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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貶妻為妾?賢德大婦她掀桌了

第444章 容世澤得知真相,後悔吐血

  

  容世澤愣住了:「南梔姐姐,回來了?」

  容枝枝:「不錯。」

  說真的,她早就不在乎他知不知道真相了,因為她不在意他對自己的看法。

  但是這人總是拿當年的事情出來說……

  一副自己欠了他很多的模樣,實在是令人心煩。

  不耐地與容世澤說完,容枝枝看向慕容梟:「阿兄,我們走吧。」

  慕容梟也不糊塗,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妹妹所謂的要休息了,大抵就是打發容世澤的。

  便是笑道:「好。」

  乘風也忍不住在心中感嘆,這些大臣吧,說聰明也聰明,知曉相爺素來不愛待客,也不喜歡人巴結奉承。

  便沒想著來相府祝賀,而是迂迴的去了夫人的娘家,想勾搭一下相爺。

  但是怎麼還有蠢貨去了容家呢……

  唉,這覺悟,還當什麼官,不如把烏紗帽讓給自己戴,自己都能戴得比他們闆正。

  容世澤這會兒腦子裡頭亂得很,一時間竟是都顧不上阻攔。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馬車都已經離開了相府門前。

  裕樂緊張地道:「這……二公子,我們沒將大姑娘和姑爺請回去,主君該不會生氣吧?」

  其實裕樂都想過,以二公子同大姑娘如今的關係,叫二公子來請人,還不如直接派個小廝來。

  至少不會起這許多衝突。

  可偏偏要請的人是相爺,隻派來一個小廝,那是輕慢,唉……

  容世澤一聽,一時間又火了:「父親生氣?我還生氣呢!」

  「容枝枝這樣擡舉慕容梟,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待眾人都知曉,我們一起來請人,結果他們夫妻去了慕容家,還指不定會如何笑話我!」

  裕樂立刻不敢說這事兒了,怕自己被遷怒。

  便隻是轉而道:「不過公子,大姑娘說顧姑娘回來了,您要不要去問問她當年之事?」

  看大姑娘那言之鑿鑿的模樣,裕樂都忍不住覺得,大姑娘說的大抵才是真話。

  容世澤沒好氣地看著他:「問什麼問?容枝枝不過就是故意糊弄我,好跟著慕容梟離開罷了!」

  「再說了,我叫她回容家她不回,她叫我去顧家問南梔姐姐我就去問,她以為她是誰?」

  裕樂噎住,沒好再吭聲。

  主僕兩個一起回容家,容世澤一路上越想越氣,裕樂低眉順眼地跟著。

  走著走著。

  容世澤的腳步猛然一頓,沉著臉道:「罷了,你回府上,將此事與父親私下稟報。」

  「我去一趟顧家,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南梔姐姐沒回來,或者南梔姐姐也說容枝枝在騙我,那我與容枝枝這輩子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真的覺得噁心,姣姣都死了,容枝枝還一直要搶走姣姣的功勞,她是個人嗎?

  要他去顧家是吧?

  行!

  希望容枝枝不要後悔。

  裕樂聽完了,應了一聲:「是。」

  便目送自家公子,一路往顧家去了。

  接著戰戰兢兢地回了府上。

  容太傅見著隻有他一個人回來,心裡便咯噔了一下。

  裕樂到容太傅身側,小聲稟報了相府門前的事。

  容太傅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

  放在先前,他對容枝枝還有幾分愧疚,但在這個大女兒多次不給他面子,叫他難做之後……

  容太傅也開始煩她的記仇和睚眥必報了。

  大人們本是在談地。

  見著容太傅的臉色沉了下來,也遲遲不見首輔大人到來,心裡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

  有人試探著問道:「太傅大人,可是相爺和鎮國夫人有事情忙,無暇前來?」

  其實沈硯書夫妻就是不來,他們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相爺確實不喜歡這種場合,不然他們也犯不著不去相府道賀,來容家了。

  容太傅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片刻後,找借口道:「也有不少大人去了慕容府,世澤去晚了。」

  「等他到的時候,老夫的女兒和女婿,已是去了慕容家!」

  他將一切解釋為並非容枝枝厚此薄彼,去慕容家不回他們家。

  隻說是因著時間上的問題所緻。

  朝臣們面色一頓,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猜想,相爺那樣的性子,若不是當真很看重慕容家,是不可能去慕容家聚會的。

  因為慕容家並不是鎮國夫人的親娘家。

  可對方去了,這說明什麼?說明相爺怕是更加覺得,慕容家才是他的嶽家!

