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陸星河原本緊實的大腿肌肉繃的更緊了。
楚月如同條件反射一般收回手。
“對不起,我以為你的手就在旁邊……”
陸星河呼出一口長氣,原本還清亮的嗓音中,夾帶着一絲沙啞。
“我們是夫妻,月月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不必跟我說對不起。”
從前因為她還小,他一直努力克制着,盡量不往男女之事上面想。
但如今小丫頭已經長大,在她面前,他好像沒有辦法完全克制自己。
一想到自己承諾了小丫頭的婚事,他就一陣頭疼。
真是要命了。
楚月見他想歪了,忙擺手解釋。
“我真的沒有……”
“嗯,我知道。”
楚月愣了愣,眉頭微挑。
“你知道什麼?”
陸星河望了眼身旁的小丫頭,淺淺的勾起了唇角,“我知道……月月肯定不是故意的。”
楚月面頰一紅,噘着嘴小聲嘀咕。
“我本來就不是故意的。”
陸星河側過身,牽起楚月那隻無處安放的小手。
“手給你,剛才是不是還有話對我說?”
楚月嗯了一聲。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态比上次醒來的時候好多了,過兩天應該能嘗試着下地活動,下地的話,我需要一副護具。”
陸星河滿臉認真的問道,“什麼樣的護具?你說,我去給你弄來。”
“可能需要自己動手做。”楚月平躺在床上,雙瞳盡量往陸星河的方向望去,“這裡可有筆墨紙硯?”
陸星河想也不想便搖頭。
“沒有,這會太晚了,屋裡又暗,等你明日吃了早飯,我便去将筆墨紙硯給你弄來可好?”
想了想自己如今的情況,确實做什麼都不太方便,便隻能點頭。
“好。”
“睡吧,早些休息,身體才能好的快。”陸星河一邊說着,還将楚月的被子攏了攏。
“你有被子嗎?”
“我沒事,不冷。”陸星河淡聲回答。
“我蓋的這被子還挺寬松的,咱們一起蓋吧?”似是怕陸星河拒絕,楚月當即說道,“相公可不能着涼,否則我就沒人照顧了。”
陸星河拿楚月沒辦法,隻能捏着被角往自己的腹部搭了點。
“好了,睡吧。”
……
在恢複清醒之後,楚月第二天天剛亮就醒來了。
伸手摸了摸身邊,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移走。
她有些驚訝,相公居然醒的這樣早。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房門被敞開,陸星河端着一盆溫水走了進來。
“醒了?”
“嗯,相公,你方才幹嘛去了?”
“你昨晚上冒了不少汗,我剛去打了點熱水,等會給你擦洗之後換身衣裳再吃飯。”
陸星河知道,小丫頭因為修習醫術的緣故,往常最愛幹淨了,隻是如今行動不便,怕是不大好意思開口。
楚月小臉一紅。
“要不相公将帕子擰給我,我自個兒來吧?”
往常擦身子換衣服這種事情,都是她自個兒來,凝冬雖是她的貼身丫鬟,卻也從未讓她做過這些事情。
陸星河将熱水放在桌上,一邊擰着帕子一邊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
“你确定你可以?你右手雖然沒有骨折,胳膊上可還有一大塊淤青,萬一拉扯到脖子骨折的地方,之前休養的幾日豈不是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