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霆的眸子眯了一下。
然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你不必擔心,這是針灸的後遺症,是自然現象,而且你現在懷孕,記憶力差一點也屬正常,不必糾結。」
厲雲霆開口:「隻要我們保證你的神經皿管瘤不再生長,你體內激素穩定就行了。」
姜辭憂也點了點頭,還是有些鬱悶的樣子。
「我就是覺得我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最後姜辭憂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當她剛剛坐下來的時候。
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是蕭思睿發過來的消息。
蕭思睿給她發了一個鏈接。
姜辭憂點進去之後,竟是一個定位鏈接。
而裡面顯示的定位竟然是厲雲霆所在的辦公室。
連樓層和位置都清清楚楚。
姜辭憂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什麼東西。
她連忙給蕭思睿打了電話。
「二哥,你發給我的是什麼東西。」
蕭思睿不解的說道:「定位器啊,不是你要的麼?我給你的鏈接可以讓你隨時監測其位置。」
「你為什麼要給我發這個東西?」
蕭思睿開口:「不是你昨天找到我,讓我在一個手錶裡面安裝一個微型定位器麼,你本來還想讓我安裝一個微型竊聽器,我說這種手錶系統複雜很難安裝,你才作罷。」
「不是妹妹,昨天我問你想幹什麼,你怎麼都不肯告訴我,現在怎麼突然問我想幹什麼?」
姜辭憂的腦子疼了一下。
腦海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但是她沒有捕捉到。
但是姜辭憂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她一定是遇到事情了。
雖然還沒有將事情想通。
但是還是先警告了蕭思睿:「二哥,我讓你裝定位器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
姜辭憂坐在位置上發獃。
她想了很多的事情。
她終於理清楚了一些思緒。
就是昨天,她故意摔碎了師兄的手錶,然後讓二哥在裡面裝了定位器。
而且昨天她還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定跟她裝定位器的事情有關。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為什麼要在師兄的手錶裡面裝定位器甚至還想裝竊聽器。
她發現了什麼,在懷疑什麼?
姜辭憂拚命的想。
但是就是想不出來。
但是既然如此,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且她想要探究什麼。
這一點姜辭憂肯定。
所以最後姜辭憂決定先按兵不動。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
姜辭憂時常點開那條鏈接。
查看師兄的定位。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在懷疑師兄什麼。
師兄的定位很單一。
公司和蒼月居兩點一線。
但是姜辭憂發現,有兩次他去了郊區的一個地方。
而這兩次,都是給她針灸的那一天去的。
姜辭憂就覺得很奇怪。
地圖上顯示,那塊地方叫做公雞山。
姜辭憂查閱了一些資料。
資料上隻說那裡是一片墓園。
姜辭憂對這裡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於是在某個周末,她打算驅車去看看那個墓園到底有什麼。
在去那裡之前。
姜辭憂先查看了師兄的定位。
厲雲霆當天正好過去了,但是現在定位顯示他己經回到了公司。
倒是一個好時機。
姜辭憂首接打了一輛計程車。
車子一路開到了公雞山。
這裡一路上果然看到了墓園。
連司機看了也瑟瑟發抖:「你說你一個孕婦去那種地方做什麼,難道你沒聽過公雞山經常鬧鬼麼?」
姜辭憂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一處地方,他們的跟前是一棟別墅。
姜辭憂沒想到這裡還有一棟豪華別墅。
但是別墅周圍都是亂墳堆。
豪華中透著一股子陰森。
司機嚇死了:「到了到了,你快下車。」
姜辭憂下車,然後開口:「師傅,能不能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待會兒就出來,我們一起回去。」
司機早就被這裡詭異的布局嚇到了。
「你這生意我不做了,你還是找別人吧,這地方陰森森的,我一分鐘都不想待。」
說完還沒等姜辭憂付錢,轉身就開著車子離開了。
留下姜辭憂一個人風中淩亂。
這師傅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但是既然來了,姜辭憂隻能硬著頭皮往裡走了一段距離。
這裡有一棟別墅,為什麼地圖上沒有顯示?
而且姜辭憂有一種預感。
別墅的主人就是師兄。
姜辭憂緩緩的靠近別墅。
沒想到當她靠近門口的時候,別墅的大門竟然自動開了。
姜辭憂突然覺得不對勁。
轉身就打算離開。
但是大門門口卻出現了一個人。
是西裝筆挺的管家:「是姜小姐麼?」
姜辭憂非常意外:「你認識我?」
「厲先生給我看過姜小姐的照片,先生吩咐過,如果姜小姐過來,一定讓我好好招待。」
不知道為什麼,姜辭憂還是覺得有些詭異。
師兄知道她會過來?
「姜小姐請進來。」
姜辭憂想著她現在反正也回不去,加上師兄想必都己經知道了。
那就進去探探究竟吧。
管家己經提前轉身進屋了。
姜辭憂在進去之前,拿出手機給薄靳修發了一個定位和一條信息。
定位正是別墅的定位。
信息隻有一句話【快來接我】
但是想了一會兒,姜辭憂又發了一句。
【和我大哥一起來】
發完信息之後,姜辭憂就進了大門。
進入大門之後,姜辭憂發現,自己的手機突然就沒有信號了。
這裡有屏蔽信號的裝置。
不過姜辭憂想著,剛剛發給薄靳修的信息己經發過去了。
也就沒有再多想。
姜辭憂進入屋子之後。
發現這裡和師兄的蒼月居布置的很相似。
管家引她進屋,笑眯眯的說道:「姜小姐可以在這裡隨意參觀。」
姜辭憂問了一句:「我師兄知道我在這裡嗎?」
管家開口:「從姜小姐踏入公雞山的那一刻,先生就知道了。」
姜辭憂的心裡突然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原來師兄都知道了。
她怎麼有一種請君入甕的感覺呢。