  一時間他們心思都活絡了起來。

  有人道:「太傅,下官忽然想起來,府上還有些事情,下官便先回去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廝,叫對方去請夫人一併回去。

  「哈哈哈,我等也都叨擾了太傅您許久了,也都該回去了!」

  眾人紛紛打算走人。

  沒別的意思,隻是想快點離開這裡,趕緊去慕容家,說不定還能趕得上巴結相爺。

  容太傅也正是覺得難堪。

  且他性格古闆,本也不是喜歡聽奉承的人,若不是這些人來都來了,夫人直接請人進來,他或許也會請他們回去算了。

  眼下聽他們說要走,他也沒半分挽留的心思:「諸位自便就是!」

  王氏這會兒,還在誇誇其談。

  與眾人分享自己教育女兒的經驗:「枝枝這孩子,從小就像我,她能有如今,我也很是欣慰,說明我的苦心孤詣的教導,沒有白費!」

  一位夫人道:「那一會兒,還得請容夫人您牽線,讓我這不成器的女兒,與鎮國夫人交個朋友,這日後啊,也好尋個好親事呢!」

  他們都已經忘了,從前得知容枝枝和離的時候,眾人是如何避如蛇蠍。

  生怕自己的女兒,被容枝枝連累閨譽。如今一個個,隻想著巴結討好。

  王氏聽了這位夫人的話,面色微微一頓。

  想著一會兒枝枝回來了,面子上定是會做得過去的,便是笑著應下:「一定!」

  「我一定引見令嬡與枝枝來往,隻是兩個孩子能不能玩得來,本夫人可就保證不了了!」

  那名夫人聽完便是大喜。

  正是又要巴結王氏兩句,沒想到就在這會兒,自家的僕人來叫自己回去了。

  接著。

  不少夫人面色古怪地起身,告辭離開。

  叫本來打算說一說容枝枝小時候的兩三事的王氏,笑容僵在了臉上。

  人走了泰半之後。

  王氏才叫了自己身邊的婆子,去前頭問問是怎麼回事,得知了容枝枝不會回來,她的臉徹底青了。

  那些牆頭草一樣的大人們,自然是都離開了。

  隻剩下容太傅這一派的人,諸如徐喆這樣的門生,為了維護恩師的顏面,還沒有走。

  他自然也是不會去慕容家,打恩師的臉的。

  隻是等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作為一個真心維護恩師的人,他還是勸了容太傅一句:「恩師,您與沈家結親,本是一件好事。」

  「陛下對相爺,也是信任如故。」

  「學生鬥膽建言,您便是與女兒有什麼齟齬,也還是早日化解了為好。」

  「學生知曉您不在乎能不能攀附誰,隻是到底面上不好看啊。」

  今日誰都能看得出來,恩師這臉面是丟盡了。

  若非他這些年,親如恩師的義子,他也是不好直說這些話的。

  容太傅沉著臉嘆了一口氣:「你的意思我明白!」

  他哪裡不知道,徐喆這是一番好意?

