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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賀總實慘,被老婆忽悠離婚了

第92章 隔了千山萬水

  

  賀瑾舟終於徹底看清楚,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就是程知鳶。

  一顆心開始「怦」「怦」的狂跳不止,彷彿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

  從小到大,賀瑾舟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緊張、激動,摁耐不住的興奮。

  全身皿液似在加速逆流。

  短短幾秒,他感覺自己已經開始缺氧,手心跟著密密麻麻出了一層的冷汗。

  不過,這種反應在看到徐青野停好車,從駕駛位上下來,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位替程知鳶拉開車門,手擡起撐到車門上,護著程知鳶下車的時候,停止了。

  不止是停止了,他逆流的皿液好像一下子被凍住了般,停止了流動,渾身的溫度驟降,指尖都瞬間冰冷。

  在看著程知鳶下車,沖著她面前的男人揚起一張明媚的笑臉時,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忍不住握了握拳,又慢慢鬆開。

  當徐青野轉過身來,跟程知鳶一起並肩往餐廳走來,賀瑾舟看清楚他長相的那一霎那,他渾身如墜冰窖,狠狠打了個冷顫。

  餐廳外,程知鳶在還沒有下車的時候就發現了坐在餐廳裡窗邊位置的賀瑾舟。

  知道賀瑾舟在盯著自己看,所以,她故意不急著下車,而是等著徐青野來給自己開車門。

  沒想到徐青野那麼有紳士風度,而且會照顧女生,居然在她下車的時候,還會擡手撐在她的頭頂,避免她下車的時候撞上車頂。

  下了車,她沖著徐青野的笑容就愈發燦爛動人。

  往餐廳走的時候,她更是不忘記繼續找話題跟徐青野聊,還時不時望向他,手舞足蹈,眉目飛揚,滿臉掩飾不住的開心模樣。

  看起來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般。

  難得,徐青野居然那麼給她面子,在課堂上和辦公室裡那樣克制,清雋冷峻,身上始終都透著淡漠疏離的男人。

  這會兒居然會滿目溫和的笑意,跟她說話的時候,更是專註認真。

  彷彿他的眼裡隻有她一樣。

  兩個人說說笑笑,一路走到了餐廳門前,侍者為他們拉開了餐廳大門。

  程知鳶和徐青野並肩一起走進去,不等她擡眸去找,賀瑾舟頎長挺拔的身影,已經映入了她的眼簾。

  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她停下腳步,掀眸看去。

  賀瑾舟就站在離她不過兩三米開外的地方。

  過了大半年,兩個人的視線再次相對,明明近在咫尺,卻已是隔了千山萬水般。

  賀瑾舟單手抄袋,靜靜地站在那兒,怔怔地望著她。

  明亮的燈光下,他深邃的眸子裡,似有光陰浮動,星星點點在閃爍。

  程知鳶在望向他的那一瞬,臉上的笑就完全落了下去,隻剩一片疏冷。

  徐青野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當一眼看到站在他們面前的賀瑾舟,他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消失,英俊的眉峰微不可見的擰了下。

  「你朋友?」他問程知鳶。

  程知鳶也隻看了賀瑾舟一眼便收回了視線,而後望向徐青野,沖他唇角彎彎的點頭。

  她故意用很柔很軟的撒嬌般的語氣說,「你先找個位置點餐等我,好嗎?」

  「好。」徐青野看著程知鳶,很溫和的點頭,「不著急,好好處理事情。」

  「嗯。」程知鳶沒想到他這麼配合自己,更乖巧的點了下頭,應一聲。

  徐青野又朝賀瑾舟看去。

  賀瑾舟也看向他。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無聲無息,卻撞出無數火星子。

  徐青野推了推鏡框,然後由侍者帶著,離開找位置去了。

  程知鳶看著他走開了,這才又重新看向賀瑾舟,而後,沖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面色再正常不過的開口,「嗨,賀總,好久不見!」

  賀瑾舟所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將她從頭髮絲到鞋底,寸寸掃過,似要將她如今的樣子,刻入腦子裡。

  大半年不見。

  他以為她四處躲著他,日子肯定沒那麼好過。

  可顯然他料錯了。

  面前的程知鳶,不看別的,光隻是那張臉蛋兒,便是白裡透紅,紅裡透亮。

  一雙眼睛更是清淩淩的彷彿才被山間的清泉水洗滌過一樣,亮的驚人。

  她渾身上下都好像在發光。

  柔和明媚,自信又快樂。

  可她從頭到腳的打扮,卻分明低調又內斂。

  顯然,離開他後的這大半年,程知鳶過的很好。

  她過的太好了。

  是他無法想象的好。

  看著她沖著自己那樣虛情假意又冷漠的笑,賀瑾舟僵硬到幾乎失溫的身體終於又漸漸有了知覺。

  他垂在身側的那隻手不自覺撚了撚,想開口說什麼,可嗓子卻像是被一堆大石頭給堵住了般,嘴巴張了張卻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賀總打算就這樣,站在這裡跟我談事情嗎?」見他定定的不說話,程知鳶又說。

  「……這邊。」

  再次開口,終於,賀瑾舟發出了聲音,嗓音卻低啞的不像話,聲音幾乎聽不到。

  說完,他轉身往自己原來坐的餐桌走。

  程知鳶確實是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隻見他嘴巴張了張,發出了聲音。

  不過,見他轉身,她也提步跟過去。

  兩個人來到餐桌前,面對面坐下。

  賀瑾舟望著程知鳶,又不說話了。

  程知鳶隻好又先開口,「聽說過去大半年,賀總一直在找我。怎麼,賀總有事,那請直說。」

  她神色淡淡,不迎合,不抗拒,對賀瑾舟的態度,就像是對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一樣。

  「……知鳶。」賀瑾舟再次努力張嘴,終於叫出了她的名字。

  忽然,他竟然眼眶一熱,心酸難受的要命。

  居然想哭。

  但他努力忍住了,繼續說,「我不同意離婚。」

  程知鳶聞有,低斂下雙眸淡淡笑了下,聲音仍舊淡淡地道,「賀總,請別對我說這種毫無意義的話。」

  「知鳶,……」賀瑾舟望著她,放在餐桌上的右手極其克制的往前挪了挪,又停下。

  他的左手還沒好,不能像右手一樣,隨意活動,隻能垂在放在膝蓋上。

  他的右手握了握拳,又鬆開,然後問,「離開江洲後,你過的還好嗎?」

  「嗯,我過的很好。」彷彿隻是出於基本的禮貌般,程知鳶沖他點了下頭,「謝謝賀總關心。」

  賀瑾舟扯著唇角笑了一下。

  明明那麼輕鬆的事,他卻做的無比艱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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