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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針灸取血

寒門首輔貴女妻 有貝 2565 2025-06-28 00:10

  休沐日,鍾衍舟還是如往常一般,晨起練功,出了一身汗,才用早膳。

  用過早膳便向祖母院中去請安,見到容晚玉也在有些驚訝,夾雜著喜意。

  「表妹,你怎麼在祖母這兒?」

  容晚玉拍了拍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笑著和鍾衍舟問安,「表哥。這幾日祖母睡得不太好,我便來給祖母看看脈象,調理調理。」

  聞言此事,鍾衍舟便是一臉緊張關切地看向祖母,「祖母,您是哪裡不適,孫兒這些日子忙於公務,疏忽了您,可要請宮中禦醫再來看看?」

  作為侯府唯一的孫輩,鍾衍舟雖自幼喪父,但侯府上下,對他莫不關愛。

  相對的,鍾衍舟對家中長輩,也一直十分孝順,特別是祖母年事已高,他更多幾分挂念。

  看著孫兒毫無作偽的關心,外祖母心中一澀,便是鍾衍舟當真非鍾家皿脈,那也是她真心照拂了多年的孫兒。

  容晚玉覺察到外祖母的晃神,知曉她心中不忍,伸手輕輕按住外祖母的肩膀,替她開口。

  「表哥這是不信我的醫術了?表哥放心,隻是近日越發燥熱,祖母有些苦夏罷了,施針疏脈便可。」

  鍾衍舟知道容晚玉是玩笑話,但還是憨厚一笑摸了摸後腦勺,「表妹的醫術自然是好的,是我關心則亂了。」

  外祖母也打起了精神,拍了拍容晚玉的手誇讚道,「你表妹這針灸的手藝確實不錯,你這些日子公務繁忙,不如一會兒讓你表妹也給你紮紮針,疏解疲憊一二。」

  想起要紮針,便要單獨接觸,鍾衍舟下意識便想拒絕,畢竟容晚玉如今和不歸兄弟定了婚約,自己是表親,理應避嫌才是。

  容晚玉見他有意推拒,故意誇張地搖頭嘆氣,「表哥如此,還說不是嫌棄我的醫術不精。」

  「紮紮紮,現在就紮。」鍾衍舟一個直性子,最是吃軟不吃硬,但還抱有最後的堅持,「......近來多習公文,這手腕比較疲乏,便有勞表妹了。」

  如此喃喃,容晚玉才明白他的不好意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表哥原是擔心男女授受不親,表哥放心,隻用紮手便可,不會壞了表哥的清白。」

  此事雖是外祖母和容晚玉的計策,但明面上實在是一副親人間的說笑熱鬧。

  鍾衍舟被容晚玉的話鬧了個大紅臉,外祖母身邊的嬤嬤也湊趣調侃道,「咱們家少爺,是怕被日後的媳婦兒怪罪吧。」

  外祖母也被這話逗樂,看向臉快紅成一隻大蝦的孫兒,似笑似嘆,「是啊,舟兒,也到了該議親的年歲了。」

  隻是紮手,便不必避諱,眾目睽睽之下,容晚玉替鍾衍舟紮針疏乏。

  「表哥,此針法需刺指尖排瘀,有些疼,你忍一下。」

  鍾衍舟見容晚玉小心翼翼的模樣,大大咧咧地將手攤開,「隨便紮,紮壞了也不妨事,自家人無需解釋那麼多。」

  在向外祖母訴說此事時,容晚玉還未覺得此事難行,如今給鍾衍舟取皿卻也感覺到了外祖母猶豫中的不忍心。

  大舅母所為,表哥一無所知,他一心將侯府視作自己拼了性命也要護住的家,不容許任何人詆毀大舅舅的名聲,直白地珍視著每一位親人。

  而容晚玉,卻需要取他的皿,驗證一個,他出生便為醜聞的真相。

  容晚玉不知何時額頭出了一層細汗,秋扇見了拿手帕體貼地替她擦乾淨。

  很快容晚玉刺破了鍾衍舟的指尖,取了一些皿入瓷瓶。

  鍾衍舟對錶妹和祖母的異樣情緒毫無察覺,紮完針後,轉了轉手腕,當真覺得鬆快許多,對容晚玉還道謝了一番。

  「對了,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之前田康不是派人去你醫館鬧事嗎?那個叫孫三的,被判關三個月,剩下的從犯,關押一個月,還打了闆子,日後定不敢再招惹你。」

  此事後續,容晚玉並未放在心上,但鍾衍舟卻記得自家表妹被人坑害,將那些嘍啰一網打盡,一個也沒放過。

  「還有田康,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他前些日跟四殿下為了一青樓女子,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四殿下隻被罰禁足三日,他則被陛下以養病為由,直接停職了三月,如今估計正挖空心思想著早日復職呢。」

  四皇子和田康打架鬥毆,容晚玉正是那個出謀劃策之人,隻是不知此事陛下如何責罰。

  聽見兩人如此懸殊的懲罰,心中不由得感慨,到底親疏有別。

  拿到了鍾衍舟的皿,開棺之事倒並不難辦。

  外祖母對侯府上下,隻說是近日苦夏,要去京郊莊子住些時日。

  容晚玉醫術在身,又是晚輩,自然請求隨行照顧,連容束對此也無異議。

  鍾衍舟知曉祖母還需收拾些行李,又有容晚玉相伴,略放下心來,便告辭祖母和表妹。

  剛出院子,便碰見了母親和二嬸,斂起笑容,向兩人行禮問安。

  「母親,二嬸。」

  母子二人前不久才吵了架,此時顯得有些生疏。

  二嬸上官氏略有耳聞,伸手用力拍了拍鍾衍舟的胳膊,打起了圓場,「幾日不見,咱家大郎又健碩不少,越發像個大人了。還得是大嫂,養育有方啊。」

  大舅母聞言,面色和緩了些,主動開口關心兒子,「我和你二嬸來向母親請安,你要不再坐會兒......」

  「母親見諒,兒子還有公務在身,改日再陪母親和二嬸說話。」鍾衍舟一闆一眼,像個硬邦邦的石頭,拒絕了母親給的台階。

  在他心裡,田康就是一個侮辱自己父親的混蛋,如今還欺負自己的表妹,見一次打一次也不為過。

  不分青紅皂白,一昧偏袒田康的母親,在他眼裡,便是無法原諒。

  看著兒子頭也不回地走了,大舅母康氏的神情瞬間灰敗了不少。

  二舅母上官氏雖平日和大嫂多有齟齬,但心底裡也並不討厭大嫂,不免出聲安慰。

  「大郎年歲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大嫂你啊,是關心則亂,也該多理解理解孩子們自己的想法。」

  熟料大舅母卻聽不進去這番勸慰,反而不識好人心,「二弟妹這話說得無理,你膝下無子,怎知如何養孩子?比起說別人的孩子,不如自己從旁支裡過繼一個,養在膝下......」

  從自己的丈夫戰亡後,大嫂就沒有停過勸自己過繼一事。

  二舅母直接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全當自己剛剛的不忍心是自作多情,轉身就往裡屋走。

  「唉喲,這一日不見母親,便思念得緊,得快看一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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