  ……

  容世澤這會兒,已是渾渾噩噩地從顧家出來了。

  他見著了多年不見的顧南梔。

  南梔姐姐看到他的第一眼,便與他說:「世澤你來了?你若是不來,我也要去找你的!」

  接著。

  不待他問什麼,顧南梔便將當年的事,都娓娓道來,一併告知了容世澤。

  她說,當初狼的事,是容枝枝獨自引開,並且叫她找人來救容世澤。

  她說,當初被王五追殺,也是枝枝先提出,受傷的枝枝去引開劫匪,叫自己分道逃跑。

  是顧南梔打暈了枝枝。

  她還說,所有人或許都覺得,當年王五的事情,枝枝是受益者,她顧南梔是犧牲最多的人。

  但事實上,這樣認為的人,都並不真正明白她與枝枝之間的友情。

  「你們不懂,以我和枝枝二人的知交之情……」

  「能為對方犧牲性命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受益者。」

  「把好友獨自留在世上,讓好友承擔喪友之痛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自私之人。」

  「你們不是枝枝,不會清楚她這些年心裡都壓抑著什麼。」

  「會有多麼自責,內疚。但是我懂她,我一直都明白她。」

  「正是因為我當初自私自利,沒有能力承擔這份心痛,我才選擇打暈了她。」

  「認為那件事情是她受益,指責她活下來的人,大抵都沒有以命相交的朋友。」

  「他們不懂真正的友情,不懂枝枝,也不懂我。」

  容世澤很想懷疑顧南梔,很想說她的話是假的,是她與容枝枝串通了的。

  但是對方與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溫暖真摯的感情,與自己記憶中溫柔美麗的南梔姐姐,一般無二。

  他如何懷疑對方的話?

  他就連一句質疑,都說不出口。

  而這會兒,他也看見蕭鳴風策馬而來,蕭鳴風翻身下馬之後,瞧著從顧家出來的容世澤。

  急忙問道:「南梔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顯然是聽見了風聲前來的。

  容世澤:「是!」

  蕭鳴風滿臉都是喜色,大步往裡頭跑。

  容世澤卻道:「可她說,當初在狼口,救我性命的人是我姐姐。」

  「但是你說,你當日沒有遇見我姐姐,也沒有見著她與狼相搏,你們……」

  誰說的是真的?

  隻是話還沒說完,蕭鳴風便已經僵住了。

  回頭看向容世澤,抿緊了薄唇:「對不起!」

  容世澤聽著這三個字,腳下踉蹌了一下,上去抓著蕭鳴風的衣領。

  紅著眼眶問道:「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與我說對不起?」

  蕭鳴風低聲道:「當初的事,是我騙你的,我確實救下了你姐姐!」

  「但是我後悔,我覺得我如果沒有救下她,或許南梔就不會為她而死。」

  「所以我否認了這一切……」

  如今,南梔活著回來了,而且聽說還是容枝枝帶她回來的,她是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當初欺瞞容世澤的行為。

  所以蕭鳴風覺得,此刻坦誠了也好。

  容世澤氣瘋了,一拳就打在蕭鳴風的臉上:「你為什麼騙我?你憑什麼騙我?」

  蕭鳴風受了一拳。

  但當容世澤要打第二拳的時候,蕭鳴風攥住了他的拳頭,將他甩開:「夠了!」

  「方才那一拳,是我騙了你,算我欠你的,我可以受著!」

  「但是多的沒有了!」

  「容世澤,你與其責怪我為什麼騙你,不如捫心自問一番。」

  「那是你的親姐姐,她的話你都不相信,你卻相信一個與你並不十分相熟的我。」

  「我們到底誰問題更大?」

  容世澤臉色一白,再一次想起來,沈硯書與自己說,一直以來,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姐姐。

  蕭鳴風懶得再理會他,進了顧府。

  而容世澤像是遊魂一樣,緩緩回了容家,心裡依舊覺得這事兒離譜得厲害。

  進門之後。

  便聽見了父親和母親爭執的聲音。

  這會兒客人都已經離開了。

  王氏語氣惱怒地道:「枝枝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不回容家就算了,去慕容家找江氏那個賤人,她是想氣死我不成?」

  「我方才在那些命婦跟前,還說了那許多吹噓的話,她們此刻說不定都在心裡笑話我,我日後在這京城真是沒臉活了!」

  這個京城,誰不知道她江氏不合?

  為什麼枝枝總是要站在那個賤人那邊,踩自己的臉面!

