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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爬進棺材等死後,侯府全員悔斷腸!

第142章 勸他迷途知返

  謝七七的身體那麼差,墨淵根本不敢冒這個險。

  謝七七站住了,她知道自己再靠近,墨淵是絕不會同意的。

  她想了想道:「好,大哥,我不靠近了,你和我們說說瘟疫的事吧,再找幾個患病初期,中期、晚期的病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墨淵煩躁地看了一眼謝七七,本想把她攆走,可他和謝七七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丫頭看著外表柔弱,固執起來也讓人頭疼。

  他想起她和王秩學醫的堅持,最後在心裡嘆了口氣,道:「我是中期,我先說吧!」

  謝七七趕緊讓姜杏拿了紙筆來,記錄病案。

  墨淵道:「開始第一天我怕冷,全身乏力,脖頸這劇烈疼痛,隔了一天咳嗽,痰液有皿……喘氣覺得兇悶……」

  謝七七邊聽邊在記憶裡搜尋類似的病症。

  墨淵是個好病人,描述的這些細節都準確無誤。

  這些病症聽著都像鼠疫。

  謝七七等墨淵說完,就道:「軍中沒大夫嗎?他們怎麼看?」

  墨淵看了一眼謝七七道:「軍中的大夫和城裡能找到的大夫都說是鼠疫,可他們開的方子都沒用。」

  謝七七道:「方子呢,拿來我看看。」

  墨淵讓人去拿方子了,他發著高熱,也站不住,索性坐在地上和謝七七說話。

  他問道:「七七,你還好嗎?」

  一句話問得謝七七心跳如鼓,墨淵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病情加重了?

  不……不會的!

  她已經掩飾得很好了,墨淵絕不可能發現的。

  「我好著呢!離開謝家,我心情舒暢,吃飯都能多吃半碗了!」

  謝七七強作鎮定地笑道:「我這一路來,看到了很多美麗的風景,我早該出來走走了!」

  墨淵也不知道信還是不信,剛想說什麼就猛咳起來。

  謝七七看到他咳得撕心裂肺,心都揪緊了。

  墨淵說他已經中期,那要是病情發展太快,豈不是很快就到晚期了?

  等墨淵咳停了,謝七七顫聲問道:「大哥,患病從開始到死亡,多長時間?」

  墨淵頓了一下,才道:「身體差的七八天,身體好點的能撐十到十五天!」

  謝七七都不敢問墨淵患病幾天了!

  在一旁聽著的厲昇也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關心墨淵,毫不留情地問道:「墨淵,你患病幾天了?」

  墨淵眸光幽深地看了一眼謝七七,才輕聲道:「七天。」

  謝七七的心咚地一下往下落,眼淚差點掉了出來。

  這樣說的話,如果墨淵身體夠強可以活十五天,那他也隻有八天了。

  要是墨淵撐不到那麼久,那他隨時可能會死!

  姜杏和秋月在一旁都聽呆了。

  秋月低聲抽泣起來。

  她還以為謝七七離開謝家,能和墨淵成親的話以後日子也會好過。

  哪想到墨淵這麼短命啊!

  謝七七心如刀割,她原本還想著自己已經夠慘了,患了肺癆年輕輕就要死了。

  可看看墨淵,她覺得墨淵比自己更慘。

  他年紀小小就被皇上扔進了暗衛營,吃了無數的苦好不容易長大,卻被皇上下毒控制。

  現在還感染了瘟疫……

  要是墨淵因此死了,那他豈不是一天舒心的日子都沒過過?

  「大哥……」

  謝七七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她眼睛紅紅的看著墨淵,很想上去抱抱他。

  墨淵似乎猜出了謝七七的想法,道:「你別難過,我能撐過去的。」

  「我可以戰死,可以死在敵人的刺殺下,不會死在疾病下的。」

  謝七七聽得心裡酸痛,會不會死在疾病下,是可以選擇的嗎?

  「七七,你想看看謝文遠嗎?」

  墨淵不想再談論自己的生死,轉了話題。

  他嘲諷的一笑:「謝文遠也感染了瘟疫,被太子和謝明正拋下,跟著我來到了這破廟裡。」

  「他比我後感染了兩天……你想見他,我讓人帶他來。」

  謝七七愣了一下,謝文遠感染了瘟疫?

  他不是謝明正的驕傲嗎?謝明正就這樣把他拋棄在這等死了?

  她很想問問謝文遠現在是什麼心情!

  從家族的希望到被家族拋棄的棄子,謝文遠一定很失落吧!

  「他怎麼樣?」

  謝七七從決定和謝家人斷親那天開始,就沒再把謝家人放在心上。

  她不想見謝文遠,隻隨口問道。

  墨淵目睹了謝七七和謝家人斷親的那一幕,他自然了解謝七七的心情。

  他嘲諷地道:「謝明正無情地拋下他,他就有些自暴自棄了,這兩天不吃藥也不喝粥,每天就躺在草棚裡等死。」

  「估計是心灰意冷絕望了!」

  謝七七想了想問道:「謝文遠在朝中怎麼樣?他幫謝明正做過為非作歹的事嗎?」

  墨淵看了看謝七七,才道:「謝文遠是文職,謝明正做的那些事很多他應該是不知情的。他給太子做少師,也為太子出過不少治國良策。」

  「這次出來,他也勸說太子以招安為主,詢問楊家通敵叛國的事是不是有隱情!」

  「我想,這也是謝明正和太子把他拋在這的主要原因,他們不需要一個迂腐的同伴。」

  謝七七看向遠處,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大哥教導自己念三字經,弟子規的事。

  三個哥哥裡,謝文遠起初是對自己最有耐心,最寵自己的。

  當年馬車出事,謝文遠本能地護著自己才摔斷了手,那時的他是真心愛著自己的!

  「我去見見他吧!」

  謝七七做了決定。

  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謝文遠,但她希望她能勸說一個還沒壞到骨子的人迷途知返。

  這也算報答謝文遠當年對自己的正確引導吧!

  謝文遠也算她的啟蒙老師,如果他當年就是壞人,那現在的自己也不是這樣。

  也許也會像嶽月一樣自私自利長歪了吧!

  墨淵也沒阻止,讓謝七七做好防備,就帶著她走向遠處的一個草棚。

  天已經黑了,這個草棚沒亮著燈,黑漆漆的,就像謝文遠內心的世界,看不到一點光亮。

  「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看看!」

  墨淵讓謝七七止步,就自己走了進去。

  他點燃了油燈,看到謝文遠蓬頭垢面側卧著對著牆壁。

  他身上一向愛穿的月白色長衫,都髒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墨淵在心裡嘆了口氣,說不出對謝文遠是什麼心情。

  同情不可能,憐憫也沒有,他隻是有點惋惜。

  本來驚才絕艷的探花郎,怎麼就走到這自暴自棄的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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