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相爺將她丟湖裡去了!
容枝枝揚眉,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朝夕:「可是榮華郡主那個不要臉的,試圖染指相爺?」
僕人支支吾吾地道:「夫人您離開了不久,榮華郡主忽然滿面潮紅地被相爺拎著後衣領,從屋內出來,丟入咱們府上的湖水中了。」
「相爺說,郡主若是身體不適,可以在水中冷靜一番。」
容枝枝:「……」
僕人:「後頭,榮華郡主的人,將她從池水裡頭撈起來,她瞧著還是一副不太正常的模樣。」
「相爺便叫奴才過來請您,過去瞧瞧她到底怎麼了,不止如此,相爺也還請了府醫過去看。」
容枝枝心情複雜的過去,便見著榮華郡主的婢女,已是脫掉了自己的外袍,將榮華郡主裹著。
她此刻臉上頭上都是水。
眼角發紅,瞧著倒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像是看負心漢一般,瞧著沈硯書。
府醫過來,打算給她診脈。
被榮華郡主的侍婢制止:「不必了,我們郡主方才隻是舊病複發,我已經給郡主餵過藥丸了,已是沒事了。」
容枝枝明白,這是自己來的過程中,榮華郡主已經吃了葯了。
榮華郡主流著淚盯著沈硯書,開口問道:「你就一定要如此羞辱我嗎?」
沈硯書冷聲道:「郡主,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若不是郡主太過分,本相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若非看在當年交情,郡主如此戲耍本相,今日本相或許不止將你投入湖中,而是會掐斷你的脖子。」
「好!」她踉蹌著起身,冷笑道,「好好好,真是好得很,算本郡主瞎了眼……」
說著,便擡手,示意侍婢將自己扶走。
她離開之後。
容枝枝看向沈硯書,詢問道:「她可說了什麼有用的消息?」
沈硯書:「沒有。」
容枝枝:「那她是為何激怒了夫君,叫夫君將她丟入湖中?」
沈硯書有些尷尬,但還是將如實與容枝枝說了。
「眾人離開之後,她忽然表現得很不對勁,一副中了葯的模樣,靠近為夫,叫為夫幫她。」
容枝枝明了,難怪不肯讓自己或者府醫診脈了,想來也就是為了保存自己最後的一絲臉面。
不將她吞下迷情葯,試圖誘惑沈硯書的事情放到明面上。
隻是容枝枝實在是想不明白榮華郡主這個人:
「她是不是瘋了,那可是祖母靈前。」
「此刻誰都知道你心中難過,你就是再如何色令智昏,當也不可能在祖母靈前如此。」
沈硯書:「她說隻要我幫她,她就告知我,謀害祖母的關鍵證人的下落。」
「想來是以為,這樣的要求,能夠讓我妥協吧。」
容枝枝一時間失語。
半晌道:「她先前不是這樣沉不住氣的人,忽然開始狗急跳牆,想來也是穩不住了。」
不知是擔心被昱國放棄,還是擔心查兇手查到她身上。
沈硯書:「夫人方才不在門口,可是有什麼事?」
容枝枝:「我也正想叫你派人出去尋人。方才餘家來了一個丫鬟,說自己想起來,日前無意中看到翠香跟她的父母對話。」
「她說自己撞見得有些晚,倒是沒有聽見前頭說了什麼,隻隱約聽見翠香她娘說:你若是不聽老娘的,老娘就把你賣到娼館去。」
「翠香哭哭啼啼地說,自己的賣身契已經在餘家了,她娘賣不了她,但是她娘倒是一副很自信的模樣,說不需要戶籍資料和身契,也能將她賣了。」
黃管家這會兒開口道:「是有一些做人販子生意的,將人拐到外地隱藏身份後,便直接賣了。」
容枝枝分析道:「所以我眼下在想,那翠香會不會是在幫兇手幹了壞事之後,本打算與一家人一起逃離京城。」
「但她父母覺得她沒有利用價值了,並不想帶著她走,所以轉手將她賣了,好給她弟弟耀祖多存些錢?」
「畢竟將女兒賣給娼館的價格,可比賣給好人家,要高出兩三倍來!」
沈硯書聽到這裡,也覺得有理,偏頭看了一眼流雲。
流雲立刻會意:「屬下這就去查,看看可有些人販子,最近在京城附近出沒!」
流雲走了之後。
黃管家小心地開口道:「夫人,回來奔喪的表姑娘,如何安排?」
容枝枝一愣:「表姑娘?」
公孫瓊英?她沒看到人啊。
黃管家:「是啊!」
隻是他回頭一看,也沒發現公孫瓊英,他也愣住了:「嗯?表姑娘人呢?先前不是還在此處嗎?」
一名僕人小聲道:「走了一會兒了。」
容枝枝也沒心思管公孫瓊英:「走了就算了。」
……
榮華郡主離開了相府之後,凍得在馬車上瑟瑟發抖,整個人蜷縮起來,像是當真受到了莫大的傷害。
婢女有些不解地道:「郡主,那個葯……奴婢不是叫您用在沈相身上嗎?您用在自己身上做什麼?」
榮華郡主沒有出聲。
她沒有心情回答這個問題,更不想告訴侍婢:
因為她覺得,沈硯書中藥之後,不情不願地與她發生關係,這實在是太侮辱她了。
所以她就自己吞了葯,用最嫵媚的模樣勾引他,隻要他動情,哪怕隻是為了救她,也算是他心甘情願與自己在一起了。
可最後,自己是個笑話。
靠近一步,沈硯書就退後三步,彷彿自己並不是絕色美人,而是什麼蛇蠍鴆毒。
三次提醒自己「自重」無果之後,竟然毫不留情地將她扔進湖中了。
見榮華郡主不說話,侍婢也隻好上前,給她擦臉上的水珠,並且開始安慰她。
「郡主,您也不用太難過了,奴婢知道您喜歡沈相,所以有些受不住這個打擊。」
「但今日或許並不是您沒有魅力,隻是因為那是在沈老太君靈前,沈相做不出荒唐的事情罷了。」
其實先前提議郡主用這個主意的是她,但那個時候沈老太君還活著啊。
如今沈老太君死了,按理說沈硯書是要守孝一年的,就是與容枝枝都不該同房了,怎麼會在靈前與郡主做什麼呢?
隻是郡主吩咐自己帶上藥,自己也不敢違抗。
聽了侍婢的安慰。
榮華郡主忽然笑了一聲,笑容頗為自嘲,她其實是故意在餘氏的靈前勾引沈硯書的。
她想著自己餘氏那個老東西,生前那樣對待自己,自己就是要噁心她!
就是要故意在她的靈前與沈硯書歡好,好叫她死後也不得安寧,卻不想……
「日後莫要再提此事了,今日之事,所有人管住嘴,就當沒發生過。」
侍婢驚訝地察覺,自家郡主的眼裡都是恨火,小心地問道:「那郡主,您對沈相……」
榮華郡主打斷:「莫要再提他了,他今日這樣羞辱本郡主,叫我偃窈窈丟盡臉面,呵呵……」
「既然他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