  容太傅沒好氣地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們為何與枝枝鬧成這個樣子,你心裡沒數嗎?」

  「如果不是你堅持不肯告訴世澤真相,偏要騙世澤,當初救他的人是姣姣。」

  「鬧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噁心枝枝。」

  「鬧得他們姐弟上了公堂,讓我為了保住世澤,也與枝枝翻了臉。」

  「她怎會與我們容家走到這一步?」

  王氏今日丟了大臉,難得又頂撞了一回夫君。

  生氣地道:「可我一開始說隱瞞此事的時候,你不是也同意了嗎?」

  容太傅:「我……」

  他也語塞了。

  容世澤在門外,可算是把事情聽明白了。

  他哆哆嗦嗦地進門,顫聲問道:「父親,母親,你們方才的話,都是什麼意思?」

  王氏見著他忽然回來,也是嚇了一跳。

  這會兒想收回那些話也是來不及了!

  容太傅沒好氣地看他一眼:「你自己都聽明白了,還問什麼?」

  「當初你與你姐姐鬧上公堂,我就與你說了實情,還不是你自己不肯相信!」

  容世澤紅著眼眶,難以置信地問道:「所以,姣姣騙我,母親騙我,蕭鳴風也騙我,父親也瞞著我……你們所有人都騙我?」

  見著兒子傷心的模樣。

  王氏連忙道:「世澤,你聽我解釋,我隻是見你妹妹死得可憐,希望有個人真心地懷念她!」

  容世澤聽著她這等同承認的話,氣瘋了:「她可憐,我不可憐嗎?」

  「我像個傻子一般,被你們騙你這麼多年,與對我最好的人反目成仇,你還與我說容姣姣可憐?」

  王氏:「我……」

  容世澤看著王氏無法辯解的模樣,幾乎都站不穩,他一點一點地回想著這些年的所有事。

  想著容枝枝一次一次燉湯給自己,自己卻傷她的心,當著她的面把湯掉到,看著她紅著眼眶離開。

  想著自己為了姣姣多次針對辱罵她……

  甚至還對她動手。

  他隻覺得氣皿上湧。

  王氏見著他模樣不對,連忙上去扶著他:「世澤,冷靜……」

  容世澤紅著眼,一把揮開了王氏,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恨恨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就是因為不喜歡容枝枝。」

  「所以當初你故意騙我,讓姣姣冒認了她的功勞。」

  「就是想將我拉到你們這邊,與你們一起對付容枝枝是不是?」

  王氏一時間語塞,隻因為容世澤說中了,她當初就是這麼想的。

  容世澤看著王氏的模樣,還有什麼不懂的?

  他捂著自己劇痛的兇口,跌坐在地上:「我真可笑啊!」

  「我被你們騙得針對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多年!」

  「我被你們騙得一再傷害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姐姐!」

  「我真是愚蠢,我為什麼會相信你們!為什麼……」

  想想那個時候,方才十多歲的姐姐,為了救自己,險些被狼咬死。

  脫險了之後,自己這個被她拚命救下來的弟弟,卻像是瘋了一樣,針對她,排斥她。

  她該有多傷心啊!

  再想想這段時日,自己還多次大放厥詞,說自己寬宏大量,原諒了她當年的所作所為……

  更別說,姐姐最在乎的祖母去世之後,自己對她沒有半分的關心愛護,還站在母親她們這邊……

  一次一次為難她,讓她孤立無援……

  父親在大理寺護著他的時候,她大抵覺得,她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吧?

  想著這裡,他猛然又想起來什麼。

  擡眼看向王氏,眼神幾乎能吃人:「那姣姣身上,被狼咬了的痕迹是怎麼回事?」

  王氏眼神躲閃,不敢答話。

  容世澤已經顧不上不可冒犯母親,攥緊了王氏的胳膊:「說,你告訴我!」

  王氏隻得哭著道:「是被狗咬的,你可還記得,你那時候養了一條狗,你很喜歡。」

  「姣姣當日剛好踢了那狗一腳,便被你的狗咬了一口,她很是生氣,下令將狗打死了。」

  「後來為了頂下枝枝的功勞,她便刻意沒有用祛疤痕的葯……」

  如今想想,姣姣那個年紀,就已經有如此心機了,王氏自己都自嘆弗如。

  容世澤聽到這裡,臉色更難看。

  那條狗陪伴了自己許多年,是自己的愛犬。

  他盯著王氏,憤憤地道:「你們還騙我,說是容枝枝不喜歡我的狗,把我的狗扔了!」

  這是他一直藏在心裡的隱痛,他一直不提,一直沒拿此事攻訐容枝枝,是因為怕被人笑他把一條狗看得比家人還重要。

  可事實上,在他眼裡,那條狗就是他的家人!

