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悠悠,顧得白被我弄丟了
這錦繡山莊裡頭住的人身份階層都差不多,聊的天基本上都有相同話題,以至於一下子就入了迷,沒怎麼去注意一旁正在玩耍的孩子。
當然,這錦繡山莊的安全問題這裡的業主也從不擔心才可以這般。
十來個孩子在一塊,正好年齡適中,在一塊也玩得不亦樂乎。
顧得白同樣,別看他平日裡很是比一般小孩要成熟,可內心深處還是藏著跟同齡孩子一樣的童心。
甚至,玩起來比一般的小孩子還要瘋狂。
這不,他都已經變成那十來個小孩子的頭頭,帶著他們進行一個升級版的過家家遊戲。
若是有潮流的年輕人在,不難聽出顧得白玩的這個遊戲完全是按照劇本殺的規則來進行。
「都聽懂了嗎?」4歲的顧得白人小鬼大,像班主任似的問了其他小孩一句。
其他小孩懂的也應,不懂的也應,「懂!」
顧得白很是滿意,一副大領導該有的模樣,「好嘞,各就各位,遊戲開始!」
說完這話的顧得白入戲很快,身子一軟躺在地上。
他演的是一個剛剛死了的傀儡皇帝。
死後第二天會重生,然後變成一個開了掛的小天才皇帝。
挺會給自己加戲的,小小年紀一給就是給自己安排一個自帶光環的超級男主角。
不過其他小夥伴都沒有意見,他們也不懂,有的現在大晚上的還尿床呢。
一個個的,看顧的白演了起來的那一刻入戲也很快。
下一秒,就有一個大一點的男孩子喊道,「皇上駕崩啦,駕崩啦,擡去燒啦。」
三四個個頭大一點的孩子上前,將顧得白擡起,演起了要擡去燒的這一場戲。
別說,還怪有模有樣的。
擡顧的白的小孩子力氣也真的是大,三兩下地,就擡著往遊樂場附近一處樹屋狀的小房子裡邊去。
邊擡還邊配合演出。
演得那叫一個越來越起勁。
宗瀾芳跟那些官太太聊到一半,轉過頭來看一眼他們玩得不錯,便轉過身繼續她們剛才的話題,也就沒有多理會。
......
就這麼大概半個小時後,其中一個官家太太說到點要回家煮飯。
才一個個地從座位上起身,呼喚自家的小孩。
「寶寶。
「明明。」
「樂樂。」
「朵朵。」
「回家啦!」
......
都是挺有素質的家庭教養出來的小孩,聽話得很,聽到自家人叫紛紛從遊樂園的四面八方跑了出來,跑到自己人身邊。
宗瀾芳和其他人無異。
心裡還覺得挺搞笑的,家裡頭的兩個孩子還沒生小孩,就提前體驗了一把當奶奶當外婆的樂趣。
跟其他的官家太太一樣,稍稍拔高音調,「白白,大白,得白,顧得白......
回家咯!」
她剛剛聊天聊得挺開心的,找到了共同話題,整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意。
隻是,開心沒多久,覺得不對勁了。
繼續喊著「顧得白」的名字,可喊到整個遊樂場的小孩幾乎都跟著家人回家的時候,顧得白還沒有出現。
「這孩子,哪兒去了?」
宗瀾芳內心隱隱約約不安了起來。
不過也沒有太過擔憂,心想著這顧得白會不會是因為和那些孩子玩不下去提前回家。
又仔仔細細在這園子裡頭找了找,給顧盼盼先撥去一個電話問問情況。
顧盼盼的電話接得很快,「芳姐,快說,快點,我這邊打遊戲不能分神。」
宗瀾芳直問,「你兒子回家沒?
我在樓下找不到他。」
顧盼盼在家裡頭看了看,還問正在準備碗筷的嚴冬,「冬,我兒子回來沒?」
嚴冬搖頭,「沒有啊,我一直在客廳,沒有見顧得白回來。
怎麼啦?」
「沒,沒事,他估計等會就......」自己回來。
話說到這兒的顧盼盼驟停,猛地一擡眸。
想到那日謝敬白送兒子回來說的話,一句「哇槽」直接從口中飆了出來。
緊接著,不顧打遊戲對方那些人的催促,掛掉手機百米三秒往樓下沖。
到的時候,遊樂場已經被夕陽的餘暉灑滿。
飯點時間,小區裡頭到處蔓延著濃濃的米香味。
她見宗瀾芳還在那兒這個找找那兒找找的那一刻,神經總算綳直了起來。
忙上前,問宗瀾芳,「芳姐。怎樣了,顧得白呢?」
宗瀾芳在顧盼盼還沒有下來的那一刻準備哭了,急哭的。
見到顧盼盼下來,內心有了依託的那一刻心理壓力總算是好受了些,忙上前,「盼盼,咋辦,我是不是把你家兒子給弄丟了?
我真的是該死。」
顧得白那麼可愛,嘴巴又甜又會哄人開心,宗瀾芳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帶他下來。
顧盼盼看起來可比宗瀾芳淡定多了,「沒事,這樣,你幫我去查看一下監控。
我去那邊找找。」
宗瀾芳明白,重重點頭,「好。」
顧盼盼則站在原地,掐起了手指。
轉身跑開的那一刻手機已經掏出來,一邊往前一邊給宋北悠拔去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眼眶直接紅暈,「悠悠,顧得白被我弄丟了。」
......
天色漸暗,一輛無牌車在一條無名道路停穩。
緊接著三道身手敏捷穿得嚴嚴實實的身影從車上輕鬆扛著一個小袋子下來。
棄車,躲過所有監控死角繞到另一處僻靜的地方上了另外一輛無牌車。
這樣棄車又上車的動作持續了五次,最後趁著夜色濃郁上了一輛普通的轎車朝著京城郊外的方向馳騁。
馳騁的過程,那小袋子被他們其中一位鬆開,露出閉著雙眼暈睡過去的顧得白。
車子繼續往前,繞過山路,蜿蜿蜒蜒。
許是顛簸,在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的那一刻,那暈睡過去的顧得白緩緩睜開眼。
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孩,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在看到車內環境的時候便在內心大喊一聲「糟糕」。
怎麼來的他已經記不起來了,隻知道在小區的假山旁邊好像有一雙大手從他背後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