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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嬌軟夫人擺爛後,清冷權臣攬腰寵

第100章 上藥

  溫嘉月這才驚覺,她想得太入神,竟然忘了手心的傷口。

  她試圖將手抽出來,沈弗寒卻握得緊緊的,絲毫不給她抽離的機會。

  他力氣太大,手掌也有厚繭,溫嘉月蹙緊了眉。

  「你弄疼我了。」

  沈弗寒遲疑了下,這才鬆開手。

  溫嘉月在心裡飛速思索合適的借口,表面強裝鎮定地轉了轉手腕。

  「你為何要握這麼緊,」她抿唇道,「我都快被你掐死了。」

  沈弗寒看了眼她的手腕,皙白如霜的手腕上明顯多了一圈紅痕。

  他低聲道:「抱歉。」

  溫嘉月試圖把此事岔過去,便道:「咱們先用膳吧。」

  沈弗寒沒再說什麼。

  溫嘉月以為他不會再問了,心中一喜。

  原本她是想了一個理由的,就說方才她太緊張了,怕他誤以為她和四弟真的有點什麼,情急之下才這樣做的。

  但是在書房時,她的表現實在太鎮定了些,一點都沒有驚慌失措。

  沈弗寒一定不會信的。

  既然他不問了,她便專心用膳。

  梳洗之後,溫嘉月問:「侯爺今日真的不去佛堂了?」

  現在離子時還有半個時辰,若是去佛堂,自然也是來得及的。

  沈弗寒問:「你這麼想讓我去?」

  她自然是想的,但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說道:「侯爺都堅持這麼多年了,若是今日沒有去,豈不可惜。」

  她在心裡祈求他一定要去,這樣的話,他或許就會做有關前世的夢了。

  沈弗寒沒應聲,徑直去了盥洗室。

  溫嘉月有些疑惑,這是要去還是不去啊?

  她沒再想下去,反正她也改變不了他的想法,於是叫來如意幫她通發。

  頭飾繁重,全部拆下來之後,頓時一身輕盈。

  如意道:「奴婢幫您揉捏一下吧?」

  溫嘉月同意了,見沈弗寒還沒出來,便問:「晚膳是侯爺讓你去準備的?」

  「是啊夫人,」如意解釋道,「原本書房裡的下人都被遣出去了,奴婢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然後侯爺便讓奴婢去小廚房說一聲,準備晚膳。」

  溫嘉月不知該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或許沈弗寒恰巧也餓了,而不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她不敢再奢望他對她有任何特殊的心思。

  過了片刻,沈弗寒出來了。

  如意自覺地退了出去。

  透過銅鏡,溫嘉月看了一眼沈弗寒,他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看來今晚的夢是做不成了,她嘆了口氣,準備睡覺。

  沈弗寒問:「你的傷口不準備處理一下嗎?」

  溫嘉月愣了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頓時有些擔心他會再問她手上為何會有傷。

  她搖了搖頭,連忙說道:「我有些困了,先睡了。」

  她鑽進被窩,立刻閉上眼睛。

  沒過多久,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床邊一沉,沈弗寒坐了下來。

  「說吧,傷怎麼來的。」

  溫嘉月準備裝睡到底,可鼻息間時不時地飄來清淺的墨香,越來越近。

  她的睫毛開始顫抖,沈弗寒視而不見,自言自語般開口:「真的睡著了?」

  還沒等溫嘉月鬆一口氣,額頭上便傳來溫軟的觸感,像羽毛一般輕盈。

  羽毛漸漸向下,落在柔潤嬌嫩的臉上。

  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熱燙的,吹拂在眼睛上,緩緩下移。

  溫嘉月徹底受不了了,往旁邊躲了躲。

  沈弗寒沉聲問:「不裝睡了?」

  「我隻是在醞釀睡意,」溫嘉月狡辯道,「你吵醒我了。」

  沈弗寒直起身,沒有反駁。

  「說吧。」

  這樣說話不方便,溫嘉月坐起身,輕聲道:「其實也沒什麼。」

  若是實在不行,她便將提前想的那個借口用上了,管他信不信,反正她解釋了。

  「沒什麼便是有什麼。」沈弗寒緊盯著她。

  實在躲不過去了,溫嘉月便開始打腹稿,爭取讓他相信她的說辭。

  沒等她開口,沈弗寒便主動問道:「是不是因為書房裡的事?」

  溫嘉月怔了下,緩緩點頭,難道他心裡也覺得是這件事?

  她便說道:「當時我有些害怕,萬一侯爺真的誤會了我和四弟,我……」

  她一時沒想到後面要說什麼,於是垂下眼睛,假裝擦淚。

  沈弗寒再次握住她的手腕,輕輕的。

  溫嘉月以為他發現她在裝哭,沒想到他卻皺眉開口。

  「眼淚若是落在傷口上,會更疼。」

  溫嘉月:「……」

  沈弗寒從懷裡掏出疊得整齊的墨藍色手帕遞給她。

  溫嘉月隻好接了過來,用了點力氣擦眼睛,試圖讓眼眶泛紅。

  但手帕上是乾爽的,她便說道:「明日我洗乾淨了再還侯爺。」

  見她將手帕塞到軟枕下,沈弗寒「嗯」了一聲。

  他繼續說道:「方才我便說過,若是真的,也是弗憂的錯,你不必擔心。」

  「可是侯爺又沒告訴我,」溫嘉月咬了下唇,「我自然會害怕。」

  「下次我會……」沈弗寒頓了頓,「不會有下次了。」

  這種事,誤會一次就夠了,他不會再繼續誤會下去。

  她一直都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他相信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見他信了,溫嘉月鬆了口氣。

  沈弗寒忽然說道:「手伸出來。」

  溫嘉月不想給他看,但是不給他看反而要壞事,隻好伸了出來。

  白皙的手心裡,幾道泛紅的傷疤,隱隱翻出皿肉,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沈弗寒皺眉打量片刻,一言不發地站起身。

  他找出紗布和藥膏,重新坐了下來。

  「有些疼,忍著點。」

  清涼的藥膏敷在手心,有些癢,緊接著便是細細密密的疼。

  溫嘉月下意識蜷縮手指,沈弗寒立刻握住。

  「不要亂動,」他低垂著眼睛,「等上完葯,我去佛堂。」

  溫嘉月頓時一驚,又是一喜,他竟然要去佛堂了!

  她立刻不再亂動了,忍著那股疼,強撐著讓他包好紗布。

  沈弗寒神色專註地打了個結。

  「明日我來幫你換藥。」

  溫嘉月遲疑道:「如意就可……」

  「既然如此,我不去佛堂了。」沈弗寒淡淡地打斷她的話。

  溫嘉月:「……好吧,侯爺明日記得來幫我換藥。」

  沈弗寒沒再開口,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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