  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現在想想,當初姐姐常常給自己的狗喂好吃的,又怎麼會討厭自己的狗?

  而他卻是把真正害死那條狗的妹妹,捧在手心裡多年!

  容世澤越想越是難受,越想越是後悔。

  越想越覺得自己過去的幾年,就是個笑話!

  最後竟是捂著自己的兇口,猛地吐出了一口皿,暈了過去!

  王氏嚇了一跳:「世澤……」

  容太傅也白了臉:「快,立刻叫府醫過來!」

  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可不能出事。

  王氏看著兒子成了這般,痛哭道:「冤孽啊,這都是冤孽……」

  容太傅煩躁地看她一眼:「你哭什麼?你有什麼臉面哭?」

  「如果不是因為你當初偏心姣姣,這個家根本就不會鬧成這樣!」

  「當年枝枝和世澤的關係好好的,你到底在其中挑撥什麼?」

  「枝枝對弟弟好,為了弟弟命都不要,你做母親的竟然一點都不高興,還非要整出事,你腦子是不是壞了?」

  王氏哭著道:「我還不是因為瞧著他們兩個總在一處,卻都不怎麼理姣姣,我心疼姣姣沒有兄弟姐妹親近嗎?」

  容太傅黑著臉到:「老四倒是親近姣姣,他現在人呢?」

  王氏臉色煞白,自也是不會忘了,自己的小兒子,被容姣姣害死了的事兒!

  也沒個話再去為自己辯駁了。

  府醫過來,立刻給容世澤瞧了瞧。

  對容太傅道:「主君,二公子是悲憤過度,才會吐皿暈倒。」

  「若是後頭好好養著,不會有什麼大礙,隻是近日裡,情緒不能起伏過大了!」

  容太傅沉著臉道:「知道了!」

  他也是心煩,隻覺得自己這段時日,白髮都生了不少,繼續這般下去,豈止是世澤吐皿暈倒。

  他這個做父親的,都快頂不住了!

  他看著王氏道:「等他醒了,你好好勸勸他,也莫要再說任何話矇騙他了!」

  「這個家已經成了這副樣子,難道一個死掉的惡毒女兒,還不如活著的人重要嗎?」

  「隻怪我也是太晚想明白,當初才一時心軟,聽了你的鬼話,與你一起瞞著世澤!」

  那一日起,枝枝便提出搬出去了。

  再後來,他便感覺自己在一點一點,失去這個嫡長女。

  明明枝枝兩三歲的時候,也曾經很粘自己這個父親。

  會扒著他的腿,與他撒嬌:「爹爹抱。」

  現在枝枝看自己的眼神,冷漠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家人,有時候甚至與看仇人都沒什麼不同!

  王氏經此一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嫡子,在自己跟前吐了皿。

  她哪裡還敢隱瞞什麼?

  便是點點頭,白著臉道:「我知道了,夫君你放心便是!」

  ……

  與他們這邊的愁雲慘淡不同的是,慕容家高高興興。

  老四慕容羽還把自己的大哥拉過去。

  勾肩搭背地小聲逼逼:「大哥,與我們說說,你是怎麼鬥過了容世澤,把阿姐和姐夫帶回來的?」

  慕容梟嘲諷地道:「鬥過?我根本不用特意做什麼,容世澤自己夠拉胯了。」

  「他自己幾句話,就能讓妹妹厭惡他至極,我還需要用什麼心機?」

  笑死,不是他有多睿智,全靠對